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案件的进展
三天前。
“哎呀你们一起来接我，真让人受宠若惊。中午咱们一起吃个火锅？我请客！”刚出院的陈睿坐在米乐的车上，心情很好。宋霏米乐和许墨一起来接自己，让他莫名有种衣锦还乡风风光光的感觉。
“实在是不巧，我今天请假俩小时出来的，公司还有事情，就不跟你们一起了，下次周末请你们来家里吃饭。”宋霏倒是挺想陪陪陈睿，只是公司事情多，出来这一会儿电话就没停过。
“霏霏那我先送你过去。”
“不用的，就前面地铁站口让我下吧。这都快一点了，送完我吃午饭都不赶趟。而且我这里直达也更快。好啦亲爱的，停吧停吧。”
“好吧，那晚上见了么么。”
“我先走啦，白白陈睿，白白大家。”
米乐拗不过宋霏，放她下了车。
陈睿见她俩腻歪一脸嫌弃，等宋霏走远，就质问米乐：“哎我说米乐，你俩现在啥关系啊，么么来么么去的，百合盛开？”
“这是姐妹情，臭男人你管的着嘛。”
“嘿！你这什么态度，本来我和宋霏好好的，要不是你插一脚能像现在这么尴尴尬尬的吗？”
“啊对对对，本来就要好上了。霏霏聪明努力工作好薪资高，天天商务舱谈生意，然后长得漂亮有人追，游戏还能带你躺。你呢，吊儿郎当的上班摸鱼下班躺平，然后钱也没有才也没有，长得普通打游戏还菜。这么般配没好上确实怪我？kasu！”
“。。。哎不是，我俩双排，你非要来一起躺。还有，谁上班摸鱼了啊，墨哥在这呢。黑可以，别乱黑好吧。再说我有那么差吗，好歹也是正式编制的联邦雇员。墨哥你看这个人讲话，是不是有刻意抹黑联邦形象的嫌疑？咱有文字狱的说法不？关她绝对不冤。”
“啊呀我这个人讲话直，你别往心里去奥。”
许墨瞟了一眼张牙舞爪的米乐，她性格原来这么街头。之前群里看她一直发颜文字还以为是个轻声细语的萌妹。许墨能想到带着这俩人的源哥这两年的生活有多吵闹，难怪办公室都不愿去。。
上次事情米乐滥用异能，本来许墨是想找机会好好批评一下她的。现在想想算了吧，万一她生气了骂我我还吵不过她。等源哥回来自己总结工作好了。
“叮。”许墨的电话响了。
他示意二人噤声。
“喂，马队，你那边是有什么进展吗？”
“有大突破。之前我们怀疑他和‘角斗士’药品供应有关，但是找不到证据。体育馆地下的那个秘密仓库弄得很干净，鉴证科的同事只能证明那里有过大批货物的交易，但没法确定货物种类。王经义又死不承认自己和仓库有关。这不僵住了嘛。”
“直到昨晚，我们的人终于找到了他家人。他们一家住的岭南的化肥厂内，王经义老婆称这是他表哥的厂子，他们一家经营化肥厂为生。但是鉴证科在厂内空地发现了大型机器安放的痕迹，而且土壤中有复杂化学中间体的残余，专家断定了化学中间体成分，证实这里生产过军用急救针，也就是‘角斗士’药品。”
“我们把证据拿到王经义面前，他不说就起诉他老婆孩子。他这才招供，一直以来联邦南部地区大部分的‘角斗士’药品都是他的这个岭南化肥厂生产。成品打包再由几个运输人员运往联邦各个城市进行分销。每个城市有2-3个仓库，仓库和运送城市的人员每个季度都会调整。正常来说他是生产环节不参与运输。但是近期临安查违禁品仓库查的很严，之前的仓库都不方便用，他们才铤而走险选了体育场这处秘密仓库。用了一个比较临时的运输方案，司机开着不起眼的中型面包车在市区内几个临时停车场盘旋。再用小车分次卸货伪装成装修材料或者饮料，一点点运进体育馆的地下仓库。本来是平江的一个仓管员做这次活儿，但是他被那个通缉犯周嘉言杀了。王经义在厂子闷太久了，就提出这次他来运。为了做好伪装，两个月前他就来这里踢球踩点。场馆内的路线和监控视野也被他摸得清清楚楚。”
