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打破幻想，没有退路
1641年5月初一，皇极殿（即太和殿）
周宁和朱慈烺昨天讨论过今天朝会可能碰到的事情，这前面两件事是提前安排好了的，有理有据，所以不会有差错。
后面出现的情况才可能是麻烦事，这些事情需要周宁解决。周宁于是按照以前大学时期末考试前的复习一样，做好了各种假设准备。
果然，刚安静了一会儿，吏部侍郎站出来道：“臣有本奏。臣奏洪承畴大人担任内阁次辅不符合朝廷廷推程序；奏孙传庭大人担任军机处处长不符合官员升迁程序；请奏将六部尚书拆分成两个部分不符合祖制。”
“臣附议！”
“臣附议！”
……
接着一堆又一堆的官员站出来了，发出附议声音。朝堂里一片安静。
周宁拉开帘子看了看，估计有四十人左右，这都快一半的官员。勋贵到是没有参合。看来冥顽不灵的人还是很多。
这件事当然不适合洪承畴和孙传庭自辩，范复粹想说，但其实他是个弱势的内阁首辅，而且也不能让大家信服。朱慈烺年龄小、经历少也没有能力把这个事情说清楚。
只能由周宁硬着头皮讲话，这次讲话很重要，这次让大家信服了，以后朝廷上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她昨天就做了很多准备，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可能会出现。
尽管以前从来没有在100多人的大场合讲过话，但是一想想现在的危险局面和弑君的行为，自己如果退一步，则整个朝局又回到了崇祯年代；况且，自己还是辅助皇帝的皇太后，就没有那么紧张和害怕了。
于是她轻轻地咳了两声，朝廷官员和勋贵知道她要讲话了。
“各位大臣、各位功臣之后，哀家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朝会。先帝在时，朝堂上的事情，哀家基本不了解，因为后宫不能干政。
先帝为了我大明江山，驾崩在乾清宫之后，哀家才知道这是一副多么沉重的担子：建虏、流寇、灾民和缺少银子粮草，这坏的事情是一件接着又一件。如今皇上刚继位不久，还需要成长，过几年时间才行冠礼，哀家不得已才出来辅助皇上治理天下。
也许有一些官员对朝局的了解比哀家更多。但还是有很多官员不了解我大明的实际状况。所以，哀家还是要说一说我大明目前的局势。
否则，有些官员以为在朝堂上吵吵架、相互指责一下，就可以解决一些大事；有些官员及其家人整日在京城呆着，就以为流寇和建虏一点不可怕。
有些官员妄想，只要天灾好了，等待点时间，流寇就自然没有了；面对建虏，我大明自然就会取得胜利，因为建虏那片苦寒之地只有人口几十万，那么落后。
还有甚者，更认为完全不需要害怕。因为他们盘算着：如果大明抵抗不住，被逼就投降流寇；如果流寇抵挡不住，有生命危险、被逼就投降建虏。反正哪个朝代都需要文人来辅政天下，这样以后照样做官；最后，实在不愿意，就回家做个富家翁；”
这话说完，引起了满朝轰动。因为没有谁想到皇太后竟然讲出这么样的信息和骇人听闻的话，严重点可以说是大逆不道。
但是因为皇太后代表的是皇上和皇家，大多数人不敢说什么。少数人敢说，但是马上反驳皇太后肯定是违背礼仪的，同时，他们也想先听完皇太后的话再谏言。
周宁停顿一会，接着说道：“笑话，是真的这样吗？有的官员一直在朝廷和安全地方呆着，没见过流寇和建虏的样子，没有看见一堆堆的死人，更没有看见城池被建虏和流寇侵占后，多少官绅、富人、地主被建虏和流寇杀死。
这些官绅、地主、富人的家产被抢被夺，他们的妻女被抢淫被杀、他们的儿子父母亲属照样被杀、他们的家族也彻底消亡，那可真是很惨啊！只有非常少的幸运的官绅富人因为不在当时所在的城池才幸免。
流寇和建虏需要的是钱财和粮草，而不是官员和读书人。如果没有，就抢、就四处掠夺、就杀人放火。
