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来客
他不知其意，翻看发觉前面十数张照片上拍的都是同一个男人，好像都是些生活日常的照片，有吃饭的有坐公交的有坐在麻将桌边的...
夏寻唯一能看出得是这些照片应该是偷拍的，它们的角度都不太正常而且模糊，怎么都不像是正常拍摄所得。
“这是谁？”他翻到后面，但看上去后面文档的内容和这个男人没什么关系。
“侯胜亮，47岁，离异无子女，有一些积蓄，日常生活就是闲逛打牌钓鱼以及抽烟喝酒，无不良行为，家在新日小区。”
“这人跟案子有关系？”
“不好说，可能有。”
“不好说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在去年就死了。”
“啊？”他听完一愣，“那这照片哪来的？”
“警方在王某的电脑里发现的，而且是最近才导入电脑的。”
“他的电脑？这...诶不对，你怎么会有警方的资料？”
“有警方的资料也不奇怪吧。”
“你可别唬我。”夏寻摇头，“虽然我书读的不多，但也知道查案期间警方获得的资料是不会公开的，别说你是实习记者了，你领导来也拿不到。”
这是悬疑小说常有的桥段，非警方的主角一般都是通过特殊渠道才获得的一手线索，寻常人哪能有这本事。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狐疑地上下打量常筝。
这家伙不会...学了什么电脑技术，去偷了警方的资料吧？
“喂，干嘛用这眼神看我？”她有些不自在，“这又不是大案，资料没那么难弄。”
“说是这么说，但你好歹得告诉我下从哪来的，不然万一你走得非法途径，我成共犯了怎么办？”
这是随口说的，其实他就是好奇常筝是怎么弄到的资料，会不会真如他所想她其实已经成了个大黑客，记者只是作为掩饰的表面工作？
“行吧...”常筝撇撇嘴，“你还记得熊浩吗？”
“额...是谁？”
“初中我们班一个矮矮的男生，挺黑的，但跑步很快，运动会每次都会参加。”
“额...”夏寻冥思苦想，却怎么也想不起这号人来，“我好像确实不记得...”
“没事，这不重要，你知道他是我们初中一个班的就行。”
“怎么，他是黑客？帮你偷来的资料？”
“你在说什么东西呢？”常筝一脸错愕，笑出声来，“搞半天你是这么想的啊？该少看点小说了我的朋友，哪会有冒着进局子风险帮你偷警察资料的黑客朋友啊？”
“那...那是怎么回事...”他尴尬地咳嗽两声，自己好像是有点想当然了。
“还能怎么回事，他当警察了呗。”
“哦，这样啊...”
他挠挠头，还真是简单的答案，自己是想太多了点。
“你是和他一直有联系吗？感觉这个忙帮得不小啊。”
“也不算吧，就是...”常筝顿了顿，“他比较坚持，一直断断续续地和我联系...”
“啊？坚持什么？”
“啧，你说坚持什么？”她翻了个白眼，“他初中那会就有想法，还在毕业会上整了一大出动静，你是真一点事不记啊。”
“啊？什...哦。”他反应过来，“不好意思，记性不太好...”
毕业会上么...怎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算了，可能就是记性不太好吧。
这么说来这算不算利用呢？他偷偷瞄了眼常筝，她正拿筷子划拉着盘子，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不好说，指不定人家这么多年已经成了好朋友，自己还是不要胡乱揣测的好。
他翻到后面的文档，内容看着很多，但其实大多是关于几名涉事人员的基本信息，新日小区几人的资料基本可以用干净无特点来形容，就是一些普通人的人生履历，但王某就比较有意思了，他年纪不大，却涉及过诈骗偷盗猥亵等多项罪名，算得上是警局常客，但蹲的时间都不长，近几年比较消停，没什么犯案记录。
“这...”
高下立判了属于是，一边是本分生活的良好市民，一边是有大量不良记录的无业混混，很难说去考虑其他的可能性，按第一反应基本上是敲定王某抢劫伤人了。
只是凡事得讲证据，王某电脑里出现的照片确实是比较让人怀疑的一点，他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偶然，而是暗藏着某种他们不知道的信息。
“是不是感觉挺那什么的。”
“嗯...”
“总之挺让人迷惑的。”常筝叹息，“熊浩那边也不能向我透露进展，只能给我一些简单的资料，还是得自己去查一查才行。”
“嗯...”
