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挣钱的买卖

    既然城里去不得，生计又不忙，杜立还真为打发时光而开始发愁。找小朋友玩，没什么意思，这些个人脉有屁用。去上学，学堂是人家大户私家的，自己这条件，门都进不去，况且自己也不需要学这些东西。不如养一条狗陪自己玩。便求母亲去换一条奶狗。自家不缺食，野地无限宽阔，前世的杜立没养过狗，却看过许多萌宠的视频，也有些感想。赶集时，母亲拿一条大鱼，换回一只小奶狗，刚生下几天，还是条公狗，是土生土长的中华田园犬。这种狗听话护家，还能帮着围猎。

    抱着奶狗玩耍，拥着睡觉，用鱼肉羹喂食，给狗狗洗洗澡，充当铲屎官，一男孩一小狗，成天在郊野、河边疯玩，时间倒是过得飞一样的快。奶狗长得很快，一、二个月就可以跟着家人吃一样的食物了，杜立开始拿些肉干，逗着小狗，让它学习听懂人话，教它做些复杂一些的动作。还给它取了个名字：“黑子。”由于吃得好，跑得多，黑子毛色光亮，眼睛亮晶晶，耳朵竖起，很是精神。帮着提个空筐、逮个鸟、捉个鱼什么的，都能胜任，也知道隐匿行踪，俯首贴地行走。杜立也不会训练军犬，能够胜任日常事务，聪明乖巧，就很是喜欢了。最令杜立满意的，叫黑子递个什么东西，它都能准确找到并衔至杜立手中。虽然费了不少肉干，可这也不花钱，杜立觉得很是值得。

    有个陌生人或什么动物靠近，黑子还会示吼叫一阵，给杜立提供些预警的提示。这让生活在郊区窝棚中的一家人，有了更多的安全感。

    为了在这个时代更好的生存，结合自己能使用的资源，杜立决定将脑海中记得的一些方法拿出来试验，至于像炼焦、炼钢、农具、火药、火绳枪等复杂的事，暂时做不了，能够做的，包括肥皂、白酒，先给做出来。

    石灰石几十斤、猪板油几斤、陶锅一口，这些材料让母亲拿鱼分几批次换回来了。

    杜立在家附近挖了个坑，将石灰石倒进去，拿木桶加水发制。待其冷却再等了两天，才放掉面上的清水，用竹片将白色的石炭浆舀至陶锅中，装了小半锅，又将炼化凝结的猪板油，舀了许多倒在锅中，加上大半锅清水，放在垒制的灶上加热，并不停地搅拌，火候到了就小火慢熬，味道异常难闻，杜立侧头避免味道吸入鼻腔，待锅中液体变得粘稠，才停手并撤火。待冷却一阵，端起锅将粘稠的液体注入事先准备好的模具中，模具不过是一个个竹蔑编成的方筐，其中用竹片拼成的若干小方格而已。装满一板后，就装另一板，一锅液体也不过装了三板就没了，将锅中的残留都刮干净，然后就到一边逗狗玩耍去了。

    玩够了再回来查看模具中的肥皂，真是肥皂哩，黄澄澄的，半透明状。不知洗涤效果如何。掏出一块肥皂，招呼黑子，来到溪水边，先拿黑子试试。用水打湿狗毛，用肥皂抹遍全身，再用手搓洗，手过之处，泡沫泛起，手感滑溜，从头至尾，从背至腿，给黑子洗了个遍，再浇起清水，将黑子洗得干干净净，黑子甩个头，抖抖身上的毛，溅了杜立一身的水，还汪汪叫了两声，表示很舒服。索性自己也脱光了身子，用肥皂将衣服洗干净，好好洗洗身子，然后光着身子，跑到篝火边边烤火边烤衣服。

    母亲回来时，看杜立还光着身子烤火，便问是怎么回事。杜立指了指旁边的衣服，说刚洗完衣服和身子。母亲看看挂在架上的衣服，觉得洗得十分干净，就很好奇。杜立拿过肥皂，递到母亲面前，“用这个肥皂洗的。”又摸了摸旁边的黑子，“黑子也洗了，干不干净？”

    “你们用肥皂洗，娘怎么没听说过。”仔细把玩手中的肥皂，十分不相信。

    “试一试便知效果。”杜立怂恿他娘道。

    母亲找了一块破麻布，要多脏有多脏，拿水打湿，抹了肥皂，用水搓洗几下，走到溪水里清洗一下，回来直说，“好好，好干净。”“我以后洗衣服都用这个就好了。”

    “娘，这可不是给你洗衣服用的。主家又不会给你加工钱，这肥皂是要花本钱的。”

    “你怎么做出来的，还有这么多，你拿来做什么？”窝棚周边就这么大，一眼便望穿，看见四处摆得乱七八遭的东西，以及模具里的肥皂，母亲的嘴都张大了。

    “就用娘换的东西做的。肥皂可以自己用，也可以换钱呀。”

    “谁会买肥皂，我们还敢去卖东西吗？”

    “集市上咱不去卖，咱去铺子里卖。娘，这回你不用再去洗衣赚钱了，我要让你过城里人的生活。”

    “真的么，我的立儿真是男子汉了。为娘高兴。”他娘搂着他，抚摸着他的头发。杜立又摸着黑子的头。

    “以后我在家制作肥皂，娘去卖。等赚了钱，咱就在城里买房，都搬到城里去住。娘你明天就去主家辞工，我先联系商家，后天咱的买卖就开张。”

    这回母亲不再犹豫了，这一段的生活，已经完全不靠她支撑这个家了，生活过得也还不错。即使买卖不赚钱，也不过如此生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