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龙潭虎穴
爷孙两在密林中又走了数日，饿了寻些山果小兽，渴了纳些溪流晨露，倒也渴不着饿不了。如此行了半月路程，小的只顾领略这山岭间的奇峰险峻，河流清冽，老的更是闲庭信步，优哉游哉。
少的不问去处，老的不言归途，仿若要走个天荒地老，游个尽兴。一路上搜了些草药、灵果、兽晶、奇珍。高兴片刻也不耽误行程，端是个少年无忧无虑，老者随遇而安。
直至这日，一老一少又翻过一道峻岭。少年看着所处的山谷，谷中尽是赤红色，浅的似少女怀春的脸庞，深的似壮汉挥洒的血液，交相辉映，一片片不知名性的花草，一只只不明来路的小兽也不例外，全身或深或浅，或多或少的带着点红色，仿若一片火的海洋。
老者抚髯点头，却并不言语。与之前任由少年乱逛不同的是，这次他好像有些安耐不住的举步向前，谷中看来是个人迹罕至的世外桃源，一老一少两人只能挑些花草稀疏些的地方下脚。
“爷爷，这些花草不能治病吗？”少年边走边问，应该是才从当中回过神来。
“这些可不是什么花草，治的也不是凡俗之人的病症，凡俗人等可受不起它的疗效哦，这叫什么？这就叫无福消受喽。”老者到了此处一改闲云野鹤的做派，活生生的变成一个乐天的小老头。
“那它们就是那些个道士，和尚说的灵丹妙药了？”
“它们是用来炼制灵丹妙药的，但本来也算得上灵丹妙药。其中区别就看这炼制之人对医理医道的造诣高低了，高的能配上些辅药提升几成之高的疗效，低的便只能是暴殄天物，让人扼腕叹息。”
“爷爷想来是那高的。”少年低头巡视着这片所谓的灵丹妙药，眼睛冒着光，低声嘟囔着。
“那是当然，爷爷我啊，当年也是个天才俊彦啊。”老者停下脚步，抬头远眺，眼中有精光绽放，笼在大袖中的右手探出袖来，做吸纳状从左往右扫过一遍，而后托于胸前。胸前依次排开九种物什。
排头一种似卵泛起赤色雾气，卵壁忽隐忽现，隐约可见其中有一如龟如鳖背负山岳的小兽，山岳有一祖峰，其四周群峰环绕，却无一有其高，环峰却此起彼伏，势要争个高低险峻，若有大能升空而起，尚能看出与此处山岭俨然是有相似之处。
其后是一朵只见花未见叶的植株，花开三瓣，便吝啬的不愿意多开，花瓣由外及里渐变赤红，花心赤胆，当真如胆般跳动呼吸，节奏引人入胜，隐约间连心脏的跳动节奏也慢慢的被它蛊惑，随着它的摇摆改变了节奏。
紧接着是一株果树，被老者连根起底，根系却毫发无损，其叶与此处赤红色主调并无不同，其果确实此处不多见的苍翠欲滴，果核滴溜溜的转个不停，枝干纹丝不动，树冠顶部有一颗略大于其它果子的果实，果皮凝实，稳重大气，青的发黑。
旁边的是一株并不显眼的小草，不显眼到如若不是那略带赤色的叶脉，怕是会被那家的放牛郎拾捡回家当马牛羊的夜草。
