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疗养院和新员工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彩绘的天顶，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象让艾瑞汀微微一怔。
这里是净蚀机关第三组“窃死之手”的驻地，也是净蚀机关的医疗机关和疗养院。这里和其他部门一样深居伦丁尼地下，但是却完全没有寻常地下那种压抑逼仄的氛围。相反，从窗户向外看去你能看到明媚的阳光从天顶上洒落，蓊郁的树荫把阳光切成斑驳的碎片，落在床单上的时候像是碎金。
这当然是依靠要素和科技的力量。第三组的医生们在第九组的技术支持下已经可以做到几乎百分之百地复刻仲夏六月上午七点钟的阳光，这时候的阳光足够明媚，足够温和，足够让人由衷地放松心情。
不过艾瑞汀此刻最想知道的是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下意识地想要坐起来，然而一只白皙的手掌突然按在了他的胸口，用力地把他按了回去。
“医生还没允许你下床走动！”
微微偏过头，打量四周的环境。白色的帘幕高高挂起，垂落下来挡住病床两侧的视线，紧挨着病床的地方摆着一张加装了软垫的木椅子。安双腿交叉靠在坐垫上，双手环抱着看着他，脸上略带怒容。
艾瑞汀叹息一声，说：
“拜托，别这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你这样子搞得我好像要没命了一样。吸收【无尽】对我来说就像是喝水一样顺畅，就算是月神的力量最多也就给我挂上一点短期的侵蚀效果，至于畸变什么的更是无稽之谈。”
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胡来，完全是胡来。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吗？足足20个小时！我都差点以为你醒不过来了......你以前完全没有吸收过月神雷尔的【无尽】，一次性吸收那么多简直是把自己的性命当儿戏！你怎么知道你不会有事？以前和你说了多少遍了战斗的时候稍微过一下脑子，不要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啊！”
“呃......其实我觉得我只是太累了，身体是肯定没有问题的。不用担心的啦，毕竟我可是胜利本身，只要我出手就绝对不会出岔子。”
艾瑞汀笑嘻嘻地说，突然抓住了安的手。
“不过，还是谢谢关心我了。”
“真是的，也不知道稍微照顾一下自己......”
安嘟囔着扭过头去，脸颊微微泛红，不说话了。
房间里变得安静了，艾瑞汀能听到相邻的病床传来轻微的翻身声音。就在这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一身白裙的琉克蕾西娅步伐轻快地从面前经过，像是小鹿一般跑到了隔壁床的位置。
“她为什么会在第三组的医院里？”
艾瑞汀略有疑惑，这时候右手边的帘子被拉开了，和煦的阳光落在艾瑞汀的脸上，一时间有些晃眼。而在他的邻床，收藏家斜靠在床头，被子上堆着成山的文件，转过头来向他打招呼。
“晚上好，猎魔人。”
他微微侧侧目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面带微笑。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不过先别急，我可以一个个和你讲清楚。从哪里开始说起呢......”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第三组的医院里？晋升带来的力量没有把你的身体治疗完全吗？”
艾瑞汀问。随即他看到收藏家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目光有些躲闪地看向自己的左手边。艾瑞汀转头看去，那里除了安以外别无他人。
“这个......你可能得问一下你身边的那位女士了。”
“？”
艾瑞汀对安投以一个困惑的目光，后者耸了耸肩，解释道：
“因为之前从来没有杀死过绅士喵分身的记录，更没有曾经被绅士喵夺舍又成功存活的案例，所以博尔吉亚先生本人对第九组来说是非常有科研价值的样本。”