马队讲的有些口干舌燥，喝了口水。然后继续说道：“据他交代他们这个贩毒集团的老大叫青哥，他是见过但是想不起来他的样子。”
“哦？”许墨诧异道：“是这个青哥有异能让王经义记不住自己？”
“应该是这样。但是青哥的异能，还是其他人修改了王经义的记忆，目前就无从得知了。”
“那还有什么线索吗关于青哥？”
“王经义这边已经没有了，他不止记不住青哥的长相，连在哪见的都想不起来。”
“有点意思。”
“另一个线索就是K哥，他是在体育馆和王经义对接的人也是分销的总负责人。根据小陈之前提供的照片和异能特征，这个人身份我们查到了，应该就是‘游侠’吴昆的儿子吴恺。”
“接班人亲自下场？呵呵，这么说就是‘游侠’在背后操纵这个药品的供应链了。”
“这一点王经义没承认，他坚称这是他自己想挣钱，青哥组织了一下他就参加了。和‘游侠’没关系。吴恺这条线我们有人在试着跟了，但是他毕竟是‘游侠’的关键人物，可能。。”
“明白，后面的事情涉及异能者，我来查。另外我马上和李思源局长以及异能管理局上层反映这个情况，也会联系‘游侠’要求协助配合。这么些天真是辛苦你了马队。”
“哪里的话，那我们这边兄弟就先歇歇了，你有需要配合的再联系我。”
“感谢感谢。”
挂掉电话的许墨跟陈睿米乐二人讲述了马队那边的进展。一边说也一边写了一大段短信发给了李思源，他秒回了一句：“收到，你全权处理但‘游侠’问题谨慎。”
米乐安静的听完，小声问道：“所以，吴恺现在就是我们要找的嫌疑犯吗？”
陈睿偷偷看了许墨一眼，说道：“啊也不一定，这不是还没查清吗？”
米乐突然哇哇大哭起来了。各种奇怪的词语从口中不停往外崩，什么傻逼、baka、kasu、死ね。
“米乐别哭了，有什么事情跟我们说说。要不先把车停路边？”米乐的车和她人一样疯狂暴走，许墨的脸都绿了。
终于米乐停下了她的小红车，伏在方向盘上啜泣。许墨和陈睿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许墨从后座下了车，坐到副驾。拍了拍米乐的背，递过去几张纸巾。
时间慢慢流逝，米乐哭声也渐小，接过纸巾呼哧呼哧擤了半天鼻子。
“好吧，你们想知道什么？”米乐小声问道，这时的她神色黯然，楚楚可怜。
陈睿想着再安慰安慰，让她缓缓。可许墨却单刀直入地问道：“他最有可能在哪？你知道他什么事情吗？”
米乐茫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我好像也不怎么了解他。我们是安宁县初中的同学，那时候他说他家是做生意的，什么生意我也不知道。那时候在班里我们关系就蛮好的，然后初三那年他转学了。后来我在秣陵上大学，大四毕业暑假，我去玩密室逃脱遇到了他，原来那家店是他开的，他到秣陵尝试拓展新的家族产业。然后我们一起玩很开心，约了几次饭就在一起了。他对我也很好，天天约会都送花，买车又买房，还带我到处玩。可是半年后突然有一天他说他要出国出差，然后就消失了，他甚至一个理由都没给过我，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要我了。”
说着小珍珠又像断了线一样往下掉。许墨赶紧抽纸，一张接着一张的递过去。
米乐哭了一会止住了，继续说道：“我根本不知道他在临安，直到上次拍照看到他背影。我一路跟踪他到了黄龙体育馆附近，当时他只是转了转就打车走了。所以后来我经常来这边看看，希望能遇到他。再然后就是我喜欢上了附身猫猫在外面转悠。上回好奇跟着那个姓王的下地道，就被抓了。第二天，也就是你们找到我的那天，我看到他进来跟姓王的人聊了一会，然后把地下室堆满的木箱子全都缩小带走了。”
许墨沉吟片刻：“那他们聊了什么你听到了吗？”
