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深渊分析
“是不是不舒服？”帕楚卡知道现在摆在三井健面前的问题太多了，如果再继续“NST”系统的二代机治疗的话，很可能会引发神经防御系统识别机制混乱。
所以，在看到梦境中的川磨发狂之后，帕楚卡紧急退出了系统，让三井健回归到正常状态。
此刻天已微亮，阳光把黑夜撕开了一道道小口子，从中钻了出来，打在朝露上面，反射出柔和的光线，不知名的小鸟在树梢上跃迁，不时吮吸着露水，引喉高歌。
“又是美好的一天”帕楚卡端出了刚刚煎好的培根，配上淡鲜奶面包，三井健呆呆的看着这些食物，好像依然在梦境没有醒过来一样。他换了身衣服，打开了一瓶苏打水，一口气喝了下去，随后打了个饱嗝，辛辣的苏打味道从口腔弥漫到了鼻腔，一下子通了心窍。
食物的香味、窗外的鸟鸣、阳光洒下的惬意，还有一位俏佳人在做着精致的早餐。这一幕让他想起了母亲的手艺。
那还是在很小的时候，他只记得母亲的手温暖柔软，做出的烤面包有松果香气，这仿佛是很久远的事情，久的让人觉得是梦境。
“我们边吃边聊吧”帕楚卡笑眯眯的啃了口三明治“味道还可以吧”
“二流厨艺配上一流厨娘，味道超级棒”
“你还真的会哄人开心”，帕楚卡对三井健的调侃，满意的点点头“会说笑了，说明昨晚的恶梦对你已经没有影响了。”
“分析一下昨晚的梦境吧”三井健把话题引向了深渊分析
“那个画画的老者叫什么名字还记得么？”
“川磨，我的潜意识中，这个川磨就是日本浮世绘大师喜多川磨。”
“哦，这话怎么说？”帕楚卡饶有兴致的问三井健
“重点在画上，他画架上的那幅画叫《哺乳的母亲》，是家父的收藏，一直挂在家中书房显眼的位置，昨天的慈善晚宴上，被神秘买家以1.3亿日元买下来了。”
“能出得起1.3亿买这幅画的人，掐指算来在日本也不多哟”
“《哺乳的母亲》是喜多川磨的代表作，父亲一直视若珍宝，我记得每当遇到烦恼时，父亲都会站在画前端详半天，而这段时间，任何人都不能打扰他欣赏这幅画作。
所以，这次慈善拍卖会，家父竟然把这幅作品拿出，也让我大感意外”
三井健刻意隐瞒了三井康仁对这幅画异乎寻常的关心。
而是轻描淡写的说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因为是家父的珍藏被人拍走了，所以心里有所失落，在梦境中展现出来，也未尝不是这个原因。”
“哦，那我们换个方向，白头鹰和秃鹫的战斗你怎么看？”
“嗯，不是你给我做分析么？怎么都是你问我答”
“这才是刚开始，凭着第一印象，你说说看”
“秃鹫的那一方都是三井财团中的捣乱分子，像龟川还有我的叔叔三井弘法根之流，加上财团中的一些遗老遗少，仗着自己资历老而在人事、财务上指手画脚，依附于弘法根的墙头草也不在少数。”
“那白头鹰呐？”
“我的妹妹优真、还有父亲康仁，如果我可以化成雄鹰的话，那就是我们一家人和对方进行搏杀”
“要不要再来点咖啡”帕楚卡感到三井健明显开始激动了起来，当然，她不知道三井康仁已经将财团未来的命运拱手让给了三井弘法根，这群秃鹫已经占据了上风。
“可惜大哥三井航不在，要是大哥在的话，这些鬼魅哪里有机会上位”三井健摆摆手，心里想“现在家父年老、我又得了怪病，就靠优真在基金会中苦苦支撑，父亲一生的心血可能就要毁于一旦”。
想到这里，他狠狠的砸了一下桌子，把帕楚卡微微吓了一跳。
“看来我们又要换个话题了，那个猎人是谁？”
“日本经济产业省大臣小林隼人，在经济产业省做了通产大臣，日本经济的实际掌舵人，据说不久之后会去世界银行做行长。”
“可是我看他在你的梦境中，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一点大臣的样子都没有。”
“小林先生原来是我父亲的左膀右臂，后来因为一些家族内部的纷争，加上首相一再邀请才走入政坛。从我懂事起，家里的大小事务就是小林先生在操持，可以说是三井家族的大管家。”
