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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且看魂入地府四处茫

    也不表林兆娟夫妇一再怎样就为他们的儿子竭心尽力,却说一跤跌倒后,而林石生立刻感到尤如做梦一般轻飘飘就直朝下面一个深无比漆黑一团的深渊大壑坠去的因为以前还从未见过有像这样既深又黑得怕人的大坑,所以既怕又急得他就忙一阵手忙脚乱的乱蹬乱抓乱喊的大叫了起来。但徒的喊叫了一阵后,又任他怎样挣扎,可还是不但没有就停了下来,而且也还一样的就头朝下,脚朝上,头重脚轻地他就一直继续向下飘了落去的然后不知又飘了有多久,最后,他才终于一下就落在了一个十分潮湿而又窄又长的巷子里后,一落地,怯生生地站住一看,但除了只见四周一片潮湿外,其它周围所有的地方却并无一人时,“哎!”一看感到十分害怕的因而他就忙扬起头来马上向上一望,可除了只见几束白光就从上面一边是高墙,一边是雄檐的一线天似的一条狭长的缝隙中透射下来而更显得阴森可怖的吓得人一阵毛骨悚然外,别的再不见有什么的因而他就想:“这儿又是什么地方呢?”看了一会,顿觉情形不对,因此被吓得他一连打了好几个寒颤的又想:“别是我已经就掉到地狱里来了吧?……不然在这里又为什么就会像这样黑暗,阴冷,潮湿和可怖呢……?”因而慌得他一转身就忙想要马上往回跑。但一看,却除了面前就一条一直通向前面去的又窄又潮湿的狭长小巷外,其它又哪里还有什么回家的路?因而吓得他一下几乎绝望了的他就正想要哭时,“不能!我绝不能死,我一定要想法逃出这地狱去,不然的话,那我的母亲她又咋办呢?”

    但再一看,却除了只见里边就只一面几乎是贴在自己身边的,又高又大的城墙和巷外就只几处坍塌的破瓦断墙外,又还能再往哪儿逃去呢?没法,所以只好忙转过身来回头再向后面一看时,但一样除了就见还是那条小巷外,其它又哪还再有什么别的回家的路?“怎么办?”想了一下后,无奈,所以小心翼翼地还是他转身就只好摸着向后面再走去的心想:“看在后面我又能不能还再找到一条可以回家去的路来呢?”但走着找了一阵后,仍不见在哪里就有一条路时,心里一急,“咋办?”所以他就又忙想要再往回走。但一想觉得不行,所以站住他就想要再找一个人来问问的时,但站着左右的又看了好久后,还是不见就有一个人的因此在心里憋得发慌的他就只好又慢慢再向后面走去的走着走着,然后哪知却一眼望见而在前面里边的城墙壁上恰好就像是开有一道城门的样子,因而他就忙一边往前赶一边他又想:“这下子好了,既然有城门,那就一定有守门的人吧?所以何不我这就去找他问问呢?”但哪知等忙赶过去时,到了门口一看,却除了只见一个光光的门洞大开外,而在那儿又哪里就有一个什么守门的人来?……不光如此,而且抬头也还左找右找的怎么也不见就有一个城门的名儿时,所以仍还是不知道这儿到底又都是什么地方的万般无奈,“唉!”然后站在那城门的洞口他就又忙再朝外面一看,心想看又能不能再在外面就找到一个人来问问时,可东张西望的找了许久,但仍还是又哪里就见有一个人的因而他就心想:

    “……怎么在这阴曹里想要找一个人就这么难呢?”凶险之地,害怕得他因而就想要赶快逃走。但人生地不熟的,又觉得无处可去,所以忙回头而当他又一次再看见自己身后的那个城门洞口时,索性心想:“反正也没甚好去处,何不干脆我这就走进里面去再看看如何?……”所以虽然仍还有些胆怯,但回身还是一步一步地他就慢慢走进去后,“啊!”可一看,却除了还是就看见眼前只一片望不到边的弱水外,左右几面一样也还是荒芜无人的因而被吓得他就忙想要马上再退出去时,可转身一看,却后面除了只见一道高墙外,又哪里还有那一道城门洞儿的因而他就想:“嗯!那道城门口儿又到哪里去了呢?”正吃惊,一抬头却看见就在那墙的上方不正好就写着有两个墨黑的大字“地狱”么?“哎呀!”正惊讶得他六神无主,“林石生!”可又听一声喊的因此他就忙回头再往里面一看时,却只见就有一艘纸折的小船儿飞一样地就从那一汪弱水的远处漂过来后,停了靠在他背后的水边就有两个手持白色旌拂而站在那船上身穿白衣白裤的人摇摇晃晃的就忙向他招手要他快过去上船的说:“快!快到这边来上船吧!”而听了林石生忙一看,然后又忙就再一看那纸船儿以及站在那船头上二人的一身打扮后,一下想起儿时还在父母的老家就听说起过的那种勾魂鬼的样子来,所以很害怕的他又想:“莫非今天还来的真的就是它们了吗?”一吓,因而一下吓得他就直打哆嗦的所以就忙想要马上转身逃走。但一看却除了背后的那一道高墙和又在前面就是那一汪弱水外,其它又还能再往哪里逃去?

