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年轻人
“这位年轻人，我们是不是在柳树下，见过？”苏颜模仿起此女子的傲慢的口气，淡淡地说道。“这位年轻人”仿佛自己是一个上百岁的老人一样。
对于眼前这位脱尘的绝世美女，苏颜仔细端详，想起了那夜他与童妙彤私奔那夜的黑衣女子。若是把白衣换成黑衣，匕首换成短刀，几乎是同一个人。尤其是那一双清澈的丹眼，以及微微翘上的睫毛。
“看着有点眼熟是吧？臭男人都这样子？难道就不能换个套话吗？”白衣女子倒也不生气，而是淡淡地说道，“你是天心之人，若是想要修行，也是可以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刚刚挑战你的那个姓武什么的，实力太弱了，根本不值得动手。今日宴席之上，我仔细地看过了，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高手。看你被他们欺负，我就觉得，你如同蝼蚁一般，是那么的渺小啊。要么我借你一把匕首，你自残得了。早死早超生，永离痛苦。”
这个女子非同寻常人，连思维逻辑也不同寻常。
我这难道被人羞辱一顿，就要自残？
我为什么就不能崛起，报了今日之辱？
神秘女子将匕首扔了过来，苏颜快步退后几步，才躲了过去。
“我可不想死。你说得帮我，不会就是叫我早点去死吗？”
匕首掉在地上，将一块巨型的石地板刺穿，一阵地震之后，在地面形成一条巨大的裂缝。
“你见过我的孪生姐姐萧如灵了，可她竟然没杀你！她不杀你，想必你不是什么好东西！因为，她从来都只杀好人，不杀坏人。”鬼才信呢，还孪生姐妹，明明就是同一个人换了一套衣服而已！她们连脚踏的莲花都有点惊人的相似，只是花瓣的颜色稍有不同，晚上是黑色莲花，白天是蓝色莲花。
这是什么神逻辑？只杀好人，不杀坏人？
苏颜觉得此女子主动前来说话，肯定有些机缘，于是追问了下去，“请教我，天心之人如何做才能修行？”
苏颜弯腰去拔扎在地面的匕首，只见匕首上“如梦令”三字金光闪闪，做工非常精细，费尽全力竟拔不出来。
女子单手轻轻地上扬，匕首从地面飞跃而起，随之苏颜身子漂浮起来。她把他带到附近的一处农庄。这是一片秀美的阶田，三三两两的农人在田间收割水稻。山谷下方是一池一池的井字鱼塘，互不相连。苏颜非常不解地问道，“这只是普普通通的鱼塘，没什么特别的啊。”
“你之所以被称为‘天心人’，是因为心跳微弱。那么为什么会心跳微弱呢，就是因为你与常人不同，拥有两个苦海，如同这鱼塘，却互不相连。你把鱼塘挖开，不就得了吗？”女子令苏颜把靠近小溪最近的那两间鱼塘的隔离带挖开，鱼塘之水互相流动，随之又从外面引入了小溪的水流，顿时鱼塘之水活跃起来。不再是两塘死水。
“我有两个苦海？为什么我一点点感知不到？”
“因为他们是死水，毫无波澜。当然感受不到了！”
苏颜被女子的言论所震惊，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没明白。
按照她的这个逻辑，他并非完全不能修行，只是比常人要困难很多。两个苦海意味着容量更大，升级也更慢，但是修行潜力也更大。
“还有谁说没有苦海便无法修行？即使没有苦海雪山，感受不到任何气息，依然可以修行。可通过强行将天地之灵气倒灌入体，或者直接从强大的灵兽身上去吸收灵力。世间修行的门道可太多了。主要是要找到适合你自己的修行之道。”
主要是找到适合自己的修行方法？
这女子的修为不知道与之前的灵霄阁老太太相比，如何？她们两人，哪个更强一点呢？在她这种强大的修行者眼中，视生命如同草芥。
“那你是什么修为境界？”
“不知道……我没修行过……”
“没修行过……你是不肯说吧……像你这么强大的修行者，怎么会没修行过呢？”
“不知道……反正……我没修行过……”
对于她的回答，他稍有失望。
苏颜问道，“那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你觉得呢？”
