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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索命玉牌

    刘姚把邓谦刘萱二人叫到张应面前,也没说为什么,只说是先生有事情要问。

    到了张应面前,他手里举起玉牌,对邓谦二人问:“这玉牌,是从哪里来的,你们知晓么?”

    邓谦接过玉牌,看了看,又看了看刘萱,两人表情都变得极不自然。他先问道:“先生如何拿到这玉牌的?”

    张应指了指刘姚,“他给我的。”

    刘萱打了刘姚一下,生气的说:“你这孩子,贪这钱财做什么。家里还不都是这玉牌害的。”

    “还是先说说这玉牌的事吧,能否把前因后果与我说说?”,张应知道刘姚不好解释这事,赶忙岔开,问道。

    邓谦点头回答:“这玉牌是大哥老家山中砍柴,在一个树洞里面发现的。”

    刘萱紧接着说,“大哥捡到之后,看这玉牌摸起来冰冰凉凉的,就带回家了。本来想给小妹的。但是正值盛夏,这玉牌带着就很凉爽。大哥每日去山上砍柴,带上也能减些暑气,就给大哥带了。”

    “后来大哥故去之后,就传给了小妹。小妹生性贪玩,总在日头下玩耍。我们怕她中暑,就给她带上了。”,刘萱回忆了一会,“小妹后来害了病,整日胸口疼痛难忍。我们请了郎中看过多次,都说是小妹心窍不全,是天生的病,医不得了。当时若是先生您在就好了,说不得也能救小妹一命。”

    刘萱说道此已经是伤心的不能自已,轻声哭泣了起来。

    邓谦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了一下。又接着刚才刘萱没说完的接着说:“小妹病故之后,家里觉着这玉牌不祥。二哥就去镇上找了好多人瞧瞧,玉器行的掌柜和当铺的当家都说这是块难得的好玉,还叫我们转手给他们。当时二哥想着以后弟妹们成家说不得还用的上,就没舍得卖,收在了二哥那。”

    “二哥平日里身体就不是特别好,过了些年,身子就熬不住了。那时候我与萱儿已经成亲了,听到二哥身体害了大病,就赶忙敢去看望。刚到二哥那,萱儿也就只来的及看二哥最后一面。临终前二哥就把小五托付给我们。”

    “我们带着小五回到这,本来想直接碎了玉牌了事,但怎么砸打都打不坏这破东西。只好把它埋在长河边了,不想这孩子偷着又给挖出来了。”,邓谦把这玉牌的过往和张应说了一遍,也叹了口气。

    张应听完看了一眼刘姚,刘姚也回头看了下张应,毕竟两人都是第一次听说这里面的种种。刘姚只能故作虚心的在一旁站着。

    张应摊开手,指着玉牌说,“这玉牌确实有问题。他会顺着五脏的顺序,吸取人的生机。你大哥应当是患病亡故的,病症大概是右上腹整日疼痛。”

    刘萱听张应说到这,也顾不上悲伤,赶忙点头,“确实,当时大哥整日用手抵着右腹,只说这样会痛快些。看过郎中也说是肝胆坏了多时了。先生,我兄弟姐妹几人都是因为这玉牌才故去的吗?”

    “应该是,你大哥是被这玉牌抽了肝脏生机,小妹则是心,二哥就是脾了。”,张应看着刘姚,接着对刘萱说,“而刘姚又拿回这玉牌,好在时日应当不多,又没有每日带在身上,只是身体有些弱,还无大碍。但受灵的那一刻,没有承受的住,那日才倒在河边。”,张应回答刘萱之后,接着说:“这玉牌先放在我这里可好?我去找人看看,这玉牌到底是什么东西,好再做打算。”

    邓谦皱着眉头,十分担心的说:“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暗害我们家人。先生拿走也好,帮我们好好看看。”

    张应把玉牌攥在手里,灵力外溢,渐渐地把玉牌包裹住。等玉牌完全被灵力包裹,张应手上用力,灵气凝实,把玉牌封锁其中。

    张应把被灵力封住的玉牌放在袖子中,说:“我先用灵力封存此牌,但愿有些用处。是不是有人暗害刘家,这也不确定。”

    刘萱心里还是一阵后怕,若是发现的晚了,刘姚岂不是也危险了,“小五是否还会有危险?要不咱们报官吧。”

    张应把手搭在刘姚手腕,枕了一会脉,说:“刘姚身体无碍,上次受灵之后,身体就已经康健了。”

    放开刘姚的手腕,接着说:“报官也是要报的,不过这种事,报官可能时日繁多才能有个回信。我先去探究下这玉牌,若没什么结果,我去呈给司天监。不管怎样,有了结果我会跟你们说一下。”

    刘萱听张应说刘姚身体无事,心里也就踏实很多,至于这玉牌究竟如何,她并不是太想知道。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呢?既然已故的亲人救不回来,那只求刘姚一生平安就好。

    刘烑到不这么想,自己可能是因为这玉牌才还阳到了这世界,但毕竟是也是这玉牌害死了这身体原来的主人和他的家人。若有机会能报仇,还是要报此仇的。

    “还是不要想着报仇了,这种玉牌,也不是寻常人做出来的。”,刘烑眯缝着双眼想着报仇的事,耳边传来张应的声音。

    刘烑向张应看去,见他正与邓谦交谈。

    他想报仇的心思引起了他身上灵气波动,隐隐的带上了点戾气。

    邓谦刘萱修为不高,自然感受不到,而张应却从刘烑的灵气波动中感受到了他的想法,才传音阻止。

    刘烑也明白自己刚来这个世界几天,复仇这种事太遥远了,先学点本事傍身才是正经的,还是将复仇这事埋在心底吧。

    二姐还在一边垂泪,刘烑赶忙过去安慰。说了好些快活的事,才让二姐直住哭泣。

    刘萱与刘烑聊了会,又好好看了看,问了问他的身体,毕竟刘烑拿着这玉牌不少日子了,生怕他也出意外。

    “有先生给我看过了,二姐还不信吗。”,刘烑费尽口舌让二姐安心,最后还是得抬出张应来。

    邓谦在和张应聊过以后,对刘萱说:“这事,还要告诉大姐么?”

    刘萱想了会,摇摇头,“当年小妹和二哥去世的时候,大姐已经远嫁兖州多年。听到消息还是急急忙忙赶来,来了也大病一场。还是不要让大姐知道了。糊涂些也好。”

    邓谦点点头,“也好,毕竟事情也清楚到底如何。告诉大姐也是徒增烦恼。萱儿你今日太过伤神,回房歇息一下吧,明日就得远行了。”

    刘萱点点头,随邓谦回房歇息。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刘烑很久,才进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