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老实人”谈生意
“汽油三吨，总计1089.3。铜丝五十公斤，差不多是2050。铁板二百公斤，我可以给你个优惠价格，算作327······”
老约根仿佛一台人形计算器，每当他看到一个项目，随口便能报出价格来。而且根据保罗的表情来判断，这些价格应该并不算高。
当他念完最后一个项目后，老头迅速在笔记本上写下一个数字。“你所需要的物资总额为：5306.37联邦币，抹去零头，就算作5306好了。”
保罗点点头，从老头手里接过笔记本来。“这个价格还算公道，不过，很可惜我没带着那么多钱来。”
听到这话，老约根顿时一惊，他连忙伸出两条干瘦的胳膊死死挡在自己身前。“你不是说要和我正常做生意吗？难道你又想反悔了？我告诉你，没门！小心我让警卫来······”
望着不住后退的老头，保罗迅速上前几步，一把攥住他的胳膊。
“救命啊！来人呐！有人要抢劫啦！”老约根顿时撕心裂肺地叫嚷起来。
“闭嘴！我可没说过要打劫你。”保罗将老头揪到自己面前，死死捂住对方的嘴巴。“我的意思是，我手里没有那么多现金，但我准备用其他物资来和你交换。”
老头立即停止了挣扎，他眨巴着双眼，一把推开捂在嘴上的手掌。“你准备拿什么东西来交换？先说好，如果品质不好，那我可不要。”
“我带来了三十六张狼皮，”保罗说。“有八张基本完好，有十张稍微有些瑕疵，剩下的都有些破损，但不影响使用。”
“啧啧啧。”老约根飞快地摇着脑袋。“不够，这完全不够。虽然狼皮还算小有价值，却仍不足以换回你需要的那些物资，你必须再添上一些其他的东西。”
“我这里还有个小玩意，想必你一定会感兴趣。它能够收集太阳能发电厂逸散出的微波能量······”
距离两人不远处的位置，沈策用力搬开一块锈迹斑斑的铁板，露出下方那堆杂七杂八的零件。
在人工智能的提示下，他从其中捡起一个多面体形状的物品，仔细观察起来。
“这就是你所谓的好东西？”沈策问。“它有什么作用？”
“它是某种大型机械上的信息干扰单元，”人工智能回答道。“专门用来干涉自身一定范围内的信息传递。”
察觉到沈策似乎并没有听懂，她只好耐心地解释道：“你就把它看作某种特殊型号的计算机，专门用来入侵周围的电子设备。”
感受着手里那沉甸甸的分量，沈策接着问道：“你准备拿它来做什么？再给自己弄一个计算单元？”
“嗯，差不多吧，考虑到它自身所具备的特殊属性，我准备尝试着······”
或许是刚才掀开铁板发出的动静声，引起了老约根的注意。当看到沈策从废品堆中拿起那个多面体形状的物品时，老头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发现鱼儿上钩时的表情。
他顾不上与保罗交谈，以一种不符合他年龄的速度，迅速蹿到沈策身前。
“客人，您眼光还真是不错呐。”老头一脸市侩地笑着。“你手里的东西可是我这里的镇店之宝，没想到你一眼就相中了它。”
还没等沈策回答，后方突然传来保罗那略带讥讽的声音。“镇店之宝？镇店之宝你不搁在橱窗里，反而压在垃圾堆下面，说出去谁信？”
老约根的眼角微微抽搐了几下，他强忍着打人的冲动解释道：“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理由。每件镇店之宝都拥有着自己的灵魂，与其将它摆出来供人观赏，还不如将它藏起来静待有缘人。人在挑选东西的时候，东西也在挑选人，这就叫做好东西不怕埋得深！”
望着对方那副竭力解释的滑稽模样，沈策不禁好笑地摇了摇头，有些好奇地问道：“你知道这玩意是来做什么用的吗？”
“问得好！”老约根打了个响指。“说起这东西来，它的来头可就太吓人了。那时还是二十多年前，在一处战前城市的废墟里，我发现了一台巨大的机甲······”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保罗立刻不耐烦地打断道：“别废话，谁想听你那些陈年破事，快说有什么作用。”
老头满脸幽怨地扫了保罗一眼，随后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当初我是在一台废弃的机甲驾驶舱内发现了这玩意，据我推断，它应该是某种控制中枢，比如弹道计算机之类的东西。”