米乐可怜巴巴地说道：“我当时被关在角落，一天没吃饭了头昏眼花，没听太清，大概可能就是有个青哥是老大，挺厉害的样子。然后姓王的是第一回见吴恺，对他谄媚的很。然后然后还说老头子糊涂了不行了之类的。再就是姓王的说要把我送给他儿子。”
“还有吗？”
米乐摇摇头。
许墨心中琢磨着：“吴恺说老头子糊涂了不行了，难道是他看不惯他老子吴昆，想要取而代之？”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墨哥？”陈睿问道，“要不还是去天网查监控？反正那天他肯定是从体育馆那里走的。”
许墨摇摇头否决了他的提议：“马队他们肯定会这样查，但是电话里他只说在跟这个线，没给确切消息，说明这条路子目前还没走通。我们没必要也跟这个线了。先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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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火锅后的米乐精神状态好多了。小红车内又稍微热闹了一些。许墨本来是想三人头脑风暴一下，但很快就讨论被米乐陈睿带歪了。两人现在已经讨论起如果一个警察卧底吸毒成瘾，难以戒除，妻子该不该跟他离婚。吵的正在翻看马队办案文档的许墨不胜其烦。
“行了。”许墨终于忍不了，让他们俩闭嘴了，“我有些想法了。你们看看马队查抄的贩毒夜店场所名单。有没有什么感觉？”
米乐滑动着手机：“感觉的话就好像这些夜店好像没那么出名？感觉是过气夜店？”
陈睿也翻出了文档，接茬：“有几个之前挺火的好像，其他都没怎么听过。”
“对。这些都是以前火过，但是慢慢过气了一样淡出视野了。这样，你们看看这些夜店的股权变动历史。”说着许墨把文件投射到车内的全息屏上，“发现没，之前被查出贩卖‘角斗士’的夜店，大多都曾经在这个人名下。”
说着许墨框出了一个人名：陆学兴。
“这个人我好像在哪听过？上过电视的！”陈睿一下激活了记忆，“对对好想就是联邦什么特殊贡献企业家之类的？”
“嗯，去年的十大联邦贡献卓著企业家。”许墨点点头继续搜索着陆学兴的资料，“他就是开夜店起的家。几年前临安大多数夜店KTV桑拿房什么的都是他的产业。风头最盛的时候有人叫他夜之王，后来就慢慢淡出大众视野了。”
“商业嘛盛极而衰挺正常的吧。”米乐眉头微蹙，“没准陆学兴就是觉得这些店差不多到头了就高位出手套现了呢？”
“并不是，比如这家畅晚酒吧，他在去年上半年每个月的搜索热度都是前十。”许墨展示着联邦天网从点评网站后台拿到的详细数据，“但是你们看它的推广费用，七月份之前每个月都有两万左右。但是七月份之后，就连基础档的五千都不交。这也导致这家店铺从七月起热度不断下滑，到十月份已经掉出前一百了。而陆学兴就在五月，把店转让出去了。你们看这家飞速的迪厅也是如此。”
许墨看了几家，下了个推论：“这几家模式完全一致，陆学兴每次转出夜店，两个月后断营销推广降热度，之后这个夜店就会参与到‘角斗士’的销售网络。所以这个陆学兴对这个药品的销售一定知情，或者他直接参与了分销网络。”
“那我们要不要找他来问问？”陈睿问道。
“现在这些都是推论，没有实证。而且他在联邦能量不小，贡献也不小。整个临安市的公共休闲健身设施都是他赞助的。直接叫来问话可能不太合适。我们得自己查点东西出来。”
米乐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查？潜入他家怎么样？我变猫身手特别敏捷。”
