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夫妇
常筝到了地方之后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边是主打夜市的小吃街，营业时间最早在7点之后，而现在才刚到6点。
真是急昏头了...
她拎着包就近找了家小菜馆，店里没什么人，她随便点了俩小菜坐下，墙上的电视机正在播放今天的新闻。
新闻已经接近尾声，讲得是近期政府制定的城市发展计划，其中包含了部分区域老旧建筑的拆迁及翻新，并承诺了在对应方面给予民众足够的补偿。
感觉近几年各个地方都在搞类似的事情，尤其是发展好的城市，力度尤为之大，高楼新建拔地而起，整个城市都像刷了银漆一般崭新耀眼。
常筝夹了一口青菜，有点咸。
短信没有回应，她给对方打去了电话，不出所料没有人接。
她把号码发给了熊浩，让他帮忙看看能不能查到号码的主人，熊浩表示只能尽力而为，目前还没有手机号码强制实名的制度，只能试试能否查到相关信息。
她表示了感谢，说有空约他一块吃饭。
“那我可得多期待一下，毕竟常小姐已经约了我好多次了，指定是要请我吃大餐了。”
常筝顿了顿，半晌后回复了个抱歉。
“小问题，开个玩笑。”熊浩回复。
她收起手机，揉了揉太阳穴，觉得有些疲惫。
常筝离开时饭菜还剩了大半，可能是因为菜放多了盐。
夜市那边渐渐有人推着小车过来支架摆摊，她向一个卖铁板鱿鱼的阿姨打听了杨霞的事情，但阿姨似乎对她十分不感冒，话里话外都含着鄙视的意味。
“知道的说她是卖烧烤的，不知道的以为她是出来卖的呦。”阿姨嗤笑，支起摊子不再理她。
常筝找了个附近的长椅坐着，一边处理工作一边观察夜市这边的状况。
等到8点的时候夜市逐渐热闹起来，大部分的摊子都已开张，客人穿梭在热闹得街道上，耳边是高声的吆喝和食物滋滋冒油的声响。
她拎包找到杨霞所在的烧烤摊，却没见到她的身影，只有几个年轻人在忙碌。
她向旁人打听才知道，杨霞一般9点后才会来，这些年轻人是她招来打下手的。
“怎么，你也喜欢这一口？”那人打量她。
“好奇。”她笑笑。
“这有啥好奇地...哦，我知道了。”那人不住点头，“肯定是有人告诉你你老公晚上不回家跑来看妞是吧，嘿嘿...我可见多了。”
常筝也不反驳，反而拿了瓶啤酒给他，“大哥好像很熟这里？能不能给我讲讲？”
“呦呵，小姑娘挺上道。”男人嘿嘿笑起来，“行，那我就给你讲讲，你算运气好，这我知道的事儿啊，一般人可不知道。”
“有劳大哥了。”
“你先说说你想知道什么，我慢慢给你说道。”男人把酒倒上嘬了一口，又唤服务生拿来一叠小菜。
“这女的在这多久了？”
“挺久了。”男人想了想，“估计得有...半年多？”
“她就是这的老板吗？”
“是啊，老板，这位置原来是别人的，我记得是卖...煎饼的应该是，被她买去了，改成了烧烤店。”
“她生意怎么样？”
“哦呦，你看看你问得什么蠢问题。”男人笑道，“你说你男人都跑来看她，那家里没人的不就更爱来了，她生意能差么？”
“也是。”常筝点头，“她这样没人管吗？”
“管啊，咋不管。”男人夹了口菜，说话含糊，“管也就...管管...收钱的...能有啥。”
“这有那么好看吗？怎么不直接去洗个脚按个摩？”
“嘿嘿嘿，你瞧瞧你说的。”男人笑着摇头，“谁不知道去洗脚按摩舒服啊，要钱的呀小姑娘，这边附近在搞翻新，农民工多，他们能有几个钱？但是这里不一样，撸个串才要几个钱啊？拿两串肉，拿瓶酒，坐它个半小时看别人扭，也没人说你，多自在？”
“也有道理。”
“要我说你也挺漂亮的，怎么看不住男人呢？”
“谁知道呢。”常筝笑了笑，“野花就是香吧可能。”
“哈哈哈哈，妹子你可真有意思，要不要跟哥哥喝点？”
“不了，我还得抓他去呢。”她起身又拿了瓶酒，“大哥慢慢喝，改天有空咱们再聊。”
“好嘞，慢走啊妹子！”
她没入人群之中，这边夜市不小，摊子很多，卖什么的都有，她兜兜转转，买了点小吃，还买了个鲸鱼挂饰。
她啃着烤饼回到烧烤摊这边，发现人群比方才密集不少，还有澎湃的音乐和吆喝。
她努力挤进人堆，发现烧烤摊后多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她穿着抹胸和短裤，大片的肌肤暴露在灼热的空气中，旁边还放着两个音箱，正在向外迸发音波。
常筝有些瞠目结舌，这个场面如果不是摆在一个烧烤摊上，还真让以为来到了酒吧ktv。
杨霞扭动地格外卖力，她拿着大串的签子在烤炉上翻舞，做出各种舞姿的同时和围观的客人互动。
难怪她生意这么好，这么多围观的人，即使只有一般人选择了消费，那也是了不得的收入，更何况这样的模式还抢了其他摊子一部分生意，也不知道是如何共存下来的。
常筝原计划是找机会上去和她交流一番，约个时间细谈，但这会看样子不太现实，人太多不说，那些雇来的小伙显然有着看场的作用，他们有意无意地围绕在杨霞的四周，防止有人上前直接接触。
幸好她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她又去逛起了夜市，在一个丢圈套东西的摊子上抱回来一个娃娃，她把娃娃送给了一个女孩，女孩的母亲连声道谢后拉着女孩离开了夜市。
临别时她隐约听到了女孩母亲的嘀咕。
“好好一个地方搞得跟卖似的，像什么样子...”
