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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窥望

    栀生摸了摸她的头,说:“走吧。”

    街角处传来骂小孩的声音,在小孩哭声和更难听的骂声传入时,栀生拉着子规跑了,子规不明白为什么大人不能试着谈一谈呢?

    子规看着自家大门说:“我到了,回家了。”

    栀生向她挥手道别,子规进门后还没走几步,便有叩门声,她飞快跑回房间。

    立夏见她家小姐回来了,便去准备温水伺候小姐洗脸,顺便问她明日赴宴的装扮,子规说:“要最美的和最服帖的。”

    立夏说:“很抱歉,小姐,最美的衣裳要搭配华丽的妆容和贵重的头饰,您确定要吗?”

    子规问:“只着美丽的衣裳,不行吗?”

    立夏说:“还是很抱歉,我想老爷不同意。”

    子规说:“为什么大人总是要管小孩穿什么呢?”

    这个立夏给回答了,她说:“因为是小孩。”

    子规说:“我长大了。”立夏说:“您确定要承认您长大了嘛?”

    这话可不简单,她说:“行行行,我还小,我只能简装出行。”

    立夏笑着问:“小姐,您生气了吗?”

    子规说:“你说呢?”立夏不回答,笑着退出去。

    子规坐于窗前下写《三字经》,外面的天空不停的转换,此时已是黑夜,立夏也是忙个不停,子规却安然执笔。

    待三更传来子规还是在写,差最后一遍了,立夏亦是精神抖擞站在一旁伺候,这不是因为她习惯了,而是因为她看着床榻上的衣裳,她便有了一个美丽的梦。

    在张府则是紧紧张张的气氛,张扬咬住笔,甩了甩酸酸的手,撸起袖子继续没完没了的写,他脸上是认真严肃的,他那双黑色的眼,是光明的象征。

    在不同的时间、地点,张扬和子规皆枕着手睡在书案上,两人的仆人都拿出对方最后写好的纸,吹干放好,拿出薄薄的蚕丝被盖在两人的身上,又灭了灯火,子规的窗是不关的,张扬的窗是半掩的,一切妥当后,仆人便悄然退下,夜格外恬静。

    黎明时,鸡鸣声远远响起,子规动了动,蚕丝被滑落在地,她走到床榻上躺下,当听到更清脆的鸡鸣声时,她立即睁开眼睛,看向窗外的阳光明媚。

    她打开房门,立夏端来洗漱用品,待收拾好,子规便去了皇宫,她满头大汗,太师还没来,她把她所抄写的六遍放在太师的书案上,她轻声说:“对不起,张扬,我不能恃宠而骄”。

    说完忙离开了,但她的内心还是不安,她跑去找张扬,与坐着轿子的张扬擦身而过,当子规到达张府时,家丁说:公子已经去南书院了。

    子规心想,张扬这次怎么这么早?于是,又跑到皇宫,两名侍卫一看又是她,不禁对视了一眼。

    子规到南书院时,由于尚早,此时还没有学子。

    她又跑到宫门那里看一看,也许马车比她还慢或者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当她半弯着腰,一只手放在膝盖上,一只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时,一辆马车出宫门了。

    子规认出是张扬的马车,她忙追上,马车也很赶,但子规很有信心,由于是早市,人多,马车停了下来。

    子规追上马车时,里面并没有张扬,子规问马夫:张扬去哪,马夫说是许府。

    这倒令子规有些不解了,但她不能多想,不然又要错过了,好在她到时,张扬正准备敲门。

    子规气喘吁吁喊了一句:“张扬!”同样是满头大汗和气喘吁吁的张扬回过头,走到子规的身边。

    两人同时说:“你怎么在这里?”又异口同声:“我在找你。”

    张扬握拳的手放在嘴上,而他脸上都是笑容。

    子规则是眼往上方看了下,亦是满脸笑容,子规说:“我是想告诉你,我把《三字经》都抄好了。”子规端详着张扬的变化,再说:“我已放到叶太师的书案上了。”

    张扬松了口气,子规又说:“对不起,我不能仗着叶太师对我的喜爱而做令叶太师为难的事。”

    张扬看着她说:“巧了,我也是,我不能为了自己轻松而让你为难,所以我也全抄了,也放在了叶太师的书案上,可是为什么我没有看到你的那份呢?”

    两人仔仔细细对视了,张扬忽然大喊:“我好像放在了蔚太傅的书案上!”两人不由分说便又跑向皇宫,侍卫见到后更纳闷了。

    两人来到最终目的地,蹲下来走到窗下,露出眼睛以上的部分,搜索目标。

    看到叶太师正在捋着胡子,轻轻摇着头,露出欣慰的表情,手拿着二人的《三字经》。

    张扬小小声的说:“叶太师好像还挺满意的。”他的目光看向子规,子规也轻声说:“我想是的。”她也看向张扬。

    两人憋着气来到南书院,坐下后才真真正正放松了,学子们也陆陆续续进来,然也进来后便对张扬说:“张扬,你今日好早,看来叶太师对你的惩罚是有用的。”

    一听这句话,张扬和子规不禁又对视了一眼。

    然也总是扮演者那个云里雾里的角色,他呆呆的饮了口水,他决定做个局外人,因为跟不上他的朋友们节奏。

    叶太师进来后,每个人都是安安分分、规规矩矩等待受教,叶太师翻开书时,他的眼神有些柔和的看向张扬,张扬接收到时,差点又叫了出来,是惊喜的;好在忍住了,否则又得罚抄了。

    子规带着敬佩的眼光看向叶太师,而叶太师则是带着慈爱的深情回应她。

    张扬心想:“又输了。”于是,他把他的情感交给了文字,他跟读得声情并茂,把然也彻彻底底整不明白了。

    叶太师走后,栀生走过来对张扬说:“你刚刚闹哪出?我多怕你又被罚抄。”

    张扬自作多情道:“以太师对我的喜爱程度,那是不可能的。”

    然也装作叶太师的声音:“张扬,《三字经》六遍。”

    把张扬吓得差点从凳子摔倒,随后追着然也打,子规亦走到栀生的旁边,看着张扬和然也,栀生也是,可我认为他的眼神多少有些偏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