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许小便，是让我憋死吗？
天穹山小屋前，烤架里的碳火已冷，二人面朝山下，坐在人工开凿的石阶之上。小狐狸雪球依偎在小麟腿上，已经沉沉的睡去。
龙纱义讲述着他这一年里在宁远镇称王称霸的事迹，逗的小麟大笑连连。
小麟像一只久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一样，对外面世界的渴望。她读过很多江湖之中的书。写一些小英雄事迹的《江湖杂谈》，还有麝国说人书撰写的《夏武帝游历传》和《龙夕镇东海》这样的传记。可今天和龙纱义的聊天中，才真正理解江湖无处不在。不只有比武斗狠，还有财米油盐。
这让她对书中的江湖越来越感兴趣了，在笼子里关久了，外面的事物就像是蜜蜂看见了花朵，美丽又散发着芳香。
龙纱义想着这得了个便宜师父，怎么也得让师父教上两手功夫才行，要不然过了年下山闯荡，没有点本事举步维艰啊。
“师父，你是不是得教我些武功。要不然我下了山，谁也打不过，辱没了师父的圣名啊。”
小麟笑问道：“想学我的武功？”
龙纱义一副乖巧的样子，心说你是师父你不教功夫，是想着让当徒弟的自己悟吗？
“还望师父赐教。”
“好说，好说”小麟一边说着，袖子一甩手里像变戏法一样多了纸和笔。雪球被她惊醒，跑到了龙纱义身旁。
龙纱义特别好奇的看了下小麟的袖子，这里面怎么什么都有？先前在客栈里甩出了两定金子。现在又甩出了纸和笔。这袖子得有多大啊？真怕她哪下子再甩出个大活人来。
小麟的袖子是薄纱的料子，随着风来回飘舞着。可以确定的是这袖子里面没有乾坤。东西是哪里来的？龙纱义虽好奇也没敢多问。怕惹了这位大神，到时候再不传授功法那就糟了。
小麟郑重其事的写着功法，那种聚精会神的样子别提多迷人了，龙纱义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也不敢说话打扰。生怕她写错了几句，胡编乱造一通。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那张雪白的宣纸上就被小麟龙飞凤舞的写满了字。她审视了一遍，看到有不对的地方还要改动一下。
“给，无上心法，练完了保准你是一等一的高手。”小麟递过纸张，脸上漏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同时那支笔在她手上瞬间消失，也不知道被她藏到了哪里。
龙纱义还没接过功法，内心的喜悦已经都写在脸上了。拿过纸张大体的瞄了一下，喜悦的心凉了一半。
这写的啥？字写的潦草也就算了，又在上面涂涂改改。这要不是事先说好了写的是功法，他还以为是画了一副黑墨画。
龙纱义又仔仔细细的从第一句开始看，将纸张贴近眼睛，努力了十多遍，终于是把第一句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
接着又用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终于是把所有的功法都翻译了出来。心算是彻底凉透了。
“师父，你这不是骗我的吧？你这功法也忒不靠谱了，你这第一句头朝下倒挂打坐，这是什么意思？这第三句练累了早点睡，这都是认真的嘛？”龙纱义又指出几句，这哪里是什么武功秘籍，这又是拿他寻开心的啊。
小麟一脸鄙夷的看着龙纱义，一副你啥也不懂的表情。“为师还不是体谅你练武太累，让你早点睡，对身体好。你要知道为师的良苦用心啊。”
“师父啊，咱们来点实在的。你这里可没提一句武功内容，除了早点睡，还有多吃水果，多喝水。还有这句不许小便是什么意思？是让我憋死吗？”
听到龙纱义这么一说，小麟脸上闪过一抹红润，抢过纸张：“我有写这句？在哪里？”
龙纱义哈哈大笑。让你骗我，我也骗你一次，算是扯平了。”
小麟郑重其事的说道：“你已经通过了为师的第一重考验。你够聪明，能看出我是胡写一通。你说你想学什么武功？”
龙纱义心说，你这胡乱写的功底太差了，傻子都能看的出来。见小麟又一脸严肃，似要真的传功法。
便开始思索着学什么类型的武功最为合适。昨天易衡远追杀时，输就输在了跑的太慢。想到这里便开口说道：“我想学跑的快的武功。”
“不愧是我徒弟，想一起去了。”小麟笑着说道：“我这有一套不用内功催动就可以施展的轻功。我施展一次你看好了。”
龙纱义顿时觉得有这个绝美的师父也不错，养眼还能学到功夫。一时间忘乎所以就觉得人生已经到达了高潮。可好景不长啊。
小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缓缓升起，站在了旁边的一颗叶已掉光的桦树枝头，那枝头好比针细。龙纱义心里赞叹“好功夫”。
“师父，我没基础，你这身法我能学的会？”
“学的会，很容易的。”
说话间一个身影变化，就已经消失在龙纱义的视线里了。远处传来清脆的声音：“今天我很开心，谢谢你。我们以后再见。”