两人陷入了沉默，夏寻虽然自诩看过不少悬疑推理小说，但也纯粹出于爱好。他自己并不是这块料，没有什么推理的的天赋和脑子，除了一句感觉不太对以外也再讲不出什么东西来。
常筝不再提案子的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天，聊到后面桌上的盘子里已经空无一物，连汤碗也只剩了个底。
夏寻震惊于她的战斗力，很难想象这么一个身形高挑的女生能吃下这么多东西。
常筝若无其事地擦了擦嘴，拎包起身。
“今天不送你了，我还有事情要做，回见。”
“嗯，好...回见。”
回到超市时老板一脸揶揄地朝他身后张望。
“人呢？”
“什么人？”
“那姑娘呢？”
“走了啊。”
“怎么不把人带回来？”
“我的老板啊...”
“算了算了，不和你讲，你这人死脑筋，讲了没意思。”
老板摇头晃脑地躺回躺椅上，嘴里嘀嘀咕咕。
他有些哭笑不得，换上衣服坐回位子上打起了蜘蛛纸牌。
打着打着他想起了什么，打开游览器搜索了下新日小区事件中几人的名字，不出预料得毫无结果，毕竟重名的人这么多，对方也不是什么名人。
他关掉游览器，思索着那些照片和事情的经过，觉得大脑混乱的厉害。
他拍拍脑袋，继续打蜘蛛纸牌。
他的整个下午就在蜘蛛纸牌和开关游览器当中度过，他检索了一些脑中突然出现的想法和词汇，但均没有得到什么结果。
晚饭买了个手抓饼，夏寻站在路边啃着饼发呆，面饼很烫鸡蛋很香，他便啃边吹气，心思还在案件上。
啃完后他来到一家小电器商场，犹豫片刻后走了进去。
他径直来到手机店，店员很是热情，尽管他一再表示只是随便看看，对方依然在孜孜不倦地给他讲解新型号手机的功能强大之处。
他最后选了个价格中等的智能机，店员替他换上了手机卡，还赠送了一副耳机。
他走在去公交站的路上，新手机揣着沉甸甸的，总感觉裤兜跟着晃来晃去，有些不太适应。
回到家里夏寻瘫倒在沙发上，把旧手机上的号码一一存进新手机里，又检查了一番有无重要的照片资料一类的东西。
完成这一切后他把旧手机在抽屉里放好，拿了把伞出门。
他还不太会用智能手机，但主页上有个天气预报的显示，上面写着今晚会有小雨。
真是方便的科技，他边走边想。
到‘凤凰阁’门口时他惊觉门虽然关着，但屋内亮着灯。
叮当回来了？
他加快脚步推门而入，迎面的是一对翅膀。
“嘎嘎嘎！”大白鹅跳到他一身扑腾，他不敢还手，狼狈地躲开。
“叮当？”他避开大白鹅的又一次扑击，无人回应。
他在店里转了一圈，没有找到叮当回来过的痕迹，除了掉在地上的酒瓶和杯子，以及桌上的鹅屎，一切都和昨日无异。
大白鹅闹腾的原因是没粮食了，鸡窝里臭气熏天，它不愿意进去。
夏寻找了个盆出来给它单独盛了一份粮，又从后厨翻出一株快烂了的白菜掰给它，大白鹅这才满意地嘎嘎叫了几声，闷头吃食。
他找来工具把鸡窝打扫了一番，这气味属实让人难以忍受。
这等叮当回来指定得让她把鸡窝挪了，什么人才才会在自己店里养鸡啊？他边装垃圾边骂。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他拿空气清新剂一顿猛喷之后店里的臭味才消散不少。
他把大门敞开透气，出人意料的是大白鹅似乎对外面兴趣不大，在门口踱了几圈后就跳回了自己的草窝。
这让他略微有点失望，其实他有点想让大白鹅自己跑掉的小心思，少个麻烦自己和叮当都能省不少功夫。
他来到台后学着叮当的模样给自己调酒，结果调出来的东西不光辛辣无比还齁咸齁咸，他掐着嗓子猛呕，连连灌水才缓过来。
冰箱里也没什么东西，他搜寻了一番，只在速冻仓找到一瓶冻得和砖块一样的小瓶雪碧，一看日期已经是两年前的了。
他叹了口气，把门虚掩上出了门。
他去了附近的大超市，大包小包地拎了一堆东西回来。
除去纸巾一类的必要生活用品外剩下的都是饮料和零食，大多是叮当喜欢的。
回来时他发现门开了，难道是大白鹅跑出来了？他心中奇怪，推门而入。
进门便看到大白鹅从窝里跳出来，理起了羽毛。
是风太大吹开了么？他奇怪得看了眼门，正要把东西拎去后厨放好，忽然身形一顿，把东西放在了一旁的地上。
不对，有人来过。
夏寻唯一能看出得是这些照片应该是偷拍的，它们的角度都不太正常而且模糊，怎么都不像是正常拍摄所得。
