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斩草除根
众所周知，西荒是一望无际的草海。这片广袤的绿色海洋一直延伸到尽空山以外的非人类生存区。人类以尽空山为界，将山脉以东的片区，划为人类区，既西荒。
这西荒，还有一个更为人所知的名字——潘特咖尔。这个词是魔族语，意为矮小者的草海。这矮小者，自然是魔族口中的人类。于此相对，尽空山以西的生命禁区，叫莫托咖尔，意为无垠的草海。人类在数万年的演变中逐渐学会并认可了这些异族语言，以及它们的命名习惯。当今人类五大区中，还有不少采用异族语言命名的地方。
六翼黑龙的巢穴，建立在荆棘林与莫托咖尔接壤的地方。巢穴是一个以残年古树为基底，不断向下延伸的洞窟。黑龙被白发少年逼走后，在清晨回到了巢穴。它很生气，以至于一只路过的魔族莫名其妙的挨了它一爪子。自己明明离蝶蛹只有一步之遥，但却被突然杀出的白发矮人截胡。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在目睹了自己的同胎胞弟想逃出尽空山却被张凌云从天挥下的斩击切成两半后，它变得更加惜命。那一击不仅斩断了手足间的联系，也挫伤了它反抗人类的信心。
它坐在古树根上，沉下心来思考下一步对策。虽说是思考，不如说是一种期待。蝶蛹一旦落到尽空山手里，自己基本上与其中的强大力量无缘。现在的它只能期望蝶蛹里面还有生命存在，期望数万年的消磨没有让蝶蛹失去生机。这样一来，等里面的先祖积攒足够力量复活，自己也能跟着飞黄腾达。至少，不会一辈子被间接囚禁在荆棘林中。
万兽归穴，算是解决了魔族暴动，苏宁就没理由再看着秦天明了。更何况秦天明遇到的两个孩子，是苏宁认为年轻一辈中可靠稳重的。于是苏宁当机立断跟上飞走的黑龙。
古树下，一身穿黑色风衣的女子慢慢悠悠的走向闭目养神的黑龙。
“六翼黑龙，大家似乎都这么叫你。”
黑龙猛地惊醒。
“为什么没汇报有人类靠近！”正当它生气众魔族连一个人类都挡不住，放任其扰自己清梦时，便发现古树周围无端的长出许多拔地而起的沙锥。这些砂砾构成的尖锥均匀的分布在古树周围，而沙锥上，是一只只被贯穿的魔族。没错，苏宁没让群魔发出一丁点哀嚎，悄无声息的解决了它们。
“女人，你竟敢！”黑龙十分惊愕，眼前的女人居然能在它眼皮底下干掉了自己的眷属。作为群魔的主人，如果自己此时还不表态，那以后恐怕就没有魔族愿意供它使唤了。
黑龙站立，魁梧的身材遮挡了原本就只能从古树叶缝中渗下来那稀少的阳光。苏宁周围变得黑压压一片。
说罢，周围的空气温度迅速升高，黑龙的腹部，隐隐约约冒起灼热的火光。
“龙炎！”
黑龙腹部灼热的光芒不断上升，顺着脖子直达龙口。炽热的吐息带着上千度的劲风，朝着苏宁奔腾而去。龙炎呈现暗黑色，自六翼黑龙巨口不断倾泻而出，周围的树木，都因为过高的温度发生自燃现象。土地被灼烫至焦黄。
黑龙很满意火焰的效果，但它反而加大玄力输出。因为黑龙清楚的看见，苏宁没有躲开。
“如果是她，你会觉得死，都是难得的享受。”
苏宁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黑龙发现女人不仅躲开了攻击，还是在他没发现的情况下。
“出来！给我出来！”黑龙仰天长啸，黑色的火焰冲向天际，黑龙引以为傲的古树巢穴，此刻也被黑焰点燃。
“那个孩子，你是想杀了他吧？就算他交出人蛹，你们根本就不打算留活口吧？”虽然黑龙看不见苏宁身在何处，但能明显感觉到她声音中带着愤怒。
“寻仇吗？人类就是可笑，我连他一根毛都没动!”
