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青州初入世-蹊跷的商队
如玉麒麟所料，在她和白子庆带着一众府兵赶到百民医馆的时候，果真有人提前赶到了，而这人真是方才和蒙面人打斗的持箫男子。府兵将偏间围住，玉麒麟和白子庆进去查看。先是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如今又是满院子的府兵，医馆大夫也不知道自己惹上了什么事，只得缩在角落里。
这人虽找到了被玉麒麟救下的女子，却没有伤害她，而是在为她诊治，也不在乎身旁多了两个人以及屋外的府兵。只见他刚要给女孩喂下一颗不知名的红色药丸，玉麒麟赶紧出口拦下了他。
“等等。”
男子停下手上的动作，收回药丸，起身站到一旁。玉麒麟解释道：“我们找来了青州城最好的医师，不妨先一同诊治再对症下药，把握也大些。”目前不知来者有何目的，万一徐医师没有办法而这个人有，玉麒麟只能这样说，但前提是得让徐医师先清楚病情。
男子只是向着玉麒麟微微点头以示同意。所有人退出房间等待，待徐医师给女孩诊治，不一会儿功夫便出来了。
“怎么样了？”玉麒麟问道。
“断骨接上了，但她体内有毒，名为噬血散，此毒无色无味，中毒之人没有任何外显的症状，但会四肢瘫软无力，血会慢慢从七窍流出，直至血尽而亡，从中毒毒发到死亡，不会超过一个时辰。不过好在有人及时封住了她的各大穴位和筋脉，控制了毒素的流通，现在只要在一个时辰之内服下解药便无性命之忧。只是配置解药我至少需要两个个时辰。”
想到刚刚男子的那颗红色药丸，玉麒麟便拱手致礼向男子开口道：“刚才还请见谅。”
男子自然明白玉麒麟的意思，说道：“无妨。”同时也明白玉麒麟之前话里的顾虑，没有直接给女孩服下解药，而是交给了徐医师，“我不懂药理，这解药还请医师看一下。”
确认解药无误后徐医师给女孩服下，说道：“毒虽然解了，但断骨愈合还需要些时日，要注意休养。”
玉麒麟自己一个人居无定所的，而且万一杀她的人还不罢休，自己根本照顾不好她，白子庆看出了她的顾虑，说道：“我这段时间都在叔父那儿，就交给我吧。”
“好，那你先送她回去，醒了告诉我。”
“好，我留辆车给你，车夫会送你回去，自己当心点。”白子庆看了看一旁的黑衣男子，便带着女孩离开了。
转眼间房间里就只剩下玉麒麟和黑衣男子，通过刚才几句话，玉麒麟便知这人善于揣摩人心，为人谦逊有礼，如今看他长相，五官温柔，却给人难以接近的感觉，让人看不透。
“方便问一下你为何要救她吗？”玉麒麟也不拐弯抹角，单刀直入地就问了。
男子有些许惊讶，看着玉麒麟，随即不忍一笑。
玉麒麟不解，问道：“你笑什么？”
“原以为你试着不着痕迹问我，起码不是这么开门见山，这反倒和你先前说的话不太一致。”
玉麒麟恍然一悟，笑道：“之前是有顾虑，不过现在已经打消了，就没必要拐弯抹角了，直接问了。”说完玉麒麟微笑着看着男子，却感觉给人一副你必须回答的姿态。
男子因玉麒麟的坦率笑了笑，说道：“日前我在青州城郊发现了一支秘密商队买卖青壮年男丁，觉得事有蹊跷，便查了一下，发现交易数额高于寻常十倍，没等我们继续下去，就遇上了蒙面杀手，也就是刚刚你看到的那些。”
玉麒麟问道：“那他们为什么要杀那个女孩，就算是知道了他们买卖人口的秘密也不至于用毒，还不是见血封喉的那种，直接杀了不更省事吗？”
“这个女孩是商队的带头人。”
这点玉麒麟倒是没想到。男子接着说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原本想救她以此换去商队的秘密，不想她伤了我的人逃了，后面被你救了。”
玉麒麟正听得认真，男子却戛然而止了。
“没了？”
“没了，我也是碰巧遇到，知道的就这么多。”
“那你和那些蒙面人交手有试探出对方的来路吗？”
男子又是一笑，说道：“没有，就发现他们脖子上有黑色纹路，不完整，具体是什么不知道。”
说到这儿玉麒麟便知道他们和之前在东街石门巷阻击自己的人是一伙的，具体是不是玉春楼背后的人还不确定。
