第二十二章
老夫人喝茶的空档薰管家开口“阿心这丫头小小年纪心思倒是深，那痛苦的神色演的倒是一顶一的真，害的我还以为她是真的吐血受伤了。这回借机除掉小姐身边的钉子大夫人怕是要气的作妖了吧，她派荷香去阻拦被我挡回去了。”
老夫人无所谓的说“不用管她，她早就开始作妖了，上回竟然能说出让大哥儿把阿心要到房中的话，她的司马昭之心众所周知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那阿心是个心思深得，她应该能护住暖暖，就让她保护好暖暖就是了，大哥儿那边你把小五子安插进去了，也不必担心了。她几年并无所出该滚蛋了。”
薰管家不确定的问“那，大爷那边..”老夫人无奈的揉着太阳穴“不管他，他儿子才十二岁就能被他老婆教唆收丫头，他要是还装聋作哑我就没这个儿子。”薰管家惊讶的看着老夫人，这老婆子的态度何时如此强硬了？从前可说不出这样的话。“你去吧，寻两个信得过的丫头放在暖暖身边。”“是..”
薰管家离开以后老夫人脑海里是她惊讶的表情，是啊，孙老夫人自从丈夫亡故以后变得小心翼翼，甚至可以说是母亲儿子的位置颠倒了，她从儿子看着她度日变成了她看着儿子脸色度日。失去了丈夫就失去了主心骨。那，她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所改变的呢？
孙老夫人笑了，大概是从天而降的阿心给了她些许勇气吧，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都能自己拼搏挣扎，她一个老婆子还怕啥？脖子都埋进黄土的老东西却开始怕这怕那了，端的一副温柔慈祥与世无争不但护不住她的两个宝贝甚至连自己的家都开始变了风向，这怎么可以呢？她不能在懦弱了，要强势起来才行。
隔日清晨，孙老夫人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让丫头把大夫人请过来。大夫人姗姗来迟，扭着水蛇腰向老夫人行礼，老夫人摆手“轻语可知昨日暖暖院子里的事？”
大夫人点头“知道了，母亲可是有事吩咐？”老夫人让丫头给大夫人递上一盏茶水，大夫人接过来用茶盖避着茶叶却没喝，就一直巴拉茶叶，老夫人知道她的小九九没在意继续说“阿心那丫头受了伤，起因竟是鸡毛蒜皮之事，如今这孙府的奴才却是越来越大胆了，前些日子出了个清思，这些日子又出来个芝烟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都在告诉我，我老了掌控不好孙府了。”
大夫人听到这话简直就是哎呦卧槽，莫非老东西要交管家权力了？立马坐正身子，礼貌至极双眼晶亮的等待着剩下的内容。
孙老夫人看着她的德行，嘲笑的弄意甚大却不能表露“一切都在告诉我，我老了再也没有那多余的精力去掌控家里了，一般的高门大院都是大夫人掌家本来这权力也该给你的..”
大夫人激动的问“娘，您的意思是要让我掌家了吗？”老夫人想戏弄她就顺着她的话说“是啊，是想让你掌家的..”
大夫人牵着老夫人的手承诺“母亲你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我..”老夫人把手抽出来“轻语莫慌，我的话还没说完...”
大夫人疑惑“母亲您的意思是？”孙老夫人恶趣味的喝了口茶水，慢吞吞的样子看的大夫人头发根都竖起来了，你倒是快说啊，急死我了你个老灯！
“本来从你嫁进来开始就想让你掌家的，不把这些繁琐的事情交给你是为了让你有空余的时间精力去给我们老孙家繁衍香火，人丁兴旺的。可是你六年无所出，是否有些...”
