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为了兄弟
黄发青年一惊，突然张口结舌，道：“赌……赌命？赌谁的命？”
金天一字一顿道：“当然是你的命，这小鬼子的命，我可没有兴趣。”
黄发青年心惊肉跳，脸上的汗毛都已倒竖了起来，不由得后退了两步，颤声道：“为什么要赌我的命？”
金天步步紧逼，始终保持着和黄发青年的三步距离，怒目圆睁，道：“因为要跟我赌手的是你，要我关门大吉的也是你。”
黄发青年忽然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发软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道：“要跟你赌手的人不是我，要你关门大吉的人也不是我，我只是应天龙手下一个听使唤的小兵，你别为难我。”
他这样说，自然是要避免金天将报复的矛头对准他一个人。金天的气势，已经让他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压迫感。
当他看到金天有恃无恐的模样时，真的就误以为金天是有什么杀手锏，一定是胜券在握了。突然听到金天要刘下他的命，便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还能理智的想一想，金天不过是在装腔作势而已。
金天也很清楚，黄发青年和腾野次郎都只是拿人钱财被人使唤的小喽喽而已，犯不着以性命为赌注来以身犯险，这是道上的小混混们共有的普遍心理。
金天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才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态势并加大了赌注，才吓得黄发青年失去理智并打起了退堂鼓。
金天已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便见好就收，厉声喝道：“滚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应天龙，叫他洗干净了脖子等着我，他这么想赌，我会来找他续上这一个赌局的。”
黄发青年如遇特赦，忙领着藤野次郎和一众跟班，逃命似的夹着尾巴去了。
吴有乐忍不住拍手鼓掌，高声喝彩：“天哥威猛！”
孟大勇拔出插在桌缘上的匕首，收回腰间，道：“今天来找茬的只不过是一些杂碎，自然是不经吓的，但背后的主使应天龙，只怕是吓不住。听说他已经是旧城区的地下大哥，声势比咱们三年前的狼人社更盛。”
吴有乐疑惑道：“应天龙怎么会看上咱们一个小小的桌球室？”
孟大勇看着金天，意味深长地说：“应天龙针对的不是桌球室，而是人，对吧？天哥！”
金天蓦然半晌，突然问孟大勇道：“小霸王，你这三年去了哪儿？干了什么？”
孟大勇连忙摇头道：“应天龙针对的人不可能会是我，我三年来一直都在沿海混饭吃，回银华市还不到一个礼拜，而且一直待在新城区，应天龙只怕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
金天带着疑问的目光看向了孟大勇身后的几十号人。
孟大勇连忙解释道：“这些兄弟都是我从沿海带回来的，没有一个是本地人，更不可能认识应天龙。”说着吩咐一声：“兄弟们，向天哥问好。”
几十号人垂头弓腰，齐声道：“天哥好！”
金天点头示意，向着孟大勇提醒道：“在老城区，凡事低调点儿，最好不要跟应天龙闹起利益上的冲突，这个人，很危险。”
孟大勇保证道：“天哥放心，我知道分寸，我这就让兄弟们反回新城区休息。”说完只是挥了挥手，那几十号人就从桌球室鱼贯而出，步伐整齐有序，颇像一支受过专业训练的正规部队。
金天心中暗暗赞赏孟大勇的组织能力，嘴上却道：“小霸王，我觉得你应该把专注力从地下转移到地上来，一条道走到黑，迟早会栽跟头的。”
孟大勇只是低头不语，显然是没把金天的话听进心里去的。
金天清楚孟大勇的性格，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便扭头问吴有乐道：“阿乐，你这里现在有多少现金？”
吴有乐微一盘算，道：“加上桌球室的装修预备金，以及昨晚刚提出来的两万，目前有十五万多一点。”
金天在心里嘀咕一声：“高鹏儿子的手术费应该够了。”便对吴有乐说道：“阿乐，桌球室不用再装了，反正也开不下去了。”
孟大勇突然插话道：“天哥，你解散狼人社，只怕也是因为这个应天龙吧？”
金天不做回答，却对吴有乐说道：“阿乐，你把所有的现金带上，去第二人民医院找……”
金天的话还没说完，孟大勇又插话道：“又是你爷爷，你眼里除了你那两个所谓的爷爷和妹妹以外，到底还有谁？你有没有想过兄弟们的感受？”
