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平凡周五
今天是周五，正午的阳光穿透帷幕的裂缝正好照在陆继明的眼眶，将他从睡梦中唤醒。
陆继明侧过脸躲避着阳光睁开眼，推开身边熟睡的女人爬起床，踩着绵密轻柔极北羊毛地毯走向金光璀璨的盥洗室。看着镜子里自己，五短身材，鼠目獐头，甚至左眼比右眼还略大一丢，也就家伙事儿挺好看。与这个奢华的房间格格不入。
陆继明不禁感叹老爹的基因之强悍，大美人母亲的优点是一点都没传下来，全被劣币驱逐了。他闷闷不乐地开始刷牙，每天早起一看镜子心情就不好，长久以往自己怕是要抑郁了。虽然现在医美挺发达的，可是“整形怪”这个词在他那个富哥们儿圈子里是很贬义的，甚至有些晦气。如果真整了那只能去富姐妹圈混，这是他作为钢铁直男接受不了的局面。再就是自己早晚要接手老爹的生意，老爹那些个老伙计肯定也会因此看轻自己。
戈西姆的基因改良药剂广告他也常看到，想着自己也能跟上面的人一样整个易容的异能，买了好几针，可是一点用没有。奥也不是一点用没有，体质是强了不少，至少蹦迪不喘了。可是一点异能也没发现。不过现在技术发展这么快，没准过几年就能打定向异能的针了呢。
十二点半，在和那个不知道叫索菲亚还是凯西的女人温存一番后，陆继明走出了酒店。楼下司机早已倚在车边恭候多时。司机身高约一米九体态修长，穿着一身笔挺的休闲西装，带着金丝框的眼睛，看起来温文尔雅。人靠在车边不像是司机等老板，更像是接女友。
陆继明白了他一眼，嘀嘀咕咕上了车。
司机优雅地上车系上安全带，询问道：“少爷，您想去哪？”
“阿奇啊，说了好几次了，叫我陆总陆总。”
“Myapologies.少爷，这么多年我已经getusedtoit，从今往后我会记住这个称呼，陆总！”
“。。。行了行了，听好多遍这话了。中午没吃呢吧，去那个蜀香园，吃点辣的。”
“好的少爷。”
“对了，下午帮我约下倩倩的时间，去她店里做个正经SPA，哎，今晚康公子生日局，估计又是个通宵，年纪大了真熬不他们，得好好保养保养。”
“好的，少爷。您的calendar上今天下午两点约了张公子一起见项目方，是cancel了，还是见完了再去倩姐那边？”
“不说我都给忘了，行吧给王二蛋个面子。见完再过去。”
“Gotit.”
“那个那个，阿奇你那个英语老师嗷，给我推一下，我提高提高自己，谈生意能有用。”
“Sure.”
“。。。”
陆继明上初中时，他老爹陆学兴在道上混出了些眉目，成了临安最大的夜店老板。等陆继明上大学时，整个联邦百分之七十的夜店都在陆学兴名下。一时间风头无俩，道上给陆学兴冠上夜之王的名号。坊间更有句流传颇广的话：陆学兴不高兴，联邦的夜晚就没有欢乐。陆学兴是个聪明人，深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钱已经赚够了，就有意收缩产业，低调转型做投资。尽量掩盖之前的一些非法经营。这几年他主动关停或者转让了几乎一半夜店，又给儿子开了个投资公司。陆继明大学毕业出来就接管陆时资本，跟着各种叔叔伯伯哥哥姐姐谈项目做投资。这几年下来，经过他手的项目很多，盈盈亏亏的他也没怎么盘算过。反正盈利算他的，亏损大了老爹找人接盘。就这样去年，陆继明还得了联邦十大优秀青年企业家。陆继明也活的挺明白，自己几斤几两清楚很，有项目来呢就找几个懂得研究下，该投投，不行就不投。反正本本分分不搞花里胡哨的金融操作。平时圈子里想玩就玩，太荒唐的局偷偷尿遁，从不给他老爹惹事。老爹对他特满意的，考虑过两年就退休养老，产业全交给儿子打理。
两点出头，陆继明带着阿奇吃饱喝足来到公司。进门绕过写着陆时资本四个大字的屏风，二人直奔会议室。
“陆总好。”“陆总好。”“陆总好。”
