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重点
一场比试中，什么才是最关键的点？
对于叶尚言而言，都无所谓，他拥有常人难以想像的权柄。一场比试而已，无论过程还是结果，他这么做不过是为一个朋友。
单从本心来说，这点他与慕天心倒是同样。一场比试能有多少成长？精进自身当在每日每时中，不过既是两人，自有不同。如果能赢，慕天心当然还是想赢啊。
满天人影，纵然减少，亦是如同暴雨狂潮。有人看得出来叶尚言稳占上风，拳腿交接间轻易挡下攻势。但只有叶尚言自己知道，轻描淡写的应对下，是心力的疾速消耗。这一击，下一击，是幻影，还是本体？如此拖延，待到他心力不济……
反观慕天心，看似攻势狂猛，实则每次对拼都力屈一筹。
“再无奇招，胜负已定。”
高空上，男子抱胸而立，他神情中有种不自然的淡漠。无论是角度还是眼界，他都远超观战的大多数人，在场边的观众还在为决斗的精彩热情高涨时，他已经看得到结局了。
“可叹！十年苦修，先败他的竟不是我等中任一人！”
男子身旁，又有一人盘膝而坐。这人挺着身子，双目紧闭，也不知怎么看到决斗。只看他面上一副确实眉头紧锁，完全没有一旁男子那般看的开。
“好啦好啦。乖哦！情哥哥没了目标，那这秘誉剑就拿来保护我好了。”
灵动的声音从闭目青年背后传来，面容娇美的青衣少女贴着身子站在他身后，一双纤纤玉手顺势搭在青年肩上为青年捏起了肩。这才让青年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怜儿。还好有你。”青年说着，就要抬起手握住少女，却被少女抢先一步收回。只剩少女留下的轻飘飘的一句。
“情哥哥。说好的呢，要打赢了才能提亲哦！”
“好了好了。你俩就先收一收吧。他不能输，不能就这么输。”
再往侧边，是一个长发飘飘的人，一众人中，只有他最是关注战局。不光是两眼，连带的神思神念全都凝聚在交战的两人。甚至看他身上亮起一股莫名的辉光，或许还同时使用着一些特殊的武技。
“看不下去就歇歇吧。苏一情你给他检查检查，顾怜，楚昭颂那家伙现在什么情况？”
“楚昭颂啊。我看看……咦？这家伙也会关心武决吗？我还以为他只关心能不能赢呢。”
就在说话间，长发男子身形一阵颤抖，要不是身旁的健壮男子伸手扶了一把，长发男子险些脚下一软从高空跌落。
“咳咳！不打紧。慕天心要出底牌了。不过，那是什么？是我不曾见过的武技。”
长发男子点了点头，两道血泪从眼角留下。
“呵呵呵…咳咳。等着看吧，胜负一击了。”
闻言，其余几人的视线重新会聚在擂台上。
密密的银线犹如蜘蛛吐丝，罗织出天罗地网。慕天心辗转的腾挪宛如被逼入绝境的猎物，看似凶厉，实则困兽。
“用神念。”
神念聚集，穿过表象，直达内里。终于，再观察数次拳掌互击后，几人察觉了长发男子所说的。
每次的交接中，慕天心总能在力屈前全身而退，然后已极为隐秘的手法将两人交击时的劲力偏转部分。而偏转部分却不是被巧劲卸掉，而是被慕天心吸纳，不断积蓄。
“近似于抖转星移之法。可惜不知具体是何种武学！”
“没想到，除了练至有形有质的虚隐步，竟然还藏着这么一手。这般年岁，能将一门武学练至登堂入室已是不易，算上那浮辄百式，这慕天心竞走三门！”
听着身后一男一女的点评，楚昭颂出奇的没有驳斥。他的眼中暗藏精光，脑海中万千思绪如有泉涌，口中喃喃自语着。