后面的话没说，但是大家都明白其中的意思，大夫人脸色煞白僵硬的坐在椅子上无所从。她现在慌得如同一批受惊的驴子，她该怎么办？
嫁进来六年无所出真的是够休妻了，她能耀武扬威全凭大爷的喜爱，可是这份喜爱不能越过老夫人的伦理，她是大爷的母亲，她名义上的婆婆，有足够的理由去惩罚磋磨她。
可是老夫人之前从没跟她提过子嗣的事情，她还以为老夫人有大哥儿不在意，没想到如今提起这事了，她该怎么办？？
大夫人拿起帕子擦拭着眼角的泪花“母亲，轻语羞愧，嫁进来六年还没有孩子，轻语对不起孙家祖先。这些年大爷因为操劳孙府的生意身子骨受累，我为了给大爷进补已经很努力了。
轻语的娘亲也担忧过孩子的事情，轻语找过大夫看过了，呜呜呜，轻语的身子是康健的，轻语也是委屈的紧那。”
她这些话噎了老夫人一下，你看她都这么说了，是你儿子身子骨虚了跟她没啥关系，她已经开始给大爷补身子了。再说子嗣问题本该是你当婆婆操心的，你不操心她娘家人操心了难道不是你的失职吗？她都没埋怨你也是做到贤惠了，你个老东西怎么好意思问她，又不是她的问题。
老夫人被她的无耻镇住了，不下蛋的家禽你还这么理直气壮？大爷身子不行的话她的两个宝贝怎么来的？“哦，老大他身子骨虚？所以这些年你才没所出？”
大夫人挂着眼泪点头“轻语也是真的委屈，我现在四处给大爷找方子进补，现在已经有了成效了。求母亲在宽些时日，轻语会尽力的。”
那委委屈屈受了不白之冤的黛玉模样看的老夫人肝疼，她不想让这个厚颜无耻的女人落话柄“那倒是委屈你了，我是越来越老了，许多事根本关心不过来，轻语可是怨我之前没关心过你的事了?”
大夫人心道，幸亏你之前没关心，不然我应付你就得累死。赶忙行礼“母亲，这事本来是儿媳失职，儿媳无颜面对您，请您再宽限儿媳一些日子，儿媳定让孙府添丁。”
老夫人嘲讽暗道之前六年你都没怀上崽子，我顶多会再给你半年，半年的时间你要是还没有我会怎么处理你你大概也知道。
老夫人安慰的拉起她“好孩子，母亲错怪你了，那你抓紧时间给老大进补吧，母亲希望半年内能听到从你肚子里传来的好消息。”大夫人羞涩的点头“儿媳会尽力的...”
大夫人回院子以后屏退了多余的人开始砸茶杯，咣浪咣浪的破碎声不绝于耳。荷香胆战心惊的缩在角落里，大夫人气恼的不行，天知道她多想要个孩子，每天看着那俩小主子她都要酸死了，要是她有孩子尤其还是个儿子，那这偌大的孙府不就尽收眼底了，六年了。
要是一般人家三年没所出早都提休妻了，这孙老夫人没提她以为老东西偏心有大哥儿就可以了，没想到今日敢拿这个事情来找她的晦气！
大夫人气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气死了气死了！该死的老货这是想撵她出孙家？好不容易攀上富贵人家还没有妯娌争权，她绝对不能被休回家，可是她该怎么做呢？大夫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把头埋到胳膊上，旁边的荷香劝慰“夫人莫急，实在没办法您就回家跟嫂夫人还有老夫人商量下该怎么办吧，总比在这自己较劲的好啊。”
这句话点醒了大夫人，站起来理了理刚才发脾气的凌乱头发“走，现在就去。”....兰香来找老夫人了，老夫人看到兰香温柔的笑了笑“兰香，怎么了？”兰香恭敬的行了礼“回禀老夫人，大夫人刚才去库房领了二百两银子回娘家了，管家奶奶让奴婢知会您一声。”
老夫人轻柔的笑了“知道了，你去小姐院子里看看阿心那丫头怎样了？”“是，那奴婢稍后来回禀您。”兰香行礼告退，老夫人看着兰香窈窕的背影微笑，兰香这孩子真的是很踏实，从来都是那么知礼知进退的。