龙纱义迟迟不能接受又一次被耍了。深深的叹了口气，这师父不靠谱到了这种地步，到底还能不能要？
半个时辰过去了，龙纱义才收了目光，不再去看小麟消失的方向。转身才发现，小麟落下了带有龙纱义名字的手帕。他拿起手帕，发现那张宣纸已经不是原来的那张了。
这张上面的字迹工整，墨还未全干。龙纱义目光扫了一遍，欣喜若狂，难于言表。这正是一套轻功的功法叫“逐风万里行”。
他大体看了一下，虽说有很多地方看不懂。但里面的高深语句，也绝不像是乱写出来的。
龙纱义没有着急去练“逐风万里行”，人一高兴就显得精神，他没有倦意。哼着小曲收拾着石桌上的杂物。
远处传来缓缓向上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句：“怪人哥哥，你在不在？”传到了龙纱义的耳朵里。
来人正是珞姑娘，素白色的衣装显得清醒脱俗，见龙纱义正在收拾石桌，放下手里的酒，过来帮忙。
原来是清晨龙纱义大闹宁远客栈，让那些想一睹仙女芳容的好事者们无功而返，最后这些人骂骂咧咧的去了莳花馆。
珞姑娘也是在这些人的聊天中，听说了宁远客栈的事，担心怪人哥哥像昨天一样被人误会，所以过来看看，见到他一脸开心，也就放心了。
“怪人哥哥，今天怎么这么开心？难道是被仙女迷了心智？”
龙纱义这才看向身旁的珞姑娘，微笑着说道：“因为我要下山了，不想再当个野人了。”
龙纱义的回答，让珞姑娘有些意外。她知道他有一天会离开，却没有想过这一天来的这么快。她一直幻想着每天都来这里，每天送两坛酒。一直陪着他这样走下去。
珞姑娘眼圈红润，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不再是那个叽叽喳喳的黄鹂鸟，愣在那里，也不说话。
直到龙纱义掏出那定金子给她。“怪人哥哥，你这是干嘛？”
“拿着，我走以后，没人罩着你了。攒些银子，早点赎身，回到雪国。”
所有雪国的女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恢复自由身，眼前这定十两的金子，对任何一个雪国女子来说太重要了，可珞姑娘没有伸手去接，泪如雨般滴落下来。
“还当我是怪人哥哥，就拿着。我是出去闯荡，别搞得和生离死别似的。混不好我还回来。金子给你还有事情要你帮忙，雪球你先帮我看一阵子。”
龙纱义拉过珞姑娘的手，把金锭子放到她手上。
“走吧”
转过身，对珞姑娘下了逐客令。
龙纱义讲述着他这一年里在宁远镇称王称霸的事迹，逗的小麟大笑连连。
小麟像一只久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一样，对外面世界的渴望。她读过很多江湖之中的书。写一些小英雄事迹的《江湖杂谈》，还有麝国说人书撰写的《夏武帝游历传》和《龙夕镇东海》这样的传记。可今天和龙纱义的聊天中，才真正理解江湖无处不在。不只有比武斗狠，还有财米油盐。
这让她对书中的江湖越来越感兴趣了，在笼子里关久了，外面的事物就像是蜜蜂看见了花朵，美丽又散发着芳香。
龙纱义想着这得了个便宜师父，怎么也得让师父教上两手功夫才行，要不然过了年下山闯荡，没有点本事举步维艰啊。
“师父，你是不是得教我些武功。要不然我下了山，谁也打不过，辱没了师父的圣名啊。”
小麟笑问道：“想学我的武功？”
龙纱义一副乖巧的样子，心说你是师父你不教功夫，是想着让当徒弟的自己悟吗？
“还望师父赐教。”
“好说，好说”小麟一边说着，袖子一甩手里像变戏法一样多了纸和笔。雪球被她惊醒，跑到了龙纱义身旁。
龙纱义特别好奇的看了下小麟的袖子，这里面怎么什么都有？先前在客栈里甩出了两定金子。现在又甩出了纸和笔。这袖子得有多大啊？真怕她哪下子再甩出个大活人来。
小麟的袖子是薄纱的料子，随着风来回飘舞着。可以确定的是这袖子里面没有乾坤。东西是哪里来的？龙纱义虽好奇也没敢多问。怕惹了这位大神，到时候再不传授功法那就糟了。
小麟郑重其事的写着功法，那种聚精会神的样子别提多迷人了，龙纱义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也不敢说话打扰。生怕她写错了几句，胡编乱造一通。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那张雪白的宣纸上就被小麟龙飞凤舞的写满了字。她审视了一遍，看到有不对的地方还要改动一下。
“给，无上心法，练完了保准你是一等一的高手。”小麟递过纸张，脸上漏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同时那支笔在她手上瞬间消失，也不知道被她藏到了哪里。
龙纱义还没接过功法，内心的喜悦已经都写在脸上了。拿过纸张大体的瞄了一下，喜悦的心凉了一半。
这写的啥？字写的潦草也就算了，又在上面涂涂改改。这要不是事先说好了写的是功法，他还以为是画了一副黑墨画。