忽然想起了酒疯子之前的话，道谢告辞了男子，忽然想起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便问道：“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温君客。”
“玉麒麟。”
……
刚上马车，玉麒麟突然想起少了什么，赶紧跳下马车，冲回医馆，站在大门屋檐下刚好看着温君客撑着伞出来，脚下跟着被自己遗忘的老黑，委屈得不行。
“我把它忘了。”玉麒麟有些尴尬地指了指温君客脚下的老黑。
温君客礼貌地点了点头，向玉麒麟方向走去，却不想老黑留在原地不走了。温君客看了看老黑，又看了看玉麒麟，最后选择回去给老黑撑伞。傻站着尴尬，玉麒麟只好冒着雨跑向老黑，靠近之际温君客下意识把伞倾向玉麒麟。玉麒麟没有察觉，当时只觉得对不起老黑，赶紧抱起它摸头以示安慰，却发现它一点儿精气神也没有。
“只是点了它的穴位，一个时辰之后就可恢复原样了。”随即温君客又补充了一句，“很忠心的朋友。”
这是玉麒麟第一次听到别人说老黑是她的朋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随后说了声，“谢谢。”
“我送你们上车吧。”
“谢谢。”
“不客气。”
……
马车内一顿安抚老黑这才慢慢消了气，想起之前老黑特别爱吃老猴酒馆的酒酿圆子，作为补偿，玉麒麟便带着老黑去了，顺便找酒疯子问问关于之前他说的商队的事情。
老猴酒馆内没有找到酒疯子，问了猴老板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想起刚刚问了温君客的名字，却还不知道这酒疯子叫什么，便向猴老板打听起来。
“你和酒疯子很熟？”
“不熟。”
“那你对他这么阿谀奉承？”
“你要是有钱我也阿谀奉承你。”
玉麒麟点了点头，“有前途。”想了想又问道：“我看着像没钱的？”
猴老板停下手里的算盘，打量了玉麒麟一番，“这身衣服不是你的吧？”
玉麒麟看了看，也没觉得不合身，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穷，穿不起这么上等的料子。”
玉麒麟：“……”虽然是事实，但这么明目张胆地在自己面前说出来，也太不给面子了，便笑里藏刀，“你觉得我武功怎么样？”
话毕猴老板立刻收起了算盘，自以为不动声色地开溜，“衣服很适合你，漂亮！”
这个结果玉麒麟还是比较满意的，朝着后院的厨房叫了声，“老黑”，只见老黑吃得圆滚滚的，雀跃着跑向了玉麒麟。俩人就这样离开了。
猴老板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等到厨房的时候酒酿圆子已经没了，跑到门口嘴巴一阵输出，累了回去是时才发现桌上多了一个钱袋，不多不少，刚好是所有酒酿圆子的钱。收到钱的猴老板眼珠一转，送钱的人这不就来了！
城主府大门口，又是同一个要债的，报的还是玉麒麟的名儿，这次张口就是二十两，不明所以的白子庆果不其然给了，临了还问一句，“她有没有受伤。”
“好着呢！”拿到钱的猴老板乐开花地走了。
……
第二天一早白子庆就派人来说人醒了，玉麒麟赶到的时候那女孩正在喝药，一见到玉麒麟便踉跄着上前跪下。玉麒麟赶紧将人扶起。
“谢谢你救了我，只是，你能不能帮帮我，不要把我交给他们，他们会杀了我的！”
玉麒麟先扶女孩回到床上，安抚好她的情绪后说道：“我可以帮你，但你得把你知道都告诉我。”
犹豫了半晌，女孩泪眼朦胧地看着玉麒麟，“你真的会保护我吗？”
“会。”
据女孩所说，她叫蓝天，是个孤儿，自小四处流浪，是最近一段时间才到青州城，刚来就有人找上了她，要她以商队负责人的身份和他们一起去兰州，届时会给她一笔钱，足够她在青州城生活下去。她也害怕这其中有什么问题，但当时她真的没有钱了，那些人还有刀，她害怕，只能应下。商队没有走官道，尽挑偏僻无人的地方走，她越想越害怕，本想逃走，却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同时她发现商队明面上是买卖人口，实际上对这些被当做商品进行交易的人十分照顾，好吃好喝招待不说，还要看书。