说到这里，苏宁没有再隐藏杀气，玄力进入了全开状态。感受着空气中干燥而汹涌的玄力，以及附着在玄力上无比的怒意，那天十武神齐聚尽空山的记忆再次浮现与黑龙脑海。
“是你！”
黑龙叫不出苏宁名字，甚至不知道苏宁的称号，但唯独这干燥到令人发慌的玄力自己不会记错。这上门寻仇的女人，正是当年的十武神之一。
“你似乎想起来了啊。”苏宁的声音依旧难辨方位。
魔族对生物的玄力层面有着异常的记忆。换句话说，基本上是散发玄力的生物，魔族只要见过一次，就不会忘，人类把这种奇异的能力归类到更加偏向神秘学的角度——灵魂力量。
黑龙全无刚才的气势，它也顾不得面子，对着燃烧的古树，周围的天空，一声声求饶起来。
“放过我吧……放过我……”
黑龙独特的沉闷嗓音，使失魂落魄的求饶语调显得格外滑稽。与刚才的凶暴形成鲜明反差。群魔不清楚原因，但它们知道，求饶的黑龙，不配当自己的主人。它们认为黑龙大势已去，纷纷跳进密林没了身影。
黑龙突然想起了雷蒙●埃达斯的一句话，它知道，如果没法说服这位武神，可能今天就命丧于此了。
“你们说过，你们不想造成无无谓的杀戮，对吧！我根本就没伤害那三个人类。求求你了，留我一条生路吧。”
“真没想到，你居然说得出这种话。自混战时期开始，直到二十年前，那些勿入荆棘林，因为你们兄弟丧命的人怎么办？”
“他们就命该绝？”女人一字一顿，提醒黑龙曾经犯下的罪孽。
“但我后来被禁锢了不是吗？在这荆棘林中。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六翼黑龙绞尽脑汁想找一个能让自己活下来的理由，它不惜一切，只为求得苏宁收手。
“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我现在，正在赎罪吧……”黑龙反常的四处张望，希望能找到声音发出的方位。
“愿死者安息。”
苏宁的声音渐行渐远，直到强大的玄力不在被黑龙感知，干燥的空气也回归正常。
黑龙似乎累极了，倒在地上拼命喘气，它觉得自己说说服了苏宁，自认为逃过一劫让它无比放松。沉重的呼吸吹得尘土飞扬。它已无暇顾及被龙炎点燃的古树和灌木，它出奇的累。和以往不同，这次，血腥的口气自己都能闻到，它感到乏力，或许是自己一下用太多玄力了吧。它甚至看到了多年未见的弟弟，站在古树上，和幼年的自己打着招呼。清晨的阳光格外温柔，就连黑龙，都在此刻感受到一丝温馨。
从古树往下看，可以看到黑龙身体早已被巨大的沙刺贯穿，内脏被破坏殆尽。浓黑的血液顺着伤口，一点点淌到它的嘴边。
黑龙困得不行，沉沉的闭上了双瞳，双翼平放到地面上。它打算睡一觉，睡醒后再把周围的火灭了，召回群魔，自己还是荆棘林的主人。
协会有个特殊的部门，叫做载史部。此刻，载史部收到一条神秘消息：
“西荒一带，有双龙，横行数百年，无敌手。双龙以过路者为食，率群魔屠杀周边人类数百。13801年，双龙之一斩于张凌云剑下，13821年5月22日，吾灭黑龙，愿死者安息。”
载史部站在中央的人低头闭眼，右手作掌状覆盖与心脏位置，低声道：“愿死者安息。”
簇拥着的众人做同样动作，低声回答：“望后人谨记。”
时间回到两个小时前，白发少年逼走六翼黑龙，正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没能量的雷枪你也敢拿出来用？要是露馅了，咱们可都会死在这。”夏星染有点无语。
“还好啦，这不是把黑龙赶走了嘛。”白发少年微笑着安慰她。
