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砍树
当冰凡把苏颜带到北冥山顶峰之时，苏颜笑眼眉开，感觉他的命运要发生改变了。他从山顶望去，山下一切尽收眼底，有种高高在上的错觉。
执法长老南宫焱对山门斗殴一事，对冰凡、苏颜、林绝尘等人进行例行谈话，并未当场宣布处罚结果。之后，普通长老西门长雪单独召见了冰凡，两人在房内密谈许久，才开门由一名高个子的杂役弟子将苏颜领了进去。
这是山顶峰众多的古建筑之一，是一个木制的四合院，门匾上刻着“归来兮”三字。一眼望去，院内竹子茂盛，透着一股别样的灵秀。
“小子，你进来吧。”这是普通长老西门长雪的声音。
对西门长雪长老仅有一面之缘，苏颜对他的印象依然停留在一个月前在明州城灵力测试大赛，那会儿他坐在主席台，和蔼可亲地看着场中众多年轻的测试者。
苏颜轻轻推开门，西门长雪长老坐在木椅上，旁边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丫头。
“我在跟长老举荐你，让你做他的亲传弟子呢。”冰凡把玩着手中的仕女剑，热情地说道，“你还不磕头。一磕头，他就是你师父了。”
什么，长老的亲传弟子？这不是一步登天吗？
苏颜掩盖不住激动之情，立马弯腰欲跪地，却被伸出双手的西门长老给拦住了。西门长老淡淡地笑道，“呵呵，你莫要听她开玩笑了！老夫已多年不收弟子。看你与我师门有缘，我举荐你到山下，做个外门弟子吧。听说你在幽灵河待过？那个地方可是第一次听说有活着的人出来啊，小伙子，你是怎么做到的？”
苏颜真诚地把如何去幽灵河以及具体过程都向西门长老细细说来，“我其实是为了家母的灵牌，误入了禁地。在那个地方，还遇到了一个古怪的老太太……后来，冰凡救了我，还把我带上了大雪宗山门……”
“什么？你被人注入了怨灵之力？怪不得看着你身上有股子的邪气。原来如此啊。”西门长老把手搭在苏颜的肩上，一股强大而神秘的力量将他的手臂推开。这是一股霸道的真气，若是不化解，怕是危及性命啊。西门长老淡淡地说道，“你没有爆体而亡，已是不幸中的万幸。有没有觉得，身子不舒服啊？”
苏颜认真地回忆梦里的情景，说道，“这倒是没有觉得。但是运动的时候，会有一股霸气的真气在全身流转，不受控制。还有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经常梦到一只飞起的大鲸鱼，从海里跳跃而起，然后又落入海水之中，激起强大的浪花。”
“那一片的大海就是修行的苦海。这么说，你如今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苦海了？”西门长老强忍激动，说道，“天心之人，可修行，必然要比一般的子弟承受的东西，要多得多啊！你要坚持不懈的努力，才能有一番自己的天地！”
冰凡心想，她给大雪宗捡了个宝贝！她微微一笑，美丽不可方物，好像是有人在夸自己一样，特别开心。
西门长老并没有与苏颜细聊下去，而是面无表情地说道，“既来之，则安之。时间到了，凡儿，你且带他下去吧。”到了长老修行的时间了，外人不便打扰，冰凡领着苏颜，走出了归来兮大院。临走时，她从西门长老的房间里顺了一葫芦药酒。
山峰云起雾绕，如同仙境一般，美丽清秀。
一路上积雪覆盖，脚踩在地面，咯吱咯吱地响。
冰凡一边走，一边把手中的葫芦甩来甩去，似乎在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她尽量不直接与苏颜对视，慢慢地说向新来的苏颜介绍大雪宗的一些事：
