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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疗养院

    思绪有些混乱,坐在靠椅上,这时手机响起,一看号码,薛叔。

    “速来我家”没等我开口电话那边已经传来滴的挂机声。

    披了件外套直奔过去。到薛叔家时已是深夜,他自顾自喝着咖啡,在场的还有墓室遇见的那个人,薛叔的面前桌子上放着一把老旧铜制钥匙,套着绳子。

    我现在对这状况不太明确,他似乎看出我的疑问,没有说什么,倒是那个人:它离我们近了。

    薛叔这才直径站起来拿起桌上钥匙对我说:跟我来。

    我再有疑问感觉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一路无话,这座城市的郊野是一座废弃疗养院,车开到疗养院前,下车,我跟着他们走了进去,深夜的野外起了雾气,南方的天就是这样。

    疗养院一共是老式2层楼,墙面脱落大半,荒废多年,我们一行人来到106号房间,上面贴着一张纸:储物室。

    推开106号房间,储物室内落满灰尘,什么也没有,空荡。

    他走到某个区域用手拍了拍地上灰尘,只听见嘎吱声,打开一扇木质暗板,一段深暗通道。

    薛叔随即往暗道下去,看了我一眼示意跟上,通道较窄,越往下越闷,快要到尽头时,出现一扇漆着深绿色木门,他拿出钥匙,门开了。

    我看到里面场景不由吃惊,墓室,竟然是墓室?!

    墓室不大,孤零零的中央摆放5具棺椁,和前几天看到的棺椁相同,简陋,破木板。

    他走到墓室角落,蹲下,照片,是薛叔邮件发我的那张照片,但是这张照片上多了几个人。

    薛叔看到照片背后的小字神情开始有点激动,极力克制情绪。

    他依旧苍白的脸只是平静。

    照片背后写着”不要回来。”

    我把这个墓暂且称为106号墓室,除了5具棺椁以及那张照片,没有墓志铭,没有任何文字上记述,它的意义只是存放棺椁,疗养院为什么会建在墓室上。

    “在墓室建造疗养院。”薛叔说道。

    “墓室建造疗养院?”我重复这句话。

    “对,这里每一个墓室都是房间。”

    他看我不相信,薛叔与他退出墓室,带我来到107号房,房间门牌贴着纸条“辐射室”。

    我对这个辐射室不太理解,房间还是空荡,王从走到室内中间靠右位置,暗板,随即拉开,显然这条通道比之前要明显长出许多,我们沿着通道继续往下,门的出现,打开。

    这间墓室三十多平方,拥挤着4具棺椁,其中一具棺椁侧旁木板腐朽露出一个洞,我往里看了看,人骨造型奇特,头骨与躯干长满倒刺。

    108、109号房内墓室大小相同,我执意要去看其他几间房间,棺椁多的接近20多具,少的只有一具。

    时间过去三个小时,薛叔,他,我依旧来到106号房。

    薛叔走到一具棺椁前,把钥匙放在地上,他的行为很小心动作很轻。

    现在时间接近凌晨五点,天空泛少许白,雾气未散。

    二楼的楼道在走廊尽头,楼梯混泥土浇筑,没有扶手,平板的楼梯很直坡度缓,我踏上楼梯这一刻甚至感觉这不是给人走的。

    当我来到疗养院二楼,我开始理解薛叔说的这句话。

    是的,在墓室建造疗养院。

    我们要到他所说的地方,却怎么也看不到人,想了一会。

    来到二楼,墙壁由石堆砌成,密集摆放棺椁,我细数大概在100多具,眼前棺椁上的花纹与装饰显然各异,他们的年代开始出现分差,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是战国古墓,战国的墓室怎么会放着其他不同年代的棺椁。

    疗养院是结合墓室的构造完成。

    此刻我对薛叔心理依然有些疑虑,我不清楚他此刻是人还是已尸变?墓室内看到那一幕我始终在疑问。

    我们看着棺椁,水在棺椁下趟出,很快脚下湿漉一片,就在我们准备离开,前面的棺椁发出声响,棺椁上站着一个白衣女人,她的头发遮盖着脸,同时用手捂着自己一只眼,继而第二个女人,第三个…

