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陛下何故谋反
“速速束手就擒，你若敢动手，便是以下犯上，届时当满门抄斩，诛灭十族。”
“聒噪，”凌舟冷冷地说道，“我曾单骑陷阵，斩杀敌军大将。与此相比，你们这些宵小，完全不足以与我较量。倒是你们应该放下武器才对，可不要吓到了皇上。”
说着，他有意瞟了小皇帝一眼，对方顿时一惊，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胆敢图危圣上，给我上，斩大司马头颅者，增位三等！”
卜怜一声令下，十几个手持刀剑的近侍官员，立刻嗷嗷叫着扑了上来。
凌舟沉着应战，一个宦官哇哇叫着举剑刺来，凌舟只是用剑别开他的刺击方向，再反手一刺，就立刻将他捅了个透心凉。
见对手水平不过如此，凌舟也重拾了信心，开始在大殿之内大开杀戒。
果然，他们的担忧成为了现实。
这个阴谋看似完美无缺，却全然忘了一点，就是他们加在一起也不一定打得过凌舟，反倒被他满大殿追着跑。
小皇帝哪见过这阵势，赶紧躲进了桌案下面，蜷缩着瑟瑟发抖。
战斗进行了半个多小时，卜怜等人从最开始的信心满满，到后来的狗胆破裂。原因无他，就是凌舟太猛了。
凌舟虽身中数剑，手中的武器也换了好几把。但得益于他的身法，让他可以把伤害控制在一定程度，不至于致命。
反倒是围杀他的这些近侍，几乎就没有多少兵械格斗的经验，被他杀得哇哇乱叫，到处抱头鼠窜，就连卜怜也死在了战斗中，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殿外的宫廷宿卫听到了里面的情况，于是纷纷冲进来，却见凌舟和众人厮斗，一时不知所措。
幸存的近侍见状，赶紧高声呼喊：“大司马欲持械刺驾，速速将其斩杀。”
宿卫们闻言，就准备冲上去。
凌舟捅死一个近侍，拔出长刀后，用血淋淋的刀指着他们呵斥道：“我看你们谁敢，内宦勾结，欲图谋圣上。我以一敌十，竭力护驾，还不与我共讨贼逆！”
两方似乎都有理，宿卫们陷入了为难，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不过凌舟和近侍们打归打，倒是没有为难躲在桌案下的小皇帝，这让宿卫了松了口气，打算袖手旁观。
近侍们见状，赶紧再次大喊道：“能诛大司马者，增位三等，封邑三千！”
宿卫们一听，顿时就有些蠢蠢欲动了。
于是凌舟也赶紧呵斥道：“我持四州符节，总执兵马，且掌禁卫。你们敢动我，就不怕自己的后路不保吗！”
被他这么一唬，宿卫们又怂了，全都缩着脖子退了回去。
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凌舟满身是血，扔下武冠拎着刀，杀气腾腾地追逐着近侍们。近侍们则鬼哭狼嚎，被追得满殿乱跑。
未参与事变的侍从和宫娥们，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小皇帝则躲在桌案下，抱着头蜷缩着，连冠冕都掉了，披头散发，看上去很狼狈。
这样的闹剧并没有持续多久，半个多小时后。宿卫们听到宫外不断传来骚动，回头一看，这才惊讶地发现，全副武装的居无异已经带着杀气腾腾的云州兵杀进了宫里，正朝他们冲过来。
宿卫们见状，赶紧扔下武器作鸟兽散。居无异带兵冲进了殿内，眼前的一幕令他震撼无比。
只见殿内尸体交横，血流满地，墙壁上和柱子上随处可见飞溅的血迹。凌舟拎着已经卷刃的腰刀站在尸堆里，整个人披头散发，武服上到处是裂口和血迹。
震惊之余，居无异上前一步抱拳跪地道：“将军，请恕属下来晚一步。”
“你来得倒是挺快的。”
凌舟咧嘴笑了起来，扔掉了手中的残刀。
他没记错的话，自己是让居无异两个小时后出发。而现在距离自己进宫也不到一个小时。