“我从小就在这片山，长大的。对于我来说，这片山，就是我的家，我的一切。一草一木，甚至是一只小鸟，都是我的家人和朋友。”
“那你怎么还下山了整整三年？”
“我是被山顶的那些老头给逼的。家里都好啊，谁愿意去那么远的地方。”
“你刚才都急死我了。”
“我怎么了？”
“你傻啊你。刚才我让你拜西门长老为师，你怎么还吞吞吐吐的。这么好的机会，很多人一辈子都修不来啊。三百名弟子中的佼佼者才可能晋升为内门弟子，十名内门弟子中的翘楚，才能晋升为亲传弟子。加之内门弟子和亲传弟子都有名额的限制。这个高枝，也不是人人都攀的！一般来说，历代掌门都是亲传弟子上位的。”
掌门之位？这丫头，年纪轻轻，心思倒是比较深远。连掌门之位都考虑到了。苏颜只知道，内门弟子和亲传弟子比较难得，可不知其中还有这么多的学问。
“我没有啊……是我资质平平，西门长老看不上我吧。”
“胡说。今日是他特意让我领着你去他院子的。长老的院子，未经许可，可不是我等内门弟子能随便带人去的……”
两人一起下山，边走边聊天。不知不觉，走了差不多两个时辰。
山腰处的一名大雪宗外门弟子遇见冰凡和苏颜两人，惊为仙人：他们二人的颜值实在是高啊，有点像一对郎才女貌的神仙眷侣。外门弟子向冰凡苏颜作揖行礼，冰凡苏颜回礼。
山路崎岖，下山途中再次遇到几名大雪宗的外门弟子。
越往下走，遇到的人越多。冰凡没有刻意与苏颜保持距离，反而是苏颜有点不好意思，慢慢地跟着她的身后，相隔五步之远。
路人多了，互相作揖行礼。他们两人私下里便没有再说话。
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这女子好美啊，若是也能这般近距离地攀谈一会儿，简直，不要太羡慕。——这个男的面生，非常俊俏，像个小白脸。”
“他们从山顶来，该不是传说中的内门弟子吧？——这么有才华、有修为，长得这么俊俏，还让不让人活了！”
“哎，内门弟子，总共才十个名额。外门弟子，却有三百多人。我怕是这辈子都成不了内门弟子了。”
“人比人，气死人啊！”
……
又走了一刻钟，他们来到一座名叫“半山不居”红色的亭子，几声婴儿啼哭传来。亭子外侧是一个不规则的椭圆的池塘，生长着几株莲花，里面养着两条长长的黑色娃娃鱼。“婴儿啼哭”便是这两条娃娃鱼的杰作。
“原先这池塘是一片的金鱼，可是都被我给养死了。后来，在楚师兄的建议下，我换成了两条小小的娃娃鱼。它们竟然没死，还长了如今这么大……”
冰凡口子的“楚师兄”是大师兄楚归吟，他是被大雪宗外派出去行走的两名弟子之一，至今未归。
冰凡又指了指，地上的一个烂树桩说道，“原先这是一颗大铁树，后来，被我给砍断了。正因如此，我才能外门弟子晋升为内门弟子，你不知道，这颗大铁树可难砍了，费了我两年多的时间。我觉得师门有一句话是非常错误的，‘成功是没有捷径的’，‘一个人如果做到了别人做不到的事，那么他必定承受了别人承受不了的痛。’……你要是哪天成功，你也可以这么说。虽然它听着像至理名言……”
成功是没有捷径的？这话，好像没什么毛病啊！
成功，是需要努力，不断努力的啊！
“是吧。看你这傻表情，虽然什么也没说，你也是认同这一点吧。成功是没有捷径的，可成功的人却是走的捷径来的。我砍这棵铁树，就是很好的例子。师门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谁要是砍掉了半山的铁树，就可以登堂入室，成为大雪宗新一代的内门弟子。这棵铁树，古怪得很啊。砍下一点点，第二天它的伤口又长好了。于是……”
