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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高质量九子

    两人一番见礼,却也不多谈。张礼学着农家乐的样子,扭过身来看着下方还在攀爬的人群,整个阶梯起初是密密麻麻的人在攀爬,放眼望去全是修士,就如这修道,无论什么时代,都有人入品,亦有人在大道之路上迷失,最终失去攀爬之心,或者误入歧途,失去了攀爬的资格。现如今,阶梯上修士不过也就七七之数,九子现如今已经出其二,天道阶梯连带九子一共选取也就七七之数。

    石台加上蒲团一共就是这七七四十九个,至于蒲团上那个至今未有人被接引其上的别样蒲团。坊间也有多数说法,其中流传最为广的有两个,其一则是九子之上,那一位乃是真龙之姿;其二则是大衍之术为五十,其有用者四十九,那多出来的不过是凑数的。由于古往今来还未有人,在那地方出现,所以后人虽然好奇,但是兴致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浓烈。

    后方那位长相其貌不扬的女子,女子身若浮萍飘摇欲碎,步伐却是不减,她紧跟着的农家乐放下担子后,她就被远远甩开。此时才到了六十出头的样子,她抬起头来,望着上面,却不想那两个在他前面的家伙都是已经盘坐在蒲团上,看着下方了。她一时间觉得脸有些红,挥手抹了抹额头的汗珠,以缓解这蓦然间的四目相对。

    “嘿,加快些步子,上边往下看是当真不错。”那个挑夫般的男人,却一点儿不尴尬,反而还冲她挥挥手。女子低下头,权当没听见,缓了缓步子,继续往前。

    “怎么?农兄这是看上那位腼腆的小娘子了?”张礼全当是全身酸软,灵魂正被蒲团散发的灵气洗涤时的无聊之时,打发时间随口一问。却不想那个农家的汉子点了点头,颇有些沉吟道:“嗯,是个过日子的姑娘。”

    农家乐的坦诚让张礼失去了调侃的兴致,于此同时那个姑娘稳健的走到了六十八阶前,也就是先前农家乐撂下担子的地方。她嘟囔了一句什么,就此坐了下来,无甚预兆,也没有什么必要。在其它两人看来,这个人甚至还有余力攀爬,如此就坐下,实在可惜。但好在她的身下也出现了一块蒲团,她也算是够到了一席九子席位。

    至此,九子已经出其三,那姑娘后边的人距离他们也都还远,看来这一时半会是难以结束天道阶梯的攀爬之旅了。农家乐没了攀爬时那股专注劲头了,如今只是单单坐着让他有些闲不住,他索性站起身来,捞起地上的蒲团,哒哒哒的一阵往下跑,来到那个姑娘身前,看着姑娘也不说话。

    那个姑娘看着眼前出现的这张大脸,脸色带着终日被日晒的健康小麦色,面相长得并不难看,但也和好看不搭边。她有些恼这个莫名其妙的人,但是女儿家的矜持让她只是扭过身来,不去看他。农家乐看着脸上还带着些未完全散去婴儿肥的女子,忍不住开口道:“姑娘怎么称呼啊。”明明是那些个读书人说出来就可以风度翩翩,潇洒无比的话,让他一说平生出一股流里流气的登徒浪子的气质,他暗暗懊悔自己非要仿那些个酸气的儒生是为什么。

    他不得不厚着脸皮跟随着女子的脸庞,有些讪讪的转过去再度开口:“姑娘,别误会,我就是想认识一下。”嘴上说着,手还捏着那块蒲团,不知所措的揉搓着,脸上涨的通红,竟然是比起他先前攀这阶梯还要红上几分。

    女子深吸一口气,扭过头来,看着他,正欲严词拒绝他的痴心妄想却不想让他这没出息的样子逗的绷起的小脸不自觉的泛起了笑。笑了一阵才道:“瞧你这样子也不想那些儒家的书生,却偏要学人家,来什么风流倜傥。倒是你这副憨乎乎的样子还讨人喜欢点儿。”

    那个到现在为止,还是这些个攀阶者中走到最高的人,这才放下蒲团坐在姑娘身旁道:“这不是也想给姑娘留下个好印象嘛,谁想弄巧成拙了,你说说我冤不冤。”

    “什么冤不冤,你不过是打着留个好印象的托词,来让我记住你,至于什么目的你自己也清楚。”女子笑着说,但话却没有半个字带笑。“好吧,在下农家修士,农家乐想与姑娘认识。”那个淳朴的男人有些锲而不舍的说道,但显然已经不抱希望,只盼望这姑娘在来个三言两语打发了自己,也好作罢。

    “名家、白名派、公孙素。怎么样是不是还想问些什么?”那位女子脸上的笑有些藏不住了,此时的她才真正算是个妙龄的少女,哪有刚才那个生人勿进,独自安好的样子。“啊?没有了,没有了。”农家乐带着茧子双手快速的摇晃,生怕这姑娘又误会他图谋不轨。