“这是谁？”他翻到后面，但看上去后面文档的内容和这个男人没什么关系。
“侯胜亮，47岁，离异无子女，有一些积蓄，日常生活就是闲逛打牌钓鱼以及抽烟喝酒，无不良行为，家在新日小区。”
“这人跟案子有关系？”
“不好说，可能有。”
“不好说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在去年就死了。”
“啊？”他听完一愣，“那这照片哪来的？”
“警方在王某的电脑里发现的，而且是最近才导入电脑的。”
“他的电脑？这...诶不对，你怎么会有警方的资料？”
“有警方的资料也不奇怪吧。”
“你可别唬我。”夏寻摇头，“虽然我书读的不多，但也知道查案期间警方获得的资料是不会公开的，别说你是实习记者了，你领导来也拿不到。”
这是悬疑小说常有的桥段，非警方的主角一般都是通过特殊渠道才获得的一手线索，寻常人哪能有这本事。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狐疑地上下打量常筝。
这家伙不会...学了什么电脑技术，去偷了警方的资料吧？
“喂，干嘛用这眼神看我？”她有些不自在，“这又不是大案，资料没那么难弄。”
“说是这么说，但你好歹得告诉我下从哪来的，不然万一你走得非法途径，我成共犯了怎么办？”
这是随口说的，其实他就是好奇常筝是怎么弄到的资料，会不会真如他所想她其实已经成了个大黑客，记者只是作为掩饰的表面工作？
“行吧...”常筝撇撇嘴，“你还记得熊浩吗？”
“额...是谁？”
“初中我们班一个矮矮的男生，挺黑的，但跑步很快，运动会每次都会参加。”
“额...”夏寻冥思苦想，却怎么也想不起这号人来，“我好像确实不记得...”
“没事，这不重要，你知道他是我们初中一个班的就行。”
“怎么，他是黑客？帮你偷来的资料？”
“你在说什么东西呢？”常筝一脸错愕，笑出声来，“搞半天你是这么想的啊？该少看点小说了我的朋友，哪会有冒着进局子风险帮你偷警察资料的黑客朋友啊？”
“那...那是怎么回事...”他尴尬地咳嗽两声，自己好像是有点想当然了。
“还能怎么回事，他当警察了呗。”
“哦，这样啊...”
他挠挠头，还真是简单的答案，自己是想太多了点。
“你是和他一直有联系吗？感觉这个忙帮得不小啊。”
“也不算吧，就是...”常筝顿了顿，“他比较坚持，一直断断续续地和我联系...”
“啊？坚持什么？”
“啧，你说坚持什么？”她翻了个白眼，“他初中那会就有想法，还在毕业会上整了一大出动静，你是真一点事不记啊。”
“啊？什...哦。”他反应过来，“不好意思，记性不太好...”
毕业会上么...怎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算了，可能就是记性不太好吧。
这么说来这算不算利用呢？他偷偷瞄了眼常筝，她正拿筷子划拉着盘子，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不好说，指不定人家这么多年已经成了好朋友，自己还是不要胡乱揣测的好。
他翻到后面的文档，内容看着很多，但其实大多是关于几名涉事人员的基本信息，新日小区几人的资料基本可以用干净无特点来形容，就是一些普通人的人生履历，但王某就比较有意思了，他年纪不大，却涉及过诈骗偷盗猥亵等多项罪名，算得上是警局常客，但蹲的时间都不长，近几年比较消停，没什么犯案记录。
“这...”
高下立判了属于是，一边是本分生活的良好市民，一边是有大量不良记录的无业混混，很难说去考虑其他的可能性，按第一反应基本上是敲定王某抢劫伤人了。
只是凡事得讲证据，王某电脑里出现的照片确实是比较让人怀疑的一点，他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偶然，而是暗藏着某种他们不知道的信息。
“是不是感觉挺那什么的。”
“嗯...”
“总之挺让人迷惑的。”常筝叹息，“熊浩那边也不能向我透露进展，只能给我一些简单的资料，还是得自己去查一查才行。”
“嗯...”