苏颜机智地抢先答道，“于是，你就用一整天的时间把它砍倒了？”
“一天就把它砍倒了？开什么玩笑。它可是神树！与我一起砍树的外门弟子有上百人，他们在一个月之后便放弃了，”冰凡做了一个调皮的砍斧子的手势，娓娓道来，“只有我一个人坚持下来了。我砍了整整一年，才发现，它是神树，根本就砍不倒。”
“额？那然后呢？”
“然后，我发现了一条捷径……我从山上西门长老的药房，偷了一瓶药水……”
“你自己喝下了，然后变成了神力，再然后就砍倒了树？”
“才不是哩。我把神树给毒死了。然后，不到半刻钟，就把它给砍倒了……那年，我才十岁，是大雪宗年龄最小的外门弟子。这件事，震惊了整个大雪宗……”
毒死树，再砍倒！这样也行？！
苏颜惊得下巴都差一点掉了下来。
两人在亭中休息片刻，继续去往外门弟子所在的修行之地，半堂。
苏颜好奇地问道，“半糖？为什么取一颗糖为名字的？听着都是甜甜的。”
冰凡回怼，“什么半堂？是堂，大堂的堂。不是糖。你怎么看什么都像是吃的啊？”
半堂的建筑群要比山顶长老们和内门弟子所居住的建筑群要密集得多，只有两个巨大的比武广场，其他地方都是密集的白色墙壁黑瓦的房屋。主建筑是一个三层的木制宫殿，宫殿后面是一个大院子，院子旁边是连着的四个小院子。外围则是星星落落的散建的小屋，大小不一。这些小屋有的是木质结构，有的砖瓦结构，内部结构和房屋外观都未完全统一。正宫殿位于半山腰石门的中轴线上方一百步的中心，与山下的一万三千级石阶和南山门相连接，形成一个气宇不凡的修行圣地。
两人穿过正殿，来到右侧的一个四方形的小院子。
院中立着两颗松树，一只松鼠在上面吃果子。
据说这是外门执教师父们居住的别院。
冰凡轻轻地推开其中一扇门，喊道，“酒鬼！你看是谁回来了！”
执法长老南宫焱对山门斗殴一事，对冰凡、苏颜、林绝尘等人进行例行谈话，并未当场宣布处罚结果。之后，普通长老西门长雪单独召见了冰凡，两人在房内密谈许久，才开门由一名高个子的杂役弟子将苏颜领了进去。
这是山顶峰众多的古建筑之一，是一个木制的四合院，门匾上刻着“归来兮”三字。一眼望去，院内竹子茂盛，透着一股别样的灵秀。
“小子，你进来吧。”这是普通长老西门长雪的声音。
对西门长雪长老仅有一面之缘，苏颜对他的印象依然停留在一个月前在明州城灵力测试大赛，那会儿他坐在主席台，和蔼可亲地看着场中众多年轻的测试者。
苏颜轻轻推开门，西门长雪长老坐在木椅上，旁边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丫头。
“我在跟长老举荐你，让你做他的亲传弟子呢。”冰凡把玩着手中的仕女剑，热情地说道，“你还不磕头。一磕头，他就是你师父了。”
什么，长老的亲传弟子？这不是一步登天吗？
苏颜掩盖不住激动之情，立马弯腰欲跪地，却被伸出双手的西门长老给拦住了。西门长老淡淡地笑道，“呵呵，你莫要听她开玩笑了！老夫已多年不收弟子。看你与我师门有缘，我举荐你到山下，做个外门弟子吧。听说你在幽灵河待过？那个地方可是第一次听说有活着的人出来啊，小伙子，你是怎么做到的？”
苏颜真诚地把如何去幽灵河以及具体过程都向西门长老细细说来，“我其实是为了家母的灵牌，误入了禁地。在那个地方，还遇到了一个古怪的老太太……后来，冰凡救了我，还把我带上了大雪宗山门……”
“什么？你被人注入了怨灵之力？怪不得看着你身上有股子的邪气。原来如此啊。”西门长老把手搭在苏颜的肩上，一股强大而神秘的力量将他的手臂推开。这是一股霸道的真气，若是不化解，怕是危及性命啊。西门长老淡淡地说道，“你没有爆体而亡，已是不幸中的万幸。有没有觉得，身子不舒服啊？”
