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模仿
晚上7点25分钟，戈西母集团。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今天中午，戈西母集团机密药物被窃。这件突发盗窃案已经引起联邦政府和公众的高度关注。到底被偷的是什么药物？它的遗失对公众安全是否有重大影响？盗窃犯是谁？他偷盗药物是作何用途？他又是如何通过戈西母严苛的安防系统偷取成功的呢？我们现在是在戈西木集团的媒体接待区，再过五分钟，新闻发布会就将开始。让我们带着这些疑问，静静等待答案。临安民生电视台记者杜水水前方发来报道。”
戈西母媒体接待厅很快坐满了人，甚至房间内的走道都挤得满满当当。
在工作人员的簇拥下，戈西木的安全总裁符笙带着助理齐泸丁来到现场。
符笙在写着安全总裁的座位坐了下来，面无表情开始念新闻稿：“今天中午12点半，一男子使用异能支开三名保安，从保安办公室获得了万能门卡。之后该男子利用门卡进入办公楼，在一楼男性盥洗室袭击了我司员工何某，并盗用他的身份进入电梯上到顶楼。最后该男子通过顶楼的透风管道潜入盗取了我司还未上市的机密药物，并原路逃逸。下午一点二十分，实验室的研究人员张某某结束午休，发现药物失窃，立即上报了安全部门。我部收到警报后高度重视，立即报警，并自行排查了疑犯的行踪。通过反复比对监控，我部确定了以上信息。该结果与后续联邦政府探员的探查结果一致。根据临安异能管理局相关工作人员确认，该男子即还在通缉中的A级嫌疑犯周嘉言，绰号青帝。我方将积极配合联邦政府共同追缉疑犯。下面请记者提问。”
房间内的记者们纷纷举手一阵骚动，杜水水也在其中。符笙扫视一圈，看向了她：“请那位白衣服女士提问。”
杜水水激动地站起来：“请问符总，被偷窃的药物到底是什么？这会对临安的居民产生危险吗？”
“药物的功能属于机密无可奉告。但居民不用恐慌，药物不存在大规模毒性和放射性，不会对居民安全产生直接威胁。下一位。”
“符总，不会产生直接威胁是什么意思？那具体会有什么威胁？”
“符总，戈西母的机密药物安全措施为何这么薄弱？您作为安全总监是否要为此事负责？”
一个个问题丢在符笙面前。符笙一律回答：“无可奉告。”接着就起身离开。
众多记者起身围堵，场面一片混乱。
李思源坐在机场接机大厅里，看着大屏幕上场面混乱的戈西母新闻发布会。丢失的是最新研制的异能增强药剂，这个还未公开的消息他是下午去戈西母集团的时候知晓的。另外也就在今天下午的调查中，给吴恺提供情报的眼线已经落网。他对自己泄露情报和图纸，帮助周嘉言潜入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又是这个周嘉言。现在他在临安的活动越来越高调，越来越频繁。不止是连环杀人开颅案在通缉他，周嘉言在外活动用的诨名是青帝，而这个名字就是许墨在查的‘角斗士’违禁药案的主犯。前不久他绑了陆时资本老板陆继明，与其父陆学兴在空港物流园火拼。今天又偷窃戈西母的机密药物。简直是无法无天。
这也让李思源越发烦躁，如果当时在夏威夷没纵虎归山，也没后面这么多事。
李思源重新集结了原先抓捕周嘉言的小队。姚驹和白文瑞下午已经抵达临安，现在李思源来机场接北平飞来的席飞和陈兰兰。
两人拖着行李箱顺着人群漂到李思源面前。席飞给了个大大的拥抱：“好久不见啊队长。”
“上周我在北平办讲座不是刚见过？”李思源推开了席飞。
“那都上周了，想死我了。”席飞嘻嘻哈哈跟着李思源上车。