这些都不是哀家想象出来的，洪承畴大人、孙传庭大人、兵部有些官员、锦衣卫、东厂驻守战场的公公都知道这些惨烈的情况。只是很多官员没有去了解，完全凭借自己的想象认为流寇和建虏是可以合作的对象。
流寇没有人性，洛阳城破后，所有官绅地主富人被抢被杀，还将福王给煮着吃了，他们打着“不当差不纳粮”的旗号来蛊惑老百姓，但是，他们可是一不种田种地；二不经商做工。
哀家请问在场的诸位大人：他们吃喝靠什么，靠什么来拉拢人心，靠什么来“不当差不纳粮”？难道钱财和粮食是变出来的吗？
户部大人，请站出来说一说，流寇的钱财和粮草从哪里来？”
户部尚书本以为听听就行，没想到皇太后把自己拉出来，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回太后，流寇的钱财和粮食肯定是抢劫官绅、地主和富人后得到的。”
周宁故意将户部尚书拉出来，是想每一个官员都集中精神，思考她的讲话，这如同读书时候，老师点学生回答问题一样。
于是，周宁满意地说“尚书大人回答很对，如果流寇的钱财和粮草能够变出来，或者从天而降，那么流寇就不需要到处流窜，去夺取城池，杀人抢劫了。
至于建虏，那就更可怕了。如果说流寇是强盗，那么建虏则是恶魔。
除了抢劫掠夺和杀人放火，建虏还没有文化，只有奴才。不管汉人当多大的官，汉人见着建虏都是奴才，说话也是奴才长奴才短，并要磕头；汉人还强行要剃发、留长长的马尾辫子，要求穿着那原始部落的衣服。如果不留辫子不穿落后的衣服，就会被当作异类处死。
建虏欺负汉人，掠夺汉人的财产，那是理所当然的。跟元朝时，蒙古人欺负汉人一样，没有什么差别。
哀家讲了这么多，是希望朝廷官员知道：请不要有幻想，皇上和哀家没有退路、朝廷的各位勋贵没有退路、各位朝堂上的官员没有退路、地方上的官员也没有退路，老百姓更没有退路。
如果还是按照以前的做法，不变法图强，不强兵富民，那么等待诸位的可想而知。
朝堂上的诸位只有在皇上带领下，前进、前进、前进才是出路。”
周宁和朱慈烺昨天讨论过今天朝会可能碰到的事情，这前面两件事是提前安排好了的，有理有据，所以不会有差错。
后面出现的情况才可能是麻烦事，这些事情需要周宁解决。周宁于是按照以前大学时期末考试前的复习一样，做好了各种假设准备。
果然，刚安静了一会儿，吏部侍郎站出来道：“臣有本奏。臣奏洪承畴大人担任内阁次辅不符合朝廷廷推程序；奏孙传庭大人担任军机处处长不符合官员升迁程序；请奏将六部尚书拆分成两个部分不符合祖制。”
“臣附议！”
“臣附议！”
……
接着一堆又一堆的官员站出来了，发出附议声音。朝堂里一片安静。
周宁拉开帘子看了看，估计有四十人左右，这都快一半的官员。勋贵到是没有参合。看来冥顽不灵的人还是很多。
这件事当然不适合洪承畴和孙传庭自辩，范复粹想说，但其实他是个弱势的内阁首辅，而且也不能让大家信服。朱慈烺年龄小、经历少也没有能力把这个事情说清楚。
只能由周宁硬着头皮讲话，这次讲话很重要，这次让大家信服了，以后朝廷上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她昨天就做了很多准备，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可能会出现。
尽管以前从来没有在100多人的大场合讲过话，但是一想想现在的危险局面和弑君的行为，自己如果退一步，则整个朝局又回到了崇祯年代；况且，自己还是辅助皇帝的皇太后，就没有那么紧张和害怕了。
于是她轻轻地咳了两声，朝廷官员和勋贵知道她要讲话了。
“各位大臣、各位功臣之后，哀家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朝会。先帝在时，朝堂上的事情，哀家基本不了解，因为后宫不能干政。
先帝为了我大明江山，驾崩在乾清宫之后，哀家才知道这是一副多么沉重的担子：建虏、流寇、灾民和缺少银子粮草，这坏的事情是一件接着又一件。如今皇上刚继位不久，还需要成长，过几年时间才行冠礼，哀家不得已才出来辅助皇上治理天下。