“小林对三井财团的崛起帮助很大吧”
“应该说互相帮助，都是对方的靠山。”三井健明显不愿意展开这个话题。
“好吧，这种政商关系不是我们要分析的，经历过大风大浪，挣钱这种事情应该不会是你“惊恐症”发病的主要原因”
三井健目不转睛的盯着帕楚卡。“美丽的女士，相信你这么冰雪聪明，应该看出一些端倪了吧”
“分析刚才那场梦，我们都漏了一个关键点”
“如果我们没有猜错的话，问题的关键还在那幅画上”
帕楚卡暗自苦笑，毕竟是三井家的人，思维敏捷，能一下子抓到问题的根本。
“喜多川磨在爆发之前，一直在寻找红色，红色代表了愤怒，也就是说当时他非常的恼怒，而愤怒的原因是他无论怎么画，都画不出《哺乳的母亲》的神韵。
而从猎人小林唯唯诺诺的语言当中，我们能感受到他巨大的压力，而这种压力很可能转化成为你的躯体反应。”
“你说我是因为画不出传世佳作产生的压力，而引发的“惊恐症”？”
“那就太表象了，根本用不到二代机，再说，你又不是画家”
“嗯”
“你有没有发现画有什么不对？”
三井健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在房子里一边踱步一边思索着。
“那副画《哺乳的母亲》你知道有什么含义么？”三井健问帕楚卡，惹得她心里发虚，赶紧想在谷歌上查。
“这幅图是表现一名艺伎给孩子喂奶的场景，年轻貌美的艺伎一脸粉黛，浓妆艳抹，可能是在表演完的间隙才有可能给孩子喂上一口奶。”
“手抱三弦上画楼，低声拜手谢缠头，朝朝歌舞春风里，只说欢娱不说愁。”帕楚卡念着在手机上，用谷歌搜索出来的词条“这是一个中国人200年前，在太阳岛上做《日本杂事诗》中一首题为《艺伎》的诗。”
“传统和服的带子在背后打结，白色的底妆需要覆盖满脸、胸口及脖子，只在后颈留下两三处空白，该块裸露的皮肤呈Ｖ型或Ｗ型，称作“二本足”或“三本足”。发髻上插两支发簪、一把梳子。和服也有严格等级规定，款式、颜色等都有特定的象征意义，逾矩越位是万万不能的。”三井健补充到
“这又怎么啦？”
“这就是我奇怪的地方，这幅画的这位哺乳的母亲并非默默无闻，她叫中西君尾，享有“勤王艺伎”之称，在300多年前，为了明治维新，中西君尾通过与敌人结婚的手段获取情报，却牺牲了自己的爱情。”
“根据我在谷歌上的搜索查询”帕楚卡一边说一边快速的手机上打字，“这名艺伎出身于武士家庭，因父亲被仇人所杀而家道中落，不得不进入艺伎界，她经常在一个叫做“鱼品”的茶屋表演。
当时，幕府势力和维新派在日本京都展开了激烈的竞争，两派人物经常以京都的声色场所作掩护，召开秘密会议。很多维新派的骨干人物都是“鱼品”的常客，大藏大臣的井上馨就是其中之一。
井上馨与君尾一见钟情，两人感情迅速发展，难舍难分。不久，在京都负责追捕维新志士的幕府高官岛田左近也看上了君尾。
在一般艺伎眼中，岛田有权有势，能够成为岛田的妻妾真是求之不得，但君尾却不为所动，拒绝了岛田的求婚。”
这段历史三井健非常熟悉，因为每年的元旦，三井康仁无论多忙都会把孩子们召集到身边，闲来无事，就给他们讲讲自己宝室里的收藏，其中就包括这幅《哺乳的母亲》。
帕楚卡翻阅着谷歌对着手机继续说道“当井上馨听说了岛田向君尾求婚的消息后，派人找到君尾，要求君尾为维新大局考虑，接受岛田的求婚，借机刺探幕府的机密。
君尾含泪答应了爱人的请求，嫁给了岛田，靠着岛田对她的宠爱，她套出了大量幕府情报。
在她的帮助下，许多维新派志士得以逃脱幕府的追杀。后来，维新派武士根据她提供的情报，成功刺杀了岛田，除去了维新派的心腹大患，给幕府势力以沉重打击。
可以说，艺妓为日本的明治维新确实出了不少力，以至于后来有人戏称，如果没有艺妓，大日本国的历史恐怕就要重写了。”
“你说的是现实中的艺伎。可是，梦境里的这幅画，展现的根本不是艺伎”
