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全知全能？”刚割完一茬麦子的克拉克羞涩的笑了笑。“有什么意义吗。不过是一切在那刻终止了而已。”超人如是说。
“布鲁斯，你仍旧觉得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不经思考，在宣泄怒火吗？我告诉你：怒喊撕裂天空，光速犁灭地表，指尖碾碎星球，一拳击破寰宇，这些才是我的宣泄。我承认，仇恨一直在我的胸膛中翻涌，但我是理智的，我思考过。”
“我知道，克拉克，我知道。”布鲁斯只是闲庭信步的走着，就好像当下依旧是过去的闲聊一样。
卡尔也不去纠正称谓了，耳边的心跳告诉他这是实话，超人几乎要窒息了，这些天他听到的全是蝙蝠的实话……可为什么？卡尔几乎想掐着人类的脖子质问他，为什么！？
那个人该死的还是那么默契，在他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有想问为什么时？答案就已经从男人的嘴里轻飘飘的吐了出来。
“因为这样的你，不幸福……我知道瞭望塔里有了王座，你高坐于上，睥睨着。戴安娜想侍立在你左右想到发疯，一次次的踩上高台，可你不曾看过她。
布鲁斯自床铺上惊醒，捂着胸口大幅喘气，冷汗淋漓，随即似有所感，微微偏头，注意到黑暗中似乎漂浮着什么。
哦，是了，只会是那个人，估计在噩梦里嘶吼惊扰到他了吧。
咽下一口唾沫，喉咙的不适确认了猜测，便也不那么在意，只是继续沙哑开口道：“抱歉打扰，但你既然在这儿，我就要继续讲了，”停顿，留出一个短暂，但有超级速度的家伙完全能拒绝的时间。
“有那么几次，我或是那些疯子，将要，或成功的杀死了蝙蝠。可它总会回来。”
“过去我游历的时候，某天，我想忘记一切，忘记那条小巷，就雇了个流浪汉伪装成阿弗，用仿造的签字，骗了家精神病院要求做电击治疗。电极片贴遍全身，电流一遍遍穿过我的脑袋，你可能无法理解，但真的很疼，我咬牙坚持，就在快成功时，有个声音叫我停下，它说不要忘记，再走下去，一定有什么是有意义的。我本不该停的，这样就能在还没发现它的时候，让我拖着过去和它一起去死了。”
“你要是想装成精神病脱罪那可太可悲了布鲁斯，我不会容忍那些恶心的疯子借着这个名头在我治理的世界中胡作非为的。”威严的声音冷漠的宣布。
“才没有那么想，并且我很高兴，过去戈登，哈维以及我，一直努力在哥谭市推行这个，哈维他……出事之前告诉我就快要成功了…我一直感到很抱歉。”时隔多年，布鲁斯提到这件事时，依旧能想起好友那时的意气风发，只觉心脏抽痛。
黑暗中的身影冷笑一声“感到亏欠？这是你一直和他玩硬币游戏的理由吗？”
努力保持平静的布鲁斯还是被羞辱到了，他确实一直对哈维感到遗憾，并尽全力保证哈维接受最好的心理治疗，这些绝不是为了那些天杀的游戏。
“你一定要这样吗？觉得我借由那群罪犯满足自己，那我就得问了，扎斯⁰好用吗？别再说什么不是你了，那种角色进不去庄园地下。”即使愤怒，但仍旧尽力克制的话指向了黑暗中的那个人。
“……”无人回应。
清楚那个人并没有离开，“我知道你恨我，认为是我连同总统策划了你父母的绑架案……可我永远不会那么做，我知道失去他们是什么感觉。”布鲁斯颓然的说，随即努力收拾了心情，继续开口：“算了，还有什么意义呢？”
虽然布鲁斯很想背过身躺下，只留给最高首领一个沉默的背影，可断裂过的脊椎不允许这样，只得悻悻的平躺，尽量放空自己的大脑，而思绪不由自主的想：好像上次，自己才是在牢房外刺痛他人的那个恶人。
长久的疲惫又一次拽住了人类，让他脱离了习惯的伤痛。
囚室外的感应门悄然滑开，残影无声离去。
……
大战后被超人控制住的布莱尼亚克飞船，接替了被蝙蝠侠炸掉的瞭望塔，成为了超人政权的新要塞。