这草旁是一块光滑平整的石头，石头看起来却比这草要唬人的多。一颗石头光滑平整不说，其上布着众多的脉络，这让赤的发黑的石头将碎未碎，就这么诡异的维持着一个更加诡异的平衡。脉络中赤色河流潺潺，当相似活物一般。
与其它不同的是，石头边上孤零零的悬着一片叶子，叶子有孩童臂长，狭长笔直，加上些许叶柄倒像是一柄未经装饰的剑胚刀胚，却又因为是先天生成，多了些神韵，少了些人为的僵硬，为它加分不少，可也少了装饰的剑柄刀柄着实是让人难以入手握持。
相比之下其边上的小竹子似乎更加让人喜爱，竹节明晰，竹身挺拔，竹根延展开来，其中最大的主根上还长着一个小尖尖，这笋尖煞是可爱，似学堂女童头上的发髻，带着点少女的娇憨天真，竹叶如梭似箭，整株竹子精致到了极点，倒不像这随意就能生长而成，当是雕琢之功一般。
最后是一颗稳如泰山的骊珠，阴沉的土黄带着黝深的赤色，由骊珠正中向四围蔓延，小小骊珠却给人重逾千钧的违和感，可想而知其颤动一番四周当也会震荡不已，可这旁边却泛起阵阵涟漪，若不仔细瞧上一番，当真还发现不了。涟漪的源头并非骊珠本身，乃是其旁边微小的几不可闻的菇状物什，此物撼动这看似稳如泰山的骊珠却轻而易举，毫无阻塞。骊珠坚持片刻，就灵性十足的挪移出去丈余，挪移之间当真是空间颤栗，那丈许空间霎时间雷霆遍布，骇人的玄色裂缝丛生。
老者额间微微冒汗，汗只冒出个头就迫不及待的气化，消散于天地间。他文了稳心神，掌心做托举，缓缓做由右向左收拢状。九样物什除赤卵居中外，其余东西分布八方，且略低于赤卵。
俨然是一幅众星捧月的意思，赤卵猛然间爆发出骇人听闻的吸力涌向四周，山谷中分出丝丝赤色的丝缕，遍布八方的物什似是感到了危险，刚刚做出逃离的动作。便见老者右手掌骤然间握紧，八方灵物便带着那些丝丝缕缕的赤色丝线如乳燕投怀般撞进赤卵的壳中。
赤卵中发出畅快的呼啸声，声声布满重获新生的喜悦。老人顾不上回头，但也唤了一声“小玖盘膝坐下，屏息凝神，运静心决。”少年虽然有些震撼眼前发生的一切，但出于对老者的信任，依言坐下，尽力平复心绪，缓缓坐下。老者说完便探出手来作爪状，将赤卵抓到身旁就势回身一甩，力度恰到好处落于少年的头顶。
说来也怪，赤卵悬在少年头顶，像个喂不饱的饕餮一般源源不断的汲取着周边的赤色灵气，却不伤少年分毫，约莫过了半刻钟时间，赤卵减缓了汲取的速度，这些个赤色灵气自然而然的便宜了盘坐的少年，少年自然没有赤卵那般的吸收能力，这赤色灵气就丝丝缕缕的没了依靠，慢慢将少年裹的严严实实。从远处看就是一颗更大号的赤卵，待得风停雨歇，头顶那颗小的绕着大的转了几转，停下片刻钻入了大卵中，山谷中回复平静，只是多了一个大大的蛋...