陈睿点了点屏幕上的名字：“这就是我们的切入口。他儿子，陆时资本老板，陆继明。”
“哎呀你们一起来接我，真让人受宠若惊。中午咱们一起吃个火锅？我请客！”刚出院的陈睿坐在米乐的车上，心情很好。宋霏米乐和许墨一起来接自己，让他莫名有种衣锦还乡风风光光的感觉。
“实在是不巧，我今天请假俩小时出来的，公司还有事情，就不跟你们一起了，下次周末请你们来家里吃饭。”宋霏倒是挺想陪陪陈睿，只是公司事情多，出来这一会儿电话就没停过。
“霏霏那我先送你过去。”
“不用的，就前面地铁站口让我下吧。这都快一点了，送完我吃午饭都不赶趟。而且我这里直达也更快。好啦亲爱的，停吧停吧。”
“好吧，那晚上见了么么。”
“我先走啦，白白陈睿，白白大家。”
米乐拗不过宋霏，放她下了车。
陈睿见她俩腻歪一脸嫌弃，等宋霏走远，就质问米乐：“哎我说米乐，你俩现在啥关系啊，么么来么么去的，百合盛开？”
“这是姐妹情，臭男人你管的着嘛。”
“嘿！你这什么态度，本来我和宋霏好好的，要不是你插一脚能像现在这么尴尴尬尬的吗？”
“啊对对对，本来就要好上了。霏霏聪明努力工作好薪资高，天天商务舱谈生意，然后长得漂亮有人追，游戏还能带你躺。你呢，吊儿郎当的上班摸鱼下班躺平，然后钱也没有才也没有，长得普通打游戏还菜。这么般配没好上确实怪我？kasu！”
“。。。哎不是，我俩双排，你非要来一起躺。还有，谁上班摸鱼了啊，墨哥在这呢。黑可以，别乱黑好吧。再说我有那么差吗，好歹也是正式编制的联邦雇员。墨哥你看这个人讲话，是不是有刻意抹黑联邦形象的嫌疑？咱有文字狱的说法不？关她绝对不冤。”
“啊呀我这个人讲话直，你别往心里去奥。”
许墨瞟了一眼张牙舞爪的米乐，她性格原来这么街头。之前群里看她一直发颜文字还以为是个轻声细语的萌妹。许墨能想到带着这俩人的源哥这两年的生活有多吵闹，难怪办公室都不愿去。。
上次事情米乐滥用异能，本来许墨是想找机会好好批评一下她的。现在想想算了吧，万一她生气了骂我我还吵不过她。等源哥回来自己总结工作好了。
“叮。”许墨的电话响了。
他示意二人噤声。
“喂，马队，你那边是有什么进展吗？”
“有大突破。之前我们怀疑他和‘角斗士’药品供应有关，但是找不到证据。体育馆地下的那个秘密仓库弄得很干净，鉴证科的同事只能证明那里有过大批货物的交易，但没法确定货物种类。王经义又死不承认自己和仓库有关。这不僵住了嘛。”
“直到昨晚，我们的人终于找到了他家人。他们一家住的岭南的化肥厂内，王经义老婆称这是他表哥的厂子，他们一家经营化肥厂为生。但是鉴证科在厂内空地发现了大型机器安放的痕迹，而且土壤中有复杂化学中间体的残余，专家断定了化学中间体成分，证实这里生产过军用急救针，也就是‘角斗士’药品。”
“我们把证据拿到王经义面前，他不说就起诉他老婆孩子。他这才招供，一直以来联邦南部地区大部分的‘角斗士’药品都是他的这个岭南化肥厂生产。成品打包再由几个运输人员运往联邦各个城市进行分销。每个城市有2-3个仓库，仓库和运送城市的人员每个季度都会调整。正常来说他是生产环节不参与运输。但是近期临安查违禁品仓库查的很严，之前的仓库都不方便用，他们才铤而走险选了体育场这处秘密仓库。用了一个比较临时的运输方案，司机开着不起眼的中型面包车在市区内几个临时停车场盘旋。再用小车分次卸货伪装成装修材料或者饮料，一点点运进体育馆的地下仓库。本来是平江的一个仓管员做这次活儿，但是他被那个通缉犯周嘉言杀了。王经义在厂子闷太久了，就提出这次他来运。为了做好伪装，两个月前他就来这里踢球踩点。场馆内的路线和监控视野也被他摸得清清楚楚。”
马队讲的有些口干舌燥，喝了口水。然后继续说道：“据他交代他们这个贩毒集团的老大叫青哥，他是见过但是想不起来他的样子。”