“嗯，嗯，你好。”一路走来，不断有人来跟陆继明打招呼，本来冷漠运转的公司好像突然活了过来，围绕着陆继明，真似元宵走马灯。
“陆总这是慕华家居项目方的财务报表。”“嗯。”陆继明接过文件夹。
“陆总，新能源投资事业部的季度财务预算麻烦您过下目。”“好”陆继明接过笔刷刷签了个字。
“陆总，慧兰资本的钱总今天上午电话找您。”“再打来接到我办公室。”
一阵焦头烂额后，陆继明终于走进了会议室。
屋内王二蛋和两名陌生男子起身相迎。
陈睿看着进来的两位男子，前一位相貌平平一副慌忙火急的样子，后一位则英俊高挑从容不迫。谁是老板一目了然嘛。上前冲着阿奇就打招呼：“您好，我是睿智新科技的执行总裁陈睿。”
阿奇自然明白其中错谬，微微颔首：“您好陈总，这是我们陆时资本的陆继明陆总，我是少爷的管家。”
“啊呀明哥来了。”王渊上前握住了陆继明的手，“我介绍一下这是睿智新科技的陈总和他的技术总监许墨许总。”
许墨偷偷踢了陈睿一脚，让他别发愣。
陈睿这才反应过来认错了人，赶紧寒暄起来。说了两分钟废话。几人坐了下来。
“王二。。王总已经跟我介绍了你们的项目，数据中台是吧。先简单介绍下产品吧。”陆继明饶有兴致地看向陈睿。
“我们是一个数据中台的产品，大家都知道现在数据仓库已经很普及了，数据挖掘啊人工智能啊近年的产出也已经证明了大数据的价值。但是随着数据源越来越丰富，数据量和数据种类越来越多。如果每做一项课题的挖掘，就单独提取一些数据源处理，累积起来的过程是很繁复的。所以我们需要数据中台。它也不是一个新概念了，它的核心是避免数据的重复加工，通过数据服务化，提高数据的共享能力，赋能数据应用。也就是说咱们的产品是对庞大的数据源预处理，让每次分析挖掘提出的数据项留存在中台，用效率更高的数据支持上层的应用。”
许墨心中暗暗点头称赞，没想到陈睿能把这一大段话讲的像模像样的，没什么背诵痕迹。
陆继明表情看不出喜怒，只是板着脸接着问道：“陆时资本之前也遇到了好几个数据中台的项目，我都没投，因为这个概念太老了，市面上这个类型的企业也非常多。贵公司为何认为自己从红海里拼杀出来呢？”
“奥，陆总，因为我们其实并不是软件公司，而是服务公司。”陈睿露出一脸神神秘秘的表情。
“这话怎么说？”
“大多数数据中台公司其实都是偏向做软件或者卖云端服务器的，售前和售后也只是帮客户用上这个软件而已。咱们不同，咱们开发人员很少，公司的主体人员其实是方案设计师，卖的是解决方案。”
“哦？你们没有中台，拿什么去卖呢？”
“那肯定有呀，我们自己有一个中台的大框架。工作流程是这样的，营销团队获得客户后，对接一名方案设计师，这个方案设计师调研完客户需求后，出设计文件和方案原型，然后根据这个方案的难度和时常，我们的用人团队会招募不定人数的个人开发者只负责该项目。这个方案设计师担任产品经理完成这个方案的整个生命周期，直到最后整套方案提供给客户。”
陆继明饶有兴致的点点头：“嗯，听上去确实是有点特色，而且足够轻便。不过对这个模式我还有些疑问，短期招募的个人开发者能否按时按质完成开发，如何保证稳定性。再就是客户需求调整或是新需求如何迭代？”
不得不说陈睿还真是个机智的社牛，许墨对陈睿的评价又高了几分。自己只是稍微跟他讲了讲中台概念和产品流程。他就能顺着这个路子编的有模有样。看他那侃侃而谈的样子，让许墨有种错觉：陆继明的钱投给陈睿没准还真能把这个子虚乌有的公司做成。
开开心心聊了两个小时，陆继明和陈睿已经开始称兄道弟了。
陈睿暗戳戳抛出了这一系列伏笔后真正的问题：“明哥，我年纪小，第一次做公司就能得您赏识真是三生有幸。今晚您赏弟弟个脸，我请明哥吃个饭。我得好好跟您取经。”