萧如梦嫣然一笑，凭空消失不见了。
来无影去无踪。不是神仙就是妖怪！
“喂。你不应该先把我送回家再走吗？”
……
……
苏颜望着两池的鱼塘，发呆。他开始坐在水塘边，打坐修炼内力，可一直都进入不了状态。于是又认真地依着秘籍上记录的，修炼《乾坤不坏体》的外功。
天黑之时，他从农庄借了一匹马，慢慢地回了明州城。
马从童府经过，豪门深院令苏颜有些莫名的惆怅。
童家大小姐与自己青梅竹马，她的离去，在某种意义上代表了美好的青春懵懂时光一去不返。路人甲见了苏颜，似乎认了出来，教训他的儿子说道，“平儿，你长大了，可不要像这位小哥，文不成，武不就。不能修行，天天吃喝嫖赌，简直就是一个废物。”
“好的爹爹。”
路人甲摸了摸儿子的脑袋。
苏颜也是郁闷了，他什么时候变成了明州城人中的反面教材了？
苏颜久站童府大门前，护卫担心他会闹事，于是集结起来。他连连叹息，离开了童府。他想，她应该不想再见到我了吧！
另外一边，府门内童妙彤亦如此叹息，他应该不想再见到我了吧。
童妙彤原本应于一日前去往灵霄阁报到，可因为私事耽搁时间，在家中烦闷。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也不吃饭，也不做事，连书都看不进去。她父亲童仲玉在门口敲了敲门，把餐食放在门口，轻轻地走开了。
童仲玉不一定是个好人，但他是一个好父亲。
童仲玉叹息道，唉，年轻人呐。
在老一代人心中，年轻人的烦恼都是小事情，都是微不足道的事情。可这些烦恼对于当事人而言，则是天大的事。
夜幕时分，童妙彤换上夜行衣，潜伏在苏府的庙堂屋顶，掀开一片瓦片，看着灯光下的苏颜。她是修行者，府内一般护卫发现不了自己的行踪。她以为他又被罚跪庙堂了，对着祖先的灵位倾诉自己的过错，忏悔。
此刻她听到的他和弟弟苏铭两人的对话。
苏铭不耐烦地说道，“我怎么知道你妈妈的灵牌哪里去了。你怎么能怀疑，灵位是我拿走的呢？”
灵位是祭奠的木牌，这小小的一个木牌，对于别人而已或许没什么意义，可对于苏颜来说，就是踏天大事！
“这庙堂，白天夜里都有人守护。平白无故的，母亲在庙堂的牌位居然不见了！”
“那我怎么知道……你有证据是我偷的牌位吗？”
“证据是没有，但是……你们母子二人一直都是针对我。这还能是别人干的事？”
苏颜扯了苏铭一把，不想反被他给绊倒在地。
按照惯例，这种偷盗之事他会第一时间去报给家主苏仰公，但是这一次，他没这么做。
苏颜非常自责，自己真是个废物！连母亲的牌位都能弄丢了！
苏铭走后，苏颜跪在祖先众牌位前强忍住悲痛，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让母亲你受到全府上下的尊重！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手指甲抓到了掌心，抓出血来。双拳一次又一次地锤在地板上，直到砸出一个大窟窿。直到他筋疲力尽地昏睡过去……
这一切都被童妙彤看在眼中，可她只是来道别的，她知道自己也是无力改变他的现状。不争气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她踩在青瓦之上，轻轻跳跃着，消失在了夜幕之中……既然尘世已了，次日她独自骑马去往灵霄阁。
接下来，苏颜开始暗中查找牌位丢失一事。同时，苏颜亲自给苏府的新宠方冬瓜夫妻两人送礼，希望他们能与自己一同寻找牌位，没想到方冬瓜爽快地答应了。他发现，牌位下面流着一些不同寻找的黑色液体，于是偷偷地用瓶子装了起来。这种黑水无论滴在地面还是石头之上，都无法干涸。它形成一个黑色水滴，永不消亡。
可是两天努力寻找，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一点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他怀疑是柳芝艳母子所为，可他没有证据。