平静并没有维持多久，四周骤然响起无数鸟兽跃起的声音，显然是有什么让它们受惊了。老者却不以为意，反而面带笑容，仿佛早知道来者是何方人物一般，颇有一些闲适安然。
远处一道白袍声影渐渐近前，踏空前行，面带和善笑容，长得倒是唇红齿白，颇为清秀。可这长相好看是好看，未免过于女相了些。来人隔了老远就扬手一礼：“叶兄，多年未见，别来无恙。”与长相的女气不同，举手投足间竟然有十足的洒脱。”
“裘音小友，好说好说。”说罢从木箱中掏出那个精致的小葫芦，捣鼓出一个酒杯来，倒上满杯，隔了老远推向裘音的好看男子。自顾自的就着葫芦灌上满满一口，满足的一声长叹，眯起眉眼看向来人。
相比言语上的洒脱，来人显然比老者更加懂得品酒。只见他拿起酒杯，微微闭上眼睛，凑近鼻尖轻轻嗅了嗅，复又仰起头来作回味状。这才将酒凑到嘴边饮上一口，唇齿间感受片刻，才又举杯一饮而尽。“景山兄，想你这口醉圣人，可想了近十年啊。”老人闻言，沉默良久开口道“哎，人啊！即便是圣人总归还是人，人力终有不能及之时。你且当我是从那圣都逃了吧。”
“当年做到那般程度，世间修道之人何人敢说你叶景山是逃了啊。罢了，此件事情不提，你这孙子当真是福缘不浅啊，负屃入品。啧啧啧，不得了，不得了啊！”说罢盯着眼前的巨大赤卵赞叹不已，还走近仔细感悟了一番。
被称作叶景山的老者，眉头一扬颇为志得意满的说道：“那是，此处是我年轻游历证道时寻得的一处宝地，当年不明了。出了圣都，故地重游来到山脚那个不知名的郡国，这才花了点心思探寻一番，也算是因祸得福。不是我说啊，羡煞旁人也就罢了，你这个入了睚眦仙境还力拔头筹的小子在这酸不溜丢的作甚啊？”
来人哈哈大笑，扬了扬空酒杯就是一通挤眉弄眼。老者见状，颇感无奈的将酒葫芦抛给了女气男子。名唤裘音的男子，自顾自的饮上一口说道：“睚眦仙境就是把双刃剑，确实磨炼杀意，可以杀证道最是凶险，我如今啊跟着一群蒙学孩童在圣都那些个学堂里和先生们学琴棋书画呢。这不卡着境界，一动不动，郁闷得很啊。”
“该，要我看来你就是该，当年在仙境里一通乱杀不够，出了仙境又是乱杀一通，这证道契机硬生生让你错过了，也亏是遇到我，要不然怕是尸骨都化成了灰哦。”老人不安慰，反而旧事重提，重重给好友补上一刀。
“唉，杀便杀了，错过便错过了，我裘音荣华不要，境界不要，剩下好友三两，足矣。要甚境界，不要也罢。”说罢，两人跃上一处崖壁，盘膝而坐，只是饮酒，却不在言语。
少的不问去处，老的不言归途，仿若要走个天荒地老，游个尽兴。一路上搜了些草药、灵果、兽晶、奇珍。高兴片刻也不耽误行程，端是个少年无忧无虑，老者随遇而安。
直至这日，一老一少又翻过一道峻岭。少年看着所处的山谷，谷中尽是赤红色，浅的似少女怀春的脸庞，深的似壮汉挥洒的血液，交相辉映，一片片不知名性的花草，一只只不明来路的小兽也不例外，全身或深或浅，或多或少的带着点红色，仿若一片火的海洋。
老者抚髯点头，却并不言语。与之前任由少年乱逛不同的是，这次他好像有些安耐不住的举步向前，谷中看来是个人迹罕至的世外桃源，一老一少两人只能挑些花草稀疏些的地方下脚。
“爷爷，这些花草不能治病吗？”少年边走边问，应该是才从当中回过神来。
“这些可不是什么花草，治的也不是凡俗之人的病症，凡俗人等可受不起它的疗效哦，这叫什么？这就叫无福消受喽。”老者到了此处一改闲云野鹤的做派，活生生的变成一个乐天的小老头。
“那它们就是那些个道士，和尚说的灵丹妙药了？”
“它们是用来炼制灵丹妙药的，但本来也算得上灵丹妙药。其中区别就看这炼制之人对医理医道的造诣高低了，高的能配上些辅药提升几成之高的疗效，低的便只能是暴殄天物，让人扼腕叹息。”
“爷爷想来是那高的。”少年低头巡视着这片所谓的灵丹妙药，眼睛冒着光，低声嘟囔着。