“哦？”许墨诧异道：“是这个青哥有异能让王经义记不住自己？”
“应该是这样。但是青哥的异能，还是其他人修改了王经义的记忆，目前就无从得知了。”
“那还有什么线索吗关于青哥？”
“王经义这边已经没有了，他不止记不住青哥的长相，连在哪见的都想不起来。”
“有点意思。”
“另一个线索就是K哥，他是在体育馆和王经义对接的人也是分销的总负责人。根据小陈之前提供的照片和异能特征，这个人身份我们查到了，应该就是‘游侠’吴昆的儿子吴恺。”
“接班人亲自下场？呵呵，这么说就是‘游侠’在背后操纵这个药品的供应链了。”
“这一点王经义没承认，他坚称这是他自己想挣钱，青哥组织了一下他就参加了。和‘游侠’没关系。吴恺这条线我们有人在试着跟了，但是他毕竟是‘游侠’的关键人物，可能。。”
“明白，后面的事情涉及异能者，我来查。另外我马上和李思源局长以及异能管理局上层反映这个情况，也会联系‘游侠’要求协助配合。这么些天真是辛苦你了马队。”
“哪里的话，那我们这边兄弟就先歇歇了，你有需要配合的再联系我。”
“感谢感谢。”
挂掉电话的许墨跟陈睿米乐二人讲述了马队那边的进展。一边说也一边写了一大段短信发给了李思源，他秒回了一句：“收到，你全权处理但‘游侠’问题谨慎。”
米乐安静的听完，小声问道：“所以，吴恺现在就是我们要找的嫌疑犯吗？”
陈睿偷偷看了许墨一眼，说道：“啊也不一定，这不是还没查清吗？”
米乐突然哇哇大哭起来了。各种奇怪的词语从口中不停往外崩，什么傻逼、baka、kasu、死ね。
“米乐别哭了，有什么事情跟我们说说。要不先把车停路边？”米乐的车和她人一样疯狂暴走，许墨的脸都绿了。
终于米乐停下了她的小红车，伏在方向盘上啜泣。许墨和陈睿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许墨从后座下了车，坐到副驾。拍了拍米乐的背，递过去几张纸巾。
时间慢慢流逝，米乐哭声也渐小，接过纸巾呼哧呼哧擤了半天鼻子。
“好吧，你们想知道什么？”米乐小声问道，这时的她神色黯然，楚楚可怜。
陈睿想着再安慰安慰，让她缓缓。可许墨却单刀直入地问道：“他最有可能在哪？你知道他什么事情吗？”
米乐茫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我好像也不怎么了解他。我们是安宁县初中的同学，那时候他说他家是做生意的，什么生意我也不知道。那时候在班里我们关系就蛮好的，然后初三那年他转学了。后来我在秣陵上大学，大四毕业暑假，我去玩密室逃脱遇到了他，原来那家店是他开的，他到秣陵尝试拓展新的家族产业。然后我们一起玩很开心，约了几次饭就在一起了。他对我也很好，天天约会都送花，买车又买房，还带我到处玩。可是半年后突然有一天他说他要出国出差，然后就消失了，他甚至一个理由都没给过我，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要我了。”
说着小珍珠又像断了线一样往下掉。许墨赶紧抽纸，一张接着一张的递过去。
米乐哭了一会止住了，继续说道：“我根本不知道他在临安，直到上次拍照看到他背影。我一路跟踪他到了黄龙体育馆附近，当时他只是转了转就打车走了。所以后来我经常来这边看看，希望能遇到他。再然后就是我喜欢上了附身猫猫在外面转悠。上回好奇跟着那个姓王的下地道，就被抓了。第二天，也就是你们找到我的那天，我看到他进来跟姓王的人聊了一会，然后把地下室堆满的木箱子全都缩小带走了。”
许墨沉吟片刻：“那他们聊了什么你听到了吗？”
