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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看着老夫人惊恐的目光,嫂嫂开口“是的,娘亲想的没错,就是要狸猫换太子,找个跟妹夫长相相像的男子,怀他的孩子然后在跟妹夫一作戏。”大夫人惊恐的站起来“嫂嫂你在说什么?!”

    老夫人也脸色煞白,嫂夫人不急不慢的喝口茶水“妹妹,孙府的财产你就不想不眼馋吗?眼睁睁的看到落在别人身上,你老了以后得看他的颜色,更何况现在这种情况,孙老夫人话摆在那里了你要是半年内怀不了崽子不就要休你吗?还在犹豫什么?这已经是迫在眉睫了!”

    大夫人不得不承认,她动摇了。从刚才听到这消息的震惊惶恐到不甘怨恨,是啊,她容貌如此艳丽,要不是出身不高肯定去做官太太的,现在嫁给一个商贾不就是为了荣华富贵。

    这商府竟然要休了她,她怎么能甘心怎么能不怨恨呢?休了她她哪怕可以靠手段再嫁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日子了,不行,她不允许!

    嫂夫人看着小姑子的面色变化勾起嘴角“轻语,你再好好想想……”老夫人担忧的想说什么又咽到肚子里,让女儿放弃这个可怕的想法简单,可真被休回娘家再也嫁不出去了,莫非要伴青灯一生吗?

    她的女儿长相娇媚,怎么也不该这样孤苦余生。老夫人闭了闭眼“实在不行,就用这个方法吧?”

    大夫人看着母亲苦涩的表情眼泪出来了“娘……”老夫人无奈的叹气“被休了你的日子就难过了…”言外之意……你就从了吧。。大夫人摸了摸眼泪,眼神逐渐坚毅。“好,那我……”

    后面的话没说完嫂夫人接话茬“这些事你不用担心,我会派人去处理的,不会让你露馅的。你只需要把你家的婆婆和妹夫处理好即可…”

    大夫人回到孙府以后闭门不出精神恍惚,大爷去的时候发现大夫人看着门口发呆,眼角挂着泪花。

    大爷走近身边牵起大夫人的手“我听说娘找你谈论孩子的事情了?”大夫人看到大爷恍惚的心思回笼,一下扑进大爷怀里“夫君!呜呜呜,是妾身没本事,没能让夫君子嗣昌隆,夫君还是休了我吧,我不能耽误你。可是,可是,可是我真的舍不得你啊呜呜呜呜。”

    大夫人扑进怀里放声大哭,大爷对老夫人存了几分不满,都已经有两个孩子了,母亲何苦为难轻语呢?轻拍着爱妻的后背“好了好了,你是我的娘子,又这么乖巧善良我怎么舍得休你,没孩子没关系的,咱们有两个孩子了,大哥儿也是个孝顺的,他以后肯定会对你好的别想这些有的没的,这孙府日后我说的算,明白吗?”

    大夫人挂着眼泪点头,又忍不住呜咽的把头埋进大爷肩膀上哭泣.....阿心在床上躺的屁股疼,想要下地孙雨桐死活不让,故作老成的学着大人腔调“受伤的人应该多休息,不要随便下地,有碍观瞻。”

    这成语用的阿心都想打她手板了。“小姐,我好了,全好了。可以下地跟你一起读书了!”

    孙雨桐看着躺了三天的阿心犹豫“那我去问问穆叔叔可不可以。”说罢跑出屋子,阿心感受着窗户外透进来的阳光和微风。

    看屋子没人一个弹跳起身站在床上活动着筋骨,妈耶贼,躺了三天真的不轻松,浑身都痛,屁股后腰脚腕都不舒服,嘴里的咬伤经过三天的修养也好了。她现在就想去跑去跳去做一个漂亮的倒挂金钩!

    穿好鞋子打开房门去院子里溜达转圈,麦妈妈看见转圈的阿心慰问道“呦,阿心这是好了可以出来遛弯了吗?”

    阿心点头“嗯嗯,妈妈我全好了,今天可以跟小姐一起学习了。”麦妈妈点头“那就好,这两天院子里缺伺候的丫鬟,阿心有没有认识的善良温驯手脚利索的人选啊?”

