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符师出手
石健迷糊着听着船家说话，问道：“船家，不是谈好了吗？去罗城十五个蚁鼻钱！？”
“现在不行了。”
“为什么？”
“为什么！我跟你说，现在我天不亮就出来干活，你给十五个虽不少，但我人累呀，以前我可不会这么早出来”
石健一听，原来这船家是为了聊天，就接他话题说下去，“这又是为什么呀？”
“前几天，我领船起晚了，没做到一个黑衣人渡河生意，大伙就怨我，要求我早起，照我说，那黑衣人就是要飞江而过的，哪里需要渡船！”
石健一听，这不是旧相识了吗！原来是他。笑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起得早生意好呀。”说完又用手摸了摸自己怀中，糟糕，昨夜与女剑师交手，爰金都落入天炉法阵的石室里了，就剩些零碎的蚁鼻钱了。
石健叹了一声气，用手摸到一个东西，是那金不二送自己的物件，取出一看原来是个玉带扣，能瞧出是个法器，不知如何使用，就随手别在衣服上。
“你叹什么气，我才叹气呢。生意好，人累呀，我在撑船，你在睡觉，和你说话还不搭理，得加钱！而且刚刚那牛入水，差点撞到我的船，船可能受损，得加钱！”
“奥，我想起来了，你问我水里怎么可能有妖兽呢，我也觉得不可能，肯定是水底下有东西。”
“欸，这就对了嘛，就是说到那里，你睡着了。依我看，水里肯定有东西，还是大东西，能拉得住牛，不过那群祭拜的人肯定不会相信我的话。”
“所以说，井蛙不可语海。还有一句叫什么来着，奥，叫作，仗义每多屠狗辈，见识莫如摆渡人！”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话，你认识我！”
“认识，老屠吗！你本在潇水渡船，昨天来了资水，回罗城本就是顺路，你和我说是专门送我去罗城，要十五个蚁鼻钱，现在还要加钱！还加吗？”
“加，得加。顺路又如何，反正你在船上，总不该你也飞江而过，你有那本事吗？”
“没有。”
“那就加钱。”
“上船容易下船难呀！船家，能不能不加钱！”石健想着自己身上实在没钱了。
“不行，除非你一路和我说话，一直到罗城。”
“好，好。”
于是两人就这样一路说着话，直到罗城码头，石健把能问的都问了，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都听了。
船靠码头停稳后，石健正准备上岸，那船家老屠往前一步，把船给栓在码头的木桩上。
石健心想，你不是还要南下的吗？怎么也停在罗城了。
老屠看着石健，“想啥呢，上来呀，我看你对罗城不熟，让老哥带着你逛逛。”
“你要带我去哪里？”
“哎，去了不就知道了吗！你要找你那丹师朋友也不急在一时，反正都在罗城，说不准就会在那地方碰上。”
石健还在犹豫，老屠已经拉着他走了。
老屠边走边说：“咱们要去的地方可供奉着一个大人物，仲父管夷吾。”
“管仲？他不是齐国人吗？”
“是呀，他可是个厉害人物！建立了完整的刺客组织。”
石健心中一惊，这老屠莫非知道我的身份了，手心不觉流了汗。这是要把我交给什么地方，恐怕我要先下手为强了，想来对付他还是有把握的。
“更厉害的是，哎哎哎，老弟你是不是知道了，你这手都开始痒痒了。我就说嘛，你本该懂的，这管仲建立了女倌女市。哈哈哈，女市，咱们就是要去那，不过在我们这，名字叫西倌，毕竟齐国在东楚国在西。”
石健一下子明白过来，说半天，不就是想去那里，妓院！绕了半天，差点动手，这太会扯也是个毛病！
“那我就不去了，老哥你自己潇洒去吧。”
“唉呀，我说兄弟，来都来了，一起吧。古人说，修我甲兵，与子偕行！这好兄弟，就是一起上战场一起扛过枪！”
