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老妪说书
桌上早就摆好了三个木雕茶杯，好像她早就猜到了我们会来一样。
“三文钱一杯。”
老妪开口要价，给了钱才肯倒茶。
我们正准备坐下时，她突然指着灼华：“这位郎君请坐远些罢，你的妖气太盛，熏得老婆子我快睁不开眼啦。”
此话一出，我们都不敢再动了，灼华已是人间的装扮，这老妪究竟是何人，为什么会看出来？
“婆婆，你是怎么看出来他是妖的？”朱辞替我问出了疑惑。
“老婆子虽然眼盲，但是心却明朗得很。你们一个是妖，身份尊贵。另一个则是乳臭未干的小子，还有姑娘你，非人非妖，非魔非仙。”
这已经不是吃惊可以形容了，这个老妪，究竟是什么身份？
“活了这么久，老婆子还是有点手艺在身上的，点茶、看卦、算姻缘、说书，多少都会一点，年轻人不必如此惊讶。”
“那，婆婆你知道追思崖在哪里吗？”
我们挨个坐下，道出了此行的目的。
“追思崖……这个名字很久远啦。”老妪把杯子推到我们手边，沉思了一会儿，指着一个方向说道：“但是这儿并没有叫追思崖的地方，倒是那里有座妖咒山。”
老妪说得有点含糊其辞，但我猜这两者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
“那妖咒山上有什么？”
听我这么问，老妪的眼睛突然睁开了一点，表情严肃地“看”着我们，嘴里一字一顿地答道：“死人。”
“三十多年前，有个白衣青年来这游行，扬言要把大好河山历遍。后来没过两年，有几位修道的弟子说来这除妖，去了那座山。在这之后那个青年又回到了这里，跟第一次不同的是，他的身后跟着一群要杀他的修道术士，他们在那座山上打了三天三夜，血流遍地。自那以后，只要是路过那里的村民，都说山上有妖怪，每夜都会听到凄厉的哭嚎声。而那些上过山的村民，要么失踪了，要么回来后都变得神志不清。人们猜，是因为那座山原先住着妖怪，只是后来被修道弟子们杀了，但是死的冤屈，怨念就一直飘荡在山上。那些遭难的村民，就是受到了妖怪的诅咒。所以就叫它妖咒山了。”
这个故事，只有我和朱辞听懂了，这是月殇堕魔的后续。
听到有妖的存在，同样是妖的灼华找到了共鸣点：“婆婆，你去过妖咒山吗？那是什么妖？”
“老婆子当然去过，那些死人，还是我亲自埋的。”
“在它还不是妖咒山的时候，我经常上山采药，因为那里的药材效用比别的地方的都好。只是那天采药的时候，我不慎从山上滚了下来，摔破了脑袋，身子骨还断了几处。我还以为要死在那里的时候，被一个叫做小萤的姑娘救了我。当我醒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后来我才知道，她是一只萤虫修炼的妖，一生没害过人，但是却被追杀。遇到我的时候，她就只能靠妖珠吊着最后一口气，为了救我，就把妖珠给了我。”
“小萤姑娘在梦里和我说，世上还有一人她放心不下，叫我以后遇到了一定要劝他不能为了她的死而做傻事。”
“只是老婆子没能做到啊，因为当我得知那个青年的消息时，他就已经疯魔了。老婆子心里有愧，只能上山给那些道士们收尸。”
原来如此，其实所谓的妖的诅咒根本就是无中生有，真正的原因是死了太多人才聚集了怨气。
“婆婆，”朱辞突然开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你说的这个青年其实是我们认识的一位故人。”
我看向朱辞，他和我对视了一眼，仿佛在说“你放心”。然后他继续说道：“但他的故事实际上是发生在追思崖上，根本不是你说的妖咒山。”
“呵呵哈哈，你可以去问问村里人那儿是不是妖咒山，就知道老婆子可没说错。”
“那它和追思崖有什么关系？”
“你们要听书吗？但这可是另外的价钱，而且刚才老婆子已经讲了一个故事，所以——”老妪不明意味地笑着，一只手摊开来又跟我们要价。
灼华和我都看向朱辞，我们俩都没有人间的钱财，所以只能靠他付钱了。
