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跨三湘不如登一峰
春江水尚寒，流急江面宽。
潇水河畔，一人着黑衣锦服，面江而立。
天边已泛鱼肚白，黑衣人一纵身，脚不踏水，径直往对岸而去。
刚落到对岸，黑衣人却见到岔河口有几枝竹篙，原来已有摆渡人在此，想来是被看见了，黑衣人边走边听那群摆渡人对话。
“哎，哎，刚刚那个人不会是飞过来的？”
“怎么可能，我看你是肾虚眼花吧，最近夜里折腾太久、翻山越岭多了吧！哈哈哈。”
“我也看见了，真是飞过来的，不会是神仙吧！”
“什么神仙，没见识！我看也就是个修士而已，勉强飞条潇湘河。真要是个修仙悟道的高手，就上祝融峰，所谓跨三湘不如登一峰，便是如此。能上祝融峰者，遍寻南疆，区区四人尔，蛊主杨长空，九嶷凤朽，罗城姜氏。”
“没听过，老屠，你他娘的肯定又在瞎编乱造了，说是四个还漏编一个！”
“呸，井蛙不可语海，自古道：仗义每多屠狗辈，见识莫如摆渡人！”
“好，好，好，知道你姓屠，又是杀狗的又是撑船的，有见识！白日撑杆，晚上弄棒。”
那群摆渡人又是一阵哄笑，黑衣人已不再听，往祝融峰方向而去。
天色已亮，山色青黛，斜风细雨。
祝融峰顶，九黎少主姜若九正聚气凝神，闭目运功。
“姜少主不涉江湖，却是修行大才，如此年轻已破炼神境。”蛊主杨长空正站立在旁，欣慰地看着姜若九。
“幸得蛊主指点，晚辈方才侥幸破境，实在是感激不尽。”
“姜少主客气了。令尊与老夫也是旧友，可惜十年前一别，便闭关修炼，不复再见，如今你携令尊书信而来，既是故人之子，老夫理当助你在此破境。”
“蛊主，这祝融峰壁立千仞，穷极险峻，未曾想这山之巅，却是修炼的绝佳之处。”
“嗯，盖因此处为虚空之地。”见姜若九神色，杨长空继续说道，“所谓虚空之地，乃圣物未封之地。今之天下，修行之术为圣物所封，故而世间大多凡武之辈；力能扛鼎、剑断金石，已是常人修行之极限；即便资质上佳者，窥得仙道之法门径，因圣物封禁，攒数十年之功，修为提升或可破境，但若在虚空之地修行，却是不受封禁影响。”
“原来如此，所以蛊主特地领晚辈来此。”
“嗯，而且，虚空之地，多是山之巅、谷之深处，非常人所能及，在此破境无人可扰。”
杨长空手抚胡须而笑，所养蛊物无相虫也现出身影，形似长蛇，得意地摆起尾巴，忽然，无相虫缩起了头，又隐去身影。
“哦，非常人所能及，不知某可否！”一道黑影越过两人，正是拂晓渡江的黑衣锦服之人。
杨长空望向黑衣人，脸颊瘦削，鼻子高挺，看上去年纪也就在三十岁左右。
“老夫所知，能上此山者，南疆之地不过四五人，却无一人似阁下这般年少！不知阁下此来所为何事？”
“某此行，特来借汝二人项上人头一用！”黑衣人杀气冲冲。
姜若九听言心中一惊，何人竟如此猖狂。耳畔传来杨长空蛊音密语，“姜少主刚刚破境，灵气未稳，由老夫来对付此等狂徒。”
姜若九再看杨长空，却是心有惊雷而如平湖，果真有苗疆蛊主的宗师风范。
“哦，蛊术是这般使用！”黑衣人一挥黑袍衣袖，往身后一扫，一道蓝影被震飞。那蓝影正是无相虫，一个闪现，又回到杨长空手上，再次隐去。
不待停息，黑衣人又是一招，漫山细雨已成细细冰锥，密密麻麻地朝杨长空刺去。
一招之下，已露身手，显出仙道法门的精妙。