石健心想，这是同一个战场吗！
两人说话间，已来到一座楼院前。
“这西倌里春风楼可是好地方，那些姑娘的腰肢可细了，照我说比那灵王章华台上的美人也不遑多让。老弟，走吧，带你见识见识。”
老屠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进去，石健在门口瞥见里面的罗裳轻纱，止住了脚步。
“我不去了，被抓住了大学毕业证就拿不到呢！”
老屠人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于是不管石健，兀自进去了。
石健正打算转身离去，肩膀被人一拍。心中正惊，该不会真在这里遇上丹师丁雨吧！
转头与那人一对眼，还真认识，只不过不是丹师丁雨，而是之前看送自己来罗城的卫士中符师。
“我就说在码头那边瞧见了先生，果不其然，还真找到了。”另一个卫士也出现在石健眼前。
“石先生原来也好此道。”符师幽幽一笑。
“碰巧路过而已。”石健不知如何开脱，“听你们的意思，是在寻我？”
“我等一直在寻找先生。”符师说。
“这是为何？”
“先生果然是高人。我等已经得到消息，今日蛊主参加了祭祀仪式，九黎姜氏也在潇水乘舟被发现，此二人俱安在，先生功不可没。”
石健听闻，心想那欢雀果真将赤焰晶石带至祝融峰上，姜若九已魂归原身了。联想他先前所言所为，莫非他故意为之？只是魂魄离体到底有什么用呢？
旁边两人见石健沉默不语，似在思考中，又说：
“先生行踪莫测，行事干练，今事已成，可向大夫回禀此事，先生请随我们登船，我们送先生。”
两人相视后又示意石健往岸边码头边停靠的一艘船而去。
两人邀得石健上船，船上已备好酒水肉脯，又让石健落座。
“我等只先简单备了些酒水，本想待寻得先生踪迹后再行安排，哪料这么快就遇上先生，仅以此薄酒，祝先生事成而归！”符师举杯邀请石健。
“大夫定然乐闻先生事成而归，先生也可尽领余金，到时再设宴款待。”另一卫士说。
石健心想看来他们还记得那剩余爰金的事，见两人神色也回道：
“某之事成，亦赖两位兄弟相助，拿到余金后，石某也不会忘记两位兄弟的。”
一举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哎呀，先生真是好气魄。”符师和另一卫士也一饮而尽。
就着肉脯，三人边喝酒边聊天，船已远离罗城。
石健见船顺水而走，却是极慢，想到上次来的时候，符师用了符帛逆水反而快，随口问道：
“这回怎么不给船贴符帛了。”
另一卫士说，“没必要了，我们送先生上路。”
石健见他说的严肃，老兄这是何意？
“送先生上路，慢一些，临时前多看两眼。”
石健一听，原来是要杀了自己。
“这是左司马蒍元的意思，还是二位自己的意思。”
“哼，大夫行事，只问结果，不看过程。事情既然办妥了，至于是谁做的，怎么做的，已经不重要了。我们杀了你，就说你事办成了，自己也身负重伤，不治而亡。”
“杀了我对你也没啥好处。”
“那么多定金不是在你这，杀了你就是我们的了。我们三年的俸禄还抵不上你的定金，谁不会心动呢。”
“但是，你只是练气境中等修为，即便再加上他一个练气境符师，你们有把握杀得了我！”
“哈哈哈，我们自然是早有准备，你喝的酒里已经被下了剧毒，我们事先吃了解药。即便我们不出手，你也熬不过今天！”
“卑鄙！”
“我就给你一个痛快吧，让你死在我的剑下。”卫士举剑劈向石健。
啊的一声，一把剑刺穿了卫士的胸膛，卫士不可置信地看向符师，睁着眼倒下了。
符师一脚将卫士尸体踢到水中，“喂鱼去吧。”
“为何要救我？难道你想独吞定金？”
符师冷哼一声，“我不救你，也不要定金。”