很快一个星期过去了，苏颜只能把此事埋在心里，潜心去练习《乾坤不坏体》和《小千功法》。《乾坤不坏体》是炼体功法，需要常年锻炼，进度缓慢，短期内看不出来任何效果。可《小千功法》进展神速，不足半月已经修炼到了第三重。别的用处他暂时不知道，但是跑步时速度比之前增加了数倍。苏颜心想，师太教我这个“跑路”功法，难道就是遇到危险的时候跑得过狼虎豹等野兽？
贪多嚼不烂，只能二选一。他感知不到自己的苦海，因而只能修炼外功。于是日复一日潜心修炼《小千功法》，不再练习《乾坤不坏体》。又过了一个月，《小千功法》外功练到了第五重。
由于长时间的修炼，他意志变得坚定起来，不那么容易认输。常人练习功法，需要几年时间，他从《小千功法》的第一重到第五重，日夜不息，仅仅只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不可谓不神速。
一日，方冬瓜急匆匆地来到苏颜的别院，高兴地说道，“大少爷，我找到线索了。”
苏颜也是喜出望外，“查到什么了？”
方冬瓜说道，“我求教于授课长老，这种神秘的黑水，应是魔教之物，只有两个地方有，一个是幽灵河，一个是万方寺内的大祭潭。万方寺在距离明州城几千里之遥的靖州城内，且它现在已是修仙大宗门擎天殿的属地，魔物外泄的可能性不大。至于幽灵河嘛，它就在明州城五百里的万千荒山之中。只是……那是传说中的八大神域禁地之一，去的人很少有人能活着回来……一滴禁地中的黑水会出现在神台之上，是不是对方故意留下的痕迹？”
传说神有八域，只有一域留在人间，那便是诡谲的幽灵河。苏颜在明州城长大，自小听这种鬼神传说，只是不承想传说竟然是真的。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引诱我……去幽灵河……”
“对的。所以，你不要去。此事作罢……为了一块小小的木牌，不值得如此冒险……”
对于眼前这位脱尘的绝世美女，苏颜仔细端详，想起了那夜他与童妙彤私奔那夜的黑衣女子。若是把白衣换成黑衣，匕首换成短刀，几乎是同一个人。尤其是那一双清澈的丹眼，以及微微翘上的睫毛。
“看着有点眼熟是吧？臭男人都这样子？难道就不能换个套话吗？”白衣女子倒也不生气，而是淡淡地说道，“你是天心之人，若是想要修行，也是可以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刚刚挑战你的那个姓武什么的，实力太弱了，根本不值得动手。今日宴席之上，我仔细地看过了，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高手。看你被他们欺负，我就觉得，你如同蝼蚁一般，是那么的渺小啊。要么我借你一把匕首，你自残得了。早死早超生，永离痛苦。”
这个女子非同寻常人，连思维逻辑也不同寻常。
我这难道被人羞辱一顿，就要自残？
我为什么就不能崛起，报了今日之辱？
神秘女子将匕首扔了过来，苏颜快步退后几步，才躲了过去。
“我可不想死。你说得帮我，不会就是叫我早点去死吗？”
匕首掉在地上，将一块巨型的石地板刺穿，一阵地震之后，在地面形成一条巨大的裂缝。
“你见过我的孪生姐姐萧如灵了，可她竟然没杀你！她不杀你，想必你不是什么好东西！因为，她从来都只杀好人，不杀坏人。”鬼才信呢，还孪生姐妹，明明就是同一个人换了一套衣服而已！她们连脚踏的莲花都有点惊人的相似，只是花瓣的颜色稍有不同，晚上是黑色莲花，白天是蓝色莲花。
这是什么神逻辑？只杀好人，不杀坏人？
苏颜觉得此女子主动前来说话，肯定有些机缘，于是追问了下去，“请教我，天心之人如何做才能修行？”
苏颜弯腰去拔扎在地面的匕首，只见匕首上“如梦令”三字金光闪闪，做工非常精细，费尽全力竟拔不出来。