“这一招。。。不对不对。这里应该………又错了！……该死……冷静……”
他亦是含着金汤匙出生，自命不凡。却在通天地处处被人压制一头，楚昭颂所有的都化作谜障蒙在眼前。
身后护卫相视一笑，族位之争残酷至极，他俩属于家主嫡系，自然要为了家主嫡子尽心尽力。
擂台上，慕天心挥手斩断一根银丝，他到底还是人。这银丝交织在整个擂台，缝隙从丈许到不足一尺，再缩至几寸。不斩断一些丝线根本就没办法攻击，不，应该是不斩断丝线恐怕早已经被宣布胜负了。
“这都是什么武技！怎么从未在传武总阁见过。”
嘴上嘀咕着，慕天心手上动作却是丝毫不慢，眼下他已是落入颓势，如果一切重来或许还有机会，但是此刻，除了正在积蓄的一击他暂时没有别的办法了。
场上的银丝就是胜负的红线，在被彻底束缚之前，如果无法用这一击分出胜负，那也没必要再打了。
同样的，叶尚言的计算中也有属于他的红线。在心里的消耗跌破红线之前，他必须取得胜利。否则，他恐怕要在病床上才能看到他的朋友了。
越是急于求成，越是难成其事。随着心里消耗，叶尚言的心神越发不安。不单是手上章法稍显杂乱，拳掌交接间每次吞吐的劲力也高低有别。
一时不察，叶尚言一掌劈在慕天心胸口。手中劲道未及收束，纵然慕天心及时交叉双臂格挡，却仍是被重击胸口。整个人在金石地板上撞出大片裂隙后，又弹起接着重新摔下去，最后划出一段距离才停止。
如此一击，叶尚言反倒是如遭雷亟。就是这转瞬即逝的片刻，慕天心攻势急转，所有幻影收归一身。
招式凝而未发，汹涌的气势已经扑面而来。等到叶尚言回神应招，人已经近在咫尺。
“踏！”
一步后踏，叶尚言侧身立定。掌心尽握万千丝线。
“灭掌•江河净空！”
江河遥自远方来，曲流如福亦是灾。
净水汇渊曰为空，倾流奔瀑入冥通。
天下武学，千途万道。灭掌。三式武诀，分别是江河、山海、天地。又有两别心法，是为吐纳江河、山海仪威、天地鸣静。
慕天心这一掌，倾尽江河势。灭掌，是江河灭生，亦是吞灭江河。狂猛之势犹如决堤江河，奔似凶兽，咆声如雷。
“罗网•天地无隙！”
线如雨，织出一张无缝罗网正拦在慕天心面前。
越是前进，丝线越密。两腿，十指，乃至衣角发丝，身体的每一处都被丝线牢牢限制。慕天心如同闯入一片泥沼，越是挣扎，越受捆缚。
终于，携这无匹威势的一掌定格在叶尚言面前。此刻的慕天心活像丝线构成的塑相，从外面看不到他的一点。只有那只不甘的手，看得出他挣扎的模样。
叶尚言上前踏出一步，将手掌轻轻压在“慕天心”面门。
“呼！你输了。”
下一刻，位居场外的另一处，那里是同样离群处，是这场武决的裁判。
随着胜负分明，这位裁判长出了口气，他看一眼面前石台上用来计时的香。
“胜负已分，四分整。”
“胜者，叶尚言。”
随着裁判宣判，燃烧的香定格在这一刻。
观众中，有人满意离开，有人不满离开。有人笑着兑现奖励，有人忿忿不平却有不敢有什么微词。
林吝庸一手捂着自己的嘴，一手塞住舶咯的嘴，悄悄离开。这次真的是天降横财，是该离开的时候了。财不外露，是一种好习惯。
楚昭颂也在那一声宣判后，猛地回过神来，他一个闪身来到裁判面前。
对视中，裁判面色不变。楚昭颂也顾不上管他，他盯着那柱香良久不语。一直到两位侍从出声提醒，楚昭颂才抬起头。他瞥了眼裁判，又看一眼已经从丝线中脱身的慕天心。冷哼一声，随即说道。
“算你厉害，我认输！”