朱辞撇撇嘴，很不情愿地拿出了自己的钱袋，里面就剩一点碎银和十来个铜板了。
“三位先喝茶吧，已经凉了，看样子不太好喝了，而老婆子的这个故事也不太好讲啊。”
上古时期，人间可不似现在这般山河秀丽，祥和安宁。而是与之相反的恶劣景象——贫瘠的土地随处可见，稀缺的水源斑驳地点缀着青黄不接的大地，艰难地孕养着万物生灵。
而那时，妖族和人族共同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争夺着为数不多的生存资源。妖族常常神出鬼没，而且极为凶残，对人族做尽了烧杀抢掠之事。
为了对付妖族天生野蛮的妖力，人族不得不培养了一批又一批天赋异能的孩童。这些孩童经过不断的训练就可以拥有足以对抗妖力的力量。
其中有一个孩子，有着令全族惊叹的速度和体能，他的身形闪动，连飞鸟都要逊色三分。他常常在大地上自由的驰骋，活像一匹快乐的小马驹，母亲便为他起名叫做骓。
骓的母亲是部落里最经验老道的医官，她的医术和医德都深受全族敬重。在母亲医术的耳濡目染下，骓自小便养出了医者仁心。
因此他不喜训练，更不好战斗，每到训练时，他就经常趁人不备偷偷溜走。
得益于骓的母亲在族中威望甚高，所以哪怕他如此懈怠，也没有人多去为难这匹小马。
但骓总是逃避训练，久而久之就成为了同一批队伍里唯一一个没有被授予勇士翎羽的战士，这就导致他总是被同龄人耻笑。
在这一批批勇士长大后，很快便投入到了不断爆发的战争中。骓也被迫上了战场，但他的仁心和善良让他实在下不了杀手，只能不停地躲避战斗。经历过几次险境逃生后，骓发现自己的速度是那些妖兽也企及不到的，他便利用自己这一独特的能力，做起了救人之事。
有了这一发现，骓在每一次战斗结束之后，都能救下许多受伤的勇士，避免许多人的死亡。因此，尽管不是以英勇善战成名，部落首领依然授予骓象征勇士的翎羽，让那些以往对骓的嘲笑声都因为这件事之后化为了称赞。
“三文钱一杯。”
老妪开口要价，给了钱才肯倒茶。
我们正准备坐下时，她突然指着灼华：“这位郎君请坐远些罢，你的妖气太盛，熏得老婆子我快睁不开眼啦。”
此话一出，我们都不敢再动了，灼华已是人间的装扮，这老妪究竟是何人，为什么会看出来？
“婆婆，你是怎么看出来他是妖的？”朱辞替我问出了疑惑。
“老婆子虽然眼盲，但是心却明朗得很。你们一个是妖，身份尊贵。另一个则是乳臭未干的小子，还有姑娘你，非人非妖，非魔非仙。”
这已经不是吃惊可以形容了，这个老妪，究竟是什么身份？
“活了这么久，老婆子还是有点手艺在身上的，点茶、看卦、算姻缘、说书，多少都会一点，年轻人不必如此惊讶。”
“那，婆婆你知道追思崖在哪里吗？”
我们挨个坐下，道出了此行的目的。
“追思崖……这个名字很久远啦。”老妪把杯子推到我们手边，沉思了一会儿，指着一个方向说道：“但是这儿并没有叫追思崖的地方，倒是那里有座妖咒山。”
老妪说得有点含糊其辞，但我猜这两者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
“那妖咒山上有什么？”
听我这么问，老妪的眼睛突然睁开了一点，表情严肃地“看”着我们，嘴里一字一顿地答道：“死人。”
“三十多年前，有个白衣青年来这游行，扬言要把大好河山历遍。后来没过两年，有几位修道的弟子说来这除妖，去了那座山。在这之后那个青年又回到了这里，跟第一次不同的是，他的身后跟着一群要杀他的修道术士，他们在那座山上打了三天三夜，血流遍地。自那以后，只要是路过那里的村民，都说山上有妖怪，每夜都会听到凄厉的哭嚎声。而那些上过山的村民，要么失踪了，要么回来后都变得神志不清。人们猜，是因为那座山原先住着妖怪，只是后来被修道弟子们杀了，但是死的冤屈，怨念就一直飘荡在山上。那些遭难的村民，就是受到了妖怪的诅咒。所以就叫它妖咒山了。”
这个故事，只有我和朱辞听懂了，这是月殇堕魔的后续。