两人陷入了沉默，夏寻虽然自诩看过不少悬疑推理小说，但也纯粹出于爱好。他自己并不是这块料，没有什么推理的的天赋和脑子，除了一句感觉不太对以外也再讲不出什么东西来。
常筝不再提案子的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天，聊到后面桌上的盘子里已经空无一物，连汤碗也只剩了个底。
夏寻震惊于她的战斗力，很难想象这么一个身形高挑的女生能吃下这么多东西。
常筝若无其事地擦了擦嘴，拎包起身。
“今天不送你了，我还有事情要做，回见。”
“嗯，好...回见。”
回到超市时老板一脸揶揄地朝他身后张望。
“人呢？”
“什么人？”
“那姑娘呢？”
“走了啊。”
“怎么不把人带回来？”
“我的老板啊...”
“算了算了，不和你讲，你这人死脑筋，讲了没意思。”
老板摇头晃脑地躺回躺椅上，嘴里嘀嘀咕咕。
他有些哭笑不得，换上衣服坐回位子上打起了蜘蛛纸牌。
打着打着他想起了什么，打开游览器搜索了下新日小区事件中几人的名字，不出预料得毫无结果，毕竟重名的人这么多，对方也不是什么名人。
他关掉游览器，思索着那些照片和事情的经过，觉得大脑混乱的厉害。
他拍拍脑袋，继续打蜘蛛纸牌。
他的整个下午就在蜘蛛纸牌和开关游览器当中度过，他检索了一些脑中突然出现的想法和词汇，但均没有得到什么结果。
晚饭买了个手抓饼，夏寻站在路边啃着饼发呆，面饼很烫鸡蛋很香，他便啃边吹气，心思还在案件上。
啃完后他来到一家小电器商场，犹豫片刻后走了进去。
他径直来到手机店，店员很是热情，尽管他一再表示只是随便看看，对方依然在孜孜不倦地给他讲解新型号手机的功能强大之处。
他最后选了个价格中等的智能机，店员替他换上了手机卡，还赠送了一副耳机。
他走在去公交站的路上，新手机揣着沉甸甸的，总感觉裤兜跟着晃来晃去，有些不太适应。
回到家里夏寻瘫倒在沙发上，把旧手机上的号码一一存进新手机里，又检查了一番有无重要的照片资料一类的东西。
完成这一切后他把旧手机在抽屉里放好，拿了把伞出门。
他还不太会用智能手机，但主页上有个天气预报的显示，上面写着今晚会有小雨。
真是方便的科技，他边走边想。
到‘凤凰阁’门口时他惊觉门虽然关着，但屋内亮着灯。
叮当回来了？
他加快脚步推门而入，迎面的是一对翅膀。
“嘎嘎嘎！”大白鹅跳到他一身扑腾，他不敢还手，狼狈地躲开。
“叮当？”他避开大白鹅的又一次扑击，无人回应。
他在店里转了一圈，没有找到叮当回来过的痕迹，除了掉在地上的酒瓶和杯子，以及桌上的鹅屎，一切都和昨日无异。
大白鹅闹腾的原因是没粮食了，鸡窝里臭气熏天，它不愿意进去。
夏寻找了个盆出来给它单独盛了一份粮，又从后厨翻出一株快烂了的白菜掰给它，大白鹅这才满意地嘎嘎叫了几声，闷头吃食。
他找来工具把鸡窝打扫了一番，这气味属实让人难以忍受。
这等叮当回来指定得让她把鸡窝挪了，什么人才才会在自己店里养鸡啊？他边装垃圾边骂。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他拿空气清新剂一顿猛喷之后店里的臭味才消散不少。
他把大门敞开透气，出人意料的是大白鹅似乎对外面兴趣不大，在门口踱了几圈后就跳回了自己的草窝。
这让他略微有点失望，其实他有点想让大白鹅自己跑掉的小心思，少个麻烦自己和叮当都能省不少功夫。
他来到台后学着叮当的模样给自己调酒，结果调出来的东西不光辛辣无比还齁咸齁咸，他掐着嗓子猛呕，连连灌水才缓过来。
冰箱里也没什么东西，他搜寻了一番，只在速冻仓找到一瓶冻得和砖块一样的小瓶雪碧，一看日期已经是两年前的了。
他叹了口气，把门虚掩上出了门。
他去了附近的大超市，大包小包地拎了一堆东西回来。
除去纸巾一类的必要生活用品外剩下的都是饮料和零食，大多是叮当喜欢的。
回来时他发现门开了，难道是大白鹅跑出来了？他心中奇怪，推门而入。
进门便看到大白鹅从窝里跳出来，理起了羽毛。
是风太大吹开了么？他奇怪得看了眼门，正要把东西拎去后厨放好，忽然身形一顿，把东西放在了一旁的地上。
不对，有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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