龙纱义又仔仔细细的从第一句开始看，将纸张贴近眼睛，努力了十多遍，终于是把第一句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
接着又用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终于是把所有的功法都翻译了出来。心算是彻底凉透了。
“师父，你这不是骗我的吧？你这功法也忒不靠谱了，你这第一句头朝下倒挂打坐，这是什么意思？这第三句练累了早点睡，这都是认真的嘛？”龙纱义又指出几句，这哪里是什么武功秘籍，这又是拿他寻开心的啊。
小麟一脸鄙夷的看着龙纱义，一副你啥也不懂的表情。“为师还不是体谅你练武太累，让你早点睡，对身体好。你要知道为师的良苦用心啊。”
“师父啊，咱们来点实在的。你这里可没提一句武功内容，除了早点睡，还有多吃水果，多喝水。还有这句不许小便是什么意思？是让我憋死吗？”
听到龙纱义这么一说，小麟脸上闪过一抹红润，抢过纸张：“我有写这句？在哪里？”
龙纱义哈哈大笑。让你骗我，我也骗你一次，算是扯平了。”
小麟郑重其事的说道：“你已经通过了为师的第一重考验。你够聪明，能看出我是胡写一通。你说你想学什么武功？”
龙纱义心说，你这胡乱写的功底太差了，傻子都能看的出来。见小麟又一脸严肃，似要真的传功法。
便开始思索着学什么类型的武功最为合适。昨天易衡远追杀时，输就输在了跑的太慢。想到这里便开口说道：“我想学跑的快的武功。”
“不愧是我徒弟，想一起去了。”小麟笑着说道：“我这有一套不用内功催动就可以施展的轻功。我施展一次你看好了。”
龙纱义顿时觉得有这个绝美的师父也不错，养眼还能学到功夫。一时间忘乎所以就觉得人生已经到达了高潮。可好景不长啊。
小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缓缓升起，站在了旁边的一颗叶已掉光的桦树枝头，那枝头好比针细。龙纱义心里赞叹“好功夫”。
“师父，我没基础，你这身法我能学的会？”
“学的会，很容易的。”
说话间一个身影变化，就已经消失在龙纱义的视线里了。远处传来清脆的声音：“今天我很开心，谢谢你。我们以后再见。”
龙纱义迟迟不能接受又一次被耍了。深深的叹了口气，这师父不靠谱到了这种地步，到底还能不能要？
半个时辰过去了，龙纱义才收了目光，不再去看小麟消失的方向。转身才发现，小麟落下了带有龙纱义名字的手帕。他拿起手帕，发现那张宣纸已经不是原来的那张了。
这张上面的字迹工整，墨还未全干。龙纱义目光扫了一遍，欣喜若狂，难于言表。这正是一套轻功的功法叫“逐风万里行”。
他大体看了一下，虽说有很多地方看不懂。但里面的高深语句，也绝不像是乱写出来的。
龙纱义没有着急去练“逐风万里行”，人一高兴就显得精神，他没有倦意。哼着小曲收拾着石桌上的杂物。
远处传来缓缓向上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句：“怪人哥哥，你在不在？”传到了龙纱义的耳朵里。
来人正是珞姑娘，素白色的衣装显得清醒脱俗，见龙纱义正在收拾石桌，放下手里的酒，过来帮忙。
原来是清晨龙纱义大闹宁远客栈，让那些想一睹仙女芳容的好事者们无功而返，最后这些人骂骂咧咧的去了莳花馆。
珞姑娘也是在这些人的聊天中，听说了宁远客栈的事，担心怪人哥哥像昨天一样被人误会，所以过来看看，见到他一脸开心，也就放心了。
“怪人哥哥，今天怎么这么开心？难道是被仙女迷了心智？”
龙纱义这才看向身旁的珞姑娘，微笑着说道：“因为我要下山了，不想再当个野人了。”
龙纱义的回答，让珞姑娘有些意外。她知道他有一天会离开，却没有想过这一天来的这么快。她一直幻想着每天都来这里，每天送两坛酒。一直陪着他这样走下去。
珞姑娘眼圈红润，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不再是那个叽叽喳喳的黄鹂鸟，愣在那里，也不说话。
直到龙纱义掏出那定金子给她。“怪人哥哥，你这是干嘛？”
“拿着，我走以后，没人罩着你了。攒些银子，早点赎身，回到雪国。”
所有雪国的女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恢复自由身，眼前这定十两的金子，对任何一个雪国女子来说太重要了，可珞姑娘没有伸手去接，泪如雨般滴落下来。
“还当我是怪人哥哥，就拿着。我是出去闯荡，别搞得和生离死别似的。混不好我还回来。金子给你还有事情要你帮忙，雪球你先帮我看一阵子。”
龙纱义拉过珞姑娘的手，把金锭子放到她手上。
“走吧”
转过身，对珞姑娘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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