“你怎么知道我在宫中遇险？”凌舟接过手下递来的武冠，一边戴上一边问道。
“司徒皇甫俊临阵倒戈，向我们披露了卜怜的阴谋，我们这才得知将军遇险。”居无异回答道。
“这家伙倒是识趣得很，真不知道该夸他还是该骂他。”
凌舟闻言，无奈地笑了笑。
“将军没事吧？”居无异不安地问道。
“小伤，”凌舟摆摆手，下令说道，“去，扶皇上起来坐好。”
“末将领命。”
居无异抱拳后，带着几个兵士上前，将小皇帝从桌案下拖出来，让他坐好。
小皇帝睁大眼睛，不安地看着他们，坐如喽啰，身体不停地哆嗦。
凌舟命人将殿中的尸体挪开，整理了一下衣冠后，面朝皇帝双膝跪地，直接跪在血泊当中。居无异和兵士们见状，也跟着他一起单膝跪下。
“皇上，”凌舟磕了一个头后，抬起头来，阴鸷的眼神如鹰一般瞪着小皇帝，厉声质问道，“臣与太师功存社稷，未负陛下，陛下何故谋反？”
只有十几岁的小皇帝皱着脸，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面对凌舟的质问，他浑身战栗，抬手指着卜怜的尸体，颤颤巍巍地说道：“此皆中书监之过矣，与朕无关。”
“中书监死无对证，皇上此番指责，臣难以释怀。”凌舟咬着后牙槽，冷冷地说道。
“还，还有皇后。”小皇帝用呜咽的声音说道。
“还有呢？”凌舟继续厉声问道。
“还，还有？”
“还有尚书右仆射、散骑常侍、殿中侍御史……”
凌舟一口气列出了十几个官员的名字，这些人都是朝中的异见者，是凌舟的眼中钉，所以他才想趁着这个时机将他们一网打尽。
“大司马打算如何处置？”小皇帝弱弱地问道。
“此谋逆大罪，当全部弃市！”凌舟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皆依大司马，便宜行事。”小皇帝忙不迭点头说道。
凌舟满意地点点头，不由自主地扬起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他重新站起来，歪着头打了个响指，居无异心领神会，来到他身边抱拳呼唤道：“将军。”
“带几个人去，送皇后上路。另外，选精锐三百，接替为宫廷宿卫，保护皇上。至于原先的宿卫，凡有勋爵的，一律罢免还乡。”
“末将领命！”
居无异抱拳而去。
不多时，他的长史随军急匆匆来到殿内，见凌舟安然无恙，顿时松了口气。
见长史到来，凌舟摆手说道：“来得正好，为皇上拟诏。”
“拟诏？”
“中书监卜怜与一众官员密谋，意欲刺驾，罪恶当诛，理应弃市。”凌舟面无表情地说道。
听到他的话，长史立刻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知道凌舟想干什么，这一封诏令下来，不知要有多少人头落地。
“不敢吗？”凌舟扭头问道。
“不，”长史摇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但请大司马罗列名单！”
过了好长时间，夏蝶才姗姗来迟。
她一进大殿，就看到满屋的尸体，顿时睁大眼睛，看向凌舟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想要刺王杀驾，篡立新君。”凌舟淡淡回答道。
“所以？”
“是的，我御前护驾。”
“是谁？”
“中书监卜怜，还有…很多人……”
“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将军过于仁厚，以致宵小之辈，得以龟藏庙堂，以致今日生变。”
“所以你杀的是刺客……”
“幸得有我，御前护驾，若非如此，社稷危矣。”凌舟看着夏蝶的眼睛，面不改色地说道。
“他们要立谁？”夏蝶深吸一口气问道。
凌舟笑了笑，低头想了一下，抬起头来一字一句地说道：“凌王，皇甫俊！”