也许有一些官员对朝局的了解比哀家更多。但还是有很多官员不了解我大明的实际状况。所以，哀家还是要说一说我大明目前的局势。
否则，有些官员以为在朝堂上吵吵架、相互指责一下，就可以解决一些大事；有些官员及其家人整日在京城呆着，就以为流寇和建虏一点不可怕。
有些官员妄想，只要天灾好了，等待点时间，流寇就自然没有了；面对建虏，我大明自然就会取得胜利，因为建虏那片苦寒之地只有人口几十万，那么落后。
还有甚者，更认为完全不需要害怕。因为他们盘算着：如果大明抵抗不住，被逼就投降流寇；如果流寇抵挡不住，有生命危险、被逼就投降建虏。反正哪个朝代都需要文人来辅政天下，这样以后照样做官；最后，实在不愿意，就回家做个富家翁；”
这话说完，引起了满朝轰动。因为没有谁想到皇太后竟然讲出这么样的信息和骇人听闻的话，严重点可以说是大逆不道。
但是因为皇太后代表的是皇上和皇家，大多数人不敢说什么。少数人敢说，但是马上反驳皇太后肯定是违背礼仪的，同时，他们也想先听完皇太后的话再谏言。
周宁停顿一会，接着说道：“笑话，是真的这样吗？有的官员一直在朝廷和安全地方呆着，没见过流寇和建虏的样子，没有看见一堆堆的死人，更没有看见城池被建虏和流寇侵占后，多少官绅、富人、地主被建虏和流寇杀死。
这些官绅、地主、富人的家产被抢被夺，他们的妻女被抢淫被杀、他们的儿子父母亲属照样被杀、他们的家族也彻底消亡，那可真是很惨啊！只有非常少的幸运的官绅富人因为不在当时所在的城池才幸免。
流寇和建虏需要的是钱财和粮草，而不是官员和读书人。如果没有，就抢、就四处掠夺、就杀人放火。
这些都不是哀家想象出来的，洪承畴大人、孙传庭大人、兵部有些官员、锦衣卫、东厂驻守战场的公公都知道这些惨烈的情况。只是很多官员没有去了解，完全凭借自己的想象认为流寇和建虏是可以合作的对象。
流寇没有人性，洛阳城破后，所有官绅地主富人被抢被杀，还将福王给煮着吃了，他们打着“不当差不纳粮”的旗号来蛊惑老百姓，但是，他们可是一不种田种地；二不经商做工。
哀家请问在场的诸位大人：他们吃喝靠什么，靠什么来拉拢人心，靠什么来“不当差不纳粮”？难道钱财和粮食是变出来的吗？
户部大人，请站出来说一说，流寇的钱财和粮草从哪里来？”
户部尚书本以为听听就行，没想到皇太后把自己拉出来，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回太后，流寇的钱财和粮食肯定是抢劫官绅、地主和富人后得到的。”
周宁故意将户部尚书拉出来，是想每一个官员都集中精神，思考她的讲话，这如同读书时候，老师点学生回答问题一样。
于是，周宁满意地说“尚书大人回答很对，如果流寇的钱财和粮草能够变出来，或者从天而降，那么流寇就不需要到处流窜，去夺取城池，杀人抢劫了。
至于建虏，那就更可怕了。如果说流寇是强盗，那么建虏则是恶魔。
除了抢劫掠夺和杀人放火，建虏还没有文化，只有奴才。不管汉人当多大的官，汉人见着建虏都是奴才，说话也是奴才长奴才短，并要磕头；汉人还强行要剃发、留长长的马尾辫子，要求穿着那原始部落的衣服。如果不留辫子不穿落后的衣服，就会被当作异类处死。
建虏欺负汉人，掠夺汉人的财产，那是理所当然的。跟元朝时，蒙古人欺负汉人一样，没有什么差别。
哀家讲了这么多，是希望朝廷官员知道：请不要有幻想，皇上和哀家没有退路、朝廷的各位勋贵没有退路、各位朝堂上的官员没有退路、地方上的官员也没有退路，老百姓更没有退路。
如果还是按照以前的做法，不变法图强，不强兵富民，那么等待诸位的可想而知。
朝堂上的诸位只有在皇上带领下，前进、前进、前进才是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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