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最初的故事
在不知名的古老岁月里，流传着关于人类玄力起源的传说。
那时的人类刚在启明星落脚，势力范围还没延伸到现如今的五大区。出于对外来者的排斥，当时的异族时常成群结队的骚扰人类边境。人类的常规武器无法对异族造成有效打击，且人类持有的毁灭性武器被已故之人掩埋，协会的兵力形同虚设。就这样，局面一直僵持在对人类不利的位置。
后来，在如今的西荒一带，有一个边陲小镇遭到了异族的袭击，无数人失去了挚爱亲朋。但据说，当时入侵的异族，全部都被斩杀。等协会的人来到，只看见满地异族的尸体，以及尸体上一道道平滑的斩击切口。这是第一次，人类发现，即使面对自身如此弱小，即使面对强大的异族，冷兵器也能造成伤害。
有同镇的人说，这一切都和一个张姓男子有关。他失踪了一段时间，等他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身上莫名其妙的带着一把没配剑鞘的剑。见他平安无事，同镇的人们也不好追问过多。他们只知道那把剑似乎异常锋利，任何物体都能轻轻松松切开，这使他的砍树工作变得非常容易。
直到那个全镇遭遇袭击的清晨，晚工结束归来的他看见镇子上肆虐的异族，以及倒在血泊中的一家老小，发出了痛苦悲怆的哀嚎。和异族类似的力量从他身上冒出，等目击者反应过来，恐怖的异族，已经变成切割面平滑的肉块了。
次年，那个男子用同样的力量，搬来一座绵延万里的山脉。人们清楚的看见，男人一手释放奇异的力量托住整座山脉，一手持剑，山脉底下的切面，和当初如出一辙的平滑。山脉移动的时候遮蔽了天空，即使最后放在了一片草海上，那座山依旧突破云层，直达天空，于是后人将其命名为尽空山。尽空山在往后的千百年里，一直承担着天然屏障的作用。至此，直插云霄的高山打消了无数异族妄图侵略的幻梦。
故事的最后，男人采用了地球时期被称为“教育”的模式，开宗立派，向大众分享与传授这种奇异的力量。
这便是人类史上第一个玄力修习者的故事。
13821年5月22日
尽空山——万台阶
万级的台阶，从山脚下一直绵延到尽空山顶的主殿，云空殿。台阶上雕刻了古老质朴的云纹，就好像上山的人，是脚踩云阶，驾雾飞行的。好在当年协会选择了讲和，否则如今的人，就感受不到如此古色古香的石阶文化了。
万台阶附近没有树木遮挡，秦天明在这里感受到了久违的阳光，觉着十分惬意。他站在台阶前，看着这万层天梯，一点点长到了云层上，消失在视野里。很难想象，要是每一层台阶都有云纹，那千百年前的雕刻者，恐怕得干一辈子吧。
夏星染盯着万台阶发呆：“不知道考核是什么，如果说仅仅是登上去，那可能一个人都筛选不掉。”
“一个人都筛选不掉？不至于吧。”秦天明面露难色，对现在的他来说，这万台阶，可能确实有些勉强了。秦天明大小不爱运动，体格也是那种修长偏瘦的类型。尽空山海拔变化大，一般人可能真的顶不住。
“听闻出于某些原因，秦肇前辈不支持你学习玄力。”看秦天明似乎对爬山很没信心，叶枫一下子联想到秦肇不允许自己儿子学习玄力的传言。
“的确，根据我爸的说法，我遗传了我爸对玄力具有排斥性的体质，我爸也是接近成年才开始修习玄力的。”秦天明没打算隐瞒这件事，他并不认为丢脸，反倒庆幸自己老爸不是那种把自己的无能化作刑具、鞭挞后代、贪婪的希望后代替自己实现梦想的人。
“天明老兄别太担心了，我觉得尽空山不会出一些全靠登山的体力型考题。”
秦天明笑笑，他自己也不认为考题会完完全全考体力，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和玄力有关。不巧，自己最缺乏的，便是玄力。
夏星染朝着万台阶走去：“别说了，再怎么思考也不会有结果的，我们登上去看看不就……”
站在后面的秦天明叶枫二人，看着夏星染踏上台阶的那一刻，周围空间扭曲旋转，等反应过来，她已经消失不见了。就好像，夏星染被扭曲的空间吸进去了。
“幻境？！”