    逃不掉,躲不开,而就在他被吓得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却又见那两个勾魂鬼就忙划过船来靠了停在他的面前就叫他的名字说:“林石生!还是你这就快上船来吧!”不听也罢,而一听,顿时一股鬼火直冒的因而他就一下直指着站在那船头上的两个家伙说:“你们两个该死的东西,是谁叫你们跑到这里来的?又是怎样你们就知道我的名字的呢?……”“哼!”一听哪知却那两个家伙不但不生气,反而还笑嘻嘻的就说:“难道你们阳间的事还有我们阴世里的人不知道的吗?要知道,你们在阳处,可我们却是在阴处的啊!……”说着像很得意的他二人又忙就说:“……难道还要我们再说什么吗?”停一停,接着他二人又忙就催促他的道:“要依我们看,还是请你这就快上船来和我们一起快走吧!”而听了一看,又见他俩就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看了气不打一处来,因而你说他又哪里肯听?所以争执了一阵后,也不知那两个鬼家伙又都使了一个什么样的鬼法儿,因此过后昏昏沉沉地还是林石生也就一步一步自己慢慢走上了那条小船儿上去的但虽然如此,可等掉转船头来很快就漂过那一汪弱水而到了对岸后,走上岸去,领着而他们就又要再往前走时,可这一下林石生却说啥也不肯再走的因而他就忙大吵大闹的叫道:

    “我要回家去!我要回家去!”直闹得那两个勾魂鬼见拿他实在无法,所以这才只好就勉强装出一副很恭敬的样子来对他说:“……你就不要再吵闹了好不好?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受指派专门来接你的,请吧!”说着向前一勾腰的又把手就往前面一指的他二人就忙又说:“不是你很爱读书么?而你的导师他现在就正在这阴曹的科学皇城里等着你呢。”

    “哼,原来还是两个鬼差!”所以听了虽然开初瘪了瘪嘴,但后来一听又说就有什么“导师”时,因而还是他就马上又想道:“不是都掉进到这地狱里来了么,因此又何从去谈什么导师呢?”正疑惑,不想被那两个鬼差看出他的心思来后,少不了带些兴奋的因而他俩就马上又说:“小先生!你有所不知,原来你和你的导师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他而是也已经早就到了我们这边的地府里来了,这样说你总该相信一点儿了吧?……”然后停一停他俩又忙说:“……不是听说你很想要得到你的母亲她现在就正在研究的那些问题的答案吗?这其实和你即将要见到的你今后的这位导师是有很大关系的呢,难道你就不想去见他?”“哎!”一听说这与他母亲所研究的问题原来有关,因此又哪还再管什么是不是地狱,而是马上停下吵闹来的他就忙问:“那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是真的。怎么不是真的呢?不是在阳世你母亲就正在研究一个什么叫做‘宇宙的起源与演化’的课题么?知道你们的情况后,除了看出你不但有一种特有的聪明,而且也还又有一种坚忍不拔,吃苦耐劳的精神,所以被选中后,也是这方面问题的鼻祖的你未来的导师他就想,而要是能让你来就作他今后的接班人的话,那该有多好啊,所以他就去和閰王爷商量想要提早把你弄到他的身边来的心想:‘……先带在身边见习见习,让他尽快熟悉情况后,那不以后他就可以早一些儿来接我的班了么……?’他对閰王爷说。而閰王爷听了,觉得他这不但有一副好心肠,而且也还又是对工作的一种很负责任的态度,所以也就同意的说:‘那好吧。’然后,你又哪里知道,所以閰王爷这才派我们来专门就想要把你接到地府里去的呢。……”