老二喜欢她也怪不得，要是能娶了这样的贤妇对孙府也是美事一桩，一般的商府不至于娶为奴为婢的下人，尤其还是一方富甲的孙府。但是老夫人从不在乎外人眼中的门当户对，只要自己喜欢自己高兴外人多插一句嘴她都不能让。但是一对比老大媳妇，老夫人有些反胃。
兰香去了小姐院子，阿心在自己的床上躺着休息。小姐旁边念叨着先生今日教的功课，阿心旁边听着时不时纠正一下。“阿心今日可好些了？“阿心看到兰香嘴角咧开“兰香姐，我没事！今天就想下地了小姐不让。”兰香安抚“正好休息休息，我都不知道原来阿心这么有学问啊？”
兰香虽然年龄不小了但是也就是认字的地步，认得字都是管家奶奶教的。看到这么小的孩子文绉绉的教小姐她倒是有几分羡慕。孙雨桐说“可不是吗？阿心记忆力特别好，先生教一遍她就记住了，我总是记不住所以先生让阿心督促我背。”
兰香笑盈盈的跟两个小丫头逗了会闷子起身告辞，去老夫人院子禀报情况阿心无事，老夫人看着兰香毕恭毕敬的汇报试探的问“兰香啊，我看了个话本子，里面有个小丫鬟她获得了主人家赏识最后成为了府里的女主人，夫妻恩爱子孙满堂，真是叫人艳羡呐。我都有些羡慕那丫头了。”
兰香没听出来画外音，点头实诚的说“嗯，那这丫头估计也是个良善能干的人呢，获得幸福是最好的结果。”兰香顿了顿接着继续抒发自己的看法“不过奴婢认为话本就是话本，事实上没有富贵人家会娶一个为奴为婢的下人，哪怕丫鬟攀了高枝。”
说到这想起了不愉快的的事情厌恶的皱起柳眉“哪怕攀了高枝，也是主人家的玩物。”老夫人听着话又是有些欣慰又是怜悯，移开目光转移话题“你去暖暖院子她们在干什么？”兰香说起这个羡慕起来“阿心那丫头还挺聪明的，说是教书先生一教阿心就会了，还督促小姐背课呢！”“是吗，那真不错。”
老夫人笑眯眯的，兰香也不多呆告了辞出了院子。大夫人火急火燎的回到自己家，她嫂子领着小侄子正在玩捉迷藏，小侄女先发现了姑姑回来，小侄女今年十岁，跟孙雨桐一样大却比孙雨桐稳重的多。
睁着大眼睛看着姑姑一身戾气的回来赶紧拉了一下娘亲，大夫人嫂子看到小姑子风风火火的估计是遇见事情了，让丫鬟拉着孩子们去玩。领着大夫人去了婆婆的卧房。
大夫人母亲在绣着花样，看到闺女回来刚想开心就注意到她一脸凝重，挥手让丫鬟们退下，还没等问她怎么回事大夫人抢先开口“母亲！嫂嫂！我婆婆嫌我嫁进去六年没孩子！她话里话外像是要休了我，我该怎么办！呜呜呜。”
话说一半开始擦眼泪，大夫人母亲叹了口气“这不是早就预料到的吗？你六年了肚子还没动静。哪怕李靖的儿子哪吒三年也落地了。”“母亲！我都快急死了你还取笑我，我怀不上！费尽力气都怀不上啊！”
嫂嫂旁边沉默“你的身子找了多少大夫都说没问题，妹夫他有两个孩子了按理说身子也没有问题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夫人在自己家里人面前坦荡荡“最近我那婆婆手越伸越长了，我安排在我相公那两个孩子身边的人都被她拔掉了，她今日还来找我说孩子的事情，她说半年内给她好消息，她没说后面的话可是她！她就是要休掉我！”
老夫人沉默有些心虚，她觉得孙老夫人够宽容了，要是落在她身上，她早就将不下蛋的儿媳妇赶出去了。
而大夫人的嫂嫂目露凶光，孙府的富裕全锦川数一数二，要是小姑子被休了不光对他们家名誉有损，最关键的是利益上得有多大损伤，不行，小姑子肚子里必须怀个孩子，不然就亏大了。
嫂子看着两个女人一个叹气一个抹眼泪幽幽开口“我倒是有个主意，不过...哎呀，不妥不妥！”这故作犹豫让两人着急。“儿媳妇，你要是有办法就帮帮你妹妹！”“是啊是啊，嫂嫂这个时候就别藏着掖着了！”
嫂子沉默“可是我这个办法没有退路呀，我怕出事以后咱们没法子善后！”老夫人听到这话想到了一个可怖的想法连说话都带着颤音“你，莫非是要...”