“什么？不是中西君尾”帕楚卡疑惑的摇了摇头
“不是“勤王艺伎”而是天照大神的侍女”三井健斩钉截铁的说“没错，是巫女御神子（みかんこ），传说中，巫女可以接受神的凭依，传达神的意志。”
“可是你从哪里看出她是巫女呐？”
“我梦里，被川多磨焚毁的这幅画，确实看上去挺像《哺乳的母亲》。但从服饰上完全不对。艺伎一般是穿着艳丽的和服，穿法为引振袖，差不多就是下摆拖地。
但你回忆一下，这名巫女的标配是身穿白衣、襦袢和绯袴，足部穿白足袋和红纽草鞋，用白色檀纸或丈长扎发。而艺伎一般都是梳横兵库发髻，长发两边分开，用松枝簪固定，像蝴蝶一样展开。
“我是学理工科的，一说历史我就犯迷糊”帕楚卡掩面道“不过听上去你说的还蛮有道理的”
“还有哪点不对？”
“虽然巫女退位之后仍可婚嫁，但在任期间必须身心奉献于神明，绝不可牵涉情恋之事”
“哦，那她哺乳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还有一点也不对”
“怎么啦？”
“孩子，这个抱着的孩子，我觉得像....”三井健太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你还记得第一次进行治疗时，在棒球场的给我打高分的人么？”
“三好健太，你的大数据中心的总工程师，东大的高材生。”帕楚卡翻了翻治疗笔记，“我记得你说过，他是你布局5G产业化发展的关键人物，而且一旦5G发展出来了，你掌管的三井电机就有可能扳倒弘法根、龟川之流。”
“嗯，我觉得那个孩子的眉眼和三好健太一模一样”
“喂，那倒是很复杂了”帕楚卡在笔记本上疯狂地写着
“怎么啦？”
“你的梦，故事性很强，既有古人又有现代人，有敌有友，虚幻当中却存在着相当的逻辑关系，抽丝剥茧之后，我会发现你的潜意识里在掩盖着不愿回想起来的故事，所以通过各种臆想来掩盖真相。总之....”帕楚卡啪的一下合上笔记本
“我们已经快接近真相了”
所以，在看到梦境中的川磨发狂之后，帕楚卡紧急退出了系统，让三井健回归到正常状态。
此刻天已微亮，阳光把黑夜撕开了一道道小口子，从中钻了出来，打在朝露上面，反射出柔和的光线，不知名的小鸟在树梢上跃迁，不时吮吸着露水，引喉高歌。
“又是美好的一天”帕楚卡端出了刚刚煎好的培根，配上淡鲜奶面包，三井健呆呆的看着这些食物，好像依然在梦境没有醒过来一样。他换了身衣服，打开了一瓶苏打水，一口气喝了下去，随后打了个饱嗝，辛辣的苏打味道从口腔弥漫到了鼻腔，一下子通了心窍。
食物的香味、窗外的鸟鸣、阳光洒下的惬意，还有一位俏佳人在做着精致的早餐。这一幕让他想起了母亲的手艺。
那还是在很小的时候，他只记得母亲的手温暖柔软，做出的烤面包有松果香气，这仿佛是很久远的事情，久的让人觉得是梦境。
“我们边吃边聊吧”帕楚卡笑眯眯的啃了口三明治“味道还可以吧”
“二流厨艺配上一流厨娘，味道超级棒”
“你还真的会哄人开心”，帕楚卡对三井健的调侃，满意的点点头“会说笑了，说明昨晚的恶梦对你已经没有影响了。”
“分析一下昨晚的梦境吧”三井健把话题引向了深渊分析
“那个画画的老者叫什么名字还记得么？”
“川磨，我的潜意识中，这个川磨就是日本浮世绘大师喜多川磨。”
“哦，这话怎么说？”帕楚卡饶有兴致的问三井健
“重点在画上，他画架上的那幅画叫《哺乳的母亲》，是家父的收藏，一直挂在家中书房显眼的位置，昨天的慈善晚宴上，被神秘买家以1.3亿日元买下来了。”
“能出得起1.3亿买这幅画的人，掐指算来在日本也不多哟”
“《哺乳的母亲》是喜多川磨的代表作，父亲一直视若珍宝，我记得每当遇到烦恼时，父亲都会站在画前端详半天，而这段时间，任何人都不能打扰他欣赏这幅画作。
所以，这次慈善拍卖会，家父竟然把这幅作品拿出，也让我大感意外”
三井健刻意隐瞒了三井康仁对这幅画异乎寻常的关心。
