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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刘烑的玉牌

    当晚,几人边吃边聊十分畅快,直到很晚才各自休息。

    刘烑这一觉睡得甚是痛快,等起床时已经是晌午了。

    二姐二姐夫不在家中,只有张应在榆树下坐着,闭目养神。

    刘烑走到张应身旁,拱拱手,“先生早。”

    张应微笑眯着眼看了看太阳,“你也晨安。”

    刘姚咧咧嘴,无视张应的讽刺,问他:“先生,我二姐与二姐夫人呢?”

    “哦,他们去和村里长辈说明,不日要搬走的事情。好请人帮忙照看下家里。”,张应抿抿嘴,“你也可以出去再看看,有没有交好的朋友。这一走,不知道何年才能回来了。”

    刘姚也不出门,反倒坐在了张应旁边,说:“先生您应当知道的。我所在乎的人,都在这院子中了。”

    张应听完,笑了笑也没说话,又闭上了眼睛。

    刘姚抬起脸,让阳光顺着榆树叶的缝隙,斑驳的落在自己脸上,身上。温暖的感觉,舒服的他哼了一声,伸了个懒腰。

    听到骨头嘎嘣作响,心想,应该还能再长高点。顺着就把胳膊枕在头底下躺了下来。

    “先生,您能跟我说说,我要去的这学院是什么样的吗?”,刘姚脑中的学院,也只有他那时代的大学的样子。对现在自己要去的地方,还是很好奇。

    张应闭着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说:“是处有趣的地方。别的我也说不出什么特别。到了那,你看看就知道了。”

    “那学院学生多吗?”

    “不多,还没老师多呢。”

    刘姚愣了一下,心想,这也能叫学院吗?

    “其实这学院之名是别人强加给他们的。我这几位友人,都有大才,许多年前总是占了一处竹林在里面喝酒、纵歌,肆意酣畅。惹得去竹林游乐的人不胜厌烦。”

    “后来官家受不了他们,就给竹林下了禁制。哪想到这几人,不仅文采风流,修为也是绝高。把这处禁制当做自己游戏之处。”

    “不仅破了官家下的禁制,几人又给竹林四周布了七处禁制。看谁的禁制先被官家破解了,就要请大伙喝酒。”

    “就这么来来回回闹了一年多,他们设置的禁制越来越繁复,各个禁制间又相互交叠。官家实在是也不愿意在这事情上再耗费精力,就上报了大唐王。”

    “大唐王听到这消息,大笑着把这片竹林赐给了他们。不过总不能白白赏赐这么大片竹林,既然七人有大才,又不愿仕官,大唐王就命令他们必须办个书院。”

    “他们七个也没法违抗大唐王的命令,无奈就办了这么个书院。由于性子都很惫懒,几十年就收了一个弟子,这弟子一教导就是三十年。大唐王无奈,就命他们每人必须收一名弟子,至少要凑够七人。官家每年会派人考核弟子,教的不好,会罚他们不许饮酒;若教导的好,可当出世,却被他们藏匿着,就罚他们不许吃肉;若学生出世,超过一年还没有新学生进学,那就罚他们不许奏乐。”

    “这去年,官家选定了一名学子出世。这眼看到受罚的日子,我与他们说了引你进门,他们自然欣然答应。要不这就断了他们平日的乐趣了。”

    刘姚听着这未来老师的“丰功伟绩”,连话都不知道如何回了,脑中只有两个字“牛x”。

    没过多久,邓谦与刘萱回到家中。看张应刘姚两人,都在树下,一个坐着,一个躺着,就走了过去。

    邓谦对张应拱拱手,“先生,已经都商谈好了。”

    张应点点头,“那咱们何时出发?”

    “明日吧,早些去也好。明早我去租借辆马车来,今日我和萱儿就把东西收拾妥当。”,邓谦回答张应道。

    “那倒不必了。明日咱们一同去镇上,我租一只阔翅雀去洛阳城吧。就当是给刘姚进学的贺礼了。”

    “这如何使得,先生不仅救了小五的命,又促成他能得以进学。这路上的花销,怎么还能让先生付。”,刘萱赶忙说。

    张应摆摆手,“无妨,我虽然不是巨富,但也颇具资产,这些花费对我不算得什么。咱们四人若乘马车到洛阳,不停赶路大概还得四五天。路上疲累不说,我那友人也是等不得了。”

    二人也只好应允。

    又聊了几句,邓谦刘萱就去忙着收拾行李了。

    刘姚也回到自己屋里,看看能收拾点什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也就收拾了几件衣服,两双鞋。

    看到床头有个小柜子,自己来这几天,也没工夫打开这个小柜子,仔细看看里面有什么。今天正好要收拾东西,才想起这个柜子自己还没打开过。

    打开柜子,里面上下两层。上层只有几枚铜钱,和一本用来识字的书。

    把铜板钱到包裹里,刘姚伸手往下层摸去。

    在下层最深处,摸到了一个用布裹着的东西。刘姚从柜子中拿出来,打开布,里面有一块玉牌。刘姚拿到手里仔细端详,上面好像有字,但是自己并不认识。

    这玉牌程长条状,通体莹白,上面系着一条暗红色的绳子,刘姚看着玉牌心想,“这玉牌应当值不少钱,为什么会在他这?”

    用手摸了摸,虽然现在天气炎热,但是这玉牌却十分冰凉。

    刘姚翻来覆去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异常。就想让张应帮忙看看,如果能换点钱倒也不错。

    走到张应面前,就把手中玉牌递给他看,“先生看看这玉牌上面写的是什么字啊?值不值钱?”

    张应接过玉牌,端详了一会这玉牌,抬起头问刘姚:“这玉牌一直在你这?”

    刘姚点点头,“嗯,就在我床头的柜子里。您也知道我不是这原来的主人,今天收拾东西才看到这玉牌。”

    张应又看了一会这个玉牌上的文字,对刘烑说,“这玉牌大不祥,难怪之前你身体一直不好。”

    刘姚瞳孔一缩,赶忙问,“这上面的文字写的是什么?”

    张应看着玉牌上的文字说,“这上面是金文,写的前两句大概是说会依‘木火土金水’抽取生机,后面两句我就看的不是很明白。”

    “寻常都会按照‘金木水火土’的顺序来表述五行。只有医者才会按照‘木火土金水’来表述,我也是为医才能看懂这前两句。”

    “如果按顺序的话,按照肝心脾肺肾看。你应当是第四人了,毕竟抽取五脏任何一处的生机,人都不能活了。”

    张应握着玉牌,与刘姚对视着。刘姚嘴里发涩,开口问:“二姐叫我小五,那应该是我在家里排行第五了。但是家里只有二姐和二姐夫,那其他亲人岂不是。”

    说道这,刘姚不敢继续往下说。张应叹了口气,“叫你二姐来问问吧。”

    刘姚也只能到二姐房间门口去叫他们出来问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