    阿心眨了下眼睛收到了麦妈妈的言外之意“我刚入府不久,跟大家相处的也不太熟悉,我认识的两个小姐妹都对我很好,可是她们年龄都不大,,我怕她们伺候不好小姐。”

    “无事,你这般大就可以了,那你说说看你的人选是谁吧?”“一个是跟我一般大的胖丫头,她叫阿卓,另一个是丫鬟管事荣妈妈的孩子莲儿姐姐。”麦妈妈一听是荣妈妈的孩子哑然的看着阿心“你为何想要莲儿来伺候小姐?”

    “因为莲儿姐姐直爽坦诚啊,人也很善良的,我刚入府的时候什么都不懂是莲儿姐姐带着我。”“好吧...”二人正说话的时候小姐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兰香。兰香看到精神奕奕的阿心轻笑“阿心躺了三天了,不知道身子有没有好些啊?”

    阿心脸一红不好意思的挠头“兰香姐姐你别取笑我了,我其实没啥大事,小姐心疼我所以我多躺了两天。”

    “阿心!穆叔叔说你没事了,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学字了。”阿心状若放心的舒了口气“太好了,我可不想躺在床上了,太难受了。”几个人嘻嘻哈哈的说话,晌午的阳光温和的照应着几人。

    “阿心,你养好了去回禀老夫人吧,老夫人慈悲,挂念你呢。”阿心点头,孙雨桐插嘴“我也要去找奶奶去,走。”

    阿心礼貌的跟两个大人打了招呼走出院子。麦妈妈瞄着兰香询问“我说院子里缺两个伺候的丫头,阿心给我推荐了莲儿和阿卓,兰香你跟这帮小丫头走的近,那两个丫鬟心性如何?”

    “莲儿是荣管事的女儿,是个信得过的,阿卓也是个实诚孩子,阿心被打了以后两个小丫头还几次三番的问我阿心的情况来着,不过两个女孩年级太小我怕她们伺候不好小姐,恐怕是...”

    “年龄小无事,就怕手懒脚懒不肯干的,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那我去安排一下,小姐院子里就这两个孩子了。”兰香主动请缨,麦妈妈点头也不推脱“那就辛苦兰香姑娘了。”“那妈妈您歇着,我过一会来回禀您。”“好的。”

    阿心和孙雨桐走到了老夫人院子,孙大少也在。阿心向老夫人和少爷行礼,孙雨桐蹦蹦跳跳的钻到奶奶怀里。老夫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阿心“阿心受伤了现在可是痊愈了?”阿心抿唇“多谢老夫人关心,阿心已经没事了。”“那就好,那就好。”

    孙大少没说话,但是关切的眼神时不时落在阿心身上。阿心微笑着站定,两眼看着地面没有抬头。孙老夫人跟两个宝贝说了一会话,午膳也该上了。

    老夫人理着自己的头发,丫头们布完菜肴准备告退,阿心也打算下去被老夫人叫住“阿心你去哪?来坐下一起吃。”阿心连忙推辞,还没等孙雨桐劝。“阿心坐下一起吃吧,奶奶都这么说了你就别客气了。”

    孙少说完这句话看到奶奶惊讶的眼神耳朵烧起来却强装镇定。孙雨桐帮腔“对啊阿心,你跟别人不一样,坐吧坐吧。”阿心也不在扭捏,大方的坐下。

    一老三小高高兴兴的吃了顿午饭,离别的时候孙少悄咪咪的走到阿心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递给她一样东西,是一小木盒里面装着绿绿的膏药。阿心疑惑“大少爷这是什么?”“这个是可以祛疤的药膏,你可以涂在手上。”

    阿心一顿,不知道孙少是什么意思想了下大概是自己帮他抓蛇还的恩情吧,也没有推脱伸手接过“多谢大少爷的药膏。”孙少一愣,他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才能让阿心收下这药膏,没想到姑娘倒是一点不扭捏的就拿上了,这样也挺好。孙少点头也多说,转身离去。

    兰香去了丫鬟院子找了荣妈妈,告诉荣妈妈想要莲儿去小姐身边伺候,荣妈妈愣神了许久,如果跟小姐一起长大那小姐出嫁的陪嫁丫鬟就是莲儿了,她舍不得的,怎么舍得那么亲亲的闺女以后要嫁到外面,不行。

    荣妈妈为难的开口“兰香姑娘啊,这,莲儿这丫头我舍不得的,要不你看看其他老实朴实的丫头吧。莲儿我舍不得放手。”