“聒噪，”凌舟冷冷地说道，“我曾单骑陷阵，斩杀敌军大将。与此相比，你们这些宵小，完全不足以与我较量。倒是你们应该放下武器才对，可不要吓到了皇上。”
说着，他有意瞟了小皇帝一眼，对方顿时一惊，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胆敢图危圣上，给我上，斩大司马头颅者，增位三等！”
卜怜一声令下，十几个手持刀剑的近侍官员，立刻嗷嗷叫着扑了上来。
凌舟沉着应战，一个宦官哇哇叫着举剑刺来，凌舟只是用剑别开他的刺击方向，再反手一刺，就立刻将他捅了个透心凉。
见对手水平不过如此，凌舟也重拾了信心，开始在大殿之内大开杀戒。
果然，他们的担忧成为了现实。
这个阴谋看似完美无缺，却全然忘了一点，就是他们加在一起也不一定打得过凌舟，反倒被他满大殿追着跑。
小皇帝哪见过这阵势，赶紧躲进了桌案下面，蜷缩着瑟瑟发抖。
战斗进行了半个多小时，卜怜等人从最开始的信心满满，到后来的狗胆破裂。原因无他，就是凌舟太猛了。
凌舟虽身中数剑，手中的武器也换了好几把。但得益于他的身法，让他可以把伤害控制在一定程度，不至于致命。
反倒是围杀他的这些近侍，几乎就没有多少兵械格斗的经验，被他杀得哇哇乱叫，到处抱头鼠窜，就连卜怜也死在了战斗中，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殿外的宫廷宿卫听到了里面的情况，于是纷纷冲进来，却见凌舟和众人厮斗，一时不知所措。
幸存的近侍见状，赶紧高声呼喊：“大司马欲持械刺驾，速速将其斩杀。”
宿卫们闻言，就准备冲上去。
凌舟捅死一个近侍，拔出长刀后，用血淋淋的刀指着他们呵斥道：“我看你们谁敢，内宦勾结，欲图谋圣上。我以一敌十，竭力护驾，还不与我共讨贼逆！”
两方似乎都有理，宿卫们陷入了为难，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不过凌舟和近侍们打归打，倒是没有为难躲在桌案下的小皇帝，这让宿卫了松了口气，打算袖手旁观。
近侍们见状，赶紧再次大喊道：“能诛大司马者，增位三等，封邑三千！”
宿卫们一听，顿时就有些蠢蠢欲动了。
于是凌舟也赶紧呵斥道：“我持四州符节，总执兵马，且掌禁卫。你们敢动我，就不怕自己的后路不保吗！”
被他这么一唬，宿卫们又怂了，全都缩着脖子退了回去。
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凌舟满身是血，扔下武冠拎着刀，杀气腾腾地追逐着近侍们。近侍们则鬼哭狼嚎，被追得满殿乱跑。
未参与事变的侍从和宫娥们，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小皇帝则躲在桌案下，抱着头蜷缩着，连冠冕都掉了，披头散发，看上去很狼狈。
这样的闹剧并没有持续多久，半个多小时后。宿卫们听到宫外不断传来骚动，回头一看，这才惊讶地发现，全副武装的居无异已经带着杀气腾腾的云州兵杀进了宫里，正朝他们冲过来。
宿卫们见状，赶紧扔下武器作鸟兽散。居无异带兵冲进了殿内，眼前的一幕令他震撼无比。
只见殿内尸体交横，血流满地，墙壁上和柱子上随处可见飞溅的血迹。凌舟拎着已经卷刃的腰刀站在尸堆里，整个人披头散发，武服上到处是裂口和血迹。
震惊之余，居无异上前一步抱拳跪地道：“将军，请恕属下来晚一步。”
“你来得倒是挺快的。”
凌舟咧嘴笑了起来，扔掉了手中的残刀。
他没记错的话，自己是让居无异两个小时后出发。而现在距离自己进宫也不到一个小时。
“你怎么知道我在宫中遇险？”凌舟接过手下递来的武冠，一边戴上一边问道。
“司徒皇甫俊临阵倒戈，向我们披露了卜怜的阴谋，我们这才得知将军遇险。”居无异回答道。
“这家伙倒是识趣得很，真不知道该夸他还是该骂他。”