“好身手！”杨长空不禁喝彩道。
说话间，御气行法，右手伸指迎冰锥行蛊，气荡风云，倏忽间，空中冰锥消散，化作蒙蒙细雨白雾，风吹雨落，山上杏花也跟着纷纷坠地。
“原来不仅仅是个蛊师，竟也是修行高手。”黑衣人又是一招，真气纵贯而出，激起山间飞叶落花，击向杨长空。
“你之修为虽已在炼神境，不过老夫已瞧出，你本是用剑之人，奈何弃剑不用，如此自非老夫和姜少主二人对手。”杨长空边说边挥掌化去黑衣人攻击。
“即便是你二人，我又有何惧。”黑衣人说完挥掌施法，一招草木为兵，三丈之内尽是茫茫翠色，铺天盖地涌向杨长空和姜若九。
杨长空瞧得这招来势霸道，连忙护住姜若九连连后退，直至山崖边，身后已是冰雪寒谷，退无可退。
杨长空立刻站在姜若九之前，真元充盈，双手施法，凤麟之蛊气若凤麟，直击眼前的翠色。
凤麟之蛊犹如飞鸟穿云般，冲破草木之兵，真气直灌黑衣人体内。
黑衣人经受杨长空一击，顿觉天昏地暗，神志迷失，已是不支。
突然，一道白光从天而降，落至黑衣人身上，黑衣人双目一亮，神情又是痛苦又是惊讶。
疼！
真疼！
太TMD疼！
元宇宙要这么逼真吗？连痛感都给施加了。大学生石健刚刚参观元宇宙展览馆，戴上了AR眼镜，白光一闪，没料到自己已经穿越黑衣人身上。
虽然疼，却被眼前场景惊住了。我噻，果然元宇宙高科技，太逼真了吧，这环境，这打扮，这效果，是修仙武侠剧情吧！
杨长空见黑衣人竟承受得住气若凤麟一击，大为吃惊，“居然能接我凤麟之蛊？”
哎呀，元宇宙里面人物的动作言语也跟真的一样，身临其境呀！既然是修仙武侠游戏，我也来试试。
石健双手舞动，胡乱运功，顿时感觉身体热气充盈，真气汹涌而出，激荡得山顶周边风云涌动。
谢特，这感觉是真的，不是在元宇宙游戏里！卧槽，穿越，老子梦想成真了。
杨长空未料黑衣人这招竟然将炼神境修为真气全数施出，不敢硬接，大喊：“姜少主，小心！”自己连忙施行蛊法，出现四个身影，避开攻击。
姜若九被杨长空挡住，也是没想到黑衣人敢于鱼死网破，待到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避开，身体一轻，往后坠向冰雪寒谷中。空中一只大鸟发出兜兜的嘶鸣声，山高白雾缥缈，谷深青翠重叠，早已不见姜若九的身影。
见姜若九已然坠谷，杨长空汇分影入身，微微吐了口气，瞳孔开始收缩，杀心一起，不再似先前和颜悦色的老者模样。
“能接凤麟之蛊，原来是九嶷凤氏后人！”杨长空冷冷地说。
无相虫又显身出来，发出幽蓝的光泽。
石健还在穿越的惊喜中，努力回忆这具身体的过往，果然同名是穿越的必要条件。
原来自己也叫石健，东周楚国人，受熟人之托而来此处。
听得面前人的说话，石健抬头看去，哎呀，糟糕，这家伙目光似要杀了人，还认错人了！感觉不太妙，不会刚穿越就要挂了！
怎么办？我可不想刚出场就挂，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石健挥手一招，顿时间山路碎石悬空，漫天飞卷，如枪似箭，铺天盖地向杨长空杀去，一招施出，立马逃跑。
杨长空轻手拂去碎石，已不见黑衣人身影。
“哼哼，跑了！倒是能进能退，不拘小节！”杨长空点点头，又看向身后冰雪寒谷，嘴角轻斜，“虽是节外生枝，也是成某之事！”
潇水河畔，一人着黑衣锦服，面江而立。
