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劫后初遇
听到船上传来的惨叫，三人俱是一惊。
褚余中看着船上起的黑烟，欲上船查看究竟，向褚长安交代一番后，就欲动身。
褚长安见状忙道：“我水性好，先由我上去察看船上情况。”
褚余中道：“看此情形上面定是凶险万状，你如何能应付得了！”
褚长安道：“我行动便捷，可以随机应变。若有不测我会相机行事。”
两人三回五次，最后褚余中无奈道：“若遇危险，不要争斗，立时脱身逃入水中。”
褚长安口中答应着，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扎着船上木头，凭着身手敏捷，一点点上船去了。
看这船长有七八丈，宽两丈有余。船头起火，蔓延火势荡起的黑烟，飘过来直呛得褚长安眼睛和喉咙，疼痛流泪，咳嗽连连。急忙在湿透的衣服上扯下一块，擦了擦眼睛，按在了自己鼻子上。
看着船舱大门已经被火势包围，于是褚长安从船后侧面去打开窗户，没想到窗户竟然没落锁，打开一个小缝定睛望去：一个中年男人用手捂着肚子倚着船面，身后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姑娘，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满身血迹，晕躺在地上。
右边两个男人却不知道是谁，一个靠着柱子站着捂着流血的胳膊，另一个大腿受了伤蹲坐在地上。地上还躺着一个男人，脖子旁一滩血，看样子已经死去。
看到眼前情形，褚长安心道：“刚才双方定是刚搏斗过！虽说双方现已是强弩之末，但如果我此刻贸然进去，仅凭我自己是否能把小姑娘的家人救出来实是还未可知，不如相机行事。”
忽听那姑娘的父亲道：“你们是何人，究竟受谁的指使是？
站着男人道：“我们素未谋面，怎么会有人指使我们？”
姑娘父亲道：“你们既然无人差使，若你们起了歹心，夺财便夺财，为何要害我们几人性命？”
坐在地上男人道：“杀人灭口是胡老大的主意。说着看了看躺在血泊中的胡老大。”
姑娘父亲接着道：“五十步笑百步，你可晓得当今律法？你们所犯何罪？”
捂着胳膊的那个男的道：“杀你们四人后沉尸湖底，四下无人，谁道我等有罪？即使事情败露，最多一命抵一命。不过这都是我们老大出的主意，反正他已经被你们杀死了，人是你们杀的，跟我们有什么干系？”
中年男人也不搭话，高声道：“按我朝大明律法定罪：杀人一家过三口者，当以凌迟处死，其妻流配两千里。和你们没有干系？”
两个男人心头一颤，实不知所作所为会有这等刑罚，想到那千刀万剐之刑，心中不觉得后背发凉。挺声喝道：“休要吓唬我们，反正我们孑然一身，身家性命都在这里！”
那中年男人见恐吓起了作用，趁热打铁，接着说道：“若是你们要财，我们带的这些东西归你们，你得许我们安全到岸，如何？”
坐在地上的男人听他如此说，内心一阵窃喜，与站着那男的对视一眼，又咬牙忍着疼痛向后舱门看了一眼，道：“我们三个本来就没有害你们的意思，都是胡老大的主意，现在他死了，我们也都受了伤，那我们就罢兵言和。但我们如何能相信你所说的，又或事后将来不去报官府来缉拿我们？”
这时褚长安才看到船舱门口还躺着一个满身被烧的乌黑的人，在地上痛苦呻吟。
只见那中年男人大笑道：“我蔡靖以诚信多年为商，岂会为这点财物而丢了我至贵的诚字？”
蹲坐在地上那人接着道：“抱歉了，我们终究不放心。孙老三，你先用绳子把他们先绑起来，船靠岸后我们再给他们松开。”
孙老三拿着几条绳子欲来捆绑蔡靖和他的女儿，就在这时躺在地上的少年迷糊醒来，突然怔得一下跳将起来，手里拿起匕首就要往孙老三刺去。
蔡靖大声道：“阿宏，停手”
那少年听到这个声音立即缩手，来不及一个踉跄倒了下去。孙老三被这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吓得向后退了五六步。
