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揭开变革面纱，收服人心

    1641年4月23日

    周宁对孙传庭有关剿灭流寇和辽东防守的策略总体上是满意的。如果孙传庭这次只是练兵3万、5万，周宁则难免低看孙传庭，认为他有点冒险和激进、不够稳重，为了在皇上和皇太后留下好印象，故意减少练兵数量。

    对于如何安排孙传庭以及内阁的安排，周宁与朱慈烺以前就好好交流过看法，并达成了一致意见。今天当着范复粹和孙传庭，周宁认为是该揭开未来变革的面纱了！那就是成立军机处，专门管军队建设和打仗，内阁不参合这些事。

    用现代人的眼光，就算什么都不懂，周宁也知道打仗这事情，跟其它政务应该是分开的。孙子兵法云：“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所以这兵事不是什么人都能参合的。不能因为读了一辈子的之乎者也，就能指挥打仗。特别是在决策方面，应该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

    诸如类似的想法，她也跟朱慈烺讲话。朱慈烺听了也很是赞同，还自言自语说过，难怪我大明总是打败仗啊！

    进一步，周宁也想留下范复粹，根据多方的资料和东厂给出的信息，这范复粹的确是有一副忠心，更想挽救这个局面，可惜被崇祯皇帝的固执、砍头和旁边一堆反对者搞得没信心、没希望。他本人也不是非常有魄力之人，但也许正因为如此，才没有被崇祯砍头。

    想到这些，周宁于是又开口道：“首辅大人，前几天当着内阁其他四位成员，哀家听到你想主动辞职的情况。今天，哀家要告诉你，大明要进行重要的变革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很危险！”

    “所以，皇上和哀家都诚恳邀请老先生留下来。帮助皇上和哀家，只要齐心协力，没有办不到的事情！你今天看到了，孙传庭未来将是我大明军队的顶梁柱。”

    “哀家本来想等到第一次朝会时宣布，但是，现在你们两位都是皇上重组内阁里的核心成员。皇上决定将朝廷分成两个部分：原来的内阁和五部基本保持不变，增加一个军机处，专门负责战争、练兵和军队管理，以后内阁不设兵部。”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打仗需要专业性、机密性、组织性、灵活性、大局观。如果对大局不了解、对士兵不了解、对前线不知情，只是因为读过圣贤书，怎么可能做出有用的分析和结论呢？比如说刑部尚书对刑法很了解，但是让他去判断军队这么打仗，这岂不是乱弹琴吗？”

    “军机处设五人，孙传庭就充当军机处负责人、曹化淳担任联系员，其他组织成员还需要考虑。军机处直接向皇上禀报，不需要向内阁负责。内阁则直接负责其它四部工作，这样减少内阁负担和担心，各司其职，把自己负责的事情干好！”

    范复粹和孙传庭听到了都大吃一惊，连旁边的王承恩和田守信都听了吓一跳，还好只是脸色变了变。他们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发言。

    “皇上、皇太后，臣惶恐，这个责任太大了！”孙传庭道。

    朱慈烺大声道：“朕信任你，也相信你有实力，不要推脱了！目前是国事艰难时期，需要能臣良臣，而不是凭资格和背景。”

    孙传庭跪倒在地，说道“微臣一定竭尽所能，为皇上、皇太后分忧！”

    沉思了半天，范复粹也终于说话了：“好，老臣佩服皇上和皇太后的决心，臣接受了，这次臣不辞职了，决定和皇上、皇太后站在一起，还我大明一个朗朗乾坤！”

    “但是老臣可是能力不足以抚平内阁的那些事情，老臣可以辅助有能力的人。”

    “阁老不用担心，皇上和哀家选择了一位能臣：洪承畴，两位认为如何？以后要逐渐以内阁首辅负责制，皇上和哀家将朝政交给内阁，除重大事项和人员任命外，全部由内阁和内阁首辅决定。皇上和哀家只要结果。”周宁道

    空气中又安静了一会儿，范复粹激动得跪倒在地：“老臣谢过皇上和皇太后的决心，我大明有救了。老臣一定辅助洪大人做好内阁工作。”

    孙传庭明显还没有反映过来，因为他以前从没有参与过朝廷大事，对朝廷的运作也不是很了解。

    “今天与阁老谈话内容涉及到内阁变化的事情，回去可以跟内阁成员交流一下，不过要以稳当前局面为重，切不可生事。”

    “范阁老，你先回去，好好想一想，看看是否有其它建议。另外与内阁也小范围交流一下。可随时到乾清宫觐见皇上和哀家，或上奏折。”

    范复粹明显脸色轻松了好多，自信了许多，更是带着一丝笑容，他快步离开了乾清宫。

    或许范复粹有美好的愿望，但是这种愿望需求强大的推力和操盘手才能实现，而他无法做到；但是，做一个辅助者和参与者，他也是开心的！

    范复粹代表了那些个时代，那些有操守的知识分子的胸怀和为国为民的思想！这些人包括了杜甫、白居易、韩愈、刘禹锡、苏轼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