秦天明和叶枫二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脱口而出的。
“天明兄弟，你也知道幻境？”
“略有耳闻。”秦天明详细的了解过尽空之巅这个势力，他们有两大绝技最为出名，一是历代领袖掌门能斩断一切的剑技，而是被称作太虚阴阳阵的空间拟造技术。这种能力足以在特定的场合建立一个虚拟现实，虚拟现实与中术者息息相关，是一种致力于让对手精神崩溃的能力。
人类在很早以前，试图研究出能保持虚拟现实的玄力仪器，来满足全人类对幻想的追求。但后来这个项目被扣上毁灭知性的帽子，中断停止了。
“既然是这样，那我也去了，天明兄加油，我们山顶再见。”秦天明看出叶枫似乎一脸期待，很想挑战眼前的幻境。
“好……等等，它怎么办？”秦天明突然想起来刚才到这里时安置在地上的人形蛹。
“这简单，把他送入幻境吧，尽空山的人发现进入幻境的是沉睡的生命，估计就会自行转移到山顶了，或许它比你更快到哦。”叶枫说完就急不可耐的冲进了幻境。
秦天明没办法，背起人蛹走进了幻境。
幻境中
和秦天明预想的不一样，这里并没有很写实，没有能以假乱真的场景，可以说除了迷迷糊糊看不清前路，仿佛眼睛蒙上了一层雾以外，没有其他的感觉。
秦天明在进入幻境的那一刻，就感觉自己身上背着的人蛹消失了，或许就和叶枫说的那样，幻境会自动把人蛹送到山顶吧。
他现在身处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的台阶上，台阶不算挤，但稍微侧身，就能看见底下绵延到尽头的群山。他发现即使处在幻境中，自己的感官依旧很清晰。这让秦天明想起卡蕾黛尔对幻境的两种解释：
第一类幻境想方设法的淡化中术者的感官，它的目的就是让中术者沉沦，无法自拔。
第二类幻境则是会读取中术者的思想，利用感官的刺激，使中术者在身体与精神上崩溃。
不论何种幻境，都只有一个最终目的，那就是让中术者无法区分现实与幻境，产生认知错乱。秦天明在见到从台阶上缓缓走下来的女人时，便知道了这个幻境，是第二类的。
“小天，没想到再次与你相见，是在这种地方。”一阵温柔的女性声音伴随着微微冰凉气息，缓缓接近秦天明。
“这个声音……”秦天明双手颤抖，不禁咽了口水，他努力的往台阶上看，但眼前那层薄雾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使他只能看见顺着台阶，一步步逼近的人影。
“天明，是我啊。”一位身穿蓝灰色礼服的中年女性出现在他的面前，女人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和蔼。
“妈……妈妈！”和记忆中的母亲不同，出现在秦天明面前的叶若云，仿佛更加苍老，但褪去了年轻的锋芒，显得更加平易近人。
“如果母亲没有失踪，大概就是这样吧。”秦天明看着眼前的女人，明明知道这个只是幻像，但还是鼻子一酸，泪水忍不住的在眼睛里打转。他不禁想象，如果叶若云没去执行那次任务，多好。
眼前的叶若云缓缓走进，她细腻的双手搭住了秦天明的肩膀，似乎看到自己的儿子伤心难过，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娘只是幻像，你记忆的投影，把我推下去，幻像就结束了。”叶若云越哭越伤心。
秦天明比谁都清楚，这就是幻像，但眼前这个叶若云，或者说能够被称为叶若云的记忆投影，是源于自己的，也就是说，记忆本身是无辜的，他确实听说过，只要收到强大的刺激，就能离开幻境，但他做不到对自己记忆中的母亲下手。
“母亲，我不能……”秦天明话没说完，就听见刀刃贯穿肉体的声音。他低头往下看，自己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沾着鲜血的匕首，而叶若云的腹部，也多了一道狰狞的切痕。
叶若云无力的倒在了秦天明怀里。