从孤独堡垒一路至此的卡尔带着凛冽的风雪飘入指挥室，看见维克多放下正在处理的数据，慌忙的向他行礼。
挑了挑眉，随意道：“你的报告里有提到，对抗布莱尼亚克期间，自己的体内诞生了一个数字生命攻击你，压制它后，你协助兄弟眼摆脱了布莱尼亚克。”
不明白超人此时为什么要提到这些，维克多只能小心翼翼的回答：“是的。”
卡尔得到肯定回答后点了点头，接着问到：“你认为兄弟眼会是布鲁斯两年内研发出来的吗？”
维克多回想了一下他那时匆匆了解的功能，谨慎的回答说：“兄弟眼系统的功能十分完备，我认为正常来说两年内不可能，必须有十年以上的大量研发，但他是蝙蝠侠。”
“也就是说，你也觉得他可能早有布置，全球范围的监视他很早便开始了？对吗？”卡尔有些不满钢骨的含糊，更有压迫性的追问。
维克多感觉自己血肉的部分已经开始颤栗了，只能尽力压住声音中的恐惧后回答：“是。”
听到这声“是”的卡尔并没有想象中满意，并且无端烦躁，不等细想，便已经冷硬的开口道：“你现在通过布莱尼亚克的飞船去重新掌控兄弟眼，我需要知道反抗军究竟监视了多久？蝙蝠侠究竟知道多少？又准备了多少？”随即不等回复，就又向着飞船外飘去，他要去巡视世界了。
不曾想在控制室的舱门打开时，正好看见了准备推门进来的天堂岛公主，略感诧异，便问道：“怎么了，戴安娜？”
抬起欲要推门的手转而拢了拢头发，亚马逊战士语气随意的回答：“我正好听到了维克多和你的谈话，是在审讯布鲁斯的时候察觉到了什么吗？”
卡尔满脸你在说什么的表情：“你怎么会这么想？任何审讯都不能从蝙蝠侠的嘴里撬出什么，我只是安排给维克多一些工作而已，不是私事。”
戴安娜听完面露担忧，语重心长的讲：“卡尔，你应当听我的，布鲁斯就是只剩嘴了也会是个大麻烦，他只会用欺骗蒙蔽你，用昔日友情操控你，我们应该当众处死他，以绝后患，如此还能彻底击溃那些不服管教者的希望。”说话间伸手探出，想要搭上面前男人的肩。
本就烦躁的卡尔听了半神的话后又不自觉的往上飘了飘，暗红的披风在背后快速卷曲着，语气略有恼火的质问道：“已经告诉过你了，装置准备好后我就会用布莱尼亚克头冠控制他的思维，你担心的事根本就不会发生，他只会变成对政权有利的工具，你是在不相信我吗？”
未能触及的手缓缓落下，戴安娜语气略有幽怨的澄清：“不是这样的卡尔，我一直都相信并支持着你，只是你太关注蝙蝠侠了，这会让你看不见很多东西的。”
维克多从舱门打开看见戴安娜后就一直努力与飞船融为一体，现在只恨自己的传感器太灵敏，一字不差的听到了这些话。眼下这一幕堪称政权里的人最不愿撞上的场合之一，神奇女侠在超人妻子意外离世后的转变大家都有所察觉——这位女神经常性的变换自己的装束且逾发露骨；总是若有若无的试图触碰超人；时不时的酸楚发言更是将她的心思昭然若揭。
然而最高元首至今没有任何表示，依旧时常悼念自己的亡妻，剩余时间一心扑在治理世界和追捕反抗军首领的事上。
善于直来直去的天堂岛女战士如此委婉的表示爱意，已是对卡尔思及露易斯时的深情所表示的可敬的让步。但次次媚眼抛给瞎子看还是会让她羞恼不已，此时无端卷入尴尬现场的路人，即使半神不屑牵怒，那谷子压抑劲儿也不是凡人能受得住的。
尽管维克多很想就这样一直装作不存在，他一直多线程处理的一个任务完成了，扫了眼报告，判断出这是需要立即禀报的事项，只得硬着头皮发出了一些动静。
戴安娜像是才注意到他，不悦的皱了皱眉，而卡尔只是转回了身，正常的等着他汇报。
“元首阁下，您之前让我调查的闪电侠，绿灯侠失踪案有结果了。”说着他投影出了两幅画面，赶忙将被他一句话吸引的两人视线引走。
卡尔飘到投影面前仔细打量，完全没思考戴安娜之前的言外之意。他从不觉得注意蝙蝠侠有什么问题，在过往并肩作战的时期，那个男人策划过数次翻盘之举；敌对之后，他的手段也愈加卑劣，成为了政权的大敌。
就这么思考着，他注意到投影中本被他打残，晕倒在地的