老夫人无所谓的说“不用管她，她早就开始作妖了，上回竟然能说出让大哥儿把阿心要到房中的话，她的司马昭之心众所周知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那阿心是个心思深得，她应该能护住暖暖，就让她保护好暖暖就是了，大哥儿那边你把小五子安插进去了，也不必担心了。她几年并无所出该滚蛋了。”
薰管家不确定的问“那，大爷那边..”老夫人无奈的揉着太阳穴“不管他，他儿子才十二岁就能被他老婆教唆收丫头，他要是还装聋作哑我就没这个儿子。”薰管家惊讶的看着老夫人，这老婆子的态度何时如此强硬了？从前可说不出这样的话。“你去吧，寻两个信得过的丫头放在暖暖身边。”“是..”
薰管家离开以后老夫人脑海里是她惊讶的表情，是啊，孙老夫人自从丈夫亡故以后变得小心翼翼，甚至可以说是母亲儿子的位置颠倒了，她从儿子看着她度日变成了她看着儿子脸色度日。失去了丈夫就失去了主心骨。那，她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所改变的呢？
孙老夫人笑了，大概是从天而降的阿心给了她些许勇气吧，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都能自己拼搏挣扎，她一个老婆子还怕啥？脖子都埋进黄土的老东西却开始怕这怕那了，端的一副温柔慈祥与世无争不但护不住她的两个宝贝甚至连自己的家都开始变了风向，这怎么可以呢？她不能在懦弱了，要强势起来才行。
隔日清晨，孙老夫人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让丫头把大夫人请过来。大夫人姗姗来迟，扭着水蛇腰向老夫人行礼，老夫人摆手“轻语可知昨日暖暖院子里的事？”
大夫人点头“知道了，母亲可是有事吩咐？”老夫人让丫头给大夫人递上一盏茶水，大夫人接过来用茶盖避着茶叶却没喝，就一直巴拉茶叶，老夫人知道她的小九九没在意继续说“阿心那丫头受了伤，起因竟是鸡毛蒜皮之事，如今这孙府的奴才却是越来越大胆了，前些日子出了个清思，这些日子又出来个芝烟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都在告诉我，我老了掌控不好孙府了。”
大夫人听到这话简直就是哎呦卧槽，莫非老东西要交管家权力了？立马坐正身子，礼貌至极双眼晶亮的等待着剩下的内容。
孙老夫人看着她的德行，嘲笑的弄意甚大却不能表露“一切都在告诉我，我老了再也没有那多余的精力去掌控家里了，一般的高门大院都是大夫人掌家本来这权力也该给你的..”
大夫人激动的问“娘，您的意思是要让我掌家了吗？”老夫人想戏弄她就顺着她的话说“是啊，是想让你掌家的..”
大夫人牵着老夫人的手承诺“母亲你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我..”老夫人把手抽出来“轻语莫慌，我的话还没说完...”
大夫人疑惑“母亲您的意思是？”孙老夫人恶趣味的喝了口茶水，慢吞吞的样子看的大夫人头发根都竖起来了，你倒是快说啊，急死我了你个老灯！
“本来从你嫁进来开始就想让你掌家的，不把这些繁琐的事情交给你是为了让你有空余的时间精力去给我们老孙家繁衍香火，人丁兴旺的。可是你六年无所出，是否有些...”
