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这个人对如今的形式心里没有一点数吗？他怎么敢对我说“救救那个背叛者吧”这种话的，困惑到恍惚的卡尔没想起来及时离开，所以在被几声“儿子”唤回心神时，久避不见的养父母已然站到了他的身前，玛莎试探性的伸手想要揪住儿子的披风。
卡尔很想立刻装作有什么灾难要去拯救的样子飞走，可他做不到，在父母面前，总是有很多事他做不到。感受着披风上的微小的力道，他顺从的落到了地上。玛莎立刻抱住了自己的养子，悲伤颤抖着，卡尔无措的回抱住母亲，用手拍抚妇人的背，试图安慰她。乔纳森同样在一步之外捂嘴抽泣，只是很快收拾起情绪，对着许久未见的儿子试探到：“我们正要吃午饭，你有时间和我们一起吗？”语气紧张又恳切。
将头埋在儿子臂弯中的玛莎也同样抬起了头，用泛红湿润的双眼哀伤的凝视着卡尔，苍白的嘴唇上下开合：“留下来吧，你一定很久没尝过妈妈的手艺了，帮我看看我有没有生疏，好嘛？”
还带着泣音的话语就这么堵住了卡尔想要脱口而出的拒绝，他只能干巴巴的回复到：“好的，妈妈，我尝尝看。”
于是玛莎破涕为笑，转过身招呼着老伴前头带路，短短的路途上她紧紧的攥着卡尔的大手，好似他下一刻就会飞走一般。
一路上母亲高兴的念叨着她有多怀念一家人一起吃饭的日子，卡尔轻声附和着，内心却如风吹残垣般悲冷凄凉——他曾经幸福的小家再也不会完整了。
可他不会让这些心情影响父母，在到他坐到餐桌上，面带笑容的吃着玛莎和乔纳森一左一右絮絮叨叨的不断给他添的菜时；在他几乎开始觉得这顿饭吃的更长些也没关系前，他是这样维持着的，可那个人的名字还是落上了餐桌。
“布鲁斯他还好吗？将你保释出来他一定承受了很大压力吧。”母亲还在不断给卡尔添饭，没有注意到他笑容的突然僵硬，似是埋怨，实是担忧的絮叨着：“之前我和乔纳森商量着想要回堪萨斯的时候，那孩子给我们讲过，新政府和外面社会上还是有很多人恨你。”说到这儿的玛莎停顿了一下，将空闲的手按到了卡尔的肩膀上，像是要将自己的力量传达给亲爱的儿子，然后继续到：“他说如果那时候回去的话，很可能会有激进分子在他应顾不暇的时候袭击我们来报复你。”
说着说着玛莎停止了夹菜，以手掩面，尽力压抑起自己的哭腔：“布鲁斯他努力和新政府周旋谈判，争取到了你的缓刑，可不少人并不乐意，那些人想要你死。他还说，他很抱歉要将我们近似关押的放在启动战争模式的孤独堡垒里，因为还有不少阴谋家想要通过绑架我们来控制你，以实现自己的野心。”
乔纳森在爱人掩面哭泣时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绕过桌子搂抱住了玛莎，沉默的给予她安慰，二人都想起了那段改变一切的艰难日子。
卡尔却与他们感觉不同，听到保释的时候他就想明白了：父母还不清楚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接着便是愤怒，那个骗子为了关押我，甚至派人在我的脑子里拿氪石蹲守，他怎么敢在我父母面前惺惺作态的装好人的。
卡尔几乎要维持不住面上的浅笑了，此时乔纳森却突然开口说：“老伴儿你做的苹果派呢，孩子他好不容易来一趟，总不能没吃到你最拿手的菜吧？”
“哦，对，你看我高兴的，我这就去厨房取，克拉克你也别自己吃光了，走的时候给布鲁斯带点，这些年我想给他做着吃的时候，那孩子总是说等他能跟政府争取到能带给你的时候一起吃来推辞我，现在他可没理由了。”玛莎念叨着抹了抹眼泪，便起身风风火火的跑出餐厅了，只留下了父子二人，沉默在两人间蔓延开来。
乔纳森率先打破了僵硬的氛围，犹豫着开口问到：“克拉克，发生了什么？你，看起来很不高兴。”
“你想多了，爸，我只是太久没见到你们了，突然有些惆怅罢了。”
看着眼前被他点破后还在掩饰的孩子，乔纳森微微叹了口气：“你母亲她，只是太高兴了，才没有意识到，这并不意味着你伪装的很好，跟我说说吧，儿子，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克拉克垂下了头，双手不自觉的攥紧成拳，就如同小时候他不小心生气弄坏了东西，事后委委屈屈的想要认错时一样，但乔纳森没有等到记忆中含带歉意的‘对不起’。
卡尔片刻便重新抬起了脸，灰蓝色的双眼毫无躲闪的正视着担忧他的养父，“我赢了。”他吐字清晰又坚定的宣称着。