“布鲁斯，你仍旧觉得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不经思考，在宣泄怒火吗？我告诉你：怒喊撕裂天空，光速犁灭地表，指尖碾碎星球，一拳击破寰宇，这些才是我的宣泄。我承认，仇恨一直在我的胸膛中翻涌，但我是理智的，我思考过。”
“我知道，克拉克，我知道。”布鲁斯只是闲庭信步的走着，就好像当下依旧是过去的闲聊一样。
卡尔也不去纠正称谓了，耳边的心跳告诉他这是实话，超人几乎要窒息了，这些天他听到的全是蝙蝠的实话……可为什么？卡尔几乎想掐着人类的脖子质问他，为什么！？
那个人该死的还是那么默契，在他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有想问为什么时？答案就已经从男人的嘴里轻飘飘的吐了出来。
“因为这样的你，不幸福……我知道瞭望塔里有了王座，你高坐于上，睥睨着。戴安娜想侍立在你左右想到发疯，一次次的踩上高台，可你不曾看过她。
布鲁斯自床铺上惊醒，捂着胸口大幅喘气，冷汗淋漓，随即似有所感，微微偏头，注意到黑暗中似乎漂浮着什么。
哦，是了，只会是那个人，估计在噩梦里嘶吼惊扰到他了吧。
咽下一口唾沫，喉咙的不适确认了猜测，便也不那么在意，只是继续沙哑开口道：“抱歉打扰，但你既然在这儿，我就要继续讲了，”停顿，留出一个短暂，但有超级速度的家伙完全能拒绝的时间。
“有那么几次，我或是那些疯子，将要，或成功的杀死了蝙蝠。可它总会回来。”
“过去我游历的时候，某天，我想忘记一切，忘记那条小巷，就雇了个流浪汉伪装成阿弗，用仿造的签字，骗了家精神病院要求做电击治疗。电极片贴遍全身，电流一遍遍穿过我的脑袋，你可能无法理解，但真的很疼，我咬牙坚持，就在快成功时，有个声音叫我停下，它说不要忘记，再走下去，一定有什么是有意义的。我本不该停的，这样就能在还没发现它的时候，让我拖着过去和它一起去死了。”
“你要是想装成精神病脱罪那可太可悲了布鲁斯，我不会容忍那些恶心的疯子借着这个名头在我治理的世界中胡作非为的。”威严的声音冷漠的宣布。
“才没有那么想，并且我很高兴，过去戈登，哈维以及我，一直努力在哥谭市推行这个，哈维他……出事之前告诉我就快要成功了…我一直感到很抱歉。”时隔多年，布鲁斯提到这件事时，依旧能想起好友那时的意气风发，只觉心脏抽痛。
黑暗中的身影冷笑一声“感到亏欠？这是你一直和他玩硬币游戏的理由吗？”
努力保持平静的布鲁斯还是被羞辱到了，他确实一直对哈维感到遗憾，并尽全力保证哈维接受最好的心理治疗，这些绝不是为了那些天杀的游戏。
“你一定要这样吗？觉得我借由那群罪犯满足自己，那我就得问了，扎斯⁰好用吗？别再说什么不是你了，那种角色进不去庄园地下。”即使愤怒，但仍旧尽力克制的话指向了黑暗中的那个人。
“……”无人回应。
清楚那个人并没有离开，“我知道你恨我，认为是我连同总统策划了你父母的绑架案……可我永远不会那么做，我知道失去他们是什么感觉。”布鲁斯颓然的说，随即努力收拾了心情，继续开口：“算了，还有什么意义呢？”
虽然布鲁斯很想背过身躺下，只留给最高首领一个沉默的背影，可断裂过的脊椎不允许这样，只得悻悻的平躺，尽量放空自己的大脑，而思绪不由自主的想：好像上次，自己才是在牢房外刺痛他人的那个恶人。
长久的疲惫又一次拽住了人类，让他脱离了习惯的伤痛。
囚室外的感应门悄然滑开，残影无声离去。
……
大战后被超人控制住的布莱尼亚克飞船，接替了被蝙蝠侠炸掉的瞭望塔，成为了超人政权的新要塞。
从孤独堡垒一路至此的卡尔带着凛冽的风雪飘入指挥室，看见维克多放下正在处理的数据，慌忙的向他行礼。
挑了挑眉，随意道：“你的报告里有提到，对抗布莱尼亚克期间，自己的体内诞生了一个数字生命攻击你，压制它后，你协助兄弟眼摆脱了布莱尼亚克。”