女子单手轻轻地上扬，匕首从地面飞跃而起，随之苏颜身子漂浮起来。她把他带到附近的一处农庄。这是一片秀美的阶田，三三两两的农人在田间收割水稻。山谷下方是一池一池的井字鱼塘，互不相连。苏颜非常不解地问道，“这只是普普通通的鱼塘，没什么特别的啊。”
“你之所以被称为‘天心人’，是因为心跳微弱。那么为什么会心跳微弱呢，就是因为你与常人不同，拥有两个苦海，如同这鱼塘，却互不相连。你把鱼塘挖开，不就得了吗？”女子令苏颜把靠近小溪最近的那两间鱼塘的隔离带挖开，鱼塘之水互相流动，随之又从外面引入了小溪的水流，顿时鱼塘之水活跃起来。不再是两塘死水。
“我有两个苦海？为什么我一点点感知不到？”
“因为他们是死水，毫无波澜。当然感受不到了！”
苏颜被女子的言论所震惊，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没明白。
按照她的这个逻辑，他并非完全不能修行，只是比常人要困难很多。两个苦海意味着容量更大，升级也更慢，但是修行潜力也更大。
“还有谁说没有苦海便无法修行？即使没有苦海雪山，感受不到任何气息，依然可以修行。可通过强行将天地之灵气倒灌入体，或者直接从强大的灵兽身上去吸收灵力。世间修行的门道可太多了。主要是要找到适合你自己的修行之道。”
主要是找到适合自己的修行方法？
这女子的修为不知道与之前的灵霄阁老太太相比，如何？她们两人，哪个更强一点呢？在她这种强大的修行者眼中，视生命如同草芥。
“那你是什么修为境界？”
“不知道……我没修行过……”
“没修行过……你是不肯说吧……像你这么强大的修行者，怎么会没修行过呢？”
“不知道……反正……我没修行过……”
对于她的回答，他稍有失望。
苏颜问道，“那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你觉得呢？”
萧如梦嫣然一笑，凭空消失不见了。
来无影去无踪。不是神仙就是妖怪！
“喂。你不应该先把我送回家再走吗？”
……
……
苏颜望着两池的鱼塘，发呆。他开始坐在水塘边，打坐修炼内力，可一直都进入不了状态。于是又认真地依着秘籍上记录的，修炼《乾坤不坏体》的外功。
天黑之时，他从农庄借了一匹马，慢慢地回了明州城。
马从童府经过，豪门深院令苏颜有些莫名的惆怅。
童家大小姐与自己青梅竹马，她的离去，在某种意义上代表了美好的青春懵懂时光一去不返。路人甲见了苏颜，似乎认了出来，教训他的儿子说道，“平儿，你长大了，可不要像这位小哥，文不成，武不就。不能修行，天天吃喝嫖赌，简直就是一个废物。”
“好的爹爹。”
路人甲摸了摸儿子的脑袋。
苏颜也是郁闷了，他什么时候变成了明州城人中的反面教材了？
苏颜久站童府大门前，护卫担心他会闹事，于是集结起来。他连连叹息，离开了童府。他想，她应该不想再见到我了吧！
另外一边，府门内童妙彤亦如此叹息，他应该不想再见到我了吧。
童妙彤原本应于一日前去往灵霄阁报到，可因为私事耽搁时间，在家中烦闷。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也不吃饭，也不做事，连书都看不进去。她父亲童仲玉在门口敲了敲门，把餐食放在门口，轻轻地走开了。
童仲玉不一定是个好人，但他是一个好父亲。
童仲玉叹息道，唉，年轻人呐。
在老一代人心中，年轻人的烦恼都是小事情，都是微不足道的事情。可这些烦恼对于当事人而言，则是天大的事。
夜幕时分，童妙彤换上夜行衣，潜伏在苏府的庙堂屋顶，掀开一片瓦片，看着灯光下的苏颜。她是修行者，府内一般护卫发现不了自己的行踪。她以为他又被罚跪庙堂了，对着祖先的灵位倾诉自己的过错，忏悔。
此刻她听到的他和弟弟苏铭两人的对话。
苏铭不耐烦地说道，“我怎么知道你妈妈的灵牌哪里去了。你怎么能怀疑，灵位是我拿走的呢？”
灵位是祭奠的木牌，这小小的一个木牌，对于别人而已或许没什么意义，可对于苏颜来说，就是踏天大事！
“这庙堂，白天夜里都有人守护。平白无故的，母亲在庙堂的牌位居然不见了！”
“那我怎么知道……你有证据是我偷的牌位吗？”