沈策忍不住想笑，却又不能直接笑出声来，最后，他只好强忍着笑意问道：“好吧，这些其实并不重要，我想知道的是，它的价格究竟是多少？”
“五千······”
“嗯哼！”保罗咳嗽了一声。
“不，是五百。只要五百联邦币，你就可以拿走它。”一脸扭曲表情的老约根，干笑着说道。
“老家伙，你可以骗过其他人，却骗不了我。”保罗从沈策手里接过那东西，轻轻掂量了几下。“几十年前的破玩意，你敢卖五百联邦币，你怕不是得了老年痴呆？”
望着老头那迅速涨红的面皮，保罗将入侵单元重新塞回沈策手里，摆摆手道：“先不说这个，我刚才的提议你觉得怎么样？我可以多给你几个样品。”
“我才不想要那什么微波接收装置，我也不想开展什么能源业务。”老头浑身哆嗦着往门外一指。“这单生意我不做了，你们快滚，以后再也别来了！”
保罗朝沈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着自己一起离开。
沈策略微惋惜地看了一眼手里的入侵单元，然后将它放回原处，迅速跟上保罗的脚步。
在临出门之前，保罗突然冲着老约根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约根老头，我记得你还有个兄弟同样在这个集市里做生意吧？他好像叫约什么？”
“那家伙叫约林。怎么，你准备去找他？”
“呵呵，听说约林老兄比你更会做生意，生意规模也比你大得多。假如我把能收集微波能量的装置交给他，你说他的生意会不会变得更加兴隆，到时候嘛，你再见到他时······”
沈策就看见老头的脸色由青转蓝，由蓝再转紫，最后变为一片乌青。他还是头一次发现有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露出如此丰富的表情。
“等一下！”老约根闪身拦在他们身前。“我同意了。而且我们马上就可以交易，但你们也要答应我一个要求：千万不能让我兄弟知道那玩意的信息。”
保罗并没有立即点头，而是抬手指向入侵单元。“那件小东西，同样也在我们的物资清单里。”
望着陷入纠结之中的老头，保罗抬脚便走。
见此情形，老约根终于一脸沮丧地说道：“好吧，就按你说的去办。娘嘞，我究竟是得罪了哪路大神，为什么总能遇上你们这样的混蛋？”
老约根仿佛一台人形计算器，每当他看到一个项目，随口便能报出价格来。而且根据保罗的表情来判断，这些价格应该并不算高。
当他念完最后一个项目后，老头迅速在笔记本上写下一个数字。“你所需要的物资总额为：5306.37联邦币，抹去零头，就算作5306好了。”
保罗点点头，从老头手里接过笔记本来。“这个价格还算公道，不过，很可惜我没带着那么多钱来。”
听到这话，老约根顿时一惊，他连忙伸出两条干瘦的胳膊死死挡在自己身前。“你不是说要和我正常做生意吗？难道你又想反悔了？我告诉你，没门！小心我让警卫来······”
望着不住后退的老头，保罗迅速上前几步，一把攥住他的胳膊。
“救命啊！来人呐！有人要抢劫啦！”老约根顿时撕心裂肺地叫嚷起来。
“闭嘴！我可没说过要打劫你。”保罗将老头揪到自己面前，死死捂住对方的嘴巴。“我的意思是，我手里没有那么多现金，但我准备用其他物资来和你交换。”
老头立即停止了挣扎，他眨巴着双眼，一把推开捂在嘴上的手掌。“你准备拿什么东西来交换？先说好，如果品质不好，那我可不要。”
“我带来了三十六张狼皮，”保罗说。“有八张基本完好，有十张稍微有些瑕疵，剩下的都有些破损，但不影响使用。”
“啧啧啧。”老约根飞快地摇着脑袋。“不够，这完全不够。虽然狼皮还算小有价值，却仍不足以换回你需要的那些物资，你必须再添上一些其他的东西。”
“我这里还有个小玩意，想必你一定会感兴趣。它能够收集太阳能发电厂逸散出的微波能量······”
距离两人不远处的位置，沈策用力搬开一块锈迹斑斑的铁板，露出下方那堆杂七杂八的零件。
在人工智能的提示下，他从其中捡起一个多面体形状的物品，仔细观察起来。
“这就是你所谓的好东西？”沈策问。“它有什么作用？”
“它是某种大型机械上的信息干扰单元，”人工智能回答道。“专门用来干涉自身一定范围内的信息传递。”
察觉到沈策似乎并没有听懂，她只好耐心地解释道：“你就把它看作某种特殊型号的计算机，专门用来入侵周围的电子设备。”
感受着手里那沉甸甸的分量，沈策接着问道：“你准备拿它来做什么？再给自己弄一个计算单元？”
“嗯，差不多吧，考虑到它自身所具备的特殊属性，我准备尝试着······”