凌舟闻言，无奈地笑了笑。
“将军没事吧？”居无异不安地问道。
“小伤，”凌舟摆摆手，下令说道，“去，扶皇上起来坐好。”
“末将领命。”
居无异抱拳后，带着几个兵士上前，将小皇帝从桌案下拖出来，让他坐好。
小皇帝睁大眼睛，不安地看着他们，坐如喽啰，身体不停地哆嗦。
凌舟命人将殿中的尸体挪开，整理了一下衣冠后，面朝皇帝双膝跪地，直接跪在血泊当中。居无异和兵士们见状，也跟着他一起单膝跪下。
“皇上，”凌舟磕了一个头后，抬起头来，阴鸷的眼神如鹰一般瞪着小皇帝，厉声质问道，“臣与太师功存社稷，未负陛下，陛下何故谋反？”
只有十几岁的小皇帝皱着脸，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面对凌舟的质问，他浑身战栗，抬手指着卜怜的尸体，颤颤巍巍地说道：“此皆中书监之过矣，与朕无关。”
“中书监死无对证，皇上此番指责，臣难以释怀。”凌舟咬着后牙槽，冷冷地说道。
“还，还有皇后。”小皇帝用呜咽的声音说道。
“还有呢？”凌舟继续厉声问道。
“还，还有？”
“还有尚书右仆射、散骑常侍、殿中侍御史……”
凌舟一口气列出了十几个官员的名字，这些人都是朝中的异见者，是凌舟的眼中钉，所以他才想趁着这个时机将他们一网打尽。
“大司马打算如何处置？”小皇帝弱弱地问道。
“此谋逆大罪，当全部弃市！”凌舟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皆依大司马，便宜行事。”小皇帝忙不迭点头说道。
凌舟满意地点点头，不由自主地扬起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他重新站起来，歪着头打了个响指，居无异心领神会，来到他身边抱拳呼唤道：“将军。”
“带几个人去，送皇后上路。另外，选精锐三百，接替为宫廷宿卫，保护皇上。至于原先的宿卫，凡有勋爵的，一律罢免还乡。”
“末将领命！”
居无异抱拳而去。
不多时，他的长史随军急匆匆来到殿内，见凌舟安然无恙，顿时松了口气。
见长史到来，凌舟摆手说道：“来得正好，为皇上拟诏。”
“拟诏？”
“中书监卜怜与一众官员密谋，意欲刺驾，罪恶当诛，理应弃市。”凌舟面无表情地说道。
听到他的话，长史立刻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知道凌舟想干什么，这一封诏令下来，不知要有多少人头落地。
“不敢吗？”凌舟扭头问道。
“不，”长史摇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但请大司马罗列名单！”
过了好长时间，夏蝶才姗姗来迟。
她一进大殿，就看到满屋的尸体，顿时睁大眼睛，看向凌舟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想要刺王杀驾，篡立新君。”凌舟淡淡回答道。
“所以？”
“是的，我御前护驾。”
“是谁？”
“中书监卜怜，还有…很多人……”
“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将军过于仁厚，以致宵小之辈，得以龟藏庙堂，以致今日生变。”
“所以你杀的是刺客……”
“幸得有我，御前护驾，若非如此，社稷危矣。”凌舟看着夏蝶的眼睛，面不改色地说道。
“他们要立谁？”夏蝶深吸一口气问道。
凌舟笑了笑，低头想了一下，抬起头来一字一句地说道：“凌王，皇甫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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