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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流水㈡

    皇后的端庄的面容有些不悦,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怎么能弹好琴又怎么可以和碧儿交友呢?还是南书院的学子?

    子规不卑不亢的回道:“回皇后娘娘,子规倒是有些技痒,不如就让子规为皇后娘娘跟程碧小姐弹一曲,可好?”

    皇后这才有些缓和,程碧不知所云的目光与白书书看戏的目光对望。

    据程碧的探子回报,根本就没有弹琴这一项,难不成她这会便能无师自通了?

    想到这里,程碧对皇后说:“皇后姑姑,既然子规自荐,我们就且听一听。”

    皇后也笑着说:“好!子规这孩子向来出众,不曾想连抚琴都会,本宫便听听看,是不是今日又得为子规冠上另一称呼。”

    没想到,皇后也知道子规的“少年英雄”称呼。

    可欣闭上眼睛,她的内心为子规捏把汗,她都不知道子规会弹琴。

    子规镇定的坐到古琴的椅子上,当她在调音时,程碧和白书书就有些慌了,而可欣的眼睛睁开了一点。

    子规弹了一曲《流水》,一开始琴声便让人不由得正视,随后引领着听者进入山林,静静的听着那山涧的水,细细的分流着,随着松林之风,沉醉在那仿佛能清洗心灵的流水声,而后又声势浩大雄伟地汇入山泉,漫入雾气笼罩的山峰,潺潺切切。

    一曲终,传来淮孟的声音:“人与自然的和谐大概便是如此。”

    子规欲行礼,淮孟摆了摆手,和淮孟同行的还有翁漠。

    翁漠的脸上也满是赞赏之情,淮孟和翁漠向皇后行了礼,皇后说:“免礼。”程碧等人也向淮孟行礼,淮孟说:“免礼。”

    皇后又对子规说:“子规果然不同凡响。”

    子规谦虚的说:“皇后娘娘过誉了。”

    淮孟这才想到:“我竟从不知子规会抚琴。”

    皇后说:“我们这都是托了碧儿的福。”

    面对皇后慈爱的目光,程碧也陪笑着说:“我也被这琴声给迷住了呢。”

    可欣这时才发觉连程碧与之相比也逊色不少了,而她更是望尘莫及,她脸上闪过一丝落寞。

    皇后又让大家都坐下,程碧准备让淮孟坐在她的身边,却听淮孟说:“母后,儿臣和翁漠还有事。”

    皇后听后便不多留了,毕竟淮孟是太子,也是未来的君王,他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淮孟临走时用余角瞥了子规一眼。

    程碧对皇后说:“皇后姑姑,时候也不早了,可欣和子规应该还有功课要做吧?”

    子规说:“我一直都有在东宫做功课的习惯,所以我已经有把功课带来了。”

    皇后越看子规越喜欢,她笑着说:“真是好孩子,那可欣和书书先回去,子规留在皇宫与淮孟用晚膳后再回去。”

    程碧的怒气还是憋在内心,她调皮的对皇后说:“皇后姑姑,那碧儿呢?”

    皇后宠溺的说:“你自然是陪着姑姑一直用晚膳啦?难不成你不愿意?”

    程碧想也不会表现出来的,她说:“好呀!求之不得呢!”

    子规陪着可欣走了一顿路,路上可欣一直把子规夸得只应天上有,子规都有些不好意思啦,可欣挽着她的胳膊憧憬道:“我要是有你万分之一就好了。”

    子规用指尖点了下她的鼻子,可欣觉得子规的指尖怎么就给她带来了磨砂感,她摸了摸自己光滑的鼻子,又摸了摸子规的手。

    天哪!她从来只看到子规修长白皙的手掌,从未仔细看过她的手心,都是厚厚的茧。

    子规却很释然的说:“学琴学剑的手是这样的。”

    可欣又断断续续的说:“这是…不…是…所谓的…人一能之,已百之;人十能之,已千之。”她本想看玩笑的说,越摩擦子规的手心越说不出口,便变成了这个声调了。

    子规把手从可欣的手中抽回,她说:“还真的是这样。”

    可欣觉得不可思议,以子规的聪明才智还需要这样吗?可她的手的确是最有力的证据。

    回去之后,可欣寝不安席,食不甘味,心事重重,坐卧不安,只知抚琴,没多久,她便病了。

    子规和栀生去看她,家丁按可欣吩咐对二人说:“小姐此时不便见客。”

    也因此,子规迟迟没有和翁漠赛马,栀生和子规边走边说话。

    子规担忧的说:“不知道可欣生的什么病?她已经好几日没去上课”

    栀生说:“我们可以问问可若,他是可欣的表弟,照理比我们更清楚。”

    子规说:“那我们就去问他。”

    栀生有些为难地说:“可是我还得去选马,听说到了几匹良马……”

    子规叹气道:“原来马比朋友还重要。”

    栀生说:“子规,你也知道,我等了很久了,你难道要我空等吗?”

    这倒也是实话,子规见他着急的模样,便说:“好吧!那我就先去找可若了。”

    栀生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他真的不能等了,他感激的握住子规的手,向子规告别了。

    子规便向萧府走去,子规忽然觉得还是有马车比较方便。

    子规站在萧府的宅门外等可若,不知是她内心比较着急还是事实就是如此,她觉得等得还蛮久的,她又不好意思再去问家丁。

    可若看到子规的背影,他又整理下衣着帽子,轻轻地走到她的跟前,对她说:“子规,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虽可若知道是为他表姐而来,但他还是这么问了。

    子规回过头,对他说:“你去看过可欣了吗?”

    可若有些不自然的说:“大夫说我表姐身子已无大碍。”

    子规说:“那就奇怪了,刚我和栀生去温府时,家丁说不便见客。”

    可若说:“她是有心病。”

    子规说:“发生什么事了?”

    可若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说,于是,他说:“我表姐……”

    子规耐心的等,可若却没有接下去,看他纠结的表情,子规问:“可欣不让告诉我吗?”

    可若点了点头,子规又问:“这又是为何?那日我们从宫中分开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