蔡靖道：玉珠，快去看看阿宏。这时旁边的姑娘连忙上去把那摔倒的少年扶了起来。只见男孩满脸怒气地看着孙老三和地上坐着那个男的，全身颤抖，愤意难平。
玉珠突然道：“筱雅呢？”这一问把众人从刚才厮杀的惊愕中拖回现实。阿宏立即出来寻找筱雅，又被蔡靖叫住道：“让玉珠出去看看。”玉珠见舱门外的大火，不知如何出去，只听得咔咔几声，旁边窗户被人破开，只见窗外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面色微黑，神清气正，皮肤偷着红润，肩膀宽阔，体格健壮。
褚长安的突然出现让船舱内的人都是一惊。
褚长安抢着说道：“蔡先生，令爱刚落入水中，刚已被我父子二人救起，一切无恙，你请宽心。”
蔡靖本欲详问情况，但想到当下情形，欲言又止。寻思道：“听他言语，对面的少年应是对自己无害。自己可以说动他，让他站在自己这边。到时候阿宏与自己加上这个体格健壮的少年及自己的二女玉珠，面对面前三个受了重伤的船夫再无顾虑。”
于是蔡靖说道：“敢问这位英雄少年尊姓大名？家住何处？”
褚长安道：“我姓褚，衣者褚，名长安。湖广荆州人。”
蔡靖道：“长安，你从哪里来？与谁同行？去做何事？
只听褚长安：我们从江苏回湖广，我与父亲一起去贩卖药材。
蔡靖道：我家有上等名贵稀有的药材，回头到了府中送你一部分。你和阿宏现在先用绳子把他们三人手脚捆起来，好让他们不能行动。”
三人听到这里心里不禁叫苦，自己三人就剩孙老三还可以动弹，但只有一个胳膊可以动。蔡靖看到三人欲起反抗，便道：“诸位请放心，我蔡某必定会按照刚才所说把财物留给各位，亦不会报告官府。当下之际只为了我们各自的安全考虑，把各位身脚捆起来为好。”
三人无奈，只得伸出手任由两个少年捆绑。
三人被捆绑住手脚，蔡靖让玉珠给两人处理伤口，烧伤的那人被褚长安和阿宏抬到了船尾。
褚余中看着船上起的黑烟，欲上船查看究竟，向褚长安交代一番后，就欲动身。
褚长安见状忙道：“我水性好，先由我上去察看船上情况。”
褚余中道：“看此情形上面定是凶险万状，你如何能应付得了！”
褚长安道：“我行动便捷，可以随机应变。若有不测我会相机行事。”
两人三回五次，最后褚余中无奈道：“若遇危险，不要争斗，立时脱身逃入水中。”
褚长安口中答应着，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扎着船上木头，凭着身手敏捷，一点点上船去了。
看这船长有七八丈，宽两丈有余。船头起火，蔓延火势荡起的黑烟，飘过来直呛得褚长安眼睛和喉咙，疼痛流泪，咳嗽连连。急忙在湿透的衣服上扯下一块，擦了擦眼睛，按在了自己鼻子上。
看着船舱大门已经被火势包围，于是褚长安从船后侧面去打开窗户，没想到窗户竟然没落锁，打开一个小缝定睛望去：一个中年男人用手捂着肚子倚着船面，身后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姑娘，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满身血迹，晕躺在地上。
右边两个男人却不知道是谁，一个靠着柱子站着捂着流血的胳膊，另一个大腿受了伤蹲坐在地上。地上还躺着一个男人，脖子旁一滩血，看样子已经死去。
看到眼前情形，褚长安心道：“刚才双方定是刚搏斗过！虽说双方现已是强弩之末，但如果我此刻贸然进去，仅凭我自己是否能把小姑娘的家人救出来实是还未可知，不如相机行事。”
忽听那姑娘的父亲道：“你们是何人，究竟受谁的指使是？
站着男人道：“我们素未谋面，怎么会有人指使我们？”
姑娘父亲道：“你们既然无人差使，若你们起了歹心，夺财便夺财，为何要害我们几人性命？”
坐在地上男人道：“杀人灭口是胡老大的主意。说着看了看躺在血泊中的胡老大。”