“什么？”乔纳森想确认一遍，他有些呼吸困难的想再确认一遍。
“出现了蝙蝠侠无法抵抗的侵略者，他只能放我出来，我赢了，和他的战争也是，他再也无法反抗我了。”卡尔的嘴角翘起，终于不是先前的假笑了，乔纳森却头脑发昏，伸手按在了饭桌上，勉强让自己站立。
“你杀了他！”他语气颤抖。
“我没有！我只是要用设备控制他，死亡只会便宜了他过去犯下的罪行。”
“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白色的噪点在视野里浮现，耳边的嗡鸣声让一切都那么虚假，乔纳森说不清楚对于那孩子来说死亡和任人摆布哪一个更糟。
“我为什么不可以？”父亲否认的样子刺痛了卡尔，他吼到“你根本不知道他对我做过些什么，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狡猾的骗子，而现在你也要被他蒙骗，对抗我吗？”
“你真的这样想吗？克拉克，你真的这样想吗？”一直温和的农民大声反驳，回过神来后看着面容狰狞的儿子，又重新缓和了语气：“你能听见世界上任何微小的声音，难道分辨不了面前一颗心的真假吗？”又接着追问：“真的有人能骗过你，让你将他带到我们的生活里来吗？”
卡尔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他就是更可恶的混蛋！他背叛了我，还利用我的仁慈和信任来伤害我，这是他应得的。”
看着仍旧不肯承认的儿子，乔纳森叹了口气：“克拉克……”
“别叫我克拉克！”脱口而出的卡尔当即就后悔了，父亲脸上的挫败，哀伤和不敢置信狠狠的回击了他。
乔纳森的双拳无意识握了又松，最后只是垂下头喃喃低语道：“克拉克，我和你母亲将你从飞船里抱起时，从没有期望过你成就什么，只是希望你能够快快乐乐的健康成长；当你觉醒超能力而痛苦时，我和玛莎能做的只是不断告诉你，你不是怪物，你只是来自天上的孩子，无力的等待着你能够接纳我们，接纳你自己；当你告诉我们你决定使用自己的能力去帮助人们，成为超人时，我们只能每天担心的向上帝祈祷，祈祷你能够保护好自己；你有了那么多可以托付后背的朋友，我和你母亲真的很庆幸，因为对你面对的灾难来说，我们真的做不到什么帮助。”
通红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拖在地上的披风，想要将那饮满过儿子鲜血的责任狠狠洞穿。“如今，我依旧没能力也不会去阻止你做什么，只能奢望着，你不后悔自己是由两个平凡的堪萨斯农民抚养长大的。”说完便无力的跌进座椅里，手抚胸口痛苦的闭上双眼。
卡尔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他想说“不是那样的，他永远愿意做他们的儿子”，可他不能，因为克拉克痛苦的死去了。
死寂在餐厅中蔓延，直至脚步声在外响起，两人勉强装作正常，在香味飘进屋子里时，心不在焉的吃着盘子里的食物。
“我热了一下，希望你不介意我更喜欢用微波炉。”玛莎调笑着将冒热气的苹果派放在了儿子手边。
“不会的，妈。”卡尔笑着将母亲提前切好的一块拿到了盘子里。
在还要说什么前，紫色的荧光屏横在了两人之间，戴安娜沾着鲜血的脸浮现在上面：“卡尔，我追踪到了红灯的痕迹，在亚特兰蒂斯，但亚瑟拒绝我进入，你必须过来一趟。”
没等回话，她便挂断了通讯。
母子二人怔愣的对视起来，乔纳森出言打断了尴尬：“老婆子你扶我回房休息吧，我可能是太激动了，心脏上的一些老毛病又犯了。”
“哦，好。”玛莎闻言转身将老伴扶起，又回头对儿子说到：“走之前吃一块吧，是你最喜欢的多糖，记得带给布鲁斯。”
卡尔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起身也跟着搀扶起乔纳森。
男人没有拒绝，只是深深的望了眼儿子，然后就应付起老伴的担忧。
直到将两人送回到堡垒的卧室，卡尔只是听着，他回应完母亲关门前的叮嘱后，就只是沉默的飘着，什么也不愿多想。
在他飘回餐厅里时，只有泛着香气的苹果派还在桌上放着，堡垒的机器人已经将其余的碗碟收拾妥当。
卡尔将盘子里切好的那一块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吞咽着，他想：好甜啊，太甜了，已经有些苦了。
将手中剩余的用热视线烧毁，看着桌上的一大盘，思绪百转千回，最后只是招来了一个机器人，指挥它当午饭送到牢房里去。