在车上，李思源给二人讲了讲现在周嘉言案子的情况：“总之呢，这个周嘉言现在翅膀硬了，到处在惹事，整个临安都不得安生。上次毕竟在夏威夷没那么方便，这次主场作战我是一定要把他抓了。北平有什么情况吗？我上次去感觉气氛也不太对。太忙了就没多问。兰兰？”
陈兰兰和席飞对视一眼：“本来出来的时候，王副部长说让我们专心抓周嘉言，不用跟你说。但我觉得得告诉你吧。就是‘游侠’现在不太安生，内部非常动荡。我们这两天都很难联系上他们。”
“这是怎么回事？”
“吴恺组织了‘游侠’里面一些激进派，想复辟之前的武装斗争路线。好像两边对峙有阵子了，这两天还有动手的。如果吴恺他们成功上位，估计之前的和谈协议就崩了。部里面都很紧张这个事情，林翰带着几个同事，天天往‘游侠’总部那边跑。”
李思源揉揉眉头：“哎，昆叔这个儿子真不是个省油的灯。临安这边违禁药的案子他也是主犯之一。”
“想那么多干嘛啊队长。要我说你们就是爱瞎想，精神内耗！我们就把自己案子给办了，谁犯事就抓谁。吴昆吴恺他们儿子老子的事情，我们又管不了。‘游侠’要真变天了，那就打呗。还能咋地。”席飞打着手机游戏满不在乎。
李思源扭头看了他一眼。这小子虽然没脑子，但确实有些事情操心未必比不操心结果好。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李思源带着他的行动队，深入细致地探查周嘉言和吴恺的踪迹。许墨在出院后也跟了过去，可是收效甚微。周嘉言的变型加上屏蔽探查的组合异能，让调查推进的极其困难。只有一次白文瑞在商场男装店找到了他，但不等其他人赶来，又被他逃脱了。
而由于几个大案子都合并行动队那里，陈睿和米乐似乎回归了之前的平静生活。两人处理处理局里的书面工作，做做异能者登记；偶尔出外勤解决一下异能相关的小麻烦。比如激发瞬移的异能者身体卡住了，激发土异能的异能者手指不能弯曲了之类。
米乐坐在工位上喝着奶茶刷小X书，陈睿今天也不在单位，她一个人做了个表格就没事儿了。眼看到了下班时间，米乐拍了个手拿奶茶背景是工作桌面的图发到朋友圈。配文：奶茶是对努力工作一天的自己最好的奖励。打完了卡，米乐利索地收拾起东西，开车离开了办公室。
米乐开着小红车进了陆时资本的地库。上次见过陆继明后，他的复仇计划深深吸引米乐。反正自己本来也是想杀吴恺，现在来参加陆继明的雇佣兵队伍还能顺便赚钱，她可没李思源局长那么有政治觉悟。推开会议室的门，房内稀稀疏疏坐着些人，有之前仓库见过的那些陆学兴手下，也有些新的面孔。看他们都看着自己，米乐掏出墨镜带上，趾高气扬走了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
陆继明走进房间，坐在会议桌首位，开口道：“大家晚上好，今天召集大家原因很简单，有个朋友给我提供了青帝的位置。所以今晚将是我们第一次出击，我也希望是最后一次。我接下来说一下安排。”
米乐听到这里还是挺疑惑的。周嘉言这种级别的亡命之徒，局长他们一队狠人查了一个月还没抓到。陆继明这哪里来的小道消息，保真不？
就在米乐困惑之时，陆继明打开了会议投影，指着上面血淋淋的照片开始介绍。听了一会儿，米乐才明白，原来是某酒店下午清扫时发现房内一具被开颅的女尸，这是典型的周嘉言手法。这个酒店的老板知道陆继明在悬重赏找这个通缉犯，就拖着没报警，先通知的陆继明。
陆继明用钞能力不知在哪找来了一个灵媒类型的异能者，通过现场罪犯遗留的男性生物痕迹，成功定位到了罪犯现藏身在西溪的一间别墅里。陆继明还搞来了别墅构造图，排兵布阵计划包围别墅，绝不让他逃走。