    “不想问问年芳几何?家里长辈是谁?公孙这个姓你就不好奇?”女子脸上的笑带着些微的蛊惑和狡黠。“我问这作甚,男女之间若是感兴趣,便会坦诚相待,多嘴问了姑娘说不得又得误会了。”农家的年轻人好奇,但已经吃过亏,如今是万万不敢轻举妄动了。

    “我是白名派主峰一脉,如今早过了婚配年纪,你若当真有胆子就让长辈上白名派提亲。”女子许是觉得这男子被她吓得没啥意思了,索性说穿他的图谋,直骇得男子忙不迭的往上爬到灰袍年轻人身旁坐下了,才缓过劲头来。

    女子下方,约莫四十六七阶的样子,一个手持卦盘的道士模样年轻人一步步往上攀登,这也是第七个还是第八个到这位置的人了,但过了五十阶的拢共就上边这三位。那道士平起卦盘,一顿倒腾,兴许是卦象还算如意,他被压得腰都不太直得起来了,却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他收起卦盘,扬手掸起一柄浮尘,他这年纪配上浮尘却也难得的没有让人感到违和,倒也算还有点修为本事。浮尘掸起涟漪,他抬步向前,一连三步,不做停歇,第四步便是结结实实过了五十,踏上了五十阶的平台,他踏上平台那只脚就感觉到了沉重,另一只脚赶忙跟上,饶是如此他颤抖的双腿还是未能扎住脚跟,只是把他带的向前一个踉跄,随后双手撑住前头那一阶,才缓过来。

    才刚刚缓过来,他就面有喜色的强自站稳,这才颇有仪式感的坐下去。他想感受到那块蒲团的质感,想着自己能站一席九子席位,他就仿佛看到自己回到回到宗门受到栽培,受到后辈景仰的样子了。但是,给他的并没有蒲团柔软的感觉,反而是一片眩晕感传到脑袋,然后他出现在了接引祭坛的石台首位。

    后方不少年轻修士看着这个道士模样的年轻人,都想着这九子席位又少一个,却眼睁睁看着他被传送出去。于是,后方修士都明白一个道理,这一届九子质量远远超过往届,堪堪过五十阶的天资不足以夺得九子席位,也不可能得到秘境最终的奖赏,天道灌顶。眼前得到席位的最低都是到了六十八阶的高阶位置,也就是最坏的情况就是都得到达六十八及其往上,这让当中许多人是已经到达了望而却步的地步了。

    然而,大多数人面对挑战是怯懦,少数人会选择迎难而上,强者往往就是从这少数人中诞生的。一股磅礴的刀意让人遍体生寒,伴随着刀意出现的是一声刺耳的刀鸣声。那个游侠儿打扮的年轻人拔刀了,他在那座酒馆以一挡十都未曾拔刀,如今却是拔刀了。他单手握刀,侧刀身旁,举步缓行,每行一步,气势就盛了一分,刀意也越发的凝练,直叫这身周发出令人牙酸的金铁交击声。

    他身后的勾陈甚见状,不甘落后。他扬天做长啸状,其身后一只威凌天下的妖兽虚影乍现,此兽生狮头却长鹿角,鹿角其下一双虎眼、颈间曲线富有美感连接麋身、麋身布满龙鳞、麋身后衔接牛尾就于一体,生四足有力且健美。妖兽生的祥瑞,却又泛着玄黑色火焰般的灵力,亦是做引颈长啸状,空间中响起兽吼,兽影前方的勾陈甚跟上脚步,双目绽着吞噬一切的神光。

    两人先后出手,声势惊人,脚步沉闷,但丝毫不见阻滞。就这么毫无阻碍般,两人势如破竹的直入了五十阶的天才象征平台,又不停歇脚步,转眼间来到了六十阶前。两人相视一笑,一人拔刀做劈砍状,硬生生砍进了六十阶,一人双手手背相对,做扒门状,长啸一声闯进了六十阶。

    其后的蒯希希撇撇嘴实在看不懂这两人怎么会突然疯了一样,虽然看着形似是天才并起,可这也太张扬了些吧。她也不管两人是被压制到这田地,愤而爆发还是单纯的张扬,心中先是腹诽一番再说。

    其后相差不过两三阶的楚清寒看得眼睛都呆住了,她看着那个空中的虚影,那可是她们妖修眼中最为英雄的种族啊。她身前的武道一默默的骂了一句:“两个疯子。”这才又调息自身,缓缓开始爬行。“是挺疯的,这整的我都有点热血澎湃了。”少年适当的调侃一句,至于他哪位覃儿姐姐却是一点儿都不受影响,只是身周涟漪波动更加有了神韵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