“不可能……”秦天明眼泪瞬间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妈妈……不是我……”他双唇颤抖着，他不敢保住怀中的叶若云，他怕，他怕感受到从叶若云腹部渗出来的鲜血，他怕怀中的母亲，温度一点点消失。
“我知道的……不要紧，很高兴……能见到你。”叶若云的双手最终无力的垂下，身体化作点点玄力，消散在秦天明怀里。
“妈妈……妈妈！”秦天明腿软的跪了下来崩溃大哭，他知道这不是真的，但他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手受控制的伸向叶若云，那匕首进出的感觉，他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忘掉。
“等我长大了，要学很厉害很厉害的玄力保护妈妈。”一个婴儿肥的娃娃，被女人抱在怀里，说着略带稚嫩，有些口齿不清的话。
“好啊，等小天长大了，就用很厉害很厉害的玄力来保护妈妈。”女人看着怀里的宝宝，一脸溺爱。明明是个三两岁的孩子，却那么喜欢找大人抱。
“妈妈，那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等你比妈妈还高，能一把抱住妈妈的时候，就是长大了。”
听到这话，小孩一把手环抱住女人的头，细短的手指滑进了女人的发梢。
“我要抱妈妈，我要抱妈妈。”
女人的脸贴着宝宝软软的、奶香的肚皮，忍不住多蹭了几下……
秦天明脑海里一遍遍闪过小时候的画面，但他最后还是平静下来。某种方面，他是比较理性的人。
他颤颤巍巍的起身。原本叶若云走下来的地方出现了一道半遮掩的大门。秦天明知道自己必须要出去，所以短暂的伤心过后，他再次踏上路程。他不清楚此次考核的目的，但他能知道，这是一次有别常法的考核。
半遮掩的门被他打开，周围的景物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门内溢出的强光。
那时的人类刚在启明星落脚，势力范围还没延伸到现如今的五大区。出于对外来者的排斥，当时的异族时常成群结队的骚扰人类边境。人类的常规武器无法对异族造成有效打击，且人类持有的毁灭性武器被已故之人掩埋，协会的兵力形同虚设。就这样，局面一直僵持在对人类不利的位置。
后来，在如今的西荒一带，有一个边陲小镇遭到了异族的袭击，无数人失去了挚爱亲朋。但据说，当时入侵的异族，全部都被斩杀。等协会的人来到，只看见满地异族的尸体，以及尸体上一道道平滑的斩击切口。这是第一次，人类发现，即使面对自身如此弱小，即使面对强大的异族，冷兵器也能造成伤害。
有同镇的人说，这一切都和一个张姓男子有关。他失踪了一段时间，等他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身上莫名其妙的带着一把没配剑鞘的剑。见他平安无事，同镇的人们也不好追问过多。他们只知道那把剑似乎异常锋利，任何物体都能轻轻松松切开，这使他的砍树工作变得非常容易。
直到那个全镇遭遇袭击的清晨，晚工结束归来的他看见镇子上肆虐的异族，以及倒在血泊中的一家老小，发出了痛苦悲怆的哀嚎。和异族类似的力量从他身上冒出，等目击者反应过来，恐怖的异族，已经变成切割面平滑的肉块了。
次年，那个男子用同样的力量，搬来一座绵延万里的山脉。人们清楚的看见，男人一手释放奇异的力量托住整座山脉，一手持剑，山脉底下的切面，和当初如出一辙的平滑。山脉移动的时候遮蔽了天空，即使最后放在了一片草海上，那座山依旧突破云层，直达天空，于是后人将其命名为尽空山。尽空山在往后的千百年里，一直承担着天然屏障的作用。至此，直插云霄的高山打消了无数异族妄图侵略的幻梦。
故事的最后，男人采用了地球时期被称为“教育”的模式，开宗立派，向大众分享与传授这种奇异的力量。
这便是人类史上第一个玄力修习者的故事。
13821年5月22日
尽空山——万台阶
