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交心

    柳惜月和李诗情一起走出警察局，这是他们第一次完整的从警察局里进出。柳惜月还有很多话要交代，李诗情在他们走出警局很远后拉着柳惜月的手转身走进一个巷子。

    柳惜月严肃的说：“现在没有摄像头，有没有警察跟着我不知道。我又得到了消息，那为大婶叫陶映红，在住在港务新村，就是沿江东路的上一站。司机大叔是大婶的丈夫，一个熟悉路线，一个制作炸弹。”

    李诗情：“司机叔叔怎么可能是坏人？他一定是被他妻子逼迫的！”

    柳惜月：“原定的方案不能用了，如果只是一个大婶还能想办法控制她，如果加上司机的话就凭我和肖鹤云也很难制服两个人。估计等不到警察的支援就已经被炸死了，所以我们找个地方商量一下。这次我们有更多时间制定计划，下一次一定能摆脱循环。”

    柳惜月反过来拉着李诗情的手边走边说：“我们不用走远，节省体力。你现在该想的不是怎么说服司机，时间太短了，警察到现在都没有查到他们作案原因，以我们的时间和资源也很难查到。所以，你的主要任务是活命，救人的事情交给我，肖鹤云会和你一起下车。如果循环解除了，他们还有同伙，对你来说就很麻烦了。我有了警察的电话，报警的事我自己来，你和肖鹤云只需要正常到站下车，然后各自分开找个没有监控的地方躲一会就行。这俩公交车也有不少人上下车，表现的镇定点，无论是警察还是歹徒的同伙都不会在意你们的。”

    李诗情：“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柳惜月：“那好，我问你，救人就是解除循环回归正常生活的唯一办法，你会想尽办法救人吗？”

    李诗情：“我肯定会。”

    柳惜月：“你觉得肖鹤云会吗？”

    李诗情：“不确定”

    柳惜月：“是吧，如果没有我，只有你和肖鹤云两个人，在他中途加入的情况下，他也许会放手过自己的生活。再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也只会被迫的和你组队解除循环，那么在解除循环的过程中他愿意牺牲自己成全你活命解除循环的概率有多大？你自己一个人解除循环的概率有多大？”

    李诗情：“我不知道”

    柳惜月：“他会感激你救了他的性命，还是怪你拉他下水？”

    李诗情：“可能后一种可能性大一些吧！”

    柳惜月：“那么抛开这一切，你救了我几条命，我还你这份恩情。在还完这份恩情之后，剩下的就只能遵循我的本心。”

    李诗情：“什么本心”

    柳惜月：“不知道，这一切的动力不是做英雄，不是使命感，也不是善心。你知道的，我不是圣人，不玩游戏，只是普通人，最终唯一支持我的动力的就是解除循环。我说过了如果解除循环需要代价，不能抱着十全十美的侥幸心理，那么在两个人之间选一个的话，那我肯定选择成全你。你比我更有资格活着。生死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活着的那个人活的更有意思才能超脱生死的限定。”

    李诗情：“这样的活着宁可不要。”

    柳惜月：“傻子，总要有人去过正常生活啊，除了你还能是谁。不要有负担，如果真的伤心难过，那也要挺着。你这个年纪说放下肯定很难，不过我还是坚信你比我聪明，比我坚强，比我年轻，比我好太多太多。命运做出了选择的话，我想把我的命运寄托给你，还是那句话，替我活着，替我去现实生活中多看看这个世界，多坚持几十年，好不好？”

    李诗情再也忍不住抱着柳惜月哭着喊着说：“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