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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五章 时机到了

    那簇人马飞奔着朝庄上走来来,中间捧着一位官人,骑一匹雪白卷毛马,史进打眼望去,便确定那个就是柴大官人。

    只见马上那人生得龙眉凤目,皓齿朱唇,三牙掩口髭须,三十四五年纪,头戴一顶皂纱转角簇花巾,身穿一领紫绣团胸绣花袍,腰系一条玲珑嵌宝玉环绦,足穿一双金线抹绿皂朝靴。

    “兄长,此人定是柴大官人,你可上前搭话。”史进轻声对林冲说道。

    林冲点点头,见那马上官人也朝他们看来,并纵马走近,便赶紧迎上。

    接二连三的灾祸打击,让他心里对未来的配军生活很是没底,是以迫切希望能与柴大官人会面,看能否有机会得到对方的关照。

    “这位带枷的是甚人?”

    林冲慌忙躬身答道:“小人是东京禁军教头,姓林名冲,为因恶了高太尉,寻事发下开封府,问罪断遣,刺配此沧州,一路得公子景云护送到此。

    闻得前面酒店里说,这里有个招贤纳士好汉柴大官人,因此特来相投,不期缘浅,不得相遇。”

    那官人听了赶紧滚鞍下马,飞近前来拜道:“柴进有失迎迓。”

    说罢,柴进心里不胜感慨,自从开门招纳天下好汉,终于迎来第一位有分量的。

    “这位想必就是护送林教头的义士了,柴进平生最佩服义气之人,还请景公子随某到庄上一聚。”柴进没有忽视边上的史进。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史进答了一礼。

    “哈哈,两位好汉请。”

    柴进大笑两声,一手携住一人,同行到庄上来,那庄客们看见,大开了庄门。

    柴进直请到厅前,三个叙礼罢,命庄客将两个公人带下去安置后,开口说道:“小可久闻教头大名,不期今日来踏贱地,足称平生渴仰之愿。”

    林冲见柴进如此看重,心里激动之下,越发恭谨的答道:“微贱林冲,闻大人贵名,传播海宇,谁人不敬?不想今日因得罪犯,流配来此,得识尊颜,宿生万幸。”

    柴进见林冲这等有本事的好汉没有丝毫骄横之举,心里更加喜欢,将他安置坐下后,对史进说道:“看义士打扮是个文人雅士,柴进冒昧问一句,阁下如何跟林教头有交情?”

    不怪柴进疑惑,实在是赵宋朝廷的文人地位高出武人太多,他还从未见过和武人搅和在一起的,更别提不辞辛苦的千里护送。

    听到柴大官人毫不掩饰的试探之意,史进没有觉得冒犯,反而挺欣赏这种磊落的性格。

    对于这个仗义疏财的后周皇族后裔,史进很懂对方纠结的心态,既不忿赵宋抢夺他们柴家孤儿寡母的皇位,又时日长久,柴家禅让之功再不为人提及,便想趁着宋纲不振,奸权当道,闹出一些动静。

    想到今日已是七月中旬最后一天,等安置好林冲以后自己就要赶回北寨,史进便有了坦白身份的心思。

    一来和林冲开诚布公,不让这位好汉心里留下芥蒂,二来交好柴进,便于他后面在河北山东行事。

    “大官人,兄长,请两位恕罪,在下确实隐瞒了身份,景云只是化名,某的真实姓名乃是史进,华阴人士。”

    “可是江湖上人称九纹龙的史进?”柴进满脸震惊的问道。

    “只我便是。”

    “哎呀,今日小可的庄院真是蓬荜生辉,竟能同时招待两位江湖闻名的好汉。”柴进欢喜雀跃不已,连忙拉着史进入座。

    这两人一个是官方正名的好手,一个是闻名河北的好汉,被他同时结识,将来小旋风的名号岂不是也能更上一层楼。

    史进倒没在意大官人的兴奋,只一直在关注林冲的反应,见他同样是震惊之后脸上涌现的落寞之色,便知道这个老实人几经打击之后,变得敏感起来,怕是产生了误会。

    “兄长,非是小弟有意隐瞒身份,只是迫不得已而为,不然怕是连东京城都进不了。”史进苦笑着解释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林冲听完才知道,史进本是到东京城探听朝廷消息,为他们弟兄后面去辽国捣乱做些准备,以防被官府夹击。

    对方只是无意间遇到结拜兄弟种彦崇,才偶然和自己结识相交,后来因为断定高俅不会放过他,才多留了两个月来救他性命。

    “贤弟,是林冲误会了你的好意,以为你对俺有什么企图。

    如今被你解惑,再仔细想来,某这一个待罪的贼配军能有什么值得你图谋的呢。”林冲叹口气说道。

    “兄长切勿如此轻贱自己,谁说我没有图谋,某就希望有朝一日,能与八十万禁军的教师豹子头一起并肩作战!”