    然后笑声,这是一种细极尖锐的笑声传入耳朵。

    他拿出一枚戒指,一枚青铜戒指,我看到上面古朴花纹以及泛着绿色铜锈,戒指随着小哥的抛物线清脆的声音滚落在棺椁间。

    站在棺椁上的女人慢慢消失,棺椁里的水持续趟出。

    我们来到疗养院前面场地,杂草丛生,疗养院墙壁大面积坍塌,里面的棺椁看的更清楚。

    而薛叔,我看到一个白衣女人趴在他的背部,或者说白衣女人漂浮在空中趴着他身后,薛叔感觉到了什么。

    他慢慢拿出匕首,动作快的我还来不及看清,匕首直插在女人的手臂上。

    天空下起暴雨,疗养院一楼与二楼的楼道里陆续滚落一些人头。

    雨水冲刷地上的泥泞,疗养院一楼地下墓室的棺椁开始向上隆起。

    棺椁里发出声响,几具尸体从棺椁中爬出,浑身血红色肌肤,瞪着眼睛冲我们龇咧着嘴。很快尸体越聚越多其中一具脖子上挂着薛叔放在106号房钥匙。

    这是一具特别的尸体,身形修长,脸上的血液粘着头发,她的瞳孔明亮,钥匙在脖子上晃动。

    薛叔看着那具尸体,嘴唇轻微颤动,他的眼神透露出悲伤,“咔嚓”一声。他面无表情对着朝我们扑来几具尸体脖子拧断,就在我愣神时,其他尸体已经惨遭他的毒手。

    我心想他下手太惨毒了,那具挂着钥匙的尸体她竟然露出笑,往后退了几步迅速消失在坍塌的疗养院中,与她一起消失的还有他。

    雨依然下着,薛叔跟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回到家中我打听有关薛叔的消息以及给白雯回复邮件,没有任何回复。

    忙碌自己的事情,偶尔拨通王从的电话,一直提示占线状态。

    某天下午薛叔发来短信“准备走”

    回“哪”

    “雪山”

    同行的人,我再见见到了他,他的手上缠着白色染着血迹布条,车就这样开了十来天,累了就靠在车窗休息,他拿着照片发呆,有时看向我。

    路上的风景一如既往,在疲惫的行驶中路过一个又一个城市。

    从雪山到这边的距离比我们想象更远,他在桌子上拿了一把匕首气冲凉跑了出去,在白雯看到的那座墓葬群,她变现出极大的担忧:“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没听明白她的意思。

    如果说墓室有问题的话,那为什么只有你出了问题,其他人也跟着进去,那么这个问题只是出在你身上。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死死盯着我。

    “现在我们的任务是找到他。”她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一个电话打断她的话。

    “还剩多少人。”这是一个陌生电话陌生声音。

    “没有人。”她回答。

    对方挂断。

    天空下起浓雾,在一片雾中,漂浮着许多被火燃烧后的灰屑,同时这条路的尽头有一个指示牌,前面就是断崖,深入万米,依然可以清晰听到断崖里发出的声音,很奇怪的声音,尖锐,像一把刀子挖在心脏,此时的白雯突然流泪满面,所有的人都失踪了,所有的,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或者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结果。

    我陪着她,再过几天就要走了,她听懂我这话意思。

    路上,很窄的一条小道,车子开到中间,一个被人随意丢弃在路上的布偶,上面满是灰屑,脚上一块血迹,白雯捡起布偶有些激动的声音:“我非得跟这个事没完。”

    车子速度很快,她加大速度想冲过去,快接近悬崖时,我奋力拦着:“你不要命了。”现在的她任何人说的话都听不进,就在车子快要跌入断崖时,她打开车门一脚把我踢了下去,我骨头似乎就要散架。

    眼睁睁看着车子掉入断崖,我忍着疼痛跑了过去站在断崖边缘大喊,我恨透了自己也狠透了她。

    就在心灰意冷转身离开时,断崖边缘抛出一条粗壮绳索,声音很是疲倦:“我说了我跟这个事没完。”

    俯身去看,没有见到人影,我迟疑了一会,声音继续喊到:“你还在迟疑什么!”我心里暗骂了一句,顺着绳索往下攀爬,冷,一股阴冷的风往上吹,断崖的崖壁全是绳索挂着的尸骨,密密麻麻,在风中一吹所有尸骨轻轻摆动,就在这万丈深渊的崖壁上,只有我,声音没有停止,我越来越觉得哪里不对,这么远的距离声音不可能传过来,这跟绳索似乎也没有尽头,没有固定,这只是一根绳索,如果是这些的话,那……

    额头流出冷汗,那岂不是...

    来不及细想,绳索就像抛物线一般突然在空中垂直掉落,我脑子完全空白,失重感让我几乎快失去意识,而且这速度也让我感到窒息。

    不知道究竟落体多少时间,大脑模糊,甚至一度我认为我已经死亡,在我眼前的是一个房间,一张沙发,沙发的对面一副棺椁,平躺着一个人,他的脸看上去憔悴,我站起身轻轻抚摸他的头发,终于控制不住大哭了起来,女人的声音:“现在你能感受我的痛了吗?”她说着“我的”语气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