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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偏爱

    子规也看到了,她想伸手去抓,可一切都在她手中了,难道不是吗?

    她亦如璀璨星光,六阿哥就这么望着她,或许他可以轻轻落下一个吻,可是他没有。

    两人还是如来时一般下山了,我想子规的内心该是全然不同了,但她并不说。

    我和六阿哥也不明白,可是她总是面带笑意,这对于六阿哥便足矣。

    那晚她第一次不讨厌做梦,醒后她又忍不住笑了。

    立夏替她梳头时,歪着头问:“小姐,春天已经过去了,为何我却在您的脸上看见了整个春天呢?”

    子规笑而不语,该去和谁说呢?惟有执笔写下:不似烟火如花盛开,不似耀星长明于心。

    立夏从外面进来,见她家小姐还在,吓了一跳,赶快催她:“小姐,您再不去皇宫,就迟了。”

    当子规匆匆忙忙赶到时,并还未到听课时辰,但这并不限制叶太师重其德业,提前讲课。

    子规看着书院里传来的种种目光,除却担忧,更多的是好奇,叶太师会如何处罚他最钟爱的学生呢?

    翁漠悄然出现在她的身后,见子规深呼吸,而后紧张的敲了敲门,这一敲大家都屏住了呼吸,叶太师低沉有力的声音停了下来,他满脸都是岁月的痕迹,眉宇间不败的威严。

    继而是慈爱的目光,声调缓缓,而又浑厚,叶太师对子规说:“子规,快进来。”

    第一个不满的是张扬,他不知被叶太师罚过多少次了,他不由得发出一声嘘声。

    霎时间,整个书院都是起哄声,叶太师将目光转向书院,不怒自威,大家立马闭嘴。

    叶太师苍老而亮的眼睛对着张扬轻狂而明的眼睛,叶太师还是跟方才和子规说话的语气差不多,张扬该知足了,虽然语速快了,而且说的是:”张扬,《三字经》六遍,明日交。”

    张扬瞪着自己的双眼,不可言状的盯着叶太师,在叶太师欲发出“加”字时,张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说道:“弟子收到。”

    叶太师露出顽童的笑意,然也看着翁漠笑着离去,他也露出了笑容,张扬戳了一下然也,然也换上“兄弟,你受苦了”的表情。

    淮孟坐在子规的身旁,他感受到她从未有的喜形于色,是因为叶太师的偏爱吗?他不知道,可他也无暇顾及,父皇最近对他越来越严厉了,他不能出错一分一毫。

    叶太师和淮孟一同离开了南书院,可欣也早早离开了,子规习以为常了,也没有多想,栀生和子规来到张扬这里。

    听着张扬抱怨来抱怨去的,就是不敢抱怨叶太师和子规,张扬真是服了,明日还得去参加宴会,而今晚他还不能睡。

    栀生说:“张扬,我等也只能表示爱莫能助了。”

    然也也说:“是的,叶太师一看便知笔迹不是你的。”

    栀生想到一个法子,他和张扬对视了一下,两人不怀好意地看向子规,然也看不明白也摸不着头脑,他惟有握住子规的手。

    子规抓住然也的手,在然也的加持下,子规变得弱小无助。

    但她的眼神一看向栀生和张扬,那气势还是出来了,六阿哥会称之为狼的凝视。

    果不其然,栀生和张扬还是乖乖不说了。

    子规眨了下眼睛,说:“没事,你们说吧。”

    传入栀生和张扬的耳朵里是“没事,你们自刎吧。”

    张扬选择埋头苦干,栀生拍了拍张扬的后背,轮到然也说:“你们没事吧?”

    张扬听着稚嫩的声音,抬起头,栀生也快速的说:“子规,你可以帮张扬写,以叶太师对你的器重程度,他一定会放张扬一马。”

    然也拍了拍手说:“你俩居然要拉子规下水。”

    张扬也快速的说:“明明就是子规自己先下水的。”

    子规倒也不介意,而且还真是因她而起的,她说:“我勉为其难应下了。”

    张扬和栀生这对患难与共的兄弟迎来了共享福。

    然也对欢呼的两人投去不屑,于是,引来了一顿轻打,子规见状,说:“不许欺负然也。”

    张扬和栀生听后立即换成嘘寒问暖,然也实在受不了,向子规作揖后,逃之夭夭。

    子规和栀生撑着手看张扬认真的写,张扬也受不了了,他收拾东西,半摔半跑。

    留下子规和栀生,两人叹了口气,收拾好东西,便一起回家了。

    卉乐和栀生还是有缘的,相隔一天,她便再次遇到栀生了,看着他身旁的人,她浮现出了“子规”。

    卉乐没有和栀生打招呼,躲在一边。珠玉在侧,她又怎会不自惭形秽呢?

    这不过是卉乐的一番想法,也许她也可以认识认识她所认为的“珠玉”。

    可她的身心都集中在栀生,或许她最好的陪伴还是她的琴吧,她见栀生和子规离开后,便垂着头走过,身后捧着琴的丫鬟一头雾水。

    “糖葫芦———冰糖葫芦嘞!”“糖葫芦———冰糖葫芦嘞!”

    栀生问她:“要不要买糖葫芦。”

    子规说:“不要,脏脏的。”

    这话传入了糖葫芦的小贩耳里,可不得了,小贩回过身,欲找话语人,栀生和子规同时转过身,咬住嘴唇,子规斜看栀生,她含含糊糊的说:“栀生,我们不会被打吧?”

    栀生也是含含糊糊的说:“放心,我保护你,你也可以保护自己,气势要在。”

    子规和栀生坚定的点点头,回过头,那小贩早已不在,子规和栀生异口同声:“何必呢?”

    子规歪着头说:“我想我只是怕伤及无辜。”

    栀生虽毫无怀疑,可此时此景配上此话确实好笑,他咬住自己的嘴唇,这次是不让自己笑得太大声,以免又被冠上“疯了”的名义。

    子规一脸英雄总是不被理解的看向栀生,她看到了可欣。

    栀生朝她望着的方向看去,问:“你在看什么呢?”

    子规说:“我好像看到可欣了,可她走得急。”

    栀生说:“当然了,她得赶着去学琴嘛。”

    子规笑着说:“对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