“看书？什么书？”玉麒麟问道。
蓝天不识字，所以不知道看的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商队到了兰州后他们按照约定给了她钱，安排了车送她回青州。可她没想到车夫会杀她，要不是侥幸混进死人堆里她根本活不到现在。就在她以为自己安全到达青州城的时候，又出现了一批杀手，重伤了她，危急关头突然又出现了一波人，她趁两边交手混乱时逃走，后面就遇到了玉麒麟。
蓝天说完，玉麒麟再联想起温君客说的，根本对不上。据蓝天所说，她是在从兰州回青州的途中受伤的，这个时候人已经被送走了，温君客又是怎么在青州城城郊看到那些被贩卖的青壮年呢？还有她身上的毒她只字未提，看来是不知道了。这俩人必定有一个在说谎，至于是谁，不言而喻。
“情况我也了解得差不多了，你就安心在这儿养伤，其他的不用担心。”说完玉麒麟便离开了。
“姐姐。”蓝天叫住了玉麒麟，纯真无害的小脸满是感激，“谢谢你。”说着眼泪还止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
玉麒麟看着这一幕，要不是前前后后知道点儿，还真被她这副模样给骗到了，看来她是把自己当做广发善心的冤大头了。
玉麒麟微笑道：“没事，你好好休息吧。”
出了院子，见白子庆在外面等着，玉麒麟就知道他是来刨根问底儿的。果不其然。
“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找了地方，玉麒麟一五一十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了他。果然小白还是聪明的，玉麒麟一说完他便问道：“事情的时间对不上，你打算怎么办？”
也不知是什么突发奇想，玉麒麟问道：“你觉得蓝天怎么样？”
“你怀疑她？”
“没有，就问问。”玉麒麟当然不会说自己怀疑她，那样的话他就会顺着自己的思路，不用去深思就怀疑蓝天，这点玉麒麟也搞不明白，一个挺聪明的人，怎么就对自己这么相信呢？虽然说有些不太现实，总不能是一见如故吧？还是一见钟情？咦~这更扯淡。越想越偏，玉麒麟都忍不住嫌弃自己这个庸俗的脑回路，打了个哆嗦。
“你怎么了！？”
“没事，你接着说。”玉麒麟赶紧抛开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
白子庆有点蒙蒙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据你所说蓝天姑娘这个人挺可怜的，孤苦无依，手无缚鸡之力，还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我……怎，怎么了？”白子庆说着就看见玉麒麟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自己，弄得自己莫名心虚。
玉麒麟本着求知的心真诚地问道：“你们男人是不是看见这种楚楚可怜的女孩都会同情心泛滥，什么理性都没有了？”
愣了半晌白子庆才恍惚过来，嗖的一下站起来，大声道：“我不是！”
难得见他这副模样，玉麒麟着实有些惊到了，赶紧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没有说你，就是随口一问，你冷静点儿。”
“我没有不冷静。”
声音虽然小了，但玉麒麟看着他脸红筋胀的模样，这显然是无效的解释。
“那……既然这样的话，你找几个人假扮一下那些蒙面杀手挟持蓝天，看看能不能从她身上套出什么，注意控制一下手段。”
听到这儿白子庆才坐下来，脑子也转得快，“你怀疑蓝天有问题?”想了想白子庆确实发现了不妥之处，要是她真的是被挟持的，那些人为什么选择在给了她钱之后杀她，以她手无寸铁之力还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逃走，总不会是杀手还给了她一定时间逃走吧？想明白了这点便向玉麒麟保证道：“放心吧，会保证她的安全的。”