卡尔便飞离了北极。
卡尔很想立刻装作有什么灾难要去拯救的样子飞走，可他做不到，在父母面前，总是有很多事他做不到。感受着披风上的微小的力道，他顺从的落到了地上。玛莎立刻抱住了自己的养子，悲伤颤抖着，卡尔无措的回抱住母亲，用手拍抚妇人的背，试图安慰她。乔纳森同样在一步之外捂嘴抽泣，只是很快收拾起情绪，对着许久未见的儿子试探到：“我们正要吃午饭，你有时间和我们一起吗？”语气紧张又恳切。
将头埋在儿子臂弯中的玛莎也同样抬起了头，用泛红湿润的双眼哀伤的凝视着卡尔，苍白的嘴唇上下开合：“留下来吧，你一定很久没尝过妈妈的手艺了，帮我看看我有没有生疏，好嘛？”
还带着泣音的话语就这么堵住了卡尔想要脱口而出的拒绝，他只能干巴巴的回复到：“好的，妈妈，我尝尝看。”
于是玛莎破涕为笑，转过身招呼着老伴前头带路，短短的路途上她紧紧的攥着卡尔的大手，好似他下一刻就会飞走一般。
一路上母亲高兴的念叨着她有多怀念一家人一起吃饭的日子，卡尔轻声附和着，内心却如风吹残垣般悲冷凄凉——他曾经幸福的小家再也不会完整了。
可他不会让这些心情影响父母，在到他坐到餐桌上，面带笑容的吃着玛莎和乔纳森一左一右絮絮叨叨的不断给他添的菜时；在他几乎开始觉得这顿饭吃的更长些也没关系前，他是这样维持着的，可那个人的名字还是落上了餐桌。
“布鲁斯他还好吗？将你保释出来他一定承受了很大压力吧。”母亲还在不断给卡尔添饭，没有注意到他笑容的突然僵硬，似是埋怨，实是担忧的絮叨着：“之前我和乔纳森商量着想要回堪萨斯的时候，那孩子给我们讲过，新政府和外面社会上还是有很多人恨你。”说到这儿的玛莎停顿了一下，将空闲的手按到了卡尔的肩膀上，像是要将自己的力量传达给亲爱的儿子，然后继续到：“他说如果那时候回去的话，很可能会有激进分子在他应顾不暇的时候袭击我们来报复你。”
说着说着玛莎停止了夹菜，以手掩面，尽力压抑起自己的哭腔：“布鲁斯他努力和新政府周旋谈判，争取到了你的缓刑，可不少人并不乐意，那些人想要你死。他还说，他很抱歉要将我们近似关押的放在启动战争模式的孤独堡垒里，因为还有不少阴谋家想要通过绑架我们来控制你，以实现自己的野心。”
乔纳森在爱人掩面哭泣时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绕过桌子搂抱住了玛莎，沉默的给予她安慰，二人都想起了那段改变一切的艰难日子。
卡尔却与他们感觉不同，听到保释的时候他就想明白了：父母还不清楚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接着便是愤怒，那个骗子为了关押我，甚至派人在我的脑子里拿氪石蹲守，他怎么敢在我父母面前惺惺作态的装好人的。
卡尔几乎要维持不住面上的浅笑了，此时乔纳森却突然开口说：“老伴儿你做的苹果派呢，孩子他好不容易来一趟，总不能没吃到你最拿手的菜吧？”
“哦，对，你看我高兴的，我这就去厨房取，克拉克你也别自己吃光了，走的时候给布鲁斯带点，这些年我想给他做着吃的时候，那孩子总是说等他能跟政府争取到能带给你的时候一起吃来推辞我，现在他可没理由了。”玛莎念叨着抹了抹眼泪，便起身风风火火的跑出餐厅了，只留下了父子二人，沉默在两人间蔓延开来。
乔纳森率先打破了僵硬的氛围，犹豫着开口问到：“克拉克，发生了什么？你，看起来很不高兴。”
“你想多了，爸，我只是太久没见到你们了，突然有些惆怅罢了。”
看着眼前被他点破后还在掩饰的孩子，乔纳森微微叹了口气：“你母亲她，只是太高兴了，才没有意识到，这并不意味着你伪装的很好，跟我说说吧，儿子，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克拉克垂下了头，双手不自觉的攥紧成拳，就如同小时候他不小心生气弄坏了东西，事后委委屈屈的想要认错时一样，但乔纳森没有等到记忆中含带歉意的‘对不起’。
卡尔片刻便重新抬起了脸，灰蓝色的双眼毫无躲闪的正视着担忧他的养父，“我赢了。”他吐字清晰又坚定的宣称着。
“什么？”乔纳森想确认一遍，他有些呼吸困难的想再确认一遍。
“出现了蝙蝠侠无法抵抗的侵略者，他只能放我出来，我赢了，和他的战争也是，他再也无法反抗我了。”卡尔的嘴角翘起，终于不是先前的假笑了，乔纳森却头脑发昏，伸手按在了饭桌上，勉强让自己站立。
“你杀了他！”他语气颤抖。