“看起来，你们这是之前就认识？”秦天明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还以为秦肇前辈的儿子，或多或少听过我们。”叶枫微笑着朝秦天明伸出手：“你好，我是雷蒙●埃达斯的义子，叫我叶枫吧。”
秦天明伸出手把叶枫拽了起来，心里想着，小时候叶若云抱着自己玩的时候，好像确实见过几次一个白头发的大哥哥，想来那就是叶枫。
“这位叫夏星染的女生是傲玄的徒弟，算辈分，比咱们都大。”叶枫调侃道。
这傲玄，可以说是人类停战的最大功臣，当年，正是他创立了武神团，一手扶持协会，最终平定了持续百年的乱世。他是十位武神的师长，更是时代的奠基人。
秦天明记得小时候，叶若云经常带着他去找傲玄玩。在他心里，这位老人是十分值得尊敬的。傲玄对叶若云恩如再造，如果非要说，秦天明喊他一声外公都不过分。
“为什么感觉你们都好像认识我。”秦天明一脸害羞的挠头。
“那当然，秦肇前辈和十位武神大人，算是战友了，我经常听父亲提起你呢。”叶枫回答道。
一说起雷蒙，秦天明脑海中就想起那个粗狂强壮，但又温柔和蔼，喜欢抱着自己用胡子蹭的大叔。
“打住打住，当务之急，是早点到达万台阶，登上尽空山吧。”夏星染见二人话题越聊越远，便岔开话题。
“万台阶嘛……”秦天明低语着。他很好奇，也很迷茫，自己十八年都没碰过的玄力，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同时，他也满怀着期待，他在构思自己想到达的境界，他在判断自己能到达什么境界，他甚至开始规划自己的学习方法。脑海里，他都在想自己成名后，用什么样的名号了。
时间以至清晨，夜幕褪去，朝阳升起，一缕缕阳光，穿过树林的层层包裹，最终照映在三人身上。秦天明背上了人蛹，三人启程，朝着尽空山的方向继续前进。
这西荒，还有一个更为人所知的名字——潘特咖尔。这个词是魔族语，意为矮小者的草海。这矮小者，自然是魔族口中的人类。于此相对，尽空山以西的生命禁区，叫莫托咖尔，意为无垠的草海。人类在数万年的演变中逐渐学会并认可了这些异族语言，以及它们的命名习惯。当今人类五大区中，还有不少采用异族语言命名的地方。
六翼黑龙的巢穴，建立在荆棘林与莫托咖尔接壤的地方。巢穴是一个以残年古树为基底，不断向下延伸的洞窟。黑龙被白发少年逼走后，在清晨回到了巢穴。它很生气，以至于一只路过的魔族莫名其妙的挨了它一爪子。自己明明离蝶蛹只有一步之遥，但却被突然杀出的白发矮人截胡。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在目睹了自己的同胎胞弟想逃出尽空山却被张凌云从天挥下的斩击切成两半后，它变得更加惜命。那一击不仅斩断了手足间的联系，也挫伤了它反抗人类的信心。
它坐在古树根上，沉下心来思考下一步对策。虽说是思考，不如说是一种期待。蝶蛹一旦落到尽空山手里，自己基本上与其中的强大力量无缘。现在的它只能期望蝶蛹里面还有生命存在，期望数万年的消磨没有让蝶蛹失去生机。这样一来，等里面的先祖积攒足够力量复活，自己也能跟着飞黄腾达。至少，不会一辈子被间接囚禁在荆棘林中。
万兽归穴，算是解决了魔族暴动，苏宁就没理由再看着秦天明了。更何况秦天明遇到的两个孩子，是苏宁认为年轻一辈中可靠稳重的。于是苏宁当机立断跟上飞走的黑龙。
古树下，一身穿黑色风衣的女子慢慢悠悠的走向闭目养神的黑龙。
“六翼黑龙，大家似乎都这么叫你。”
黑龙猛地惊醒。