而是轻描淡写的说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因为是家父的珍藏被人拍走了，所以心里有所失落，在梦境中展现出来，也未尝不是这个原因。”
“哦，那我们换个方向，白头鹰和秃鹫的战斗你怎么看？”
“嗯，不是你给我做分析么？怎么都是你问我答”
“这才是刚开始，凭着第一印象，你说说看”
“秃鹫的那一方都是三井财团中的捣乱分子，像龟川还有我的叔叔三井弘法根之流，加上财团中的一些遗老遗少，仗着自己资历老而在人事、财务上指手画脚，依附于弘法根的墙头草也不在少数。”
“那白头鹰呐？”
“我的妹妹优真、还有父亲康仁，如果我可以化成雄鹰的话，那就是我们一家人和对方进行搏杀”
“要不要再来点咖啡”帕楚卡感到三井健明显开始激动了起来，当然，她不知道三井康仁已经将财团未来的命运拱手让给了三井弘法根，这群秃鹫已经占据了上风。
“可惜大哥三井航不在，要是大哥在的话，这些鬼魅哪里有机会上位”三井健摆摆手，心里想“现在家父年老、我又得了怪病，就靠优真在基金会中苦苦支撑，父亲一生的心血可能就要毁于一旦”。
想到这里，他狠狠的砸了一下桌子，把帕楚卡微微吓了一跳。
“看来我们又要换个话题了，那个猎人是谁？”
“日本经济产业省大臣小林隼人，在经济产业省做了通产大臣，日本经济的实际掌舵人，据说不久之后会去世界银行做行长。”
“可是我看他在你的梦境中，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一点大臣的样子都没有。”
“小林先生原来是我父亲的左膀右臂，后来因为一些家族内部的纷争，加上首相一再邀请才走入政坛。从我懂事起，家里的大小事务就是小林先生在操持，可以说是三井家族的大管家。”
“小林对三井财团的崛起帮助很大吧”
“应该说互相帮助，都是对方的靠山。”三井健明显不愿意展开这个话题。
“好吧，这种政商关系不是我们要分析的，经历过大风大浪，挣钱这种事情应该不会是你“惊恐症”发病的主要原因”
三井健目不转睛的盯着帕楚卡。“美丽的女士，相信你这么冰雪聪明，应该看出一些端倪了吧”
“分析刚才那场梦，我们都漏了一个关键点”
“如果我们没有猜错的话，问题的关键还在那幅画上”
帕楚卡暗自苦笑，毕竟是三井家的人，思维敏捷，能一下子抓到问题的根本。
“喜多川磨在爆发之前，一直在寻找红色，红色代表了愤怒，也就是说当时他非常的恼怒，而愤怒的原因是他无论怎么画，都画不出《哺乳的母亲》的神韵。
而从猎人小林唯唯诺诺的语言当中，我们能感受到他巨大的压力，而这种压力很可能转化成为你的躯体反应。”
“你说我是因为画不出传世佳作产生的压力，而引发的“惊恐症”？”
“那就太表象了，根本用不到二代机，再说，你又不是画家”
“嗯”
“你有没有发现画有什么不对？”
三井健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在房子里一边踱步一边思索着。
“那副画《哺乳的母亲》你知道有什么含义么？”三井健问帕楚卡，惹得她心里发虚，赶紧想在谷歌上查。
“这幅图是表现一名艺伎给孩子喂奶的场景，年轻貌美的艺伎一脸粉黛，浓妆艳抹，可能是在表演完的间隙才有可能给孩子喂上一口奶。”
“手抱三弦上画楼，低声拜手谢缠头，朝朝歌舞春风里，只说欢娱不说愁。”帕楚卡念着在手机上，用谷歌搜索出来的词条“这是一个中国人200年前，在太阳岛上做《日本杂事诗》中一首题为《艺伎》的诗。”
“传统和服的带子在背后打结，白色的底妆需要覆盖满脸、胸口及脖子，只在后颈留下两三处空白，该块裸露的皮肤呈Ｖ型或Ｗ型，称作“二本足”或“三本足”。发髻上插两支发簪、一把梳子。和服也有严格等级规定，款式、颜色等都有特定的象征意义，逾矩越位是万万不能的。”三井健补充到
“这又怎么啦？”