玉麒麟摇摇头，“就是担心你保证过了头露出破绽，所以尽量真一点儿，这个度自己把握好。”
白子庆：“……”这确实有点儿难为他了。
这人虽找到了被玉麒麟救下的女子，却没有伤害她，而是在为她诊治，也不在乎身旁多了两个人以及屋外的府兵。只见他刚要给女孩喂下一颗不知名的红色药丸，玉麒麟赶紧出口拦下了他。
“等等。”
男子停下手上的动作，收回药丸，起身站到一旁。玉麒麟解释道：“我们找来了青州城最好的医师，不妨先一同诊治再对症下药，把握也大些。”目前不知来者有何目的，万一徐医师没有办法而这个人有，玉麒麟只能这样说，但前提是得让徐医师先清楚病情。
男子只是向着玉麒麟微微点头以示同意。所有人退出房间等待，待徐医师给女孩诊治，不一会儿功夫便出来了。
“怎么样了？”玉麒麟问道。
“断骨接上了，但她体内有毒，名为噬血散，此毒无色无味，中毒之人没有任何外显的症状，但会四肢瘫软无力，血会慢慢从七窍流出，直至血尽而亡，从中毒毒发到死亡，不会超过一个时辰。不过好在有人及时封住了她的各大穴位和筋脉，控制了毒素的流通，现在只要在一个时辰之内服下解药便无性命之忧。只是配置解药我至少需要两个个时辰。”
想到刚刚男子的那颗红色药丸，玉麒麟便拱手致礼向男子开口道：“刚才还请见谅。”
男子自然明白玉麒麟的意思，说道：“无妨。”同时也明白玉麒麟之前话里的顾虑，没有直接给女孩服下解药，而是交给了徐医师，“我不懂药理，这解药还请医师看一下。”
确认解药无误后徐医师给女孩服下，说道：“毒虽然解了，但断骨愈合还需要些时日，要注意休养。”
玉麒麟自己一个人居无定所的，而且万一杀她的人还不罢休，自己根本照顾不好她，白子庆看出了她的顾虑，说道：“我这段时间都在叔父那儿，就交给我吧。”
“好，那你先送她回去，醒了告诉我。”
“好，我留辆车给你，车夫会送你回去，自己当心点。”白子庆看了看一旁的黑衣男子，便带着女孩离开了。
转眼间房间里就只剩下玉麒麟和黑衣男子，通过刚才几句话，玉麒麟便知这人善于揣摩人心，为人谦逊有礼，如今看他长相，五官温柔，却给人难以接近的感觉，让人看不透。
“方便问一下你为何要救她吗？”玉麒麟也不拐弯抹角，单刀直入地就问了。
男子有些许惊讶，看着玉麒麟，随即不忍一笑。
玉麒麟不解，问道：“你笑什么？”
“原以为你试着不着痕迹问我，起码不是这么开门见山，这反倒和你先前说的话不太一致。”
玉麒麟恍然一悟，笑道：“之前是有顾虑，不过现在已经打消了，就没必要拐弯抹角了，直接问了。”说完玉麒麟微笑着看着男子，却感觉给人一副你必须回答的姿态。
男子因玉麒麟的坦率笑了笑，说道：“日前我在青州城郊发现了一支秘密商队买卖青壮年男丁，觉得事有蹊跷，便查了一下，发现交易数额高于寻常十倍，没等我们继续下去，就遇上了蒙面杀手，也就是刚刚你看到的那些。”
玉麒麟问道：“那他们为什么要杀那个女孩，就算是知道了他们买卖人口的秘密也不至于用毒，还不是见血封喉的那种，直接杀了不更省事吗？”
“这个女孩是商队的带头人。”
这点玉麒麟倒是没想到。男子接着说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原本想救她以此换去商队的秘密，不想她伤了我的人逃了，后面被你救了。”
玉麒麟正听得认真，男子却戛然而止了。
“没了？”
“没了，我也是碰巧遇到，知道的就这么多。”
“那你和那些蒙面人交手有试探出对方的来路吗？”
男子又是一笑，说道：“没有，就发现他们脖子上有黑色纹路，不完整，具体是什么不知道。”
说到这儿玉麒麟便知道他们和之前在东街石门巷阻击自己的人是一伙的，具体是不是玉春楼背后的人还不确定。
忽然想起了酒疯子之前的话，道谢告辞了男子，忽然想起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便问道：“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温君客。”
“玉麒麟。”
……
刚上马车，玉麒麟突然想起少了什么，赶紧跳下马车，冲回医馆，站在大门屋檐下刚好看着温君客撑着伞出来，脚下跟着被自己遗忘的老黑，委屈得不行。