“为什么没汇报有人类靠近！”正当它生气众魔族连一个人类都挡不住，放任其扰自己清梦时，便发现古树周围无端的长出许多拔地而起的沙锥。这些砂砾构成的尖锥均匀的分布在古树周围，而沙锥上，是一只只被贯穿的魔族。没错，苏宁没让群魔发出一丁点哀嚎，悄无声息的解决了它们。
“女人，你竟敢！”黑龙十分惊愕，眼前的女人居然能在它眼皮底下干掉了自己的眷属。作为群魔的主人，如果自己此时还不表态，那以后恐怕就没有魔族愿意供它使唤了。
黑龙站立，魁梧的身材遮挡了原本就只能从古树叶缝中渗下来那稀少的阳光。苏宁周围变得黑压压一片。
说罢，周围的空气温度迅速升高，黑龙的腹部，隐隐约约冒起灼热的火光。
“龙炎！”
黑龙腹部灼热的光芒不断上升，顺着脖子直达龙口。炽热的吐息带着上千度的劲风，朝着苏宁奔腾而去。龙炎呈现暗黑色，自六翼黑龙巨口不断倾泻而出，周围的树木，都因为过高的温度发生自燃现象。土地被灼烫至焦黄。
黑龙很满意火焰的效果，但它反而加大玄力输出。因为黑龙清楚的看见，苏宁没有躲开。
“如果是她，你会觉得死，都是难得的享受。”
苏宁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黑龙发现女人不仅躲开了攻击，还是在他没发现的情况下。
“出来！给我出来！”黑龙仰天长啸，黑色的火焰冲向天际，黑龙引以为傲的古树巢穴，此刻也被黑焰点燃。
“那个孩子，你是想杀了他吧？就算他交出人蛹，你们根本就不打算留活口吧？”虽然黑龙看不见苏宁身在何处，但能明显感觉到她声音中带着愤怒。
“寻仇吗？人类就是可笑，我连他一根毛都没动!”
说到这里，苏宁没有再隐藏杀气，玄力进入了全开状态。感受着空气中干燥而汹涌的玄力，以及附着在玄力上无比的怒意，那天十武神齐聚尽空山的记忆再次浮现与黑龙脑海。
“是你！”
黑龙叫不出苏宁名字，甚至不知道苏宁的称号，但唯独这干燥到令人发慌的玄力自己不会记错。这上门寻仇的女人，正是当年的十武神之一。
“你似乎想起来了啊。”苏宁的声音依旧难辨方位。
魔族对生物的玄力层面有着异常的记忆。换句话说，基本上是散发玄力的生物，魔族只要见过一次，就不会忘，人类把这种奇异的能力归类到更加偏向神秘学的角度——灵魂力量。
黑龙全无刚才的气势，它也顾不得面子，对着燃烧的古树，周围的天空，一声声求饶起来。
“放过我吧……放过我……”
黑龙独特的沉闷嗓音，使失魂落魄的求饶语调显得格外滑稽。与刚才的凶暴形成鲜明反差。群魔不清楚原因，但它们知道，求饶的黑龙，不配当自己的主人。它们认为黑龙大势已去，纷纷跳进密林没了身影。
黑龙突然想起了雷蒙●埃达斯的一句话，它知道，如果没法说服这位武神，可能今天就命丧于此了。
“你们说过，你们不想造成无无谓的杀戮，对吧！我根本就没伤害那三个人类。求求你了，留我一条生路吧。”
“真没想到，你居然说得出这种话。自混战时期开始，直到二十年前，那些勿入荆棘林，因为你们兄弟丧命的人怎么办？”
“他们就命该绝？”女人一字一顿，提醒黑龙曾经犯下的罪孽。
“但我后来被禁锢了不是吗？在这荆棘林中。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六翼黑龙绞尽脑汁想找一个能让自己活下来的理由，它不惜一切，只为求得苏宁收手。
“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我现在，正在赎罪吧……”黑龙反常的四处张望，希望能找到声音发出的方位。
“愿死者安息。”
苏宁的声音渐行渐远，直到强大的玄力不在被黑龙感知，干燥的空气也回归正常。