“这就是我奇怪的地方，这幅画的这位哺乳的母亲并非默默无闻，她叫中西君尾，享有“勤王艺伎”之称，在300多年前，为了明治维新，中西君尾通过与敌人结婚的手段获取情报，却牺牲了自己的爱情。”
“根据我在谷歌上的搜索查询”帕楚卡一边说一边快速的手机上打字，“这名艺伎出身于武士家庭，因父亲被仇人所杀而家道中落，不得不进入艺伎界，她经常在一个叫做“鱼品”的茶屋表演。
当时，幕府势力和维新派在日本京都展开了激烈的竞争，两派人物经常以京都的声色场所作掩护，召开秘密会议。很多维新派的骨干人物都是“鱼品”的常客，大藏大臣的井上馨就是其中之一。
井上馨与君尾一见钟情，两人感情迅速发展，难舍难分。不久，在京都负责追捕维新志士的幕府高官岛田左近也看上了君尾。
在一般艺伎眼中，岛田有权有势，能够成为岛田的妻妾真是求之不得，但君尾却不为所动，拒绝了岛田的求婚。”
这段历史三井健非常熟悉，因为每年的元旦，三井康仁无论多忙都会把孩子们召集到身边，闲来无事，就给他们讲讲自己宝室里的收藏，其中就包括这幅《哺乳的母亲》。
帕楚卡翻阅着谷歌对着手机继续说道“当井上馨听说了岛田向君尾求婚的消息后，派人找到君尾，要求君尾为维新大局考虑，接受岛田的求婚，借机刺探幕府的机密。
君尾含泪答应了爱人的请求，嫁给了岛田，靠着岛田对她的宠爱，她套出了大量幕府情报。
在她的帮助下，许多维新派志士得以逃脱幕府的追杀。后来，维新派武士根据她提供的情报，成功刺杀了岛田，除去了维新派的心腹大患，给幕府势力以沉重打击。
可以说，艺妓为日本的明治维新确实出了不少力，以至于后来有人戏称，如果没有艺妓，大日本国的历史恐怕就要重写了。”
“你说的是现实中的艺伎。可是，梦境里的这幅画，展现的根本不是艺伎”
“什么？不是中西君尾”帕楚卡疑惑的摇了摇头
“不是“勤王艺伎”而是天照大神的侍女”三井健斩钉截铁的说“没错，是巫女御神子（みかんこ），传说中，巫女可以接受神的凭依，传达神的意志。”
“可是你从哪里看出她是巫女呐？”
“我梦里，被川多磨焚毁的这幅画，确实看上去挺像《哺乳的母亲》。但从服饰上完全不对。艺伎一般是穿着艳丽的和服，穿法为引振袖，差不多就是下摆拖地。
但你回忆一下，这名巫女的标配是身穿白衣、襦袢和绯袴，足部穿白足袋和红纽草鞋，用白色檀纸或丈长扎发。而艺伎一般都是梳横兵库发髻，长发两边分开，用松枝簪固定，像蝴蝶一样展开。
“我是学理工科的，一说历史我就犯迷糊”帕楚卡掩面道“不过听上去你说的还蛮有道理的”
“还有哪点不对？”
“虽然巫女退位之后仍可婚嫁，但在任期间必须身心奉献于神明，绝不可牵涉情恋之事”
“哦，那她哺乳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还有一点也不对”
“怎么啦？”
“孩子，这个抱着的孩子，我觉得像....”三井健太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你还记得第一次进行治疗时，在棒球场的给我打高分的人么？”
“三好健太，你的大数据中心的总工程师，东大的高材生。”帕楚卡翻了翻治疗笔记，“我记得你说过，他是你布局5G产业化发展的关键人物，而且一旦5G发展出来了，你掌管的三井电机就有可能扳倒弘法根、龟川之流。”
“嗯，我觉得那个孩子的眉眼和三好健太一模一样”
“喂，那倒是很复杂了”帕楚卡在笔记本上疯狂地写着
“怎么啦？”
“你的梦，故事性很强，既有古人又有现代人，有敌有友，虚幻当中却存在着相当的逻辑关系，抽丝剥茧之后，我会发现你的潜意识里在掩盖着不愿回想起来的故事，所以通过各种臆想来掩盖真相。总之....”帕楚卡啪的一下合上笔记本
“我们已经快接近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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