“证据是没有，但是……你们母子二人一直都是针对我。这还能是别人干的事？”
苏颜扯了苏铭一把，不想反被他给绊倒在地。
按照惯例，这种偷盗之事他会第一时间去报给家主苏仰公，但是这一次，他没这么做。
苏颜非常自责，自己真是个废物！连母亲的牌位都能弄丢了！
苏铭走后，苏颜跪在祖先众牌位前强忍住悲痛，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让母亲你受到全府上下的尊重！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手指甲抓到了掌心，抓出血来。双拳一次又一次地锤在地板上，直到砸出一个大窟窿。直到他筋疲力尽地昏睡过去……
这一切都被童妙彤看在眼中，可她只是来道别的，她知道自己也是无力改变他的现状。不争气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她踩在青瓦之上，轻轻跳跃着，消失在了夜幕之中……既然尘世已了，次日她独自骑马去往灵霄阁。
接下来，苏颜开始暗中查找牌位丢失一事。同时，苏颜亲自给苏府的新宠方冬瓜夫妻两人送礼，希望他们能与自己一同寻找牌位，没想到方冬瓜爽快地答应了。他发现，牌位下面流着一些不同寻找的黑色液体，于是偷偷地用瓶子装了起来。这种黑水无论滴在地面还是石头之上，都无法干涸。它形成一个黑色水滴，永不消亡。
可是两天努力寻找，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一点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他怀疑是柳芝艳母子所为，可他没有证据。
很快一个星期过去了，苏颜只能把此事埋在心里，潜心去练习《乾坤不坏体》和《小千功法》。《乾坤不坏体》是炼体功法，需要常年锻炼，进度缓慢，短期内看不出来任何效果。可《小千功法》进展神速，不足半月已经修炼到了第三重。别的用处他暂时不知道，但是跑步时速度比之前增加了数倍。苏颜心想，师太教我这个“跑路”功法，难道就是遇到危险的时候跑得过狼虎豹等野兽？
贪多嚼不烂，只能二选一。他感知不到自己的苦海，因而只能修炼外功。于是日复一日潜心修炼《小千功法》，不再练习《乾坤不坏体》。又过了一个月，《小千功法》外功练到了第五重。
由于长时间的修炼，他意志变得坚定起来，不那么容易认输。常人练习功法，需要几年时间，他从《小千功法》的第一重到第五重，日夜不息，仅仅只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不可谓不神速。
一日，方冬瓜急匆匆地来到苏颜的别院，高兴地说道，“大少爷，我找到线索了。”
苏颜也是喜出望外，“查到什么了？”
方冬瓜说道，“我求教于授课长老，这种神秘的黑水，应是魔教之物，只有两个地方有，一个是幽灵河，一个是万方寺内的大祭潭。万方寺在距离明州城几千里之遥的靖州城内，且它现在已是修仙大宗门擎天殿的属地，魔物外泄的可能性不大。至于幽灵河嘛，它就在明州城五百里的万千荒山之中。只是……那是传说中的八大神域禁地之一，去的人很少有人能活着回来……一滴禁地中的黑水会出现在神台之上，是不是对方故意留下的痕迹？”
传说神有八域，只有一域留在人间，那便是诡谲的幽灵河。苏颜在明州城长大，自小听这种鬼神传说，只是不承想传说竟然是真的。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引诱我……去幽灵河……”
“对的。所以，你不要去。此事作罢……为了一块小小的木牌，不值得如此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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