“哈哈阿睿老弟，一见你就投缘，这朋友我也交定了。今晚呢真不行，哎要不这样，你跟着我，我带你见识下临安的上层圈子。不过你这份额。。”
陈睿美滋滋连连答应：“明哥您放心，份额你说了算！我也不找别的LP了！”
“哈哈哈懂我，我全吃肯定也不合适，王总还眼巴巴看着呢。”陆继明拍了拍王渊的肩膀，“咱哥仨干就完了。不过这也周末了，合同倒也不急。咱们下周签？”
“全凭明哥做主。”陈睿也没想到这么顺利，还好没说立马签，自己上哪弄合同去。
陆继明看看手表，啊呀一声：“哟，这都4点了，我还约了个项目要看。这样，阿睿兄弟晚上7点，城南望禾庄园，法希酒庄的康松康公子生日，你第一次来也别准备太贵重的礼物。”
说着起身向众人告别。临走拿出名片递给陈睿：“门卫问就说是我朋友，咱晚上见。”
又是一阵寒暄，陈睿带着许墨下了楼，陆继明带着阿奇直奔按摩馆。
“这个项目听着还行，小兄弟讲话也好听，不过周末还得辛苦你帮我再核一下陈睿这个人和他公司，王二蛋查的底我可不敢信。”在车上陆继明一边闭目养神，一边跟阿奇交代道。
“明白。我感觉他们俩都不太简单。”
“哪俩？你说陈睿那个技术总监。”
“嗯。Itjustfeellike有种磁场，有种势。我也说不清楚。”
“行走在外总归都有些本事，能查的话一并查查吧。”
“明白。”
“对了，叫人给昨晚那个女的送个包，送她公司去。就说我出差了，短期不在市内，回来会联系她。”
“Gotit.”
“。。。行了知道你英语提高了。别崩这么紧，一会儿到倩倩那里，你也找个妹妹按一下。”
“我就算了吧。It'snotmything.”
陆继明翻了个白眼，不理阿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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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会幸会。”幸会幸会。”
西装笔挺，端着酒杯的陈睿在人群中很是显眼。跟在陆继明身边，不断地和各种人打招呼和做介绍。觥筹交错间陈睿有些恍惚了。这才出院没几天，自己怎么就从底层小科员直接打入上流社会了呢。这个望禾庄园占光从门口坐车到宅子都有七八分钟。宅子里的奢华也超出了陈睿的想象，地板是很贵的大理石，楼梯是很贵的木头，摆件是纯金的艺术品。除了纯金的东西是他能理解的贵，其他陆继明给他讲的那些名词，他记不住。
酒会若火如荼，夜越来越深。酒过三巡，陈睿喝的晕乎乎的时候。陆继明敲敲杯子：“各位，今天是康公子的生日，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我有些话跟大家说。大家知道康公子和我呢是发小，从初中起就是邻居同学和手足兄弟。这要从我们第一次见面说起。”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陆继明声情并茂地讲述了两人相识相交伯牙子期的感人故事。当然陈睿听起来这些故事斧凿痕迹稍稍过重了些。总感觉在小时候校园小说里看到过。尤其是一起被学校黑老大带人追杀那一段。可是他悄悄环顾四周，发现好像大家都很相信，几个女生甚至在抹眼泪。
这些单纯而又有钱的人啊。陈睿暗暗吐槽。
讲到最后，陆继明突然有些哽咽。接着两人深情拥抱，场上掌声雷动。接着陆继明亲自去后厨推出蛋糕车，全场合唱生日歌，气氛在这一刻到达了顶点。
等康公子吹熄蜡烛，切完蛋糕。此时时钟来到了十二点，人群又掀起了一阵欢呼，而陆继明在巨大的欢呼声中大喊：“又到了周五十二点，让我们刺激的竞技场开放吧！”
一阵机械链条的响动，巨大的壁炉挪开，出现一道暗门，通道深邃幽暗，仿佛直通地狱。陈睿眼看着疯狂的众人鱼跃而入。