天边已泛鱼肚白，黑衣人一纵身，脚不踏水，径直往对岸而去。
刚落到对岸，黑衣人却见到岔河口有几枝竹篙，原来已有摆渡人在此，想来是被看见了，黑衣人边走边听那群摆渡人对话。
“哎，哎，刚刚那个人不会是飞过来的？”
“怎么可能，我看你是肾虚眼花吧，最近夜里折腾太久、翻山越岭多了吧！哈哈哈。”
“我也看见了，真是飞过来的，不会是神仙吧！”
“什么神仙，没见识！我看也就是个修士而已，勉强飞条潇湘河。真要是个修仙悟道的高手，就上祝融峰，所谓跨三湘不如登一峰，便是如此。能上祝融峰者，遍寻南疆，区区四人尔，蛊主杨长空，九嶷凤朽，罗城姜氏。”
“没听过，老屠，你他娘的肯定又在瞎编乱造了，说是四个还漏编一个！”
“呸，井蛙不可语海，自古道：仗义每多屠狗辈，见识莫如摆渡人！”
“好，好，好，知道你姓屠，又是杀狗的又是撑船的，有见识！白日撑杆，晚上弄棒。”
那群摆渡人又是一阵哄笑，黑衣人已不再听，往祝融峰方向而去。
天色已亮，山色青黛，斜风细雨。
祝融峰顶，九黎少主姜若九正聚气凝神，闭目运功。
“姜少主不涉江湖，却是修行大才，如此年轻已破炼神境。”蛊主杨长空正站立在旁，欣慰地看着姜若九。
“幸得蛊主指点，晚辈方才侥幸破境，实在是感激不尽。”
“姜少主客气了。令尊与老夫也是旧友，可惜十年前一别，便闭关修炼，不复再见，如今你携令尊书信而来，既是故人之子，老夫理当助你在此破境。”
“蛊主，这祝融峰壁立千仞，穷极险峻，未曾想这山之巅，却是修炼的绝佳之处。”
“嗯，盖因此处为虚空之地。”见姜若九神色，杨长空继续说道，“所谓虚空之地，乃圣物未封之地。今之天下，修行之术为圣物所封，故而世间大多凡武之辈；力能扛鼎、剑断金石，已是常人修行之极限；即便资质上佳者，窥得仙道之法门径，因圣物封禁，攒数十年之功，修为提升或可破境，但若在虚空之地修行，却是不受封禁影响。”
“原来如此，所以蛊主特地领晚辈来此。”
“嗯，而且，虚空之地，多是山之巅、谷之深处，非常人所能及，在此破境无人可扰。”
杨长空手抚胡须而笑，所养蛊物无相虫也现出身影，形似长蛇，得意地摆起尾巴，忽然，无相虫缩起了头，又隐去身影。
“哦，非常人所能及，不知某可否！”一道黑影越过两人，正是拂晓渡江的黑衣锦服之人。
杨长空望向黑衣人，脸颊瘦削，鼻子高挺，看上去年纪也就在三十岁左右。
“老夫所知，能上此山者，南疆之地不过四五人，却无一人似阁下这般年少！不知阁下此来所为何事？”
“某此行，特来借汝二人项上人头一用！”黑衣人杀气冲冲。
姜若九听言心中一惊，何人竟如此猖狂。耳畔传来杨长空蛊音密语，“姜少主刚刚破境，灵气未稳，由老夫来对付此等狂徒。”
姜若九再看杨长空，却是心有惊雷而如平湖，果真有苗疆蛊主的宗师风范。
“哦，蛊术是这般使用！”黑衣人一挥黑袍衣袖，往身后一扫，一道蓝影被震飞。那蓝影正是无相虫，一个闪现，又回到杨长空手上，再次隐去。
不待停息，黑衣人又是一招，漫山细雨已成细细冰锥，密密麻麻地朝杨长空刺去。
一招之下，已露身手，显出仙道法门的精妙。
“好身手！”杨长空不禁喝彩道。
说话间，御气行法，右手伸指迎冰锥行蛊，气荡风云，倏忽间，空中冰锥消散，化作蒙蒙细雨白雾，风吹雨落，山上杏花也跟着纷纷坠地。