“那是当然，爷爷我啊，当年也是个天才俊彦啊。”老者停下脚步，抬头远眺，眼中有精光绽放，笼在大袖中的右手探出袖来，做吸纳状从左往右扫过一遍，而后托于胸前。胸前依次排开九种物什。
排头一种似卵泛起赤色雾气，卵壁忽隐忽现，隐约可见其中有一如龟如鳖背负山岳的小兽，山岳有一祖峰，其四周群峰环绕，却无一有其高，环峰却此起彼伏，势要争个高低险峻，若有大能升空而起，尚能看出与此处山岭俨然是有相似之处。
其后是一朵只见花未见叶的植株，花开三瓣，便吝啬的不愿意多开，花瓣由外及里渐变赤红，花心赤胆，当真如胆般跳动呼吸，节奏引人入胜，隐约间连心脏的跳动节奏也慢慢的被它蛊惑，随着它的摇摆改变了节奏。
紧接着是一株果树，被老者连根起底，根系却毫发无损，其叶与此处赤红色主调并无不同，其果确实此处不多见的苍翠欲滴，果核滴溜溜的转个不停，枝干纹丝不动，树冠顶部有一颗略大于其它果子的果实，果皮凝实，稳重大气，青的发黑。
旁边的是一株并不显眼的小草，不显眼到如若不是那略带赤色的叶脉，怕是会被那家的放牛郎拾捡回家当马牛羊的夜草。
这草旁是一块光滑平整的石头，石头看起来却比这草要唬人的多。一颗石头光滑平整不说，其上布着众多的脉络，这让赤的发黑的石头将碎未碎，就这么诡异的维持着一个更加诡异的平衡。脉络中赤色河流潺潺，当相似活物一般。
与其它不同的是，石头边上孤零零的悬着一片叶子，叶子有孩童臂长，狭长笔直，加上些许叶柄倒像是一柄未经装饰的剑胚刀胚，却又因为是先天生成，多了些神韵，少了些人为的僵硬，为它加分不少，可也少了装饰的剑柄刀柄着实是让人难以入手握持。
相比之下其边上的小竹子似乎更加让人喜爱，竹节明晰，竹身挺拔，竹根延展开来，其中最大的主根上还长着一个小尖尖，这笋尖煞是可爱，似学堂女童头上的发髻，带着点少女的娇憨天真，竹叶如梭似箭，整株竹子精致到了极点，倒不像这随意就能生长而成，当是雕琢之功一般。
最后是一颗稳如泰山的骊珠，阴沉的土黄带着黝深的赤色，由骊珠正中向四围蔓延，小小骊珠却给人重逾千钧的违和感，可想而知其颤动一番四周当也会震荡不已，可这旁边却泛起阵阵涟漪，若不仔细瞧上一番，当真还发现不了。涟漪的源头并非骊珠本身，乃是其旁边微小的几不可闻的菇状物什，此物撼动这看似稳如泰山的骊珠却轻而易举，毫无阻塞。骊珠坚持片刻，就灵性十足的挪移出去丈余，挪移之间当真是空间颤栗，那丈许空间霎时间雷霆遍布，骇人的玄色裂缝丛生。
老者额间微微冒汗，汗只冒出个头就迫不及待的气化，消散于天地间。他文了稳心神，掌心做托举，缓缓做由右向左收拢状。九样物什除赤卵居中外，其余东西分布八方，且略低于赤卵。
俨然是一幅众星捧月的意思，赤卵猛然间爆发出骇人听闻的吸力涌向四周，山谷中分出丝丝赤色的丝缕，遍布八方的物什似是感到了危险，刚刚做出逃离的动作。便见老者右手掌骤然间握紧，八方灵物便带着那些丝丝缕缕的赤色丝线如乳燕投怀般撞进赤卵的壳中。
赤卵中发出畅快的呼啸声，声声布满重获新生的喜悦。老人顾不上回头，但也唤了一声“小玖盘膝坐下，屏息凝神，运静心决。”少年虽然有些震撼眼前发生的一切，但出于对老者的信任，依言坐下，尽力平复心绪，缓缓坐下。老者说完便探出手来作爪状，将赤卵抓到身旁就势回身一甩，力度恰到好处落于少年的头顶。
说来也怪，赤卵悬在少年头顶，像个喂不饱的饕餮一般源源不断的汲取着周边的赤色灵气，却不伤少年分毫，约莫过了半刻钟时间，赤卵减缓了汲取的速度，这些个赤色灵气自然而然的便宜了盘坐的少年，少年自然没有赤卵那般的吸收能力，这赤色灵气就丝丝缕缕的没了依靠，慢慢将少年裹的严严实实。从远处看就是一颗更大号的赤卵，待得风停雨歇，头顶那颗小的绕着大的转了几转，停下片刻钻入了大卵中，山谷中回复平静，只是多了一个大大的蛋...