米乐可怜巴巴地说道：“我当时被关在角落，一天没吃饭了头昏眼花，没听太清，大概可能就是有个青哥是老大，挺厉害的样子。然后姓王的是第一回见吴恺，对他谄媚的很。然后然后还说老头子糊涂了不行了之类的。再就是姓王的说要把我送给他儿子。”
“还有吗？”
米乐摇摇头。
许墨心中琢磨着：“吴恺说老头子糊涂了不行了，难道是他看不惯他老子吴昆，想要取而代之？”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墨哥？”陈睿问道，“要不还是去天网查监控？反正那天他肯定是从体育馆那里走的。”
许墨摇摇头否决了他的提议：“马队他们肯定会这样查，但是电话里他只说在跟这个线，没给确切消息，说明这条路子目前还没走通。我们没必要也跟这个线了。先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想。”
----------
吃完火锅后的米乐精神状态好多了。小红车内又稍微热闹了一些。许墨本来是想三人头脑风暴一下，但很快就讨论被米乐陈睿带歪了。两人现在已经讨论起如果一个警察卧底吸毒成瘾，难以戒除，妻子该不该跟他离婚。吵的正在翻看马队办案文档的许墨不胜其烦。
“行了。”许墨终于忍不了，让他们俩闭嘴了，“我有些想法了。你们看看马队查抄的贩毒夜店场所名单。有没有什么感觉？”
米乐滑动着手机：“感觉的话就好像这些夜店好像没那么出名？感觉是过气夜店？”
陈睿也翻出了文档，接茬：“有几个之前挺火的好像，其他都没怎么听过。”
“对。这些都是以前火过，但是慢慢过气了一样淡出视野了。这样，你们看看这些夜店的股权变动历史。”说着许墨把文件投射到车内的全息屏上，“发现没，之前被查出贩卖‘角斗士’的夜店，大多都曾经在这个人名下。”
说着许墨框出了一个人名：陆学兴。
“这个人我好像在哪听过？上过电视的！”陈睿一下激活了记忆，“对对好想就是联邦什么特殊贡献企业家之类的？”
“嗯，去年的十大联邦贡献卓著企业家。”许墨点点头继续搜索着陆学兴的资料，“他就是开夜店起的家。几年前临安大多数夜店KTV桑拿房什么的都是他的产业。风头最盛的时候有人叫他夜之王，后来就慢慢淡出大众视野了。”
“商业嘛盛极而衰挺正常的吧。”米乐眉头微蹙，“没准陆学兴就是觉得这些店差不多到头了就高位出手套现了呢？”
“并不是，比如这家畅晚酒吧，他在去年上半年每个月的搜索热度都是前十。”许墨展示着联邦天网从点评网站后台拿到的详细数据，“但是你们看它的推广费用，七月份之前每个月都有两万左右。但是七月份之后，就连基础档的五千都不交。这也导致这家店铺从七月起热度不断下滑，到十月份已经掉出前一百了。而陆学兴就在五月，把店转让出去了。你们看这家飞速的迪厅也是如此。”
许墨看了几家，下了个推论：“这几家模式完全一致，陆学兴每次转出夜店，两个月后断营销推广降热度，之后这个夜店就会参与到‘角斗士’的销售网络。所以这个陆学兴对这个药品的销售一定知情，或者他直接参与了分销网络。”
“那我们要不要找他来问问？”陈睿问道。
“现在这些都是推论，没有实证。而且他在联邦能量不小，贡献也不小。整个临安市的公共休闲健身设施都是他赞助的。直接叫来问话可能不太合适。我们得自己查点东西出来。”
米乐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查？潜入他家怎么样？我变猫身手特别敏捷。”
陈睿点了点屏幕上的名字：“这就是我们的切入口。他儿子，陆时资本老板，陆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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