    ““林教头,大郎兄弟,不提这些伤心事,咱们今日当一醉方休。”见两人讲清缘由,柴进出言说道。

    “那就让大官人破费了,只是在下的身份还望对那两个公人保密,景云那个化名对某来说十分重要,不想一时疏忽走漏风声。”史进请求道。

    “兄弟,放心,某自当小心注意。”

    柴进说罢,便唤庄客,叫将酒来,不移时,只见数个庄客托出一盘肉,一盘饼,温一壶酒;又一个盘子,托出一斗白米,米上放着十贯钱,都一发将出来。

    柴进见了道:“村夫不知高下,教头到此,如何恁地轻意?快将进去,先把果盒酒来,随即杀羊相待,快去整治。”

    庄客不敢违命,先捧出果盒酒来,不一会儿又安排得酒食果品海味摆在桌上,三人把酒言欢,叙说些闲话江湖上的勾当,不觉红日西沉。

    忽然庄客来报道:“教师来也。”

    柴进道:“就请来一处坐地相会亦好。”

    林冲起身看时,只见那个教师入来,歪戴着一顶头巾,挺着脯子,来到后堂。

    林冲寻思道:“庄客称他做教师,必是大官人的师父。”急急躬身唱喏道:“林冲谨参。”那人全不睬着,也不还礼,林冲不敢抬头。

    史进在边上看了这种情景,便知来的必是原著中被兄长教训的洪教头,他知道自己只要不打岔,那洪教头这会多骄横,等会就多狼狈,便乐得看戏。

    柴进指着林冲对洪教头道:“这位便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武师林冲的便是,就请相见。”

    林冲听了,看着洪教头便拜。那洪教头说道:“休拜,起来。”却不躬身答礼。

    柴进看了,心中好不快意,林冲拜了两拜,起身让洪教头坐。洪教头亦不相让,便要去就坐。

    看到此人这般折辱林冲,史进看戏的心情全没了,便起身拦住说道:“大官人,洪教头如此小觑我兄长,难道你就没个说法?”

    哪知不等柴进回话,洪教头看也不看史进,只鼻孔朝天的问道:“大官人今日何故厚礼管待配军,凭白辱没了门庭。”

    柴进见这洪教头如此不识趣,赶紧开口强调道:“这位非比其他的,乃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师父如何轻慢?”

    洪教头道:“大官人只因好习枪棒,往往流配军人都来倚草附木,皆道我是枪棒教师,来投庄上,诱些酒食钱米。大官人如何忒认真?”

    我不信他,他敢和我使一棒看,我便道他是真教头。”

    柴进大笑道:“也好!也好!林武师,你心下如何?”

    林冲道:“小人却是不敢。”

    “兄长何必如此谦虚,须知本事只有亮出来才能教人信服,不如趁此机会让大官人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枪棒功夫。”史进笑着劝道。

    “大郎说的极是,且把酒来吃着,待月上来比试一番。”柴进一锤定音,拉着三人继续吃酒。

    正如史进所说,他确实想见识一番八十万禁军教头的威风,且想借助林冲教训那口不择言的洪教头一顿。

    当下又吃过了五七杯酒,却早月上来了,照见厅堂里面如同白日,柴进招呼三人一起来到堂后空地。

    毫无意外的,史进全程轻松的看着林冲将那洪教头暴打一顿,羞的对方夺门而出,再无法在柴进庄上待下去。

    ……

    话分两头,却说就在史进到得柴进庄上这日,北寨那边朱武也将几个管事的头领匆匆召集起来。

    “时迁兄弟,你把曹谷铺那边传递过来的消息给大伙儿说一说。”

    时迁从座位上站起,对厅内众人拱手后说道:“曹谷铺的密谍从蔚州那边探听来的消息,辽国东北边的女真部族起兵造反了,领头的就是完颜阿骨打。”

    众位兄弟听了这个消息,纷纷露出惊喜交加的表情,各自和左右交头接耳的聊了起来,称赞史进的神奇,竟能在几个月前就预料此事。

    “咳…咳。”朱武故意咳嗽两声,吸引了众人目光后说道:“各位兄弟都知道这个消息意味着什么吧。

    哥哥说的时机到来了!

    咱们要提前做好准备,等哥哥归来,就直接行动。”

    “军师有啥吩咐的尽管说,洒家知道兄弟们都盼着行动呢。”鲁达作为史进的结拜义兄和亲军统领,率先表态支持道。

    “就是,大伙儿过年来一刻不得闲,都是在为今日做准备。”陈达也跟着说道。

    朱武见大伙儿都等着他下令,当即开口说道:“时迁兄弟,劳烦你用信鸽给少华山,九龙山和抱犊山的头领传急信,命他们在保证山寨防守的情况下,派出至少一百人以上的弟兄十日内赶到北寨。

    公孙先生,劳烦你开始准备大军出征的粮草。

    裴总管,劳烦你动员地界内的青壮百姓,将来一起帮着运送粮食物资。

    汤隆兄弟,劳烦你带领装备司的弟兄加急打造武器皮甲,保证其他山头的弟兄来了后有的用。

    石掌柜最近跟辽寨那边要多一些贸易往来,轻慢其心的同时摸清他们的虚实。

    至于鲁提辖,陈达,三郎三位统领,加强弟兄们的训练和思想教育,要让他们知道,咱们攻打辽国城池是为了解救那边的汉人同胞,不是为了烧杀抢掠的,到时若有管不住手的,定会军法处置。”

    “谨遵军师号令!”众人齐声说道。一起拜礼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