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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行云未果

    发情热!

    和当年夭夭的状况一模一样,但是灼华的行为更加疯狂。

    现在才意识到,已经太晚了,下一秒,灼华的羽翼展开,收缩成一团包裹着我们。

    “我爱你,阿芷。”

    说话的同时他将我压倒,在我的视线完全变黑之前,余光好像瞥到一张惊恐的脸。

    接着,灼华的吻从耳根一路向下蔓延,温热的气息喷在颈处,如电击般的酥麻感瞬间席卷全身,惹得我心也跟着躁动。

    我已不再是幼时那般懵懂无知了,理智告诉我接下来会面临什么,可是我还没有准备好经历这些。

    那些酥麻感逐渐吞噬掉我所有的力气,当他滚热的唇覆上来时,唇齿间的缠绵使我的意志在那一瞬间也宣告了投降,我再也没有反抗的余地了。

    湿软的唇,炽热的吻,在这温柔乡里,大脑一片空白,心也只想越贴越近。

    滴答,滴答——

    在意识已经迷离得不能自主时,额间突然流淌着一阵清凉,把我的理智拉回。

    不行,处于发情热的妖没有理智可言,这样的灼华太过疯狂了,我怎么能同现在的他一样迷失在情欲之中。

    趁着灼华松口的间隙,我赶紧凝神念动缚灵诀,命令金鳞虺鞭立即缠住他。

    他的羽翼被我强行收回,我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眼见的方向,是朱辞脸上怒到仿佛要杀人的表情以及洒落一地的水,灼华的身上也好些都湿透了。

    看来是打水回来的朱辞见到刚才的场景,气愤地把水都泼在了灼华身上,有些水从翼间渗透,滴在我的脸上,这才让我清醒过来。

    幸好他及时赶到,不然结果就很难收场了。

    还好我的衣衫并未太过凌乱,不然就丢大脸了。见我出来,朱辞立马就跪了下来,哽着声音在自责:“都怪我动作太慢,才会让阿姐被欺负,我有愧师父的嘱托。”

    “没事的,没事的,你来得很及时了,我还要感谢你呢。”我赶紧扶起他,并为他掸去身上的尘土,轻声劝慰道:“不过你也不要怪他。谁也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发情热。等他清醒过来,若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咱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答应我,好不好?”

    朱辞犹豫的看了一眼灼华,又内疚地看看我,很不情愿地才点了点头。

    我把葫芦捡起来,让朱辞照看着灼华,自己则去打水。

    一路上我回想着那一闪而过的脸,熟悉而又陌生,几乎就要与记忆中那张模糊的脸重合。

    龙骨镯也不知被丢到哪里去了。我在附近找了几次都未见踪影。任凭我如何呼唤,小夭都不曾出现。

    顷刻间,失落如潮水般涌入心底。我以为的如获一宝,现在看来,也终究不过是上苍赏我的片刻欢喜,是我不配留住它。

    烧了两天,灼华才恢复正常。但他似乎并不记得发情热期间发生了什么,我和朱辞也都对那晚的事缄口不言。

    “阿芷,得知你出走魔族的消息时,我都快急疯了。魔尊大人说你去了怪族。然而我找寻绒羽的踪迹,发现你根本就不在魔族。”

    “想到你对朱辞的承诺,我就猜到你定是去了人间。”

    “于是,我偷偷潜入了怪族的领地,试图冲破禁止入人间找你,但是被发现了。”

    当我听到他去了怪族,当下就问出了我一直心心念念的事:“那你有见到夭夭吗?”

    灼华与我对视,眼里是我读不懂的深邃:“没有,我只见到了一条恶龙,他与我不眠不休打了三天。最后是他把我推入进之通道内,害我遭到反噬。等我穿过通道来到人间后,又被修士们包围,和他们纠缠了一夜。

    没有夭夭的消息未必就是坏消息。我在心里反复安慰自己。等抚平好自己的失落,发觉灼华一直盯着我看,我刚才应该是失态了。

    “那、那你的伤是因为那场打斗吗?”

    “不,”卓华回答道,并伸手握住我受伤的手,用妖力一点点抚平伤疤,“是因为通道的反噬,再加上被人族偷袭了。”

    这时朱辞那边哼了一声,我们不明所以地看向他,而他却别过头。

    “朱辞这是怎么了?”灼华疑惑地看着我,我猜他应该是对前一晚的事仍耿耿于怀。

    “嗯……他就是被师尊罚了,才会一直这样闷闷不乐。”我随口编了个理由,然后还跳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把在人间的经历都告诉了灼华。

    “阿芷,跟我回去吧,你走的这三个月,魔界发生了很多事。尤其是魔族。经历了几次动乱。魔尊大人一直忙着打听你的下落,还要一边主持大局,心力交瘁以至于病倒了,无奈之下才拜托我来寻你。阿芷,我不知你为何负气离家,但现在过去了这么久。也该回去了。”

    本来听说叔父生病了,我还担心着。但他居然说我负气离家,我不禁有些难过:“什么叫负气?他们不懂,难道你也不懂吗?”

    “对不起,原是我说错了话。别难过了好不好,阿芷。”

    我瞪了他一眼,不想再说什么。

    休整一番后,我们便启程去找追思崖。

    据朱辞查阅的古籍记载,追思崖在月北之处,山之巅,临水而立。

    我们一路沿其方向赶路,到了一处环山而建的村落,那里的人并不知道什么追思崖。

    “姑娘,要不你去那边的茶店里坐坐,也许能碰上你想知道的。”路过的一位年过七旬的老头向我们指着一个方向。

    我们道谢离去后,找到了那个茶店。

    往好了说是茶店,其实只有十分简陋的摆设,几片木板搭成的棚顶,上面盖着寥寥几堆茅草,既不能遮风也不能挡雨。棚下就一张长桌,两条板凳,勉强能坐五六人。在桌旁坐着的正是这个茶店的主人——一个眯眼的盲婆婆。

    我们三个筹措不定地看着她,我刚想上前问话,她却抬手叫停。

    “三位远道而来,旅途劳顿,先看茶,再说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