不明白超人此时为什么要提到这些，维克多只能小心翼翼的回答：“是的。”
卡尔得到肯定回答后点了点头，接着问到：“你认为兄弟眼会是布鲁斯两年内研发出来的吗？”
维克多回想了一下他那时匆匆了解的功能，谨慎的回答说：“兄弟眼系统的功能十分完备，我认为正常来说两年内不可能，必须有十年以上的大量研发，但他是蝙蝠侠。”
“也就是说，你也觉得他可能早有布置，全球范围的监视他很早便开始了？对吗？”卡尔有些不满钢骨的含糊，更有压迫性的追问。
维克多感觉自己血肉的部分已经开始颤栗了，只能尽力压住声音中的恐惧后回答：“是。”
听到这声“是”的卡尔并没有想象中满意，并且无端烦躁，不等细想，便已经冷硬的开口道：“你现在通过布莱尼亚克的飞船去重新掌控兄弟眼，我需要知道反抗军究竟监视了多久？蝙蝠侠究竟知道多少？又准备了多少？”随即不等回复，就又向着飞船外飘去，他要去巡视世界了。
不曾想在控制室的舱门打开时，正好看见了准备推门进来的天堂岛公主，略感诧异，便问道：“怎么了，戴安娜？”
抬起欲要推门的手转而拢了拢头发，亚马逊战士语气随意的回答：“我正好听到了维克多和你的谈话，是在审讯布鲁斯的时候察觉到了什么吗？”
卡尔满脸你在说什么的表情：“你怎么会这么想？任何审讯都不能从蝙蝠侠的嘴里撬出什么，我只是安排给维克多一些工作而已，不是私事。”
戴安娜听完面露担忧，语重心长的讲：“卡尔，你应当听我的，布鲁斯就是只剩嘴了也会是个大麻烦，他只会用欺骗蒙蔽你，用昔日友情操控你，我们应该当众处死他，以绝后患，如此还能彻底击溃那些不服管教者的希望。”说话间伸手探出，想要搭上面前男人的肩。
本就烦躁的卡尔听了半神的话后又不自觉的往上飘了飘，暗红的披风在背后快速卷曲着，语气略有恼火的质问道：“已经告诉过你了，装置准备好后我就会用布莱尼亚克头冠控制他的思维，你担心的事根本就不会发生，他只会变成对政权有利的工具，你是在不相信我吗？”
未能触及的手缓缓落下，戴安娜语气略有幽怨的澄清：“不是这样的卡尔，我一直都相信并支持着你，只是你太关注蝙蝠侠了，这会让你看不见很多东西的。”
维克多从舱门打开看见戴安娜后就一直努力与飞船融为一体，现在只恨自己的传感器太灵敏，一字不差的听到了这些话。眼下这一幕堪称政权里的人最不愿撞上的场合之一，神奇女侠在超人妻子意外离世后的转变大家都有所察觉——这位女神经常性的变换自己的装束且逾发露骨；总是若有若无的试图触碰超人；时不时的酸楚发言更是将她的心思昭然若揭。
然而最高元首至今没有任何表示，依旧时常悼念自己的亡妻，剩余时间一心扑在治理世界和追捕反抗军首领的事上。
善于直来直去的天堂岛女战士如此委婉的表示爱意，已是对卡尔思及露易斯时的深情所表示的可敬的让步。但次次媚眼抛给瞎子看还是会让她羞恼不已，此时无端卷入尴尬现场的路人，即使半神不屑牵怒，那谷子压抑劲儿也不是凡人能受得住的。
尽管维克多很想就这样一直装作不存在，他一直多线程处理的一个任务完成了，扫了眼报告，判断出这是需要立即禀报的事项，只得硬着头皮发出了一些动静。
戴安娜像是才注意到他，不悦的皱了皱眉，而卡尔只是转回了身，正常的等着他汇报。
“元首阁下，您之前让我调查的闪电侠，绿灯侠失踪案有结果了。”说着他投影出了两幅画面，赶忙将被他一句话吸引的两人视线引走。
卡尔飘到投影面前仔细打量，完全没思考戴安娜之前的言外之意。他从不觉得注意蝙蝠侠有什么问题，在过往并肩作战的时期，那个男人策划过数次翻盘之举；敌对之后，他的手段也愈加卑劣，成为了政权的大敌。
就这么思考着，他注意到投影中本被他打残，晕倒在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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