    “……哎!”一听不仅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而且也还又听说他未来的导师竟就是这方面问题的一个大学问家时,所以越想越觉得有些高兴起来的因而他就又想:“这下子好了!这下要是有了就像他这样的大专家来做导师的话,那不问了回去很快我也就可以把问题对我的母亲讲清楚了么……!”因而他又忙问:“那我的导师他又是谁呢?”“这你还不知道了吧,他就是爱因斯坦呀!”一听两个鬼差就忙回答说。

    “哎!爱因斯坦?……”听了一惊,然后一下想起小时候而自己不是也曾就拿了读过他的那本书[1]吗!所以像一下想起来的他又想:“啊!不他就是曾经创立了伟大的相对论来的那个人吗?……好!真好!……”过一会儿他还又想:“……而要是真能有像他这样一位伟大的科学家来做自己的导师的话,看来,那不是我母亲的问题很快就能得到解决了么?!……”所以反而他就忙催那两个鬼差的说:“……还站着干什么?那还不快走!”“好好好!”一听两个鬼差见好不容易才解了危,所以乐得就马上带他上路后,弯弯拐拐,很快走了一程。然后又急忙他们埋头就正往前面赶路时,可抬头一看,却只见一匹高高的山梁就横阻在了他们的面前时,“要翻过它去吗?”像是累得有些直不起腰来的一下抬起头来又一指的因而林石生就忙问那两个走在头里的鬼差说。“是的。”那两个鬼差回过头来就对他说。“哎!”听了又忙就抬起头来往前面一看不觉在心里暗暗叫苦的因而他就有点儿发牢骚的说:“……怎么去你们科学城的路不但远,而且也还又怎么就这么难走呢?”“哼!这还好呢!”因而两个鬼差就忙对他说:“因为你是被请来的贵客,抄近路所以我们才接了让你走的是后门,而要是打走前面的正路,进前面的大门的话,那才够呛呢?……”

    边说边走,还没爬上半山,而那两个鬼差见他实在有些走不动了的迁就因而就忙找在路边一块干净的大石头上就想让他先坐下来歇一歇后再走。但哪知喘吁吁的费力坐下才刚歇了不一会儿,因而他就忙往那块石头的一边把手一撑一翻身的站起来后,再又忙一鼓作气的就很快爬上了那山的顶上去,也不顾还累得直喘粗气的因而他就忙马上又左右的走着寻了再往那山的对面一看,而望着他就忙又问那两个鬼差说:“那你们的科学城又都在哪里呢?离这里还远吗?”“不远!不远!”一听,一个紧跟在他身后的鬼差就忙停下来站住又往前面不远处的一片小柏树林一指的就忙喊着的对他说:“你看!不是它就在那里吗?”可顺他的手指看了一下望过去时,却只见从那一片很茂密的小树林里除了就冒起一股股很浓很重的阴气来外,又哪里就见到有一座什么科学皇城呢?“是那儿吗?”因此他忙又问。

    “是的。是的。”然后另一个鬼差也忙跟上来后,往那里一看他就抢先回答说。“好!”一听见他俩说得都很肯定,所以也不再犹豫了的而是忙转身一趟连跑带冲的跌跌撞撞他就忙跑了冲下山去后,而后面的那两个鬼差见了,因而也忙就一趟跟着跑了冲下来,然后到了山脚下停住他们再一起又忙就踏上前面的一条阴湿湿的石板路后,对着那一片小柏树林因而他们就忙又直向那里走去时,走了一阵,转过一道弯,后来往前又就钻进前面的一个大山洞子里去的再在里面阴凄凄地又拐过一道九曲拐,走出洞来,忙一看时,虽然不见还再有那一片小柏树林,可却只见一座小城迎面因而也就坐落在了他们前面的一个小山坡上时,林石生正感到很诧异,却又见那两个鬼差就忙走上前来的往前一指,然后他俩就忙又说:“现在到了。你看,前面不就是我们的那一座科学皇城了么,还是我们这就快进城去吧!”