后面的话没说，但是大家都明白其中的意思，大夫人脸色煞白僵硬的坐在椅子上无所从。她现在慌得如同一批受惊的驴子，她该怎么办？
嫁进来六年无所出真的是够休妻了，她能耀武扬威全凭大爷的喜爱，可是这份喜爱不能越过老夫人的伦理，她是大爷的母亲，她名义上的婆婆，有足够的理由去惩罚磋磨她。
可是老夫人之前从没跟她提过子嗣的事情，她还以为老夫人有大哥儿不在意，没想到如今提起这事了，她该怎么办？？
大夫人拿起帕子擦拭着眼角的泪花“母亲，轻语羞愧，嫁进来六年还没有孩子，轻语对不起孙家祖先。这些年大爷因为操劳孙府的生意身子骨受累，我为了给大爷进补已经很努力了。
轻语的娘亲也担忧过孩子的事情，轻语找过大夫看过了，呜呜呜，轻语的身子是康健的，轻语也是委屈的紧那。”
她这些话噎了老夫人一下，你看她都这么说了，是你儿子身子骨虚了跟她没啥关系，她已经开始给大爷补身子了。再说子嗣问题本该是你当婆婆操心的，你不操心她娘家人操心了难道不是你的失职吗？她都没埋怨你也是做到贤惠了，你个老东西怎么好意思问她，又不是她的问题。
老夫人被她的无耻镇住了，不下蛋的家禽你还这么理直气壮？大爷身子不行的话她的两个宝贝怎么来的？“哦，老大他身子骨虚？所以这些年你才没所出？”
大夫人挂着眼泪点头“轻语也是真的委屈，我现在四处给大爷找方子进补，现在已经有了成效了。求母亲在宽些时日，轻语会尽力的。”
那委委屈屈受了不白之冤的黛玉模样看的老夫人肝疼，她不想让这个厚颜无耻的女人落话柄“那倒是委屈你了，我是越来越老了，许多事根本关心不过来，轻语可是怨我之前没关心过你的事了?”
大夫人心道，幸亏你之前没关心，不然我应付你就得累死。赶忙行礼“母亲，这事本来是儿媳失职，儿媳无颜面对您，请您再宽限儿媳一些日子，儿媳定让孙府添丁。”
老夫人嘲讽暗道之前六年你都没怀上崽子，我顶多会再给你半年，半年的时间你要是还没有我会怎么处理你你大概也知道。
老夫人安慰的拉起她“好孩子，母亲错怪你了，那你抓紧时间给老大进补吧，母亲希望半年内能听到从你肚子里传来的好消息。”大夫人羞涩的点头“儿媳会尽力的...”
大夫人回院子以后屏退了多余的人开始砸茶杯，咣浪咣浪的破碎声不绝于耳。荷香胆战心惊的缩在角落里，大夫人气恼的不行，天知道她多想要个孩子，每天看着那俩小主子她都要酸死了，要是她有孩子尤其还是个儿子，那这偌大的孙府不就尽收眼底了，六年了。
要是一般人家三年没所出早都提休妻了，这孙老夫人没提她以为老东西偏心有大哥儿就可以了，没想到今日敢拿这个事情来找她的晦气！
大夫人气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气死了气死了！该死的老货这是想撵她出孙家？好不容易攀上富贵人家还没有妯娌争权，她绝对不能被休回家，可是她该怎么做呢？大夫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把头埋到胳膊上，旁边的荷香劝慰“夫人莫急，实在没办法您就回家跟嫂夫人还有老夫人商量下该怎么办吧，总比在这自己较劲的好啊。”
这句话点醒了大夫人，站起来理了理刚才发脾气的凌乱头发“走，现在就去。”....兰香来找老夫人了，老夫人看到兰香温柔的笑了笑“兰香，怎么了？”兰香恭敬的行了礼“回禀老夫人，大夫人刚才去库房领了二百两银子回娘家了，管家奶奶让奴婢知会您一声。”
老夫人轻柔的笑了“知道了，你去小姐院子里看看阿心那丫头怎样了？”“是，那奴婢稍后来回禀您。”兰香行礼告退，老夫人看着兰香窈窕的背影微笑，兰香这孩子真的是很踏实，从来都是那么知礼知进退的。
老二喜欢她也怪不得，要是能娶了这样的贤妇对孙府也是美事一桩，一般的商府不至于娶为奴为婢的下人，尤其还是一方富甲的孙府。但是老夫人从不在乎外人眼中的门当户对，只要自己喜欢自己高兴外人多插一句嘴她都不能让。但是一对比老大媳妇，老夫人有些反胃。