姑娘父亲接着道：“五十步笑百步，你可晓得当今律法？你们所犯何罪？”
捂着胳膊的那个男的道：“杀你们四人后沉尸湖底，四下无人，谁道我等有罪？即使事情败露，最多一命抵一命。不过这都是我们老大出的主意，反正他已经被你们杀死了，人是你们杀的，跟我们有什么干系？”
中年男人也不搭话，高声道：“按我朝大明律法定罪：杀人一家过三口者，当以凌迟处死，其妻流配两千里。和你们没有干系？”
两个男人心头一颤，实不知所作所为会有这等刑罚，想到那千刀万剐之刑，心中不觉得后背发凉。挺声喝道：“休要吓唬我们，反正我们孑然一身，身家性命都在这里！”
那中年男人见恐吓起了作用，趁热打铁，接着说道：“若是你们要财，我们带的这些东西归你们，你得许我们安全到岸，如何？”
坐在地上的男人听他如此说，内心一阵窃喜，与站着那男的对视一眼，又咬牙忍着疼痛向后舱门看了一眼，道：“我们三个本来就没有害你们的意思，都是胡老大的主意，现在他死了，我们也都受了伤，那我们就罢兵言和。但我们如何能相信你所说的，又或事后将来不去报官府来缉拿我们？”
这时褚长安才看到船舱门口还躺着一个满身被烧的乌黑的人，在地上痛苦呻吟。
只见那中年男人大笑道：“我蔡靖以诚信多年为商，岂会为这点财物而丢了我至贵的诚字？”
蹲坐在地上那人接着道：“抱歉了，我们终究不放心。孙老三，你先用绳子把他们先绑起来，船靠岸后我们再给他们松开。”
孙老三拿着几条绳子欲来捆绑蔡靖和他的女儿，就在这时躺在地上的少年迷糊醒来，突然怔得一下跳将起来，手里拿起匕首就要往孙老三刺去。
蔡靖大声道：“阿宏，停手”
那少年听到这个声音立即缩手，来不及一个踉跄倒了下去。孙老三被这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吓得向后退了五六步。
蔡靖道：玉珠，快去看看阿宏。这时旁边的姑娘连忙上去把那摔倒的少年扶了起来。只见男孩满脸怒气地看着孙老三和地上坐着那个男的，全身颤抖，愤意难平。
玉珠突然道：“筱雅呢？”这一问把众人从刚才厮杀的惊愕中拖回现实。阿宏立即出来寻找筱雅，又被蔡靖叫住道：“让玉珠出去看看。”玉珠见舱门外的大火，不知如何出去，只听得咔咔几声，旁边窗户被人破开，只见窗外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面色微黑，神清气正，皮肤偷着红润，肩膀宽阔，体格健壮。
褚长安的突然出现让船舱内的人都是一惊。
褚长安抢着说道：“蔡先生，令爱刚落入水中，刚已被我父子二人救起，一切无恙，你请宽心。”
蔡靖本欲详问情况，但想到当下情形，欲言又止。寻思道：“听他言语，对面的少年应是对自己无害。自己可以说动他，让他站在自己这边。到时候阿宏与自己加上这个体格健壮的少年及自己的二女玉珠，面对面前三个受了重伤的船夫再无顾虑。”
于是蔡靖说道：“敢问这位英雄少年尊姓大名？家住何处？”
褚长安道：“我姓褚，衣者褚，名长安。湖广荆州人。”
蔡靖道：“长安，你从哪里来？与谁同行？去做何事？
只听褚长安：我们从江苏回湖广，我与父亲一起去贩卖药材。
蔡靖道：我家有上等名贵稀有的药材，回头到了府中送你一部分。你和阿宏现在先用绳子把他们三人手脚捆起来，好让他们不能行动。”
三人听到这里心里不禁叫苦，自己三人就剩孙老三还可以动弹，但只有一个胳膊可以动。蔡靖看到三人欲起反抗，便道：“诸位请放心，我蔡某必定会按照刚才所说把财物留给各位，亦不会报告官府。当下之际只为了我们各自的安全考虑，把各位身脚捆起来为好。”
三人无奈，只得伸出手任由两个少年捆绑。
三人被捆绑住手脚，蔡靖让玉珠给两人处理伤口，烧伤的那人被褚长安和阿宏抬到了船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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