一个小时后，讲完细节和战术的陆继明带队出发，还是清一色的黑色轿车接连呈线驶出地库。米乐坐在其中一辆车的后座，身边是一个戴着帽子和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奇怪男子。由于手机被收走，她现在只能盯着窗外发呆。片刻后，她感到旁边的人伸手碰了碰她。她撇撇嘴，这就是美女的苦恼，坐公共交通总有些登徒子想搭讪。她回头看到那人取下了围巾，似笑非笑看着自己。
“许。。！”她真要喊出来，被许墨捂住了嘴。
“别一惊一乍的。”许墨松开手，又嫌弃地抽了张纸，擦擦手上沾着的口红，“努力工作一天？”
“那当然了！”米乐没计较许墨弄花了她口红，也没去想为什么许墨会在这里，她满脑子想的是怎么别让许墨举报自己接私活。她挪了挪位子，靠着许墨，小声在他耳边说：“你怎么来拉！你不会给局长打小报告吧？”
许墨翻了个白眼，小声说道：“我盯着陆继明这边，也算多个信息渠道。没想到你也来了。源哥不是说了接私活违反纪律吗？你胆子不小。”
米乐双手合十一脸恳求：“球球了，别告诉局长，一方面我想找吴恺，另一方面之前伤害了陆继明感情不是嘛，我弥补弥补他，最后微不足道的第三方面就是我想赚点钱。。等等，你该不会也是想来赚点钱的吧。什么盯着陆继明，你跟局长说了吗？我回去就打你小报告！”
“行了行了，我不会说的。不过我行动确实跟源哥通过气的，不违反纪律。”许墨面无表情看着。
“哎，那咱要不赶紧通知局长他们增援呀？”米乐虚情假意地问道。
“他们来了可就拿不着悬赏了哎，你总抢不到局长手下抢到人头吧。”
“悬赏都是其次的啊，关键是要完成任务，抓到疑犯。”米乐正色道。心里咬牙切齿，许墨这个阴阳人，早晚抓到你把柄。
“得了，我看了现场图，大概率不是周嘉言。”许墨摆摆手。
“你怎么看出来的？”米乐呆了一下。
“自从周嘉言有屏障这个异能之后，他位置周围是绝对干净的一块区域。他完全不用清理犯罪现场，也不用清理自己。但是刚才图里的案发现场明显血迹脏乱，还有淋浴头冲刷的痕迹。我觉得不是一个人。”许墨顿了顿，有些低沉地说：“这是模仿犯罪。”
“啊？那岂不是没赏金了？你不早说，我要回家。”米乐一下子泄了气。
“。。模仿犯罪也是犯罪，来都来了，抓回去吧。但我现在担心的是，周嘉言的案子继续这么悬着，他会成为罪犯的旗帜和标杆。这已经有模仿犯罪了，以后会有更多。”
“这么严重呢？”米乐眨眨眼，“那我们以后人手不够怎么办？临安异能管理局也就咱们几个，天天要处理杀人案件，想想好可怕啊。”
许墨嘿嘿一笑：“这不是陆继明在帮我们处理嘛。他这人手足。只能希望源哥那边尽快解决根源问题。”
车队很快来到西溪的目标别墅。尽管有了一个多小时的详细战术安排，但真到了临场还是乱糟糟的。陆继明眼看着这群人向无头苍蝇绕来绕去，整了十分钟才找到自己位置。心中很是无语。终于完成了包围圈，随着陆继明一声令下，众人用闯门、钩锁和翻墙众多招数冲进房内。
这个第一次杀人的水系异能者，在第一次杀人之后精神极度紧张。前不久刚刚睡着，外面响声不断他硬是没醒过来。直到众人围在他窗前他才转醒。他从床上窜起来，化成水流就想跑。但这显然是掩耳盗铃。众人跟着这道缓慢的水流，流动到庭院。刚显露出身形，一顿围殴，他躺在地上，疯狂忏悔罪行。
“少爷，他不是周嘉言，只是一个模仿周嘉言的罪犯，这是他第一次杀人。我们要把他移交附近的警局吗？”此时小黄正在陆继明车里汇报。