孟大勇想当然地以为金天用钱，是为了要给金三爷治病，因为金三爷的疯病虽然不曾再发作过，但是年纪大了，小病小痛总是不断，一直以来都是金天出钱做的治疗。
孟大勇等五人一直都是听之任之，但内心里总有不满，都觉得金天对金三爷和金美的付出，有些过头了，毕竟是没有血缘关系的。相比之下，他们这六个一起出生入死的狼人社六人团，才更应该亲如一家。
但是，金天的做法让他们有些失望，因为金天时时处处都在为金三爷和金美着想，有时就难免冷落了兄弟们。
因此，孟大勇等其他五个人，甚至于将狼人社的被迫解散，都归咎于金三爷和金美的身上去了。
此刻又误以为金天要放弃桌球室，以便于腾出钱来给金三爷治病的孟大勇，尖酸刻薄的说话毛病，又按耐不住地爆发了。
吴有乐见金天铁青着脸不说话，以为金天是真的生气了，便向孟大勇怒吼一声，说道：“小霸王，你怎么能这么跟天哥说话？金美也是咱们的妹妹。”
他只是说金美也是咱们的妹妹，却不说金三爷也是咱们的爷爷，便是将金三爷另作别论了。等同于是说：他也不同意用装修桌球室的钱来为金三爷治病。
金天知道兄弟们的牢骚，也清楚他们内心的想法，但有些苦，却只能自己承受，因为他是大哥，要有一个大哥的担当。于是只得道：“这些钱，不是要给金三爷治病的，和金美也没有关系。”
“那是为了谁？”吴有乐和孟大勇同声问道。
金天脱口而出：“为了咱们的兄弟，高廉。”
“高廉？”两人又一次异口同声，都讶异地张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
要知道高廉已经失联了三年，若不是再次被提起，他们都已几乎不记得还有这么一个兄弟了。
金天缓缓向两人诉说起和高鹏相遇的经过，却对自己的体检报告一事只字不提。吴有乐直听得有感而发：“高廉的弟弟，咱们能帮上忙，自然义不容辞。”
孟大勇也同意地直点头。
金天犹豫片刻，方才说起了自己心中的疑虑，道：“但是高鹏不肯透露高廉的近况，却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吴有乐和孟大勇当即双双自告奋勇，都要求要亲自去医院送钱，其实都是想去打探高廉的消息。
高鹏刻意隐瞒，金天不忍心逼问，但是他们就不一样了。
不肯开口说出实情的话，小霸王是不介意用上他的霸王手段的，当然，假斯文的吴有乐也很乐意让别人不快乐。
金天一字一顿道：“当然是你的命，这小鬼子的命，我可没有兴趣。”
黄发青年心惊肉跳，脸上的汗毛都已倒竖了起来，不由得后退了两步，颤声道：“为什么要赌我的命？”
金天步步紧逼，始终保持着和黄发青年的三步距离，怒目圆睁，道：“因为要跟我赌手的是你，要我关门大吉的也是你。”
黄发青年忽然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发软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道：“要跟你赌手的人不是我，要你关门大吉的人也不是我，我只是应天龙手下一个听使唤的小兵，你别为难我。”
他这样说，自然是要避免金天将报复的矛头对准他一个人。金天的气势，已经让他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压迫感。
当他看到金天有恃无恐的模样时，真的就误以为金天是有什么杀手锏，一定是胜券在握了。突然听到金天要刘下他的命，便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还能理智的想一想，金天不过是在装腔作势而已。
金天也很清楚，黄发青年和腾野次郎都只是拿人钱财被人使唤的小喽喽而已，犯不着以性命为赌注来以身犯险，这是道上的小混混们共有的普遍心理。
金天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才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态势并加大了赌注，才吓得黄发青年失去理智并打起了退堂鼓。
金天已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便见好就收，厉声喝道：“滚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应天龙，叫他洗干净了脖子等着我，他这么想赌，我会来找他续上这一个赌局的。”
黄发青年如遇特赦，忙领着藤野次郎和一众跟班，逃命似的夹着尾巴去了。
吴有乐忍不住拍手鼓掌，高声喝彩：“天哥威猛！”
孟大勇拔出插在桌缘上的匕首，收回腰间，道：“今天来找茬的只不过是一些杂碎，自然是不经吓的，但背后的主使应天龙，只怕是吓不住。听说他已经是旧城区的地下大哥，声势比咱们三年前的狼人社更盛。”