陆继明侧过脸躲避着阳光睁开眼，推开身边熟睡的女人爬起床，踩着绵密轻柔极北羊毛地毯走向金光璀璨的盥洗室。看着镜子里自己，五短身材，鼠目獐头，甚至左眼比右眼还略大一丢，也就家伙事儿挺好看。与这个奢华的房间格格不入。
陆继明不禁感叹老爹的基因之强悍，大美人母亲的优点是一点都没传下来，全被劣币驱逐了。他闷闷不乐地开始刷牙，每天早起一看镜子心情就不好，长久以往自己怕是要抑郁了。虽然现在医美挺发达的，可是“整形怪”这个词在他那个富哥们儿圈子里是很贬义的，甚至有些晦气。如果真整了那只能去富姐妹圈混，这是他作为钢铁直男接受不了的局面。再就是自己早晚要接手老爹的生意，老爹那些个老伙计肯定也会因此看轻自己。
戈西姆的基因改良药剂广告他也常看到，想着自己也能跟上面的人一样整个易容的异能，买了好几针，可是一点用没有。奥也不是一点用没有，体质是强了不少，至少蹦迪不喘了。可是一点异能也没发现。不过现在技术发展这么快，没准过几年就能打定向异能的针了呢。
十二点半，在和那个不知道叫索菲亚还是凯西的女人温存一番后，陆继明走出了酒店。楼下司机早已倚在车边恭候多时。司机身高约一米九体态修长，穿着一身笔挺的休闲西装，带着金丝框的眼睛，看起来温文尔雅。人靠在车边不像是司机等老板，更像是接女友。
陆继明白了他一眼，嘀嘀咕咕上了车。
司机优雅地上车系上安全带，询问道：“少爷，您想去哪？”
“阿奇啊，说了好几次了，叫我陆总陆总。”
“Myapologies.少爷，这么多年我已经getusedtoit，从今往后我会记住这个称呼，陆总！”
“。。。行了行了，听好多遍这话了。中午没吃呢吧，去那个蜀香园，吃点辣的。”
“好的少爷。”
“对了，下午帮我约下倩倩的时间，去她店里做个正经SPA，哎，今晚康公子生日局，估计又是个通宵，年纪大了真熬不他们，得好好保养保养。”
“好的，少爷。您的calendar上今天下午两点约了张公子一起见项目方，是cancel了，还是见完了再去倩姐那边？”
“不说我都给忘了，行吧给王二蛋个面子。见完再过去。”
“Gotit.”
“那个那个，阿奇你那个英语老师嗷，给我推一下，我提高提高自己，谈生意能有用。”
“Sure.”
“。。。”
陆继明上初中时，他老爹陆学兴在道上混出了些眉目，成了临安最大的夜店老板。等陆继明上大学时，整个联邦百分之七十的夜店都在陆学兴名下。一时间风头无俩，道上给陆学兴冠上夜之王的名号。坊间更有句流传颇广的话：陆学兴不高兴，联邦的夜晚就没有欢乐。陆学兴是个聪明人，深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钱已经赚够了，就有意收缩产业，低调转型做投资。尽量掩盖之前的一些非法经营。这几年他主动关停或者转让了几乎一半夜店，又给儿子开了个投资公司。陆继明大学毕业出来就接管陆时资本，跟着各种叔叔伯伯哥哥姐姐谈项目做投资。这几年下来，经过他手的项目很多，盈盈亏亏的他也没怎么盘算过。反正盈利算他的，亏损大了老爹找人接盘。就这样去年，陆继明还得了联邦十大优秀青年企业家。陆继明也活的挺明白，自己几斤几两清楚很，有项目来呢就找几个懂得研究下，该投投，不行就不投。反正本本分分不搞花里胡哨的金融操作。平时圈子里想玩就玩，太荒唐的局偷偷尿遁，从不给他老爹惹事。老爹对他特满意的，考虑过两年就退休养老，产业全交给儿子打理。
两点出头，陆继明带着阿奇吃饱喝足来到公司。进门绕过写着陆时资本四个大字的屏风，二人直奔会议室。
“陆总好。”“陆总好。”“陆总好。”
“嗯，嗯，你好。”一路走来，不断有人来跟陆继明打招呼，本来冷漠运转的公司好像突然活了过来，围绕着陆继明，真似元宵走马灯。
“陆总这是慕华家居项目方的财务报表。”“嗯。”陆继明接过文件夹。