“呵呵。这些虚的没用，记得把彩经洹卷给我就行。”
高空之上的几人相视一笑，倒是没想到慕天心这家伙会耍这种手段。要坚持多长时间的确是要看慕天心的实力，可是结果总要由裁判宣判不是？
等到楚昭颂带人离开后，几人也从空中降落。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们是一类人——被家族安排来星塔培养，这之中当然另有用意，只是他们还是年少，能力微末，除了今天察觉出的一点，其余的东西并没有多少价值。
不管来时各家如何，至少这么多年同处，面上还得过得去。
相互拱手，算是打过招呼。几人又对着叶尚言笑着点了点头，得到对方回应后，这才准备离去。总得来说，收获颇丰。
“今日武决，获益颇丰。我等几人亦有要事，便不多打搅。告辞！”
目送几人离去，慕天心长处一口气，这才转身看向叶尚言。
“呼！终于完事了，可以忙你的事了。”
“你这么做，就是为了彩经洹卷？此物对你好像并无大用。”
叶尚言不解。这东西虽然贵重，却是不知对慕天心有何用？白白空耗了十天时间。
“哈哈哈，我这样的粗人是用不到啦，不过我有一位许久不见的朋友，这彩经洹卷他会喜欢的！”
慕天心哈哈一笑，能碰见这么一见合适的礼物可不容易。就算是拉下脸来，也要想方设法的弄到手。
“这样啊。那随我来吧。既然要你帮你，也该给你一些回报。”
叶尚言先一步腾空而起。他会为了朋友演这十天戏，自然也能理解慕天心的想法。虽然多用去十日，不过也还是来得及。
“诶？等等！要你帮我这十天可就结了。怎好再……”
“是比彩经洹卷更合适的礼物！”叶尚言一刀切入软肋。
“……那我可得好好见识见识。”
对于叶尚言而言，都无所谓，他拥有常人难以想像的权柄。一场比试而已，无论过程还是结果，他这么做不过是为一个朋友。
单从本心来说，这点他与慕天心倒是同样。一场比试能有多少成长？精进自身当在每日每时中，不过既是两人，自有不同。如果能赢，慕天心当然还是想赢啊。
满天人影，纵然减少，亦是如同暴雨狂潮。有人看得出来叶尚言稳占上风，拳腿交接间轻易挡下攻势。但只有叶尚言自己知道，轻描淡写的应对下，是心力的疾速消耗。这一击，下一击，是幻影，还是本体？如此拖延，待到他心力不济……
反观慕天心，看似攻势狂猛，实则每次对拼都力屈一筹。
“再无奇招，胜负已定。”
高空上，男子抱胸而立，他神情中有种不自然的淡漠。无论是角度还是眼界，他都远超观战的大多数人，在场边的观众还在为决斗的精彩热情高涨时，他已经看得到结局了。
“可叹！十年苦修，先败他的竟不是我等中任一人！”
男子身旁，又有一人盘膝而坐。这人挺着身子，双目紧闭，也不知怎么看到决斗。只看他面上一副确实眉头紧锁，完全没有一旁男子那般看的开。
“好啦好啦。乖哦！情哥哥没了目标，那这秘誉剑就拿来保护我好了。”
灵动的声音从闭目青年背后传来，面容娇美的青衣少女贴着身子站在他身后，一双纤纤玉手顺势搭在青年肩上为青年捏起了肩。这才让青年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怜儿。还好有你。”青年说着，就要抬起手握住少女，却被少女抢先一步收回。只剩少女留下的轻飘飘的一句。
“情哥哥。说好的呢，要打赢了才能提亲哦！”
“好了好了。你俩就先收一收吧。他不能输，不能就这么输。”