兰香去了小姐院子，阿心在自己的床上躺着休息。小姐旁边念叨着先生今日教的功课，阿心旁边听着时不时纠正一下。“阿心今日可好些了？“阿心看到兰香嘴角咧开“兰香姐，我没事！今天就想下地了小姐不让。”兰香安抚“正好休息休息，我都不知道原来阿心这么有学问啊？”
兰香虽然年龄不小了但是也就是认字的地步，认得字都是管家奶奶教的。看到这么小的孩子文绉绉的教小姐她倒是有几分羡慕。孙雨桐说“可不是吗？阿心记忆力特别好，先生教一遍她就记住了，我总是记不住所以先生让阿心督促我背。”
兰香笑盈盈的跟两个小丫头逗了会闷子起身告辞，去老夫人院子禀报情况阿心无事，老夫人看着兰香毕恭毕敬的汇报试探的问“兰香啊，我看了个话本子，里面有个小丫鬟她获得了主人家赏识最后成为了府里的女主人，夫妻恩爱子孙满堂，真是叫人艳羡呐。我都有些羡慕那丫头了。”
兰香没听出来画外音，点头实诚的说“嗯，那这丫头估计也是个良善能干的人呢，获得幸福是最好的结果。”兰香顿了顿接着继续抒发自己的看法“不过奴婢认为话本就是话本，事实上没有富贵人家会娶一个为奴为婢的下人，哪怕丫鬟攀了高枝。”
说到这想起了不愉快的的事情厌恶的皱起柳眉“哪怕攀了高枝，也是主人家的玩物。”老夫人听着话又是有些欣慰又是怜悯，移开目光转移话题“你去暖暖院子她们在干什么？”兰香说起这个羡慕起来“阿心那丫头还挺聪明的，说是教书先生一教阿心就会了，还督促小姐背课呢！”“是吗，那真不错。”
老夫人笑眯眯的，兰香也不多呆告了辞出了院子。大夫人火急火燎的回到自己家，她嫂子领着小侄子正在玩捉迷藏，小侄女先发现了姑姑回来，小侄女今年十岁，跟孙雨桐一样大却比孙雨桐稳重的多。
睁着大眼睛看着姑姑一身戾气的回来赶紧拉了一下娘亲，大夫人嫂子看到小姑子风风火火的估计是遇见事情了，让丫鬟拉着孩子们去玩。领着大夫人去了婆婆的卧房。
大夫人母亲在绣着花样，看到闺女回来刚想开心就注意到她一脸凝重，挥手让丫鬟们退下，还没等问她怎么回事大夫人抢先开口“母亲！嫂嫂！我婆婆嫌我嫁进去六年没孩子！她话里话外像是要休了我，我该怎么办！呜呜呜。”
话说一半开始擦眼泪，大夫人母亲叹了口气“这不是早就预料到的吗？你六年了肚子还没动静。哪怕李靖的儿子哪吒三年也落地了。”“母亲！我都快急死了你还取笑我，我怀不上！费尽力气都怀不上啊！”
嫂嫂旁边沉默“你的身子找了多少大夫都说没问题，妹夫他有两个孩子了按理说身子也没有问题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夫人在自己家里人面前坦荡荡“最近我那婆婆手越伸越长了，我安排在我相公那两个孩子身边的人都被她拔掉了，她今日还来找我说孩子的事情，她说半年内给她好消息，她没说后面的话可是她！她就是要休掉我！”
老夫人沉默有些心虚，她觉得孙老夫人够宽容了，要是落在她身上，她早就将不下蛋的儿媳妇赶出去了。
而大夫人的嫂嫂目露凶光，孙府的富裕全锦川数一数二，要是小姑子被休了不光对他们家名誉有损，最关键的是利益上得有多大损伤，不行，小姑子肚子里必须怀个孩子，不然就亏大了。
嫂子看着两个女人一个叹气一个抹眼泪幽幽开口“我倒是有个主意，不过...哎呀，不妥不妥！”这故作犹豫让两人着急。“儿媳妇，你要是有办法就帮帮你妹妹！”“是啊是啊，嫂嫂这个时候就别藏着掖着了！”
嫂子沉默“可是我这个办法没有退路呀，我怕出事以后咱们没法子善后！”老夫人听到这话想到了一个可怖的想法连说话都带着颤音“你，莫非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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