“陆总，新能源投资事业部的季度财务预算麻烦您过下目。”“好”陆继明接过笔刷刷签了个字。
“陆总，慧兰资本的钱总今天上午电话找您。”“再打来接到我办公室。”
一阵焦头烂额后，陆继明终于走进了会议室。
屋内王二蛋和两名陌生男子起身相迎。
陈睿看着进来的两位男子，前一位相貌平平一副慌忙火急的样子，后一位则英俊高挑从容不迫。谁是老板一目了然嘛。上前冲着阿奇就打招呼：“您好，我是睿智新科技的执行总裁陈睿。”
阿奇自然明白其中错谬，微微颔首：“您好陈总，这是我们陆时资本的陆继明陆总，我是少爷的管家。”
“啊呀明哥来了。”王渊上前握住了陆继明的手，“我介绍一下这是睿智新科技的陈总和他的技术总监许墨许总。”
许墨偷偷踢了陈睿一脚，让他别发愣。
陈睿这才反应过来认错了人，赶紧寒暄起来。说了两分钟废话。几人坐了下来。
“王二。。王总已经跟我介绍了你们的项目，数据中台是吧。先简单介绍下产品吧。”陆继明饶有兴致地看向陈睿。
“我们是一个数据中台的产品，大家都知道现在数据仓库已经很普及了，数据挖掘啊人工智能啊近年的产出也已经证明了大数据的价值。但是随着数据源越来越丰富，数据量和数据种类越来越多。如果每做一项课题的挖掘，就单独提取一些数据源处理，累积起来的过程是很繁复的。所以我们需要数据中台。它也不是一个新概念了，它的核心是避免数据的重复加工，通过数据服务化，提高数据的共享能力，赋能数据应用。也就是说咱们的产品是对庞大的数据源预处理，让每次分析挖掘提出的数据项留存在中台，用效率更高的数据支持上层的应用。”
许墨心中暗暗点头称赞，没想到陈睿能把这一大段话讲的像模像样的，没什么背诵痕迹。
陆继明表情看不出喜怒，只是板着脸接着问道：“陆时资本之前也遇到了好几个数据中台的项目，我都没投，因为这个概念太老了，市面上这个类型的企业也非常多。贵公司为何认为自己从红海里拼杀出来呢？”
“奥，陆总，因为我们其实并不是软件公司，而是服务公司。”陈睿露出一脸神神秘秘的表情。
“这话怎么说？”
“大多数数据中台公司其实都是偏向做软件或者卖云端服务器的，售前和售后也只是帮客户用上这个软件而已。咱们不同，咱们开发人员很少，公司的主体人员其实是方案设计师，卖的是解决方案。”
“哦？你们没有中台，拿什么去卖呢？”
“那肯定有呀，我们自己有一个中台的大框架。工作流程是这样的，营销团队获得客户后，对接一名方案设计师，这个方案设计师调研完客户需求后，出设计文件和方案原型，然后根据这个方案的难度和时常，我们的用人团队会招募不定人数的个人开发者只负责该项目。这个方案设计师担任产品经理完成这个方案的整个生命周期，直到最后整套方案提供给客户。”
陆继明饶有兴致的点点头：“嗯，听上去确实是有点特色，而且足够轻便。不过对这个模式我还有些疑问，短期招募的个人开发者能否按时按质完成开发，如何保证稳定性。再就是客户需求调整或是新需求如何迭代？”
不得不说陈睿还真是个机智的社牛，许墨对陈睿的评价又高了几分。自己只是稍微跟他讲了讲中台概念和产品流程。他就能顺着这个路子编的有模有样。看他那侃侃而谈的样子，让许墨有种错觉：陆继明的钱投给陈睿没准还真能把这个子虚乌有的公司做成。
开开心心聊了两个小时，陆继明和陈睿已经开始称兄道弟了。
陈睿暗戳戳抛出了这一系列伏笔后真正的问题：“明哥，我年纪小，第一次做公司就能得您赏识真是三生有幸。今晚您赏弟弟个脸，我请明哥吃个饭。我得好好跟您取经。”
“哈哈阿睿老弟，一见你就投缘，这朋友我也交定了。今晚呢真不行，哎要不这样，你跟着我，我带你见识下临安的上层圈子。不过你这份额。。”
陈睿美滋滋连连答应：“明哥您放心，份额你说了算！我也不找别的LP了！”