“现在不行了。”
“为什么？”
“为什么！我跟你说，现在我天不亮就出来干活，你给十五个虽不少，但我人累呀，以前我可不会这么早出来”
石健一听，原来这船家是为了聊天，就接他话题说下去，“这又是为什么呀？”
“前几天，我领船起晚了，没做到一个黑衣人渡河生意，大伙就怨我，要求我早起，照我说，那黑衣人就是要飞江而过的，哪里需要渡船！”
石健一听，这不是旧相识了吗！原来是他。笑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起得早生意好呀。”说完又用手摸了摸自己怀中，糟糕，昨夜与女剑师交手，爰金都落入天炉法阵的石室里了，就剩些零碎的蚁鼻钱了。
石健叹了一声气，用手摸到一个东西，是那金不二送自己的物件，取出一看原来是个玉带扣，能瞧出是个法器，不知如何使用，就随手别在衣服上。
“你叹什么气，我才叹气呢。生意好，人累呀，我在撑船，你在睡觉，和你说话还不搭理，得加钱！而且刚刚那牛入水，差点撞到我的船，船可能受损，得加钱！”
“奥，我想起来了，你问我水里怎么可能有妖兽呢，我也觉得不可能，肯定是水底下有东西。”
“欸，这就对了嘛，就是说到那里，你睡着了。依我看，水里肯定有东西，还是大东西，能拉得住牛，不过那群祭拜的人肯定不会相信我的话。”
“所以说，井蛙不可语海。还有一句叫什么来着，奥，叫作，仗义每多屠狗辈，见识莫如摆渡人！”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话，你认识我！”
“认识，老屠吗！你本在潇水渡船，昨天来了资水，回罗城本就是顺路，你和我说是专门送我去罗城，要十五个蚁鼻钱，现在还要加钱！还加吗？”
“加，得加。顺路又如何，反正你在船上，总不该你也飞江而过，你有那本事吗？”
“没有。”
“那就加钱。”
“上船容易下船难呀！船家，能不能不加钱！”石健想着自己身上实在没钱了。
“不行，除非你一路和我说话，一直到罗城。”
“好，好。”
于是两人就这样一路说着话，直到罗城码头，石健把能问的都问了，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都听了。
船靠码头停稳后，石健正准备上岸，那船家老屠往前一步，把船给栓在码头的木桩上。
石健心想，你不是还要南下的吗？怎么也停在罗城了。
老屠看着石健，“想啥呢，上来呀，我看你对罗城不熟，让老哥带着你逛逛。”
“你要带我去哪里？”
“哎，去了不就知道了吗！你要找你那丹师朋友也不急在一时，反正都在罗城，说不准就会在那地方碰上。”
石健还在犹豫，老屠已经拉着他走了。
老屠边走边说：“咱们要去的地方可供奉着一个大人物，仲父管夷吾。”
“管仲？他不是齐国人吗？”
“是呀，他可是个厉害人物！建立了完整的刺客组织。”
石健心中一惊，这老屠莫非知道我的身份了，手心不觉流了汗。这是要把我交给什么地方，恐怕我要先下手为强了，想来对付他还是有把握的。
“更厉害的是，哎哎哎，老弟你是不是知道了，你这手都开始痒痒了。我就说嘛，你本该懂的，这管仲建立了女倌女市。哈哈哈，女市，咱们就是要去那，不过在我们这，名字叫西倌，毕竟齐国在东楚国在西。”
石健一下子明白过来，说半天，不就是想去那里，妓院！绕了半天，差点动手，这太会扯也是个毛病！
“那我就不去了，老哥你自己潇洒去吧。”
“唉呀，我说兄弟，来都来了，一起吧。古人说，修我甲兵，与子偕行！这好兄弟，就是一起上战场一起扛过枪！”
石健心想，这是同一个战场吗！
两人说话间，已来到一座楼院前。
“这西倌里春风楼可是好地方，那些姑娘的腰肢可细了，照我说比那灵王章华台上的美人也不遑多让。老弟，走吧，带你见识见识。”