    兰香了然的点点头“好的,那其他丫头有合适的人选吗?”荣妈妈看着二等丫鬟屋子方向沉思“倒也不是没有,我把阿卓指过去,二等丫鬟里有个木棉,性格温软谨慎倒是个合适的,你去问问麦妈妈看看合适吗?”兰香点头“好的,那荣妈妈你帮我把阿卓叫出来我问问她的意愿。”

    阿卓知道这个消息以后欣喜若狂,连忙表示愿意。兰香让她隔天收拾好东西直接上岗去,阿卓美滋滋的收获着羡慕嫉妒的眼光……第二天一早,阿卓拎着自己的包裹行礼踏进了小姐院子。

    阿心见到她俩人美滋滋的拥抱问候,一同进来的还有木棉。十五六岁的少女紧张的问好“小姐,麦妈妈,还..还有阿心,你们,你们...好“紧张的都结巴了,把大家伙逗笑了。麦妈妈把屋子指给阿卓的时候阿卓这丫头异常兴奋……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某日清晨,乡试放榜了。孙二爷考了榜前第二名,得了亚元。这个好消息犹如深水炸弹炸起了不少的鱼。前去看榜的小厮连滚带爬的跑二爷的院子,二爷正在浇花,哗哗的水流冲击着花叶。

    看到气喘吁吁的小厮没什么反应问了一句冷淡的问了句“第一名吗?”小厮气喘吁吁的说“不是爷,您是第二名,您考了亚元!”二爷一顿“哦。”

    小厮似乎不敢确认的大声询问“爷!您是亚元老爷了!”二爷不耐烦的一挥手“去告诉老夫人和大爷去吧。我知道了。”

    老夫人听到这个消息眼泪都要下来了,虽然心里有数老二会考个名次,但是亚元老爷的名头一下来还是让人鸡冻的想哭。

    府中最开心的并不是得了亚元的二爷,而是孙府老夫人。老夫人立马安排全府庆祝二爷考上功名,阿心听到二爷考上了亚元心里一动,看来这孙二爷是个能行的。或许以后能帮到自己。

    大爷也很高兴,老弟考上功名意味着他孙府的生意将更加顺风顺水。锦川是个不大的地方,谁家出了个官老爷全城都知道了。一时间孙府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来往的庆贺客人形形色色,有跟孙府一样的商家之家,有寒门学子等等。

    阿心正在前院扫地,虽然麦妈妈没有指派工作给阿心,可是阿心自己也闲不住就主动要求干活。唰唰的扫地声音回荡,小厮来报信少爷邀请小姐去庭园一聚,孙雨桐点头“走吧。阿心也跟我去吧!”

    阿心没什么兴趣去后院赏景,开口拒绝“让木棉姐姐跟你去吧,我不想动弹。”“好吧。”孙雨桐也没强求蹦跳着往门外走,来报信的小厮看着阿心还在扫地犹豫了一下继续说“你也去,少爷请了客人,要求见你的。”

    阿心一听这话猜测可能是上回帮着抓蛇的那个贺大才子来了,根据观察他可能对她感兴趣,那她不如让这家伙对她更感兴趣交个朋友以后可能会用到他,多条路是好事。阿心放下扫把随意擦了擦自己的汗水“走吧。”

    孙雨桐走在前面等着阿心,阿心快步跟上跟在后面两个人往后花园走。凉亭里有五个男孩,三个衣着精美的少年身后跟着各自的小厮。来报信的小厮回到了孙少身后。

    少年们身上佩戴着香囊,各色扑鼻的香味混杂着夏天微出的汗味让人鼻子发痒。虽然一般人可能并不在意,但是自打阿心一脚迈进亭子的一刻她就中招了,天生对气味敏感却又不强装镇定,只是眉头不由自主的打结了。

    皱着眉跟三位少年行礼,孙雨桐看到三位少年熟络的打招呼“贺哥哥,钱哥哥,还有哥哥!你们早上好呀!”三个少年点头致意,其中微胖的少年笑嘻嘻开口“孙妹妹真是越来越可爱了,长大以后给钱哥哥做媳妇好不好?”

    听到这话严重妹控的孙大少瞪眼“告诉你少打我妹妹注意,小心小爷把你腿阙断了插你屁股里当烧鸡给你买了!”

    贺公子无语的制止“你看孙哥你在胡说什么,妹妹还在这呢!”听到这话孙少立马平息怒火,赶紧挥手让妹妹坐到自己身边,阿心规规矩矩的站在孙雨桐身后,只不过三个少年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扫向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