她望着周边客人寥寥的摊子，着实有些想不通他们是如何容下得杨霞。
常筝在夜市待到了深夜。
街道上已经没有什么客人了，大半的摊子已经收走，烧烤摊这边也就剩下几桌，雇来的青年就留下一个在收拾东西，看样子也准备要收摊了。
有俩个男人正围着杨霞在说些什么，杨霞嬉笑着和他们打趣，巧妙地避开他们的触碰。
待两人离开后常筝走上前，询问还能不能给她烤几串腰子。
“腰子啊...”杨霞翻找一番，“抱歉啊客人，今天腰子都卖完了，我送您几串羊肉，您明天再来成不？”
“可惜了，没有就算了。”
“诶，哪能让您白跑，我给您烤几串羊肉，您找地方坐会。”
“那真不好意思了。”
常筝在一旁看着她操作，发觉她的手法十分娴熟，倒不像是临时起意干的这行。
“怎么了客人？您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哦没事...我就随便看看。”常筝沉吟片刻，“不过我倒确实有点事想找您问问。”
“害，您说就行。”杨霞往串上刷料，酱汁滴到炉子里发出滋滋的响声，烟雾热气蒸腾，蒙着女人的脸看不清表情，“我一看您就知道是有事儿来的，您随便问，我能答一定答您。”
“你干这行多少年了？”
“一年不到吧。”
“看着不像，感觉你很熟练。”
“这都被您瞧出来了。”杨霞笑道，“其实我是外地来的，以前被人拐去当黑工，就在烧烤摊上干，后来才来的这。”
“抱歉。”
“您也太礼貌了。”
“你以前...是不是在金鱼会所上过班？”
“是，在那呆了几年。哦，我没卖过，我只陪酒，不过手脚干净的客人不多就是了。”
常筝没想着她这么直白，一时语塞。
“您是想打听人还是怎么？可以直接告诉我名字和特征，说不定我会记得。”
“嗯...我想请问你认识侯胜亮吗？”
杨霞停住了动作，转身直视着她，“他怎么了吗？”
“他...没怎么...只是我查的事情和他有点关联。”
“哦...”杨霞点了点头，继续烤串，“候哥过得还好吗？”
啊？常筝愣住了，她不知道侯胜亮的事情吗？
“他已经去世了。”
“你说什么？”杨霞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表情有些失控，“他死了？怎么死的？”
“去年因为意外去世的，杨女士节哀。”
“意外，意外...”她喃喃，神情似乎有些恍惚。
她松开手，表情随即平静下来，“抱歉，弄到你了...所以您是想问我些什么？”
“其实我不知道我该从何开始提问。”常筝沉吟“所以希望你能听我讲完一些事情后告诉我你有什么相关的线索。”
“您说。”
常筝从新日小区的案件开始讲，但略去了部分内容，着重讲了下监视调查的事情。
“其实我有一点比较奇怪，据我了解侯胜亮似乎并没有很多资产，但他的开销好像并不如何符合这点，感觉...”
“不是的。”杨霞打断了她。
“什么？”
“你说的不对，候哥并不穷。”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和候哥原本是准备结婚的。”
“什么？”常筝一惊，抬头望见这个女人正看着她，眼中噙满了泪水。
“我们原本...”她的声音颤抖，眼泪顺着脸庞滑落进炉子里，溅起一片白雾，“我们原本...”
“我们原本马上就要结为夫妇了的！”
女人的声音悲苦而颤抖，下一刻她嚎啕大哭起来。
常筝愣在了原地。
这边是主打夜市的小吃街，营业时间最早在7点之后，而现在才刚到6点。
真是急昏头了...