“我把它忘了。”玉麒麟有些尴尬地指了指温君客脚下的老黑。
温君客礼貌地点了点头，向玉麒麟方向走去，却不想老黑留在原地不走了。温君客看了看老黑，又看了看玉麒麟，最后选择回去给老黑撑伞。傻站着尴尬，玉麒麟只好冒着雨跑向老黑，靠近之际温君客下意识把伞倾向玉麒麟。玉麒麟没有察觉，当时只觉得对不起老黑，赶紧抱起它摸头以示安慰，却发现它一点儿精气神也没有。
“只是点了它的穴位，一个时辰之后就可恢复原样了。”随即温君客又补充了一句，“很忠心的朋友。”
这是玉麒麟第一次听到别人说老黑是她的朋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随后说了声，“谢谢。”
“我送你们上车吧。”
“谢谢。”
“不客气。”
……
马车内一顿安抚老黑这才慢慢消了气，想起之前老黑特别爱吃老猴酒馆的酒酿圆子，作为补偿，玉麒麟便带着老黑去了，顺便找酒疯子问问关于之前他说的商队的事情。
老猴酒馆内没有找到酒疯子，问了猴老板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想起刚刚问了温君客的名字，却还不知道这酒疯子叫什么，便向猴老板打听起来。
“你和酒疯子很熟？”
“不熟。”
“那你对他这么阿谀奉承？”
“你要是有钱我也阿谀奉承你。”
玉麒麟点了点头，“有前途。”想了想又问道：“我看着像没钱的？”
猴老板停下手里的算盘，打量了玉麒麟一番，“这身衣服不是你的吧？”
玉麒麟看了看，也没觉得不合身，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穷，穿不起这么上等的料子。”
玉麒麟：“……”虽然是事实，但这么明目张胆地在自己面前说出来，也太不给面子了，便笑里藏刀，“你觉得我武功怎么样？”
话毕猴老板立刻收起了算盘，自以为不动声色地开溜，“衣服很适合你，漂亮！”
这个结果玉麒麟还是比较满意的，朝着后院的厨房叫了声，“老黑”，只见老黑吃得圆滚滚的，雀跃着跑向了玉麒麟。俩人就这样离开了。
猴老板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等到厨房的时候酒酿圆子已经没了，跑到门口嘴巴一阵输出，累了回去是时才发现桌上多了一个钱袋，不多不少，刚好是所有酒酿圆子的钱。收到钱的猴老板眼珠一转，送钱的人这不就来了！
城主府大门口，又是同一个要债的，报的还是玉麒麟的名儿，这次张口就是二十两，不明所以的白子庆果不其然给了，临了还问一句，“她有没有受伤。”
“好着呢！”拿到钱的猴老板乐开花地走了。
……
第二天一早白子庆就派人来说人醒了，玉麒麟赶到的时候那女孩正在喝药，一见到玉麒麟便踉跄着上前跪下。玉麒麟赶紧将人扶起。
“谢谢你救了我，只是，你能不能帮帮我，不要把我交给他们，他们会杀了我的！”
玉麒麟先扶女孩回到床上，安抚好她的情绪后说道：“我可以帮你，但你得把你知道都告诉我。”
犹豫了半晌，女孩泪眼朦胧地看着玉麒麟，“你真的会保护我吗？”
“会。”
据女孩所说，她叫蓝天，是个孤儿，自小四处流浪，是最近一段时间才到青州城，刚来就有人找上了她，要她以商队负责人的身份和他们一起去兰州，届时会给她一笔钱，足够她在青州城生活下去。她也害怕这其中有什么问题，但当时她真的没有钱了，那些人还有刀，她害怕，只能应下。商队没有走官道，尽挑偏僻无人的地方走，她越想越害怕，本想逃走，却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同时她发现商队明面上是买卖人口，实际上对这些被当做商品进行交易的人十分照顾，好吃好喝招待不说，还要看书。
“看书？什么书？”玉麒麟问道。
蓝天不识字，所以不知道看的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商队到了兰州后他们按照约定给了她钱，安排了车送她回青州。可她没想到车夫会杀她，要不是侥幸混进死人堆里她根本活不到现在。就在她以为自己安全到达青州城的时候，又出现了一批杀手，重伤了她，危急关头突然又出现了一波人，她趁两边交手混乱时逃走，后面就遇到了玉麒麟。