草！陆继明生气地把杯子砸在地上。有种重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移交吧。慢着。再狠狠揍他一顿再移交。”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今天中午，戈西母集团机密药物被窃。这件突发盗窃案已经引起联邦政府和公众的高度关注。到底被偷的是什么药物？它的遗失对公众安全是否有重大影响？盗窃犯是谁？他偷盗药物是作何用途？他又是如何通过戈西母严苛的安防系统偷取成功的呢？我们现在是在戈西木集团的媒体接待区，再过五分钟，新闻发布会就将开始。让我们带着这些疑问，静静等待答案。临安民生电视台记者杜水水前方发来报道。”
戈西母媒体接待厅很快坐满了人，甚至房间内的走道都挤得满满当当。
在工作人员的簇拥下，戈西木的安全总裁符笙带着助理齐泸丁来到现场。
符笙在写着安全总裁的座位坐了下来，面无表情开始念新闻稿：“今天中午12点半，一男子使用异能支开三名保安，从保安办公室获得了万能门卡。之后该男子利用门卡进入办公楼，在一楼男性盥洗室袭击了我司员工何某，并盗用他的身份进入电梯上到顶楼。最后该男子通过顶楼的透风管道潜入盗取了我司还未上市的机密药物，并原路逃逸。下午一点二十分，实验室的研究人员张某某结束午休，发现药物失窃，立即上报了安全部门。我部收到警报后高度重视，立即报警，并自行排查了疑犯的行踪。通过反复比对监控，我部确定了以上信息。该结果与后续联邦政府探员的探查结果一致。根据临安异能管理局相关工作人员确认，该男子即还在通缉中的A级嫌疑犯周嘉言，绰号青帝。我方将积极配合联邦政府共同追缉疑犯。下面请记者提问。”
房间内的记者们纷纷举手一阵骚动，杜水水也在其中。符笙扫视一圈，看向了她：“请那位白衣服女士提问。”
杜水水激动地站起来：“请问符总，被偷窃的药物到底是什么？这会对临安的居民产生危险吗？”
“药物的功能属于机密无可奉告。但居民不用恐慌，药物不存在大规模毒性和放射性，不会对居民安全产生直接威胁。下一位。”
“符总，不会产生直接威胁是什么意思？那具体会有什么威胁？”
“符总，戈西母的机密药物安全措施为何这么薄弱？您作为安全总监是否要为此事负责？”
一个个问题丢在符笙面前。符笙一律回答：“无可奉告。”接着就起身离开。
众多记者起身围堵，场面一片混乱。
李思源坐在机场接机大厅里，看着大屏幕上场面混乱的戈西母新闻发布会。丢失的是最新研制的异能增强药剂，这个还未公开的消息他是下午去戈西母集团的时候知晓的。另外也就在今天下午的调查中，给吴恺提供情报的眼线已经落网。他对自己泄露情报和图纸，帮助周嘉言潜入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又是这个周嘉言。现在他在临安的活动越来越高调，越来越频繁。不止是连环杀人开颅案在通缉他，周嘉言在外活动用的诨名是青帝，而这个名字就是许墨在查的‘角斗士’违禁药案的主犯。前不久他绑了陆时资本老板陆继明，与其父陆学兴在空港物流园火拼。今天又偷窃戈西母的机密药物。简直是无法无天。
这也让李思源越发烦躁，如果当时在夏威夷没纵虎归山，也没后面这么多事。
李思源重新集结了原先抓捕周嘉言的小队。姚驹和白文瑞下午已经抵达临安，现在李思源来机场接北平飞来的席飞和陈兰兰。
两人拖着行李箱顺着人群漂到李思源面前。席飞给了个大大的拥抱：“好久不见啊队长。”
“上周我在北平办讲座不是刚见过？”李思源推开了席飞。
“那都上周了，想死我了。”席飞嘻嘻哈哈跟着李思源上车。
在车上，李思源给二人讲了讲现在周嘉言案子的情况：“总之呢，这个周嘉言现在翅膀硬了，到处在惹事，整个临安都不得安生。上次毕竟在夏威夷没那么方便，这次主场作战我是一定要把他抓了。北平有什么情况吗？我上次去感觉气氛也不太对。太忙了就没多问。兰兰？”