万级的台阶，从山脚下一直绵延到尽空山顶的主殿，云空殿。台阶上雕刻了古老质朴的云纹，就好像上山的人，是脚踩云阶，驾雾飞行的。好在当年协会选择了讲和，否则如今的人，就感受不到如此古色古香的石阶文化了。
万台阶附近没有树木遮挡，秦天明在这里感受到了久违的阳光，觉着十分惬意。他站在台阶前，看着这万层天梯，一点点长到了云层上，消失在视野里。很难想象，要是每一层台阶都有云纹，那千百年前的雕刻者，恐怕得干一辈子吧。
夏星染盯着万台阶发呆：“不知道考核是什么，如果说仅仅是登上去，那可能一个人都筛选不掉。”
“一个人都筛选不掉？不至于吧。”秦天明面露难色，对现在的他来说，这万台阶，可能确实有些勉强了。秦天明大小不爱运动，体格也是那种修长偏瘦的类型。尽空山海拔变化大，一般人可能真的顶不住。
“听闻出于某些原因，秦肇前辈不支持你学习玄力。”看秦天明似乎对爬山很没信心，叶枫一下子联想到秦肇不允许自己儿子学习玄力的传言。
“的确，根据我爸的说法，我遗传了我爸对玄力具有排斥性的体质，我爸也是接近成年才开始修习玄力的。”秦天明没打算隐瞒这件事，他并不认为丢脸，反倒庆幸自己老爸不是那种把自己的无能化作刑具、鞭挞后代、贪婪的希望后代替自己实现梦想的人。
“天明老兄别太担心了，我觉得尽空山不会出一些全靠登山的体力型考题。”
秦天明笑笑，他自己也不认为考题会完完全全考体力，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和玄力有关。不巧，自己最缺乏的，便是玄力。
夏星染朝着万台阶走去：“别说了，再怎么思考也不会有结果的，我们登上去看看不就……”
站在后面的秦天明叶枫二人，看着夏星染踏上台阶的那一刻，周围空间扭曲旋转，等反应过来，她已经消失不见了。就好像，夏星染被扭曲的空间吸进去了。
“幻境？！”
秦天明和叶枫二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脱口而出的。
“天明兄弟，你也知道幻境？”
“略有耳闻。”秦天明详细的了解过尽空之巅这个势力，他们有两大绝技最为出名，一是历代领袖掌门能斩断一切的剑技，而是被称作太虚阴阳阵的空间拟造技术。这种能力足以在特定的场合建立一个虚拟现实，虚拟现实与中术者息息相关，是一种致力于让对手精神崩溃的能力。
人类在很早以前，试图研究出能保持虚拟现实的玄力仪器，来满足全人类对幻想的追求。但后来这个项目被扣上毁灭知性的帽子，中断停止了。
“既然是这样，那我也去了，天明兄加油，我们山顶再见。”秦天明看出叶枫似乎一脸期待，很想挑战眼前的幻境。
“好……等等，它怎么办？”秦天明突然想起来刚才到这里时安置在地上的人形蛹。
“这简单，把他送入幻境吧，尽空山的人发现进入幻境的是沉睡的生命，估计就会自行转移到山顶了，或许它比你更快到哦。”叶枫说完就急不可耐的冲进了幻境。
秦天明没办法，背起人蛹走进了幻境。
幻境中
和秦天明预想的不一样，这里并没有很写实，没有能以假乱真的场景，可以说除了迷迷糊糊看不清前路，仿佛眼睛蒙上了一层雾以外，没有其他的感觉。
秦天明在进入幻境的那一刻，就感觉自己身上背着的人蛹消失了，或许就和叶枫说的那样，幻境会自动把人蛹送到山顶吧。
他现在身处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的台阶上，台阶不算挤，但稍微侧身，就能看见底下绵延到尽头的群山。他发现即使处在幻境中，自己的感官依旧很清晰。这让秦天明想起卡蕾黛尔对幻境的两种解释：
第一类幻境想方设法的淡化中术者的感官，它的目的就是让中术者沉沦，无法自拔。
第二类幻境则是会读取中术者的思想，利用感官的刺激，使中术者在身体与精神上崩溃。
不论何种幻境，都只有一个最终目的，那就是让中术者无法区分现实与幻境，产生认知错乱。秦天明在见到从台阶上缓缓走下来的女人时，便知道了这个幻境，是第二类的。
“小天，没想到再次与你相见，是在这种地方。”一阵温柔的女性声音伴随着微微冰凉气息，缓缓接近秦天明。