老屠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进去，石健在门口瞥见里面的罗裳轻纱，止住了脚步。
“我不去了，被抓住了大学毕业证就拿不到呢！”
老屠人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于是不管石健，兀自进去了。
石健正打算转身离去，肩膀被人一拍。心中正惊，该不会真在这里遇上丹师丁雨吧！
转头与那人一对眼，还真认识，只不过不是丹师丁雨，而是之前看送自己来罗城的卫士中符师。
“我就说在码头那边瞧见了先生，果不其然，还真找到了。”另一个卫士也出现在石健眼前。
“石先生原来也好此道。”符师幽幽一笑。
“碰巧路过而已。”石健不知如何开脱，“听你们的意思，是在寻我？”
“我等一直在寻找先生。”符师说。
“这是为何？”
“先生果然是高人。我等已经得到消息，今日蛊主参加了祭祀仪式，九黎姜氏也在潇水乘舟被发现，此二人俱安在，先生功不可没。”
石健听闻，心想那欢雀果真将赤焰晶石带至祝融峰上，姜若九已魂归原身了。联想他先前所言所为，莫非他故意为之？只是魂魄离体到底有什么用呢？
旁边两人见石健沉默不语，似在思考中，又说：
“先生行踪莫测，行事干练，今事已成，可向大夫回禀此事，先生请随我们登船，我们送先生。”
两人相视后又示意石健往岸边码头边停靠的一艘船而去。
两人邀得石健上船，船上已备好酒水肉脯，又让石健落座。
“我等只先简单备了些酒水，本想待寻得先生踪迹后再行安排，哪料这么快就遇上先生，仅以此薄酒，祝先生事成而归！”符师举杯邀请石健。
“大夫定然乐闻先生事成而归，先生也可尽领余金，到时再设宴款待。”另一卫士说。
石健心想看来他们还记得那剩余爰金的事，见两人神色也回道：
“某之事成，亦赖两位兄弟相助，拿到余金后，石某也不会忘记两位兄弟的。”
一举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哎呀，先生真是好气魄。”符师和另一卫士也一饮而尽。
就着肉脯，三人边喝酒边聊天，船已远离罗城。
石健见船顺水而走，却是极慢，想到上次来的时候，符师用了符帛逆水反而快，随口问道：
“这回怎么不给船贴符帛了。”
另一卫士说，“没必要了，我们送先生上路。”
石健见他说的严肃，老兄这是何意？
“送先生上路，慢一些，临时前多看两眼。”
石健一听，原来是要杀了自己。
“这是左司马蒍元的意思，还是二位自己的意思。”
“哼，大夫行事，只问结果，不看过程。事情既然办妥了，至于是谁做的，怎么做的，已经不重要了。我们杀了你，就说你事办成了，自己也身负重伤，不治而亡。”
“杀了我对你也没啥好处。”
“那么多定金不是在你这，杀了你就是我们的了。我们三年的俸禄还抵不上你的定金，谁不会心动呢。”
“但是，你只是练气境中等修为，即便再加上他一个练气境符师，你们有把握杀得了我！”
“哈哈哈，我们自然是早有准备，你喝的酒里已经被下了剧毒，我们事先吃了解药。即便我们不出手，你也熬不过今天！”
“卑鄙！”
“我就给你一个痛快吧，让你死在我的剑下。”卫士举剑劈向石健。
啊的一声，一把剑刺穿了卫士的胸膛，卫士不可置信地看向符师，睁着眼倒下了。
符师一脚将卫士尸体踢到水中，“喂鱼去吧。”
“为何要救我？难道你想独吞定金？”
符师冷哼一声，“我不救你，也不要定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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