陈兰兰和席飞对视一眼：“本来出来的时候，王副部长说让我们专心抓周嘉言，不用跟你说。但我觉得得告诉你吧。就是‘游侠’现在不太安生，内部非常动荡。我们这两天都很难联系上他们。”
“这是怎么回事？”
“吴恺组织了‘游侠’里面一些激进派，想复辟之前的武装斗争路线。好像两边对峙有阵子了，这两天还有动手的。如果吴恺他们成功上位，估计之前的和谈协议就崩了。部里面都很紧张这个事情，林翰带着几个同事，天天往‘游侠’总部那边跑。”
李思源揉揉眉头：“哎，昆叔这个儿子真不是个省油的灯。临安这边违禁药的案子他也是主犯之一。”
“想那么多干嘛啊队长。要我说你们就是爱瞎想，精神内耗！我们就把自己案子给办了，谁犯事就抓谁。吴昆吴恺他们儿子老子的事情，我们又管不了。‘游侠’要真变天了，那就打呗。还能咋地。”席飞打着手机游戏满不在乎。
李思源扭头看了他一眼。这小子虽然没脑子，但确实有些事情操心未必比不操心结果好。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李思源带着他的行动队，深入细致地探查周嘉言和吴恺的踪迹。许墨在出院后也跟了过去，可是收效甚微。周嘉言的变型加上屏蔽探查的组合异能，让调查推进的极其困难。只有一次白文瑞在商场男装店找到了他，但不等其他人赶来，又被他逃脱了。
而由于几个大案子都合并行动队那里，陈睿和米乐似乎回归了之前的平静生活。两人处理处理局里的书面工作，做做异能者登记；偶尔出外勤解决一下异能相关的小麻烦。比如激发瞬移的异能者身体卡住了，激发土异能的异能者手指不能弯曲了之类。
米乐坐在工位上喝着奶茶刷小X书，陈睿今天也不在单位，她一个人做了个表格就没事儿了。眼看到了下班时间，米乐拍了个手拿奶茶背景是工作桌面的图发到朋友圈。配文：奶茶是对努力工作一天的自己最好的奖励。打完了卡，米乐利索地收拾起东西，开车离开了办公室。
米乐开着小红车进了陆时资本的地库。上次见过陆继明后，他的复仇计划深深吸引米乐。反正自己本来也是想杀吴恺，现在来参加陆继明的雇佣兵队伍还能顺便赚钱，她可没李思源局长那么有政治觉悟。推开会议室的门，房内稀稀疏疏坐着些人，有之前仓库见过的那些陆学兴手下，也有些新的面孔。看他们都看着自己，米乐掏出墨镜带上，趾高气扬走了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
陆继明走进房间，坐在会议桌首位，开口道：“大家晚上好，今天召集大家原因很简单，有个朋友给我提供了青帝的位置。所以今晚将是我们第一次出击，我也希望是最后一次。我接下来说一下安排。”
米乐听到这里还是挺疑惑的。周嘉言这种级别的亡命之徒，局长他们一队狠人查了一个月还没抓到。陆继明这哪里来的小道消息，保真不？
就在米乐困惑之时，陆继明打开了会议投影，指着上面血淋淋的照片开始介绍。听了一会儿，米乐才明白，原来是某酒店下午清扫时发现房内一具被开颅的女尸，这是典型的周嘉言手法。这个酒店的老板知道陆继明在悬重赏找这个通缉犯，就拖着没报警，先通知的陆继明。
陆继明用钞能力不知在哪找来了一个灵媒类型的异能者，通过现场罪犯遗留的男性生物痕迹，成功定位到了罪犯现藏身在西溪的一间别墅里。陆继明还搞来了别墅构造图，排兵布阵计划包围别墅，绝不让他逃走。
一个小时后，讲完细节和战术的陆继明带队出发，还是清一色的黑色轿车接连呈线驶出地库。米乐坐在其中一辆车的后座，身边是一个戴着帽子和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奇怪男子。由于手机被收走，她现在只能盯着窗外发呆。片刻后，她感到旁边的人伸手碰了碰她。她撇撇嘴，这就是美女的苦恼，坐公共交通总有些登徒子想搭讪。她回头看到那人取下了围巾，似笑非笑看着自己。