    说着向前,然后领他们又忙就走进它的一道城门去后,一看,却只见在眼前一块不大的坝子的里边还淌着一条污水沟的心想:“怎么他们把一个科学皇城的环境卫生就弄得来还这么差呢?”他正打量,可那两个鬼差却在前面领着早就转过左面的一条街去后,看了因而他就忙跟上前去急急的正往前赶,但哪知才刚走不一会儿,却听在后面就又不断发出几声叹息与呻吟的声音来后,“嗯!”一听,他忙回头一看,却只见满街的房子分两边各一排除了青一色全都是就用大青石头来砌成的外,从一间间洞开的大门看进去,里面除了都又黑又矮又潮湿外,也还坐在里面的人一个个不论是个大的个小的,个高的个矮的,个胖的个瘦的,或者又就是不论黄皮肤、白皮肤、长头发、短头发、头发黑、头发白、长络腮胡子和不长络腮胡子的等等,以及也还又有那些不论是专心读书写字的或者是就在那儿托腮沉思的等,见他们一个个又都是那样聚精会神,专心一致的样子,所以不由很好奇的因而他就忙喊住那两个在前面走得很急的鬼差一指的就问:“喂!那住在这两边屋子里的这些人他们又都是谁?而他们又为什么就会叹息与呻吟呢?……”

    “啊!”一听忙停住看了看的指一指因而他俩就忙回答说:“您不知道,您看他们一个个不全都是一些就从你们阳界里来的科学家吗?而叹息则大概是他们就遇到了很困难的问题!又呻吟则可能是他们研究问题也研究得实在是太苦也太过于劳累了的缘故吧……!”“啊……!”一听他心想:“难怪我见他们一个个全都像是那样的专注嘛,事情原来还是这样的啊!……”可一听虽说如此,但一想却还是他就嘀嘀咕咕的又说:“嗯!不是在书上我见他们一个个显得不都是很体面[2]的吗,可到了这里又怎么就一个个不仅不修边幅,而且也还其中又有的人就变得来像这样邋遢呢?……”说完一看,却只见那两个鬼差在一边就抿着个嘴想笑的样子,因而他就忙问:“你俩笑什么?”一听那两个鬼差因而就忙收住笑的回答说:“而你在书上看见的他们的肖相那都是经过一番精心打扮后再去拍的照,可在平时,而被一大堆问题纠缠着,思考还来不及呢,因而又哪还有那么多时间就去再管那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呢?……”

    “啊!”听了不油然他又想:“难怪嘛!……而要是平时真的都照那样去做的话,那不占的时间就实在是也太多了一些么?”想着,而那两个鬼差见他在那儿愣了好久,所以就忙上前去叫了把他带走后,又带他向前,一阵急走,然后很快到了一旁街边的一所大石头房子跟前时,停下来站住一看,哟,除了只见它不仅比周围的房屋要高大气派得多外,而且也还又见在它大门正上方的墙上就横塑有“惊天地泣鬼神科学宫”的几个大字来!“嗯!这儿是什么地方?”一惊的林石生正感到很诧异,却那两个鬼差站在一边就忙向前面一指的对他说:“还站着干什么?还不赶快走下坎去下面就是我们科学皇城的大皇宫了么,你的导师他就在里面正等着你呢……!”“哎!”一听忙下两步梯坎走进前面的屋子里去后,一看,却除了里面一样的也还是又昏又黑又潮湿外,又哪里就见有他的导师在的所以很费力地一直看了很久后,这才好不容易看见有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儿就坐在一边靠墙的一张大黑漆的书桌的前面时,“嗯!”忙又再一细看后,不由很惊喜地他就发现原来还他真的就是爱因斯坦[3]时,所以一下心生敬畏的因而他就忙又再一看后,却只见他一头灰白的头发以及又那满脸满额深刻的皱文也还几乎和从前是一样的[4]时,所以不由一阵狂喜与激动的他本想就要马上走上前去向他行礼的,但一看,却又见他坐在那里一副像是还在深深地凝神沉思的样子。怕打扰了他,所以他就忙停住后,回头又一看,却只见那两个鬼差也早缩了就忙退在一边的也一点儿不敢支声,因而他就忙只好静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等着不题。……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叙说。

    [1]也曾拿了就读过他的那本书——指林石生还在儿时就曾拿了林兆娟和石广敖还在大学时代就买来读后又一直保存下来的那本爱因斯坦所著的《狭议与广义相对论浅说》来读过的意思。

    [2]在书上我见他们一个个都很体面——指印在一些书的扉页上的一些科学家的肖像似乎全都显得很有光彩的意思。

    [3]没想到他还真的就是爱因斯坦了——因为林石生在爱因斯坦著的那本小册子(《狭议与广义相对论浅说》)的扉页上曾看见过他的肖像,故而说认识的意思。

    [4]和从前是一样的——指林石生现在见到的爱因斯坦也还和在他的那本小册子(《狭议与广义相对论浅说》)扉页上的肖像大致差不多一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