吴有乐疑惑道：“应天龙怎么会看上咱们一个小小的桌球室？”
孟大勇看着金天，意味深长地说：“应天龙针对的不是桌球室，而是人，对吧？天哥！”
金天蓦然半晌，突然问孟大勇道：“小霸王，你这三年去了哪儿？干了什么？”
孟大勇连忙摇头道：“应天龙针对的人不可能会是我，我三年来一直都在沿海混饭吃，回银华市还不到一个礼拜，而且一直待在新城区，应天龙只怕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
金天带着疑问的目光看向了孟大勇身后的几十号人。
孟大勇连忙解释道：“这些兄弟都是我从沿海带回来的，没有一个是本地人，更不可能认识应天龙。”说着吩咐一声：“兄弟们，向天哥问好。”
几十号人垂头弓腰，齐声道：“天哥好！”
金天点头示意，向着孟大勇提醒道：“在老城区，凡事低调点儿，最好不要跟应天龙闹起利益上的冲突，这个人，很危险。”
孟大勇保证道：“天哥放心，我知道分寸，我这就让兄弟们反回新城区休息。”说完只是挥了挥手，那几十号人就从桌球室鱼贯而出，步伐整齐有序，颇像一支受过专业训练的正规部队。
金天心中暗暗赞赏孟大勇的组织能力，嘴上却道：“小霸王，我觉得你应该把专注力从地下转移到地上来，一条道走到黑，迟早会栽跟头的。”
孟大勇只是低头不语，显然是没把金天的话听进心里去的。
金天清楚孟大勇的性格，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便扭头问吴有乐道：“阿乐，你这里现在有多少现金？”
吴有乐微一盘算，道：“加上桌球室的装修预备金，以及昨晚刚提出来的两万，目前有十五万多一点。”
金天在心里嘀咕一声：“高鹏儿子的手术费应该够了。”便对吴有乐说道：“阿乐，桌球室不用再装了，反正也开不下去了。”
孟大勇突然插话道：“天哥，你解散狼人社，只怕也是因为这个应天龙吧？”
金天不做回答，却对吴有乐说道：“阿乐，你把所有的现金带上，去第二人民医院找……”
金天的话还没说完，孟大勇又插话道：“又是你爷爷，你眼里除了你那两个所谓的爷爷和妹妹以外，到底还有谁？你有没有想过兄弟们的感受？”
孟大勇想当然地以为金天用钱，是为了要给金三爷治病，因为金三爷的疯病虽然不曾再发作过，但是年纪大了，小病小痛总是不断，一直以来都是金天出钱做的治疗。
孟大勇等五人一直都是听之任之，但内心里总有不满，都觉得金天对金三爷和金美的付出，有些过头了，毕竟是没有血缘关系的。相比之下，他们这六个一起出生入死的狼人社六人团，才更应该亲如一家。
但是，金天的做法让他们有些失望，因为金天时时处处都在为金三爷和金美着想，有时就难免冷落了兄弟们。
因此，孟大勇等其他五个人，甚至于将狼人社的被迫解散，都归咎于金三爷和金美的身上去了。
此刻又误以为金天要放弃桌球室，以便于腾出钱来给金三爷治病的孟大勇，尖酸刻薄的说话毛病，又按耐不住地爆发了。
吴有乐见金天铁青着脸不说话，以为金天是真的生气了，便向孟大勇怒吼一声，说道：“小霸王，你怎么能这么跟天哥说话？金美也是咱们的妹妹。”
他只是说金美也是咱们的妹妹，却不说金三爷也是咱们的爷爷，便是将金三爷另作别论了。等同于是说：他也不同意用装修桌球室的钱来为金三爷治病。
金天知道兄弟们的牢骚，也清楚他们内心的想法，但有些苦，却只能自己承受，因为他是大哥，要有一个大哥的担当。于是只得道：“这些钱，不是要给金三爷治病的，和金美也没有关系。”
“那是为了谁？”吴有乐和孟大勇同声问道。
金天脱口而出：“为了咱们的兄弟，高廉。”
“高廉？”两人又一次异口同声，都讶异地张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
要知道高廉已经失联了三年，若不是再次被提起，他们都已几乎不记得还有这么一个兄弟了。
金天缓缓向两人诉说起和高鹏相遇的经过，却对自己的体检报告一事只字不提。吴有乐直听得有感而发：“高廉的弟弟，咱们能帮上忙，自然义不容辞。”
孟大勇也同意地直点头。
金天犹豫片刻，方才说起了自己心中的疑虑，道：“但是高鹏不肯透露高廉的近况，却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吴有乐和孟大勇当即双双自告奋勇，都要求要亲自去医院送钱，其实都是想去打探高廉的消息。
高鹏刻意隐瞒，金天不忍心逼问，但是他们就不一样了。
不肯开口说出实情的话，小霸王是不介意用上他的霸王手段的，当然，假斯文的吴有乐也很乐意让别人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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