她拎着包就近找了家小菜馆，店里没什么人，她随便点了俩小菜坐下，墙上的电视机正在播放今天的新闻。
新闻已经接近尾声，讲得是近期政府制定的城市发展计划，其中包含了部分区域老旧建筑的拆迁及翻新，并承诺了在对应方面给予民众足够的补偿。
感觉近几年各个地方都在搞类似的事情，尤其是发展好的城市，力度尤为之大，高楼新建拔地而起，整个城市都像刷了银漆一般崭新耀眼。
常筝夹了一口青菜，有点咸。
短信没有回应，她给对方打去了电话，不出所料没有人接。
她把号码发给了熊浩，让他帮忙看看能不能查到号码的主人，熊浩表示只能尽力而为，目前还没有手机号码强制实名的制度，只能试试能否查到相关信息。
她表示了感谢，说有空约他一块吃饭。
“那我可得多期待一下，毕竟常小姐已经约了我好多次了，指定是要请我吃大餐了。”
常筝顿了顿，半晌后回复了个抱歉。
“小问题，开个玩笑。”熊浩回复。
她收起手机，揉了揉太阳穴，觉得有些疲惫。
常筝离开时饭菜还剩了大半，可能是因为菜放多了盐。
夜市那边渐渐有人推着小车过来支架摆摊，她向一个卖铁板鱿鱼的阿姨打听了杨霞的事情，但阿姨似乎对她十分不感冒，话里话外都含着鄙视的意味。
“知道的说她是卖烧烤的，不知道的以为她是出来卖的呦。”阿姨嗤笑，支起摊子不再理她。
常筝找了个附近的长椅坐着，一边处理工作一边观察夜市这边的状况。
等到8点的时候夜市逐渐热闹起来，大部分的摊子都已开张，客人穿梭在热闹得街道上，耳边是高声的吆喝和食物滋滋冒油的声响。
她拎包找到杨霞所在的烧烤摊，却没见到她的身影，只有几个年轻人在忙碌。
她向旁人打听才知道，杨霞一般9点后才会来，这些年轻人是她招来打下手的。
“怎么，你也喜欢这一口？”那人打量她。
“好奇。”她笑笑。
“这有啥好奇地...哦，我知道了。”那人不住点头，“肯定是有人告诉你你老公晚上不回家跑来看妞是吧，嘿嘿...我可见多了。”
常筝也不反驳，反而拿了瓶啤酒给他，“大哥好像很熟这里？能不能给我讲讲？”
“呦呵，小姑娘挺上道。”男人嘿嘿笑起来，“行，那我就给你讲讲，你算运气好，这我知道的事儿啊，一般人可不知道。”
“有劳大哥了。”
“你先说说你想知道什么，我慢慢给你说道。”男人把酒倒上嘬了一口，又唤服务生拿来一叠小菜。
“这女的在这多久了？”
“挺久了。”男人想了想，“估计得有...半年多？”
“她就是这的老板吗？”
“是啊，老板，这位置原来是别人的，我记得是卖...煎饼的应该是，被她买去了，改成了烧烤店。”
“她生意怎么样？”
“哦呦，你看看你问得什么蠢问题。”男人笑道，“你说你男人都跑来看她，那家里没人的不就更爱来了，她生意能差么？”
“也是。”常筝点头，“她这样没人管吗？”
“管啊，咋不管。”男人夹了口菜，说话含糊，“管也就...管管...收钱的...能有啥。”
“这有那么好看吗？怎么不直接去洗个脚按个摩？”
“嘿嘿嘿，你瞧瞧你说的。”男人笑着摇头，“谁不知道去洗脚按摩舒服啊，要钱的呀小姑娘，这边附近在搞翻新，农民工多，他们能有几个钱？但是这里不一样，撸个串才要几个钱啊？拿两串肉，拿瓶酒，坐它个半小时看别人扭，也没人说你，多自在？”
“也有道理。”
“要我说你也挺漂亮的，怎么看不住男人呢？”
“谁知道呢。”常筝笑了笑，“野花就是香吧可能。”
“哈哈哈哈，妹子你可真有意思，要不要跟哥哥喝点？”
“不了，我还得抓他去呢。”她起身又拿了瓶酒，“大哥慢慢喝，改天有空咱们再聊。”
“好嘞，慢走啊妹子！”
她没入人群之中，这边夜市不小，摊子很多，卖什么的都有，她兜兜转转，买了点小吃，还买了个鲸鱼挂饰。
她啃着烤饼回到烧烤摊这边，发现人群比方才密集不少，还有澎湃的音乐和吆喝。
她努力挤进人堆，发现烧烤摊后多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她穿着抹胸和短裤，大片的肌肤暴露在灼热的空气中，旁边还放着两个音箱，正在向外迸发音波。
常筝有些瞠目结舌，这个场面如果不是摆在一个烧烤摊上，还真让以为来到了酒吧ktv。
杨霞扭动地格外卖力，她拿着大串的签子在烤炉上翻舞，做出各种舞姿的同时和围观的客人互动。
难怪她生意这么好，这么多围观的人，即使只有一般人选择了消费，那也是了不得的收入，更何况这样的模式还抢了其他摊子一部分生意，也不知道是如何共存下来的。
常筝原计划是找机会上去和她交流一番，约个时间细谈，但这会看样子不太现实，人太多不说，那些雇来的小伙显然有着看场的作用，他们有意无意地围绕在杨霞的四周，防止有人上前直接接触。
幸好她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她又去逛起了夜市，在一个丢圈套东西的摊子上抱回来一个娃娃，她把娃娃送给了一个女孩，女孩的母亲连声道谢后拉着女孩离开了夜市。
临别时她隐约听到了女孩母亲的嘀咕。
“好好一个地方搞得跟卖似的，像什么样子...”