“这个声音……”秦天明双手颤抖，不禁咽了口水，他努力的往台阶上看，但眼前那层薄雾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使他只能看见顺着台阶，一步步逼近的人影。
“天明，是我啊。”一位身穿蓝灰色礼服的中年女性出现在他的面前，女人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和蔼。
“妈……妈妈！”和记忆中的母亲不同，出现在秦天明面前的叶若云，仿佛更加苍老，但褪去了年轻的锋芒，显得更加平易近人。
“如果母亲没有失踪，大概就是这样吧。”秦天明看着眼前的女人，明明知道这个只是幻像，但还是鼻子一酸，泪水忍不住的在眼睛里打转。他不禁想象，如果叶若云没去执行那次任务，多好。
眼前的叶若云缓缓走进，她细腻的双手搭住了秦天明的肩膀，似乎看到自己的儿子伤心难过，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娘只是幻像，你记忆的投影，把我推下去，幻像就结束了。”叶若云越哭越伤心。
秦天明比谁都清楚，这就是幻像，但眼前这个叶若云，或者说能够被称为叶若云的记忆投影，是源于自己的，也就是说，记忆本身是无辜的，他确实听说过，只要收到强大的刺激，就能离开幻境，但他做不到对自己记忆中的母亲下手。
“母亲，我不能……”秦天明话没说完，就听见刀刃贯穿肉体的声音。他低头往下看，自己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沾着鲜血的匕首，而叶若云的腹部，也多了一道狰狞的切痕。
叶若云无力的倒在了秦天明怀里。
“不可能……”秦天明眼泪瞬间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妈妈……不是我……”他双唇颤抖着，他不敢保住怀中的叶若云，他怕，他怕感受到从叶若云腹部渗出来的鲜血，他怕怀中的母亲，温度一点点消失。
“我知道的……不要紧，很高兴……能见到你。”叶若云的双手最终无力的垂下，身体化作点点玄力，消散在秦天明怀里。
“妈妈……妈妈！”秦天明腿软的跪了下来崩溃大哭，他知道这不是真的，但他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手受控制的伸向叶若云，那匕首进出的感觉，他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忘掉。
“等我长大了，要学很厉害很厉害的玄力保护妈妈。”一个婴儿肥的娃娃，被女人抱在怀里，说着略带稚嫩，有些口齿不清的话。
“好啊，等小天长大了，就用很厉害很厉害的玄力来保护妈妈。”女人看着怀里的宝宝，一脸溺爱。明明是个三两岁的孩子，却那么喜欢找大人抱。
“妈妈，那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等你比妈妈还高，能一把抱住妈妈的时候，就是长大了。”
听到这话，小孩一把手环抱住女人的头，细短的手指滑进了女人的发梢。
“我要抱妈妈，我要抱妈妈。”
女人的脸贴着宝宝软软的、奶香的肚皮，忍不住多蹭了几下……
秦天明脑海里一遍遍闪过小时候的画面，但他最后还是平静下来。某种方面，他是比较理性的人。
他颤颤巍巍的起身。原本叶若云走下来的地方出现了一道半遮掩的大门。秦天明知道自己必须要出去，所以短暂的伤心过后，他再次踏上路程。他不清楚此次考核的目的，但他能知道，这是一次有别常法的考核。
半遮掩的门被他打开，周围的景物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门内溢出的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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