或许是刚才掀开铁板发出的动静声，引起了老约根的注意。当看到沈策从废品堆中拿起那个多面体形状的物品时，老头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发现鱼儿上钩时的表情。
他顾不上与保罗交谈，以一种不符合他年龄的速度，迅速蹿到沈策身前。
“客人，您眼光还真是不错呐。”老头一脸市侩地笑着。“你手里的东西可是我这里的镇店之宝，没想到你一眼就相中了它。”
还没等沈策回答，后方突然传来保罗那略带讥讽的声音。“镇店之宝？镇店之宝你不搁在橱窗里，反而压在垃圾堆下面，说出去谁信？”
老约根的眼角微微抽搐了几下，他强忍着打人的冲动解释道：“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理由。每件镇店之宝都拥有着自己的灵魂，与其将它摆出来供人观赏，还不如将它藏起来静待有缘人。人在挑选东西的时候，东西也在挑选人，这就叫做好东西不怕埋得深！”
望着对方那副竭力解释的滑稽模样，沈策不禁好笑地摇了摇头，有些好奇地问道：“你知道这玩意是来做什么用的吗？”
“问得好！”老约根打了个响指。“说起这东西来，它的来头可就太吓人了。那时还是二十多年前，在一处战前城市的废墟里，我发现了一台巨大的机甲······”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保罗立刻不耐烦地打断道：“别废话，谁想听你那些陈年破事，快说有什么作用。”
老头满脸幽怨地扫了保罗一眼，随后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当初我是在一台废弃的机甲驾驶舱内发现了这玩意，据我推断，它应该是某种控制中枢，比如弹道计算机之类的东西。”
沈策忍不住想笑，却又不能直接笑出声来，最后，他只好强忍着笑意问道：“好吧，这些其实并不重要，我想知道的是，它的价格究竟是多少？”
“五千······”
“嗯哼！”保罗咳嗽了一声。
“不，是五百。只要五百联邦币，你就可以拿走它。”一脸扭曲表情的老约根，干笑着说道。
“老家伙，你可以骗过其他人，却骗不了我。”保罗从沈策手里接过那东西，轻轻掂量了几下。“几十年前的破玩意，你敢卖五百联邦币，你怕不是得了老年痴呆？”
望着老头那迅速涨红的面皮，保罗将入侵单元重新塞回沈策手里，摆摆手道：“先不说这个，我刚才的提议你觉得怎么样？我可以多给你几个样品。”
“我才不想要那什么微波接收装置，我也不想开展什么能源业务。”老头浑身哆嗦着往门外一指。“这单生意我不做了，你们快滚，以后再也别来了！”
保罗朝沈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着自己一起离开。
沈策略微惋惜地看了一眼手里的入侵单元，然后将它放回原处，迅速跟上保罗的脚步。
在临出门之前，保罗突然冲着老约根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约根老头，我记得你还有个兄弟同样在这个集市里做生意吧？他好像叫约什么？”
“那家伙叫约林。怎么，你准备去找他？”
“呵呵，听说约林老兄比你更会做生意，生意规模也比你大得多。假如我把能收集微波能量的装置交给他，你说他的生意会不会变得更加兴隆，到时候嘛，你再见到他时······”
沈策就看见老头的脸色由青转蓝，由蓝再转紫，最后变为一片乌青。他还是头一次发现有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露出如此丰富的表情。
“等一下！”老约根闪身拦在他们身前。“我同意了。而且我们马上就可以交易，但你们也要答应我一个要求：千万不能让我兄弟知道那玩意的信息。”
保罗并没有立即点头，而是抬手指向入侵单元。“那件小东西，同样也在我们的物资清单里。”
望着陷入纠结之中的老头，保罗抬脚便走。
见此情形，老约根终于一脸沮丧地说道：“好吧，就按你说的去办。娘嘞，我究竟是得罪了哪路大神，为什么总能遇上你们这样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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