再往侧边，是一个长发飘飘的人，一众人中，只有他最是关注战局。不光是两眼，连带的神思神念全都凝聚在交战的两人。甚至看他身上亮起一股莫名的辉光，或许还同时使用着一些特殊的武技。
“看不下去就歇歇吧。苏一情你给他检查检查，顾怜，楚昭颂那家伙现在什么情况？”
“楚昭颂啊。我看看……咦？这家伙也会关心武决吗？我还以为他只关心能不能赢呢。”
就在说话间，长发男子身形一阵颤抖，要不是身旁的健壮男子伸手扶了一把，长发男子险些脚下一软从高空跌落。
“咳咳！不打紧。慕天心要出底牌了。不过，那是什么？是我不曾见过的武技。”
长发男子点了点头，两道血泪从眼角留下。
“呵呵呵…咳咳。等着看吧，胜负一击了。”
闻言，其余几人的视线重新会聚在擂台上。
密密的银线犹如蜘蛛吐丝，罗织出天罗地网。慕天心辗转的腾挪宛如被逼入绝境的猎物，看似凶厉，实则困兽。
“用神念。”
神念聚集，穿过表象，直达内里。终于，再观察数次拳掌互击后，几人察觉了长发男子所说的。
每次的交接中，慕天心总能在力屈前全身而退，然后已极为隐秘的手法将两人交击时的劲力偏转部分。而偏转部分却不是被巧劲卸掉，而是被慕天心吸纳，不断积蓄。
“近似于抖转星移之法。可惜不知具体是何种武学！”
“没想到，除了练至有形有质的虚隐步，竟然还藏着这么一手。这般年岁，能将一门武学练至登堂入室已是不易，算上那浮辄百式，这慕天心竞走三门！”
听着身后一男一女的点评，楚昭颂出奇的没有驳斥。他的眼中暗藏精光，脑海中万千思绪如有泉涌，口中喃喃自语着。
“这一招。。。不对不对。这里应该………又错了！……该死……冷静……”
他亦是含着金汤匙出生，自命不凡。却在通天地处处被人压制一头，楚昭颂所有的都化作谜障蒙在眼前。
身后护卫相视一笑，族位之争残酷至极，他俩属于家主嫡系，自然要为了家主嫡子尽心尽力。
擂台上，慕天心挥手斩断一根银丝，他到底还是人。这银丝交织在整个擂台，缝隙从丈许到不足一尺，再缩至几寸。不斩断一些丝线根本就没办法攻击，不，应该是不斩断丝线恐怕早已经被宣布胜负了。
“这都是什么武技！怎么从未在传武总阁见过。”
嘴上嘀咕着，慕天心手上动作却是丝毫不慢，眼下他已是落入颓势，如果一切重来或许还有机会，但是此刻，除了正在积蓄的一击他暂时没有别的办法了。
场上的银丝就是胜负的红线，在被彻底束缚之前，如果无法用这一击分出胜负，那也没必要再打了。
同样的，叶尚言的计算中也有属于他的红线。在心里的消耗跌破红线之前，他必须取得胜利。否则，他恐怕要在病床上才能看到他的朋友了。
越是急于求成，越是难成其事。随着心里消耗，叶尚言的心神越发不安。不单是手上章法稍显杂乱，拳掌交接间每次吞吐的劲力也高低有别。
一时不察，叶尚言一掌劈在慕天心胸口。手中劲道未及收束，纵然慕天心及时交叉双臂格挡，却仍是被重击胸口。整个人在金石地板上撞出大片裂隙后，又弹起接着重新摔下去，最后划出一段距离才停止。
如此一击，叶尚言反倒是如遭雷亟。就是这转瞬即逝的片刻，慕天心攻势急转，所有幻影收归一身。
招式凝而未发，汹涌的气势已经扑面而来。等到叶尚言回神应招，人已经近在咫尺。
“踏！”
一步后踏，叶尚言侧身立定。掌心尽握万千丝线。
“灭掌•江河净空！”
江河遥自远方来，曲流如福亦是灾。
净水汇渊曰为空，倾流奔瀑入冥通。
天下武学，千途万道。灭掌。三式武诀，分别是江河、山海、天地。又有两别心法，是为吐纳江河、山海仪威、天地鸣静。