平静并没有维持多久，四周骤然响起无数鸟兽跃起的声音，显然是有什么让它们受惊了。老者却不以为意，反而面带笑容，仿佛早知道来者是何方人物一般，颇有一些闲适安然。
远处一道白袍声影渐渐近前，踏空前行，面带和善笑容，长得倒是唇红齿白，颇为清秀。可这长相好看是好看，未免过于女相了些。来人隔了老远就扬手一礼：“叶兄，多年未见，别来无恙。”与长相的女气不同，举手投足间竟然有十足的洒脱。”
“裘音小友，好说好说。”说罢从木箱中掏出那个精致的小葫芦，捣鼓出一个酒杯来，倒上满杯，隔了老远推向裘音的好看男子。自顾自的就着葫芦灌上满满一口，满足的一声长叹，眯起眉眼看向来人。
相比言语上的洒脱，来人显然比老者更加懂得品酒。只见他拿起酒杯，微微闭上眼睛，凑近鼻尖轻轻嗅了嗅，复又仰起头来作回味状。这才将酒凑到嘴边饮上一口，唇齿间感受片刻，才又举杯一饮而尽。“景山兄，想你这口醉圣人，可想了近十年啊。”老人闻言，沉默良久开口道“哎，人啊！即便是圣人总归还是人，人力终有不能及之时。你且当我是从那圣都逃了吧。”
“当年做到那般程度，世间修道之人何人敢说你叶景山是逃了啊。罢了，此件事情不提，你这孙子当真是福缘不浅啊，负屃入品。啧啧啧，不得了，不得了啊！”说罢盯着眼前的巨大赤卵赞叹不已，还走近仔细感悟了一番。
被称作叶景山的老者，眉头一扬颇为志得意满的说道：“那是，此处是我年轻游历证道时寻得的一处宝地，当年不明了。出了圣都，故地重游来到山脚那个不知名的郡国，这才花了点心思探寻一番，也算是因祸得福。不是我说啊，羡煞旁人也就罢了，你这个入了睚眦仙境还力拔头筹的小子在这酸不溜丢的作甚啊？”
来人哈哈大笑，扬了扬空酒杯就是一通挤眉弄眼。老者见状，颇感无奈的将酒葫芦抛给了女气男子。名唤裘音的男子，自顾自的饮上一口说道：“睚眦仙境就是把双刃剑，确实磨炼杀意，可以杀证道最是凶险，我如今啊跟着一群蒙学孩童在圣都那些个学堂里和先生们学琴棋书画呢。这不卡着境界，一动不动，郁闷得很啊。”
“该，要我看来你就是该，当年在仙境里一通乱杀不够，出了仙境又是乱杀一通，这证道契机硬生生让你错过了，也亏是遇到我，要不然怕是尸骨都化成了灰哦。”老人不安慰，反而旧事重提，重重给好友补上一刀。
“唉，杀便杀了，错过便错过了，我裘音荣华不要，境界不要，剩下好友三两，足矣。要甚境界，不要也罢。”说罢，两人跃上一处崖壁，盘膝而坐，只是饮酒，却不在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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