苏颜认真地回忆梦里的情景，说道，“这倒是没有觉得。但是运动的时候，会有一股霸气的真气在全身流转，不受控制。还有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经常梦到一只飞起的大鲸鱼，从海里跳跃而起，然后又落入海水之中，激起强大的浪花。”
“那一片的大海就是修行的苦海。这么说，你如今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苦海了？”西门长老强忍激动，说道，“天心之人，可修行，必然要比一般的子弟承受的东西，要多得多啊！你要坚持不懈的努力，才能有一番自己的天地！”
冰凡心想，她给大雪宗捡了个宝贝！她微微一笑，美丽不可方物，好像是有人在夸自己一样，特别开心。
西门长老并没有与苏颜细聊下去，而是面无表情地说道，“既来之，则安之。时间到了，凡儿，你且带他下去吧。”到了长老修行的时间了，外人不便打扰，冰凡领着苏颜，走出了归来兮大院。临走时，她从西门长老的房间里顺了一葫芦药酒。
山峰云起雾绕，如同仙境一般，美丽清秀。
一路上积雪覆盖，脚踩在地面，咯吱咯吱地响。
冰凡一边走，一边把手中的葫芦甩来甩去，似乎在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她尽量不直接与苏颜对视，慢慢地说向新来的苏颜介绍大雪宗的一些事：
“我从小就在这片山，长大的。对于我来说，这片山，就是我的家，我的一切。一草一木，甚至是一只小鸟，都是我的家人和朋友。”
“那你怎么还下山了整整三年？”
“我是被山顶的那些老头给逼的。家里都好啊，谁愿意去那么远的地方。”
“你刚才都急死我了。”
“我怎么了？”
“你傻啊你。刚才我让你拜西门长老为师，你怎么还吞吞吐吐的。这么好的机会，很多人一辈子都修不来啊。三百名弟子中的佼佼者才可能晋升为内门弟子，十名内门弟子中的翘楚，才能晋升为亲传弟子。加之内门弟子和亲传弟子都有名额的限制。这个高枝，也不是人人都攀的！一般来说，历代掌门都是亲传弟子上位的。”
掌门之位？这丫头，年纪轻轻，心思倒是比较深远。连掌门之位都考虑到了。苏颜只知道，内门弟子和亲传弟子比较难得，可不知其中还有这么多的学问。
“我没有啊……是我资质平平，西门长老看不上我吧。”
“胡说。今日是他特意让我领着你去他院子的。长老的院子，未经许可，可不是我等内门弟子能随便带人去的……”
两人一起下山，边走边聊天。不知不觉，走了差不多两个时辰。
山腰处的一名大雪宗外门弟子遇见冰凡和苏颜两人，惊为仙人：他们二人的颜值实在是高啊，有点像一对郎才女貌的神仙眷侣。外门弟子向冰凡苏颜作揖行礼，冰凡苏颜回礼。
山路崎岖，下山途中再次遇到几名大雪宗的外门弟子。
越往下走，遇到的人越多。冰凡没有刻意与苏颜保持距离，反而是苏颜有点不好意思，慢慢地跟着她的身后，相隔五步之远。
路人多了，互相作揖行礼。他们两人私下里便没有再说话。
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这女子好美啊，若是也能这般近距离地攀谈一会儿，简直，不要太羡慕。——这个男的面生，非常俊俏，像个小白脸。”
“他们从山顶来，该不是传说中的内门弟子吧？——这么有才华、有修为，长得这么俊俏，还让不让人活了！”
“哎，内门弟子，总共才十个名额。外门弟子，却有三百多人。我怕是这辈子都成不了内门弟子了。”