“原来不仅仅是个蛊师，竟也是修行高手。”黑衣人又是一招，真气纵贯而出，激起山间飞叶落花，击向杨长空。
“你之修为虽已在炼神境，不过老夫已瞧出，你本是用剑之人，奈何弃剑不用，如此自非老夫和姜少主二人对手。”杨长空边说边挥掌化去黑衣人攻击。
“即便是你二人，我又有何惧。”黑衣人说完挥掌施法，一招草木为兵，三丈之内尽是茫茫翠色，铺天盖地涌向杨长空和姜若九。
杨长空瞧得这招来势霸道，连忙护住姜若九连连后退，直至山崖边，身后已是冰雪寒谷，退无可退。
杨长空立刻站在姜若九之前，真元充盈，双手施法，凤麟之蛊气若凤麟，直击眼前的翠色。
凤麟之蛊犹如飞鸟穿云般，冲破草木之兵，真气直灌黑衣人体内。
黑衣人经受杨长空一击，顿觉天昏地暗，神志迷失，已是不支。
突然，一道白光从天而降，落至黑衣人身上，黑衣人双目一亮，神情又是痛苦又是惊讶。
疼！
真疼！
太TMD疼！
元宇宙要这么逼真吗？连痛感都给施加了。大学生石健刚刚参观元宇宙展览馆，戴上了AR眼镜，白光一闪，没料到自己已经穿越黑衣人身上。
虽然疼，却被眼前场景惊住了。我噻，果然元宇宙高科技，太逼真了吧，这环境，这打扮，这效果，是修仙武侠剧情吧！
杨长空见黑衣人竟承受得住气若凤麟一击，大为吃惊，“居然能接我凤麟之蛊？”
哎呀，元宇宙里面人物的动作言语也跟真的一样，身临其境呀！既然是修仙武侠游戏，我也来试试。
石健双手舞动，胡乱运功，顿时感觉身体热气充盈，真气汹涌而出，激荡得山顶周边风云涌动。
谢特，这感觉是真的，不是在元宇宙游戏里！卧槽，穿越，老子梦想成真了。
杨长空未料黑衣人这招竟然将炼神境修为真气全数施出，不敢硬接，大喊：“姜少主，小心！”自己连忙施行蛊法，出现四个身影，避开攻击。
姜若九被杨长空挡住，也是没想到黑衣人敢于鱼死网破，待到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避开，身体一轻，往后坠向冰雪寒谷中。空中一只大鸟发出兜兜的嘶鸣声，山高白雾缥缈，谷深青翠重叠，早已不见姜若九的身影。
见姜若九已然坠谷，杨长空汇分影入身，微微吐了口气，瞳孔开始收缩，杀心一起，不再似先前和颜悦色的老者模样。
“能接凤麟之蛊，原来是九嶷凤氏后人！”杨长空冷冷地说。
无相虫又显身出来，发出幽蓝的光泽。
石健还在穿越的惊喜中，努力回忆这具身体的过往，果然同名是穿越的必要条件。
原来自己也叫石健，东周楚国人，受熟人之托而来此处。
听得面前人的说话，石健抬头看去，哎呀，糟糕，这家伙目光似要杀了人，还认错人了！感觉不太妙，不会刚穿越就要挂了！
怎么办？我可不想刚出场就挂，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石健挥手一招，顿时间山路碎石悬空，漫天飞卷，如枪似箭，铺天盖地向杨长空杀去，一招施出，立马逃跑。
杨长空轻手拂去碎石，已不见黑衣人身影。
“哼哼，跑了！倒是能进能退，不拘小节！”杨长空点点头，又看向身后冰雪寒谷，嘴角轻斜，“虽是节外生枝，也是成某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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