蓝天说完，玉麒麟再联想起温君客说的，根本对不上。据蓝天所说，她是在从兰州回青州的途中受伤的，这个时候人已经被送走了，温君客又是怎么在青州城城郊看到那些被贩卖的青壮年呢？还有她身上的毒她只字未提，看来是不知道了。这俩人必定有一个在说谎，至于是谁，不言而喻。
“情况我也了解得差不多了，你就安心在这儿养伤，其他的不用担心。”说完玉麒麟便离开了。
“姐姐。”蓝天叫住了玉麒麟，纯真无害的小脸满是感激，“谢谢你。”说着眼泪还止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
玉麒麟看着这一幕，要不是前前后后知道点儿，还真被她这副模样给骗到了，看来她是把自己当做广发善心的冤大头了。
玉麒麟微笑道：“没事，你好好休息吧。”
出了院子，见白子庆在外面等着，玉麒麟就知道他是来刨根问底儿的。果不其然。
“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找了地方，玉麒麟一五一十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了他。果然小白还是聪明的，玉麒麟一说完他便问道：“事情的时间对不上，你打算怎么办？”
也不知是什么突发奇想，玉麒麟问道：“你觉得蓝天怎么样？”
“你怀疑她？”
“没有，就问问。”玉麒麟当然不会说自己怀疑她，那样的话他就会顺着自己的思路，不用去深思就怀疑蓝天，这点玉麒麟也搞不明白，一个挺聪明的人，怎么就对自己这么相信呢？虽然说有些不太现实，总不能是一见如故吧？还是一见钟情？咦~这更扯淡。越想越偏，玉麒麟都忍不住嫌弃自己这个庸俗的脑回路，打了个哆嗦。
“你怎么了！？”
“没事，你接着说。”玉麒麟赶紧抛开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
白子庆有点蒙蒙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据你所说蓝天姑娘这个人挺可怜的，孤苦无依，手无缚鸡之力，还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我……怎，怎么了？”白子庆说着就看见玉麒麟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自己，弄得自己莫名心虚。
玉麒麟本着求知的心真诚地问道：“你们男人是不是看见这种楚楚可怜的女孩都会同情心泛滥，什么理性都没有了？”
愣了半晌白子庆才恍惚过来，嗖的一下站起来，大声道：“我不是！”
难得见他这副模样，玉麒麟着实有些惊到了，赶紧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没有说你，就是随口一问，你冷静点儿。”
“我没有不冷静。”
声音虽然小了，但玉麒麟看着他脸红筋胀的模样，这显然是无效的解释。
“那……既然这样的话，你找几个人假扮一下那些蒙面杀手挟持蓝天，看看能不能从她身上套出什么，注意控制一下手段。”
听到这儿白子庆才坐下来，脑子也转得快，“你怀疑蓝天有问题?”想了想白子庆确实发现了不妥之处，要是她真的是被挟持的，那些人为什么选择在给了她钱之后杀她，以她手无寸铁之力还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逃走，总不会是杀手还给了她一定时间逃走吧？想明白了这点便向玉麒麟保证道：“放心吧，会保证她的安全的。”
玉麒麟摇摇头，“就是担心你保证过了头露出破绽，所以尽量真一点儿，这个度自己把握好。”
白子庆：“……”这确实有点儿难为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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