“人比人，气死人啊！”
……
又走了一刻钟，他们来到一座名叫“半山不居”红色的亭子，几声婴儿啼哭传来。亭子外侧是一个不规则的椭圆的池塘，生长着几株莲花，里面养着两条长长的黑色娃娃鱼。“婴儿啼哭”便是这两条娃娃鱼的杰作。
“原先这池塘是一片的金鱼，可是都被我给养死了。后来，在楚师兄的建议下，我换成了两条小小的娃娃鱼。它们竟然没死，还长了如今这么大……”
冰凡口子的“楚师兄”是大师兄楚归吟，他是被大雪宗外派出去行走的两名弟子之一，至今未归。
冰凡又指了指，地上的一个烂树桩说道，“原先这是一颗大铁树，后来，被我给砍断了。正因如此，我才能外门弟子晋升为内门弟子，你不知道，这颗大铁树可难砍了，费了我两年多的时间。我觉得师门有一句话是非常错误的，‘成功是没有捷径的’，‘一个人如果做到了别人做不到的事，那么他必定承受了别人承受不了的痛。’……你要是哪天成功，你也可以这么说。虽然它听着像至理名言……”
成功是没有捷径的？这话，好像没什么毛病啊！
成功，是需要努力，不断努力的啊！
“是吧。看你这傻表情，虽然什么也没说，你也是认同这一点吧。成功是没有捷径的，可成功的人却是走的捷径来的。我砍这棵铁树，就是很好的例子。师门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谁要是砍掉了半山的铁树，就可以登堂入室，成为大雪宗新一代的内门弟子。这棵铁树，古怪得很啊。砍下一点点，第二天它的伤口又长好了。于是……”
苏颜机智地抢先答道，“于是，你就用一整天的时间把它砍倒了？”
“一天就把它砍倒了？开什么玩笑。它可是神树！与我一起砍树的外门弟子有上百人，他们在一个月之后便放弃了，”冰凡做了一个调皮的砍斧子的手势，娓娓道来，“只有我一个人坚持下来了。我砍了整整一年，才发现，它是神树，根本就砍不倒。”
“额？那然后呢？”
“然后，我发现了一条捷径……我从山上西门长老的药房，偷了一瓶药水……”
“你自己喝下了，然后变成了神力，再然后就砍倒了树？”
“才不是哩。我把神树给毒死了。然后，不到半刻钟，就把它给砍倒了……那年，我才十岁，是大雪宗年龄最小的外门弟子。这件事，震惊了整个大雪宗……”
毒死树，再砍倒！这样也行？！
苏颜惊得下巴都差一点掉了下来。
两人在亭中休息片刻，继续去往外门弟子所在的修行之地，半堂。
苏颜好奇地问道，“半糖？为什么取一颗糖为名字的？听着都是甜甜的。”
冰凡回怼，“什么半堂？是堂，大堂的堂。不是糖。你怎么看什么都像是吃的啊？”
半堂的建筑群要比山顶长老们和内门弟子所居住的建筑群要密集得多，只有两个巨大的比武广场，其他地方都是密集的白色墙壁黑瓦的房屋。主建筑是一个三层的木制宫殿，宫殿后面是一个大院子，院子旁边是连着的四个小院子。外围则是星星落落的散建的小屋，大小不一。这些小屋有的是木质结构，有的砖瓦结构，内部结构和房屋外观都未完全统一。正宫殿位于半山腰石门的中轴线上方一百步的中心，与山下的一万三千级石阶和南山门相连接，形成一个气宇不凡的修行圣地。
两人穿过正殿，来到右侧的一个四方形的小院子。
院中立着两颗松树，一只松鼠在上面吃果子。
据说这是外门执教师父们居住的别院。
冰凡轻轻地推开其中一扇门，喊道，“酒鬼！你看是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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