慕天心这一掌，倾尽江河势。灭掌，是江河灭生，亦是吞灭江河。狂猛之势犹如决堤江河，奔似凶兽，咆声如雷。
“罗网•天地无隙！”
线如雨，织出一张无缝罗网正拦在慕天心面前。
越是前进，丝线越密。两腿，十指，乃至衣角发丝，身体的每一处都被丝线牢牢限制。慕天心如同闯入一片泥沼，越是挣扎，越受捆缚。
终于，携这无匹威势的一掌定格在叶尚言面前。此刻的慕天心活像丝线构成的塑相，从外面看不到他的一点。只有那只不甘的手，看得出他挣扎的模样。
叶尚言上前踏出一步，将手掌轻轻压在“慕天心”面门。
“呼！你输了。”
下一刻，位居场外的另一处，那里是同样离群处，是这场武决的裁判。
随着胜负分明，这位裁判长出了口气，他看一眼面前石台上用来计时的香。
“胜负已分，四分整。”
“胜者，叶尚言。”
随着裁判宣判，燃烧的香定格在这一刻。
观众中，有人满意离开，有人不满离开。有人笑着兑现奖励，有人忿忿不平却有不敢有什么微词。
林吝庸一手捂着自己的嘴，一手塞住舶咯的嘴，悄悄离开。这次真的是天降横财，是该离开的时候了。财不外露，是一种好习惯。
楚昭颂也在那一声宣判后，猛地回过神来，他一个闪身来到裁判面前。
对视中，裁判面色不变。楚昭颂也顾不上管他，他盯着那柱香良久不语。一直到两位侍从出声提醒，楚昭颂才抬起头。他瞥了眼裁判，又看一眼已经从丝线中脱身的慕天心。冷哼一声，随即说道。
“算你厉害，我认输！”
“呵呵。这些虚的没用，记得把彩经洹卷给我就行。”
高空之上的几人相视一笑，倒是没想到慕天心这家伙会耍这种手段。要坚持多长时间的确是要看慕天心的实力，可是结果总要由裁判宣判不是？
等到楚昭颂带人离开后，几人也从空中降落。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们是一类人——被家族安排来星塔培养，这之中当然另有用意，只是他们还是年少，能力微末，除了今天察觉出的一点，其余的东西并没有多少价值。
不管来时各家如何，至少这么多年同处，面上还得过得去。
相互拱手，算是打过招呼。几人又对着叶尚言笑着点了点头，得到对方回应后，这才准备离去。总得来说，收获颇丰。
“今日武决，获益颇丰。我等几人亦有要事，便不多打搅。告辞！”
目送几人离去，慕天心长处一口气，这才转身看向叶尚言。
“呼！终于完事了，可以忙你的事了。”
“你这么做，就是为了彩经洹卷？此物对你好像并无大用。”
叶尚言不解。这东西虽然贵重，却是不知对慕天心有何用？白白空耗了十天时间。
“哈哈哈，我这样的粗人是用不到啦，不过我有一位许久不见的朋友，这彩经洹卷他会喜欢的！”
慕天心哈哈一笑，能碰见这么一见合适的礼物可不容易。就算是拉下脸来，也要想方设法的弄到手。
“这样啊。那随我来吧。既然要你帮你，也该给你一些回报。”
叶尚言先一步腾空而起。他会为了朋友演这十天戏，自然也能理解慕天心的想法。虽然多用去十日，不过也还是来得及。
“诶？等等！要你帮我这十天可就结了。怎好再……”
“是比彩经洹卷更合适的礼物！”叶尚言一刀切入软肋。
“……那我可得好好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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