黑龙似乎累极了，倒在地上拼命喘气，它觉得自己说说服了苏宁，自认为逃过一劫让它无比放松。沉重的呼吸吹得尘土飞扬。它已无暇顾及被龙炎点燃的古树和灌木，它出奇的累。和以往不同，这次，血腥的口气自己都能闻到，它感到乏力，或许是自己一下用太多玄力了吧。它甚至看到了多年未见的弟弟，站在古树上，和幼年的自己打着招呼。清晨的阳光格外温柔，就连黑龙，都在此刻感受到一丝温馨。
从古树往下看，可以看到黑龙身体早已被巨大的沙刺贯穿，内脏被破坏殆尽。浓黑的血液顺着伤口，一点点淌到它的嘴边。
黑龙困得不行，沉沉的闭上了双瞳，双翼平放到地面上。它打算睡一觉，睡醒后再把周围的火灭了，召回群魔，自己还是荆棘林的主人。
协会有个特殊的部门，叫做载史部。此刻，载史部收到一条神秘消息：
“西荒一带，有双龙，横行数百年，无敌手。双龙以过路者为食，率群魔屠杀周边人类数百。13801年，双龙之一斩于张凌云剑下，13821年5月22日，吾灭黑龙，愿死者安息。”
载史部站在中央的人低头闭眼，右手作掌状覆盖与心脏位置，低声道：“愿死者安息。”
簇拥着的众人做同样动作，低声回答：“望后人谨记。”
时间回到两个小时前，白发少年逼走六翼黑龙，正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没能量的雷枪你也敢拿出来用？要是露馅了，咱们可都会死在这。”夏星染有点无语。
“还好啦，这不是把黑龙赶走了嘛。”白发少年微笑着安慰她。
“看起来，你们这是之前就认识？”秦天明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还以为秦肇前辈的儿子，或多或少听过我们。”叶枫微笑着朝秦天明伸出手：“你好，我是雷蒙●埃达斯的义子，叫我叶枫吧。”
秦天明伸出手把叶枫拽了起来，心里想着，小时候叶若云抱着自己玩的时候，好像确实见过几次一个白头发的大哥哥，想来那就是叶枫。
“这位叫夏星染的女生是傲玄的徒弟，算辈分，比咱们都大。”叶枫调侃道。
这傲玄，可以说是人类停战的最大功臣，当年，正是他创立了武神团，一手扶持协会，最终平定了持续百年的乱世。他是十位武神的师长，更是时代的奠基人。
秦天明记得小时候，叶若云经常带着他去找傲玄玩。在他心里，这位老人是十分值得尊敬的。傲玄对叶若云恩如再造，如果非要说，秦天明喊他一声外公都不过分。
“为什么感觉你们都好像认识我。”秦天明一脸害羞的挠头。
“那当然，秦肇前辈和十位武神大人，算是战友了，我经常听父亲提起你呢。”叶枫回答道。
一说起雷蒙，秦天明脑海中就想起那个粗狂强壮，但又温柔和蔼，喜欢抱着自己用胡子蹭的大叔。
“打住打住，当务之急，是早点到达万台阶，登上尽空山吧。”夏星染见二人话题越聊越远，便岔开话题。
“万台阶嘛……”秦天明低语着。他很好奇，也很迷茫，自己十八年都没碰过的玄力，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同时，他也满怀着期待，他在构思自己想到达的境界，他在判断自己能到达什么境界，他甚至开始规划自己的学习方法。脑海里，他都在想自己成名后，用什么样的名号了。
时间以至清晨，夜幕褪去，朝阳升起，一缕缕阳光，穿过树林的层层包裹，最终照映在三人身上。秦天明背上了人蛹，三人启程，朝着尽空山的方向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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