听到有妖的存在，同样是妖的灼华找到了共鸣点：“婆婆，你去过妖咒山吗？那是什么妖？”
“老婆子当然去过，那些死人，还是我亲自埋的。”
“在它还不是妖咒山的时候，我经常上山采药，因为那里的药材效用比别的地方的都好。只是那天采药的时候，我不慎从山上滚了下来，摔破了脑袋，身子骨还断了几处。我还以为要死在那里的时候，被一个叫做小萤的姑娘救了我。当我醒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后来我才知道，她是一只萤虫修炼的妖，一生没害过人，但是却被追杀。遇到我的时候，她就只能靠妖珠吊着最后一口气，为了救我，就把妖珠给了我。”
“小萤姑娘在梦里和我说，世上还有一人她放心不下，叫我以后遇到了一定要劝他不能为了她的死而做傻事。”
“只是老婆子没能做到啊，因为当我得知那个青年的消息时，他就已经疯魔了。老婆子心里有愧，只能上山给那些道士们收尸。”
原来如此，其实所谓的妖的诅咒根本就是无中生有，真正的原因是死了太多人才聚集了怨气。
“婆婆，”朱辞突然开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你说的这个青年其实是我们认识的一位故人。”
我看向朱辞，他和我对视了一眼，仿佛在说“你放心”。然后他继续说道：“但他的故事实际上是发生在追思崖上，根本不是你说的妖咒山。”
“呵呵哈哈，你可以去问问村里人那儿是不是妖咒山，就知道老婆子可没说错。”
“那它和追思崖有什么关系？”
“你们要听书吗？但这可是另外的价钱，而且刚才老婆子已经讲了一个故事，所以——”老妪不明意味地笑着，一只手摊开来又跟我们要价。
灼华和我都看向朱辞，我们俩都没有人间的钱财，所以只能靠他付钱了。
朱辞撇撇嘴，很不情愿地拿出了自己的钱袋，里面就剩一点碎银和十来个铜板了。
“三位先喝茶吧，已经凉了，看样子不太好喝了，而老婆子的这个故事也不太好讲啊。”
上古时期，人间可不似现在这般山河秀丽，祥和安宁。而是与之相反的恶劣景象——贫瘠的土地随处可见，稀缺的水源斑驳地点缀着青黄不接的大地，艰难地孕养着万物生灵。
而那时，妖族和人族共同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争夺着为数不多的生存资源。妖族常常神出鬼没，而且极为凶残，对人族做尽了烧杀抢掠之事。
为了对付妖族天生野蛮的妖力，人族不得不培养了一批又一批天赋异能的孩童。这些孩童经过不断的训练就可以拥有足以对抗妖力的力量。
其中有一个孩子，有着令全族惊叹的速度和体能，他的身形闪动，连飞鸟都要逊色三分。他常常在大地上自由的驰骋，活像一匹快乐的小马驹，母亲便为他起名叫做骓。
骓的母亲是部落里最经验老道的医官，她的医术和医德都深受全族敬重。在母亲医术的耳濡目染下，骓自小便养出了医者仁心。
因此他不喜训练，更不好战斗，每到训练时，他就经常趁人不备偷偷溜走。
得益于骓的母亲在族中威望甚高，所以哪怕他如此懈怠，也没有人多去为难这匹小马。
但骓总是逃避训练，久而久之就成为了同一批队伍里唯一一个没有被授予勇士翎羽的战士，这就导致他总是被同龄人耻笑。
在这一批批勇士长大后，很快便投入到了不断爆发的战争中。骓也被迫上了战场，但他的仁心和善良让他实在下不了杀手，只能不停地躲避战斗。经历过几次险境逃生后，骓发现自己的速度是那些妖兽也企及不到的，他便利用自己这一独特的能力，做起了救人之事。
有了这一发现，骓在每一次战斗结束之后，都能救下许多受伤的勇士，避免许多人的死亡。因此，尽管不是以英勇善战成名，部落首领依然授予骓象征勇士的翎羽，让那些以往对骓的嘲笑声都因为这件事之后化为了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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