“我没有！我只是要用设备控制他，死亡只会便宜了他过去犯下的罪行。”
“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白色的噪点在视野里浮现，耳边的嗡鸣声让一切都那么虚假，乔纳森说不清楚对于那孩子来说死亡和任人摆布哪一个更糟。
“我为什么不可以？”父亲否认的样子刺痛了卡尔，他吼到“你根本不知道他对我做过些什么，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狡猾的骗子，而现在你也要被他蒙骗，对抗我吗？”
“你真的这样想吗？克拉克，你真的这样想吗？”一直温和的农民大声反驳，回过神来后看着面容狰狞的儿子，又重新缓和了语气：“你能听见世界上任何微小的声音，难道分辨不了面前一颗心的真假吗？”又接着追问：“真的有人能骗过你，让你将他带到我们的生活里来吗？”
卡尔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他就是更可恶的混蛋！他背叛了我，还利用我的仁慈和信任来伤害我，这是他应得的。”
看着仍旧不肯承认的儿子，乔纳森叹了口气：“克拉克……”
“别叫我克拉克！”脱口而出的卡尔当即就后悔了，父亲脸上的挫败，哀伤和不敢置信狠狠的回击了他。
乔纳森的双拳无意识握了又松，最后只是垂下头喃喃低语道：“克拉克，我和你母亲将你从飞船里抱起时，从没有期望过你成就什么，只是希望你能够快快乐乐的健康成长；当你觉醒超能力而痛苦时，我和玛莎能做的只是不断告诉你，你不是怪物，你只是来自天上的孩子，无力的等待着你能够接纳我们，接纳你自己；当你告诉我们你决定使用自己的能力去帮助人们，成为超人时，我们只能每天担心的向上帝祈祷，祈祷你能够保护好自己；你有了那么多可以托付后背的朋友，我和你母亲真的很庆幸，因为对你面对的灾难来说，我们真的做不到什么帮助。”
通红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拖在地上的披风，想要将那饮满过儿子鲜血的责任狠狠洞穿。“如今，我依旧没能力也不会去阻止你做什么，只能奢望着，你不后悔自己是由两个平凡的堪萨斯农民抚养长大的。”说完便无力的跌进座椅里，手抚胸口痛苦的闭上双眼。
卡尔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他想说“不是那样的，他永远愿意做他们的儿子”，可他不能，因为克拉克痛苦的死去了。
死寂在餐厅中蔓延，直至脚步声在外响起，两人勉强装作正常，在香味飘进屋子里时，心不在焉的吃着盘子里的食物。
“我热了一下，希望你不介意我更喜欢用微波炉。”玛莎调笑着将冒热气的苹果派放在了儿子手边。
“不会的，妈。”卡尔笑着将母亲提前切好的一块拿到了盘子里。
在还要说什么前，紫色的荧光屏横在了两人之间，戴安娜沾着鲜血的脸浮现在上面：“卡尔，我追踪到了红灯的痕迹，在亚特兰蒂斯，但亚瑟拒绝我进入，你必须过来一趟。”
没等回话，她便挂断了通讯。
母子二人怔愣的对视起来，乔纳森出言打断了尴尬：“老婆子你扶我回房休息吧，我可能是太激动了，心脏上的一些老毛病又犯了。”
“哦，好。”玛莎闻言转身将老伴扶起，又回头对儿子说到：“走之前吃一块吧，是你最喜欢的多糖，记得带给布鲁斯。”
卡尔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起身也跟着搀扶起乔纳森。
男人没有拒绝，只是深深的望了眼儿子，然后就应付起老伴的担忧。
直到将两人送回到堡垒的卧室，卡尔只是听着，他回应完母亲关门前的叮嘱后，就只是沉默的飘着，什么也不愿多想。
在他飘回餐厅里时，只有泛着香气的苹果派还在桌上放着，堡垒的机器人已经将其余的碗碟收拾妥当。
卡尔将盘子里切好的那一块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吞咽着，他想：好甜啊，太甜了，已经有些苦了。
将手中剩余的用热视线烧毁，看着桌上的一大盘，思绪百转千回，最后只是招来了一个机器人，指挥它当午饭送到牢房里去。
卡尔便飞离了北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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