“许。。！”她真要喊出来，被许墨捂住了嘴。
“别一惊一乍的。”许墨松开手，又嫌弃地抽了张纸，擦擦手上沾着的口红，“努力工作一天？”
“那当然了！”米乐没计较许墨弄花了她口红，也没去想为什么许墨会在这里，她满脑子想的是怎么别让许墨举报自己接私活。她挪了挪位子，靠着许墨，小声在他耳边说：“你怎么来拉！你不会给局长打小报告吧？”
许墨翻了个白眼，小声说道：“我盯着陆继明这边，也算多个信息渠道。没想到你也来了。源哥不是说了接私活违反纪律吗？你胆子不小。”
米乐双手合十一脸恳求：“球球了，别告诉局长，一方面我想找吴恺，另一方面之前伤害了陆继明感情不是嘛，我弥补弥补他，最后微不足道的第三方面就是我想赚点钱。。等等，你该不会也是想来赚点钱的吧。什么盯着陆继明，你跟局长说了吗？我回去就打你小报告！”
“行了行了，我不会说的。不过我行动确实跟源哥通过气的，不违反纪律。”许墨面无表情看着。
“哎，那咱要不赶紧通知局长他们增援呀？”米乐虚情假意地问道。
“他们来了可就拿不着悬赏了哎，你总抢不到局长手下抢到人头吧。”
“悬赏都是其次的啊，关键是要完成任务，抓到疑犯。”米乐正色道。心里咬牙切齿，许墨这个阴阳人，早晚抓到你把柄。
“得了，我看了现场图，大概率不是周嘉言。”许墨摆摆手。
“你怎么看出来的？”米乐呆了一下。
“自从周嘉言有屏障这个异能之后，他位置周围是绝对干净的一块区域。他完全不用清理犯罪现场，也不用清理自己。但是刚才图里的案发现场明显血迹脏乱，还有淋浴头冲刷的痕迹。我觉得不是一个人。”许墨顿了顿，有些低沉地说：“这是模仿犯罪。”
“啊？那岂不是没赏金了？你不早说，我要回家。”米乐一下子泄了气。
“。。模仿犯罪也是犯罪，来都来了，抓回去吧。但我现在担心的是，周嘉言的案子继续这么悬着，他会成为罪犯的旗帜和标杆。这已经有模仿犯罪了，以后会有更多。”
“这么严重呢？”米乐眨眨眼，“那我们以后人手不够怎么办？临安异能管理局也就咱们几个，天天要处理杀人案件，想想好可怕啊。”
许墨嘿嘿一笑：“这不是陆继明在帮我们处理嘛。他这人手足。只能希望源哥那边尽快解决根源问题。”
车队很快来到西溪的目标别墅。尽管有了一个多小时的详细战术安排，但真到了临场还是乱糟糟的。陆继明眼看着这群人向无头苍蝇绕来绕去，整了十分钟才找到自己位置。心中很是无语。终于完成了包围圈，随着陆继明一声令下，众人用闯门、钩锁和翻墙众多招数冲进房内。
这个第一次杀人的水系异能者，在第一次杀人之后精神极度紧张。前不久刚刚睡着，外面响声不断他硬是没醒过来。直到众人围在他窗前他才转醒。他从床上窜起来，化成水流就想跑。但这显然是掩耳盗铃。众人跟着这道缓慢的水流，流动到庭院。刚显露出身形，一顿围殴，他躺在地上，疯狂忏悔罪行。
“少爷，他不是周嘉言，只是一个模仿周嘉言的罪犯，这是他第一次杀人。我们要把他移交附近的警局吗？”此时小黄正在陆继明车里汇报。
草！陆继明生气地把杯子砸在地上。有种重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移交吧。慢着。再狠狠揍他一顿再移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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