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心

    李诗情在警察局会议室里等候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柳惜月说的那些丧气话，越想越悲痛，不明白，真的不明白，那个大叔为什么总要把活命的机会留给他，从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改变。原本只是个胆小怕事，脑子不好使，性子温和却又软弱的大叔突然改变的这么大。

    张成进来后看到小姑娘复杂的情绪变化，轻声的问：“小姑娘还在害怕吗？”

    李诗情点了点头，她知道柳惜月给她编的很多故事里都要求少说多观察。这也让她在几次的审讯中安然度过，可是这一次是大叔自己揽上所有的责任，不经意间又被悲伤填满心间。

    张成：“你们认识吗？”

    李诗情低着头摇了摇头，张成或许是不忍心，或许是别的，突然有点违背警察原则的说道：“想听听那位柳先生是怎么说的吗？”李诗情点了点头，等听完张成说完后松了口气，那位大叔总能编些连警察都没办法分辨的故事。张成看着小姑娘似乎依旧在紧张害怕，就没再说什么直接离开。李诗情突然说道：“警官，我能跟那位大叔说说话吗？毕竟是他救了我。”张成没说行或者不行。

    李诗情等了半个多小时后看到柳惜月走了进来，柳惜月示意她不要有过多的举动。柳惜月背着摄像头轻声的说：“警察查证还需要很多时间，他们也不会轻易地放我走，现在我不能表现的和你亲近，很抱歉。”李诗情忧伤的看着他，柳惜月用眼神阻止了，继续说道：“依据那个做游戏的小伙子分析，我们是要阻止公交车爆炸解救全车人才算通关。那么是解救除了歹徒以外的所有人，还是包括歹徒在内，这不是我能判断的了。”

    柳惜月缓了缓继续说道：“如果明天我没有醒来，那么你听我说，我从警花那里得来的最新计策…”

    李诗情揪着柳惜月的大腿使劲的旋转，柳惜月不得不忍着疼说道：“这次醒来正好到沿江东路站，那么下次就多一分钟的时间。你醒来后跟肖鹤云说让他想办法和车内的人一起控制那个大婶，你到站下车立马报警。然后里应外合在大桥人流量少的地方解决炸弹爆炸。”

    柳惜月再缓了口气继续说道：“如果我醒了，那么一样，我和肖鹤云留在车上制服那个大婶，你下车报警，我在车里和你保持联络。你要是能上警车的话，那么一定要记住，在大桥上弄一辆警车开到公交车车身边上，我好砸窗户，带着炸弹从车上走，如果距离够我就使劲扔掉炸弹，如果距离不够，那么我踩一脚继续，直到把炸弹扔到海里。”

    李诗情拼命的摇头，显然她压根就不会让柳惜月这么做。柳惜月把手抬起来，又放下去。

    柳惜月：“在现实生活里，所有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无论这个循环是什么，我都会把它当做现实。我，只希望，你活着。若是可能，也请替我活着。我不是圣人，做不到舍弃自己的生命去做英雄。但如果这个循环结束一定需要付出什么代价的话，那么我肯定选择用自己的命让你这样年轻的人摆脱循环，你更值得活着。命运选择了我们两个的话，那这就是我的命运。”

    柳惜月没有给李诗情答复的机会就走出了会议室，来到审讯室慢慢的等待着，很久之后杜局长走了进来。

    杜局长：“我是嘉林市公安局副局长，你提供的信息给了我们破案很大的帮助，听说你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柳惜月：“我很叶警官表达清楚了，摆脱您了，杜局长。”

    杜局长：“经过我们的调查取证，在陶映红的居住地发现制造炸药的痕迹。也查明公交车司机王兴德和陶映红是夫妻，一个负责制造炸弹，一个负责线路。初步认定这二人是为了报复社会，具体原因尚不清楚。还有什么疑问吗？”

    柳惜月：“你们之中谁能给我留个电话吗，我有些害怕，如果他们还有同伙，没有达到目的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