她望着周边客人寥寥的摊子，着实有些想不通他们是如何容下得杨霞。
常筝在夜市待到了深夜。
街道上已经没有什么客人了，大半的摊子已经收走，烧烤摊这边也就剩下几桌，雇来的青年就留下一个在收拾东西，看样子也准备要收摊了。
有俩个男人正围着杨霞在说些什么，杨霞嬉笑着和他们打趣，巧妙地避开他们的触碰。
待两人离开后常筝走上前，询问还能不能给她烤几串腰子。
“腰子啊...”杨霞翻找一番，“抱歉啊客人，今天腰子都卖完了，我送您几串羊肉，您明天再来成不？”
“可惜了，没有就算了。”
“诶，哪能让您白跑，我给您烤几串羊肉，您找地方坐会。”
“那真不好意思了。”
常筝在一旁看着她操作，发觉她的手法十分娴熟，倒不像是临时起意干的这行。
“怎么了客人？您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哦没事...我就随便看看。”常筝沉吟片刻，“不过我倒确实有点事想找您问问。”
“害，您说就行。”杨霞往串上刷料，酱汁滴到炉子里发出滋滋的响声，烟雾热气蒸腾，蒙着女人的脸看不清表情，“我一看您就知道是有事儿来的，您随便问，我能答一定答您。”
“你干这行多少年了？”
“一年不到吧。”
“看着不像，感觉你很熟练。”
“这都被您瞧出来了。”杨霞笑道，“其实我是外地来的，以前被人拐去当黑工，就在烧烤摊上干，后来才来的这。”
“抱歉。”
“您也太礼貌了。”
“你以前...是不是在金鱼会所上过班？”
“是，在那呆了几年。哦，我没卖过，我只陪酒，不过手脚干净的客人不多就是了。”
常筝没想着她这么直白，一时语塞。
“您是想打听人还是怎么？可以直接告诉我名字和特征，说不定我会记得。”
“嗯...我想请问你认识侯胜亮吗？”
杨霞停住了动作，转身直视着她，“他怎么了吗？”
“他...没怎么...只是我查的事情和他有点关联。”
“哦...”杨霞点了点头，继续烤串，“候哥过得还好吗？”
啊？常筝愣住了，她不知道侯胜亮的事情吗？
“他已经去世了。”
“你说什么？”杨霞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表情有些失控，“他死了？怎么死的？”
“去年因为意外去世的，杨女士节哀。”
“意外，意外...”她喃喃，神情似乎有些恍惚。
她松开手，表情随即平静下来，“抱歉，弄到你了...所以您是想问我些什么？”
“其实我不知道我该从何开始提问。”常筝沉吟“所以希望你能听我讲完一些事情后告诉我你有什么相关的线索。”
“您说。”
常筝从新日小区的案件开始讲，但略去了部分内容，着重讲了下监视调查的事情。
“其实我有一点比较奇怪，据我了解侯胜亮似乎并没有很多资产，但他的开销好像并不如何符合这点，感觉...”
“不是的。”杨霞打断了她。
“什么？”
“你说的不对，候哥并不穷。”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和候哥原本是准备结婚的。”
“什么？”常筝一惊，抬头望见这个女人正看着她，眼中噙满了泪水。
“我们原本...”她的声音颤抖，眼泪顺着脸庞滑落进炉子里，溅起一片白雾，“我们原本...”
“我们原本马上就要结为夫妇了的！”
女人的声音悲苦而颤抖，下一刻她嚎啕大哭起来。
常筝愣在了原地。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