“哈哈哈懂我，我全吃肯定也不合适，王总还眼巴巴看着呢。”陆继明拍了拍王渊的肩膀，“咱哥仨干就完了。不过这也周末了，合同倒也不急。咱们下周签？”
“全凭明哥做主。”陈睿也没想到这么顺利，还好没说立马签，自己上哪弄合同去。
陆继明看看手表，啊呀一声：“哟，这都4点了，我还约了个项目要看。这样，阿睿兄弟晚上7点，城南望禾庄园，法希酒庄的康松康公子生日，你第一次来也别准备太贵重的礼物。”
说着起身向众人告别。临走拿出名片递给陈睿：“门卫问就说是我朋友，咱晚上见。”
又是一阵寒暄，陈睿带着许墨下了楼，陆继明带着阿奇直奔按摩馆。
“这个项目听着还行，小兄弟讲话也好听，不过周末还得辛苦你帮我再核一下陈睿这个人和他公司，王二蛋查的底我可不敢信。”在车上陆继明一边闭目养神，一边跟阿奇交代道。
“明白。我感觉他们俩都不太简单。”
“哪俩？你说陈睿那个技术总监。”
“嗯。Itjustfeellike有种磁场，有种势。我也说不清楚。”
“行走在外总归都有些本事，能查的话一并查查吧。”
“明白。”
“对了，叫人给昨晚那个女的送个包，送她公司去。就说我出差了，短期不在市内，回来会联系她。”
“Gotit.”
“。。。行了知道你英语提高了。别崩这么紧，一会儿到倩倩那里，你也找个妹妹按一下。”
“我就算了吧。It'snotmything.”
陆继明翻了个白眼，不理阿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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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会幸会。”幸会幸会。”
西装笔挺，端着酒杯的陈睿在人群中很是显眼。跟在陆继明身边，不断地和各种人打招呼和做介绍。觥筹交错间陈睿有些恍惚了。这才出院没几天，自己怎么就从底层小科员直接打入上流社会了呢。这个望禾庄园占光从门口坐车到宅子都有七八分钟。宅子里的奢华也超出了陈睿的想象，地板是很贵的大理石，楼梯是很贵的木头，摆件是纯金的艺术品。除了纯金的东西是他能理解的贵，其他陆继明给他讲的那些名词，他记不住。
酒会若火如荼，夜越来越深。酒过三巡，陈睿喝的晕乎乎的时候。陆继明敲敲杯子：“各位，今天是康公子的生日，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我有些话跟大家说。大家知道康公子和我呢是发小，从初中起就是邻居同学和手足兄弟。这要从我们第一次见面说起。”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陆继明声情并茂地讲述了两人相识相交伯牙子期的感人故事。当然陈睿听起来这些故事斧凿痕迹稍稍过重了些。总感觉在小时候校园小说里看到过。尤其是一起被学校黑老大带人追杀那一段。可是他悄悄环顾四周，发现好像大家都很相信，几个女生甚至在抹眼泪。
这些单纯而又有钱的人啊。陈睿暗暗吐槽。
讲到最后，陆继明突然有些哽咽。接着两人深情拥抱，场上掌声雷动。接着陆继明亲自去后厨推出蛋糕车，全场合唱生日歌，气氛在这一刻到达了顶点。
等康公子吹熄蜡烛，切完蛋糕。此时时钟来到了十二点，人群又掀起了一阵欢呼，而陆继明在巨大的欢呼声中大喊：“又到了周五十二点，让我们刺激的竞技场开放吧！”
一阵机械链条的响动，巨大的壁炉挪开，出现一道暗门，通道深邃幽暗，仿佛直通地狱。陈睿眼看着疯狂的众人鱼跃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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