“为了探明他身体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绅士喵看中，以及被附身后对他的身体有什么具体的影响，在过去的12小时内我们对他进行了一个全身检查，之后对他身体的不同部分逐个进行了解剖手术，对比观察其中的差异。”
“你们管那玩意叫解剖手术吗？”收藏家苦笑一声，“我怎么觉得更像是分尸。”
“如果是分尸你现在就不会躺在这里了......手术和屠宰的差别在于精准与否。我会保证每一刀都恰到好处，每道伤口都在你身体能承受的极限上，事后只要稍加疗养绝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安的语气欢快，看向收藏家的眼神就像是独行的饿狼盯着一只又胖又圆的小白兔。即使是收藏家这种常年和暴力打交道的人都不自觉打了个哆嗦，慢慢移开了目光。
“换个问题吧。这东西我想你应该很熟悉。”
银色的亮光闪过，收藏家向艾瑞汀晃了晃手上的金属铭牌，那竟然是净蚀机关的身份卡。
“喂，不要告诉我你其实是净蚀机关派到下城区的细作这样狗血的剧情啊！”
“当然不是，不过以后也许会变成这样吧。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手里掌握着三分之一贵族的犯罪记录吗？”
收藏家收起证件，从床头柜上摸来一支签字笔，刷刷地在那堆积成山的文件上签字，看得出来他在签字的时候非常愉悦，仿佛每签下一个名字就有一层光环加在他的身上。签好的文件都由琉克蕾西娅收集起来，原模原样装回纸袋里，整齐地叠放在一起。
“嗯，枭巢的坠毁让我损失了三分之二的财产，其中既有金钱，也有资料这种隐形的财产。但是所幸我的手里还有一点底牌，也正是因为这些底牌，我被你们老大给看上了。”
“勒迦德？”
“你是说那个金发的小女孩吗？不，我说的是你们真正的顶头上司，隆顿王国的女王。”
收藏家解释着，签好了最后一份文件交道他的妹妹手里，随后轻轻冲她笑了笑。琉克蕾西娅点点头，回以另一个明媚的笑容，随后起身离开，从头到尾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那个女人和我很像，足够贪婪，足够野心勃勃。你应该知道，这个国家名义上以女王为元首，实际上皇室却不得不和为数不少的贵族们分享权力。这对于一个野心勃勃的女王来说是难以容忍的。”
“因此她需要我，利用我手里的那些证据铲除异己，威慑潜在的对手，进而完完全全地掌握这个国家......作为交换，她会帮我重新夺回以前的地位，暗中扶持我成为下城区的皇帝，就像是之前那样。”
“那你的身份卡......”
“下城区的统治者能得到什么？除了财富以外，最重要的就是各种各样的情报。由于我已经决定为女王效力，加之现在也已经是一名要素使徒，她就给我了一个第四组的编制，名正言顺地为她搜集情报和证据。”
收藏家说着冲艾瑞汀伸出了手，嘴角微微上扬。
“重新认识一下，第四组‘高天窥视者’伦丁尼特科副科长，切萨雷.博尔吉亚，以后也许还会合作，请多指教。”
这里是净蚀机关第三组“窃死之手”的驻地，也是净蚀机关的医疗机关和疗养院。这里和其他部门一样深居伦丁尼地下，但是却完全没有寻常地下那种压抑逼仄的氛围。相反，从窗户向外看去你能看到明媚的阳光从天顶上洒落，蓊郁的树荫把阳光切成斑驳的碎片，落在床单上的时候像是碎金。
这当然是依靠要素和科技的力量。第三组的医生们在第九组的技术支持下已经可以做到几乎百分之百地复刻仲夏六月上午七点钟的阳光，这时候的阳光足够明媚，足够温和，足够让人由衷地放松心情。
不过艾瑞汀此刻最想知道的是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下意识地想要坐起来，然而一只白皙的手掌突然按在了他的胸口，用力地把他按了回去。
“医生还没允许你下床走动！”
微微偏过头，打量四周的环境。白色的帘幕高高挂起，垂落下来挡住病床两侧的视线，紧挨着病床的地方摆着一张加装了软垫的木椅子。安双腿交叉靠在坐垫上，双手环抱着看着他，脸上略带怒容。
艾瑞汀叹息一声，说：
“拜托，别这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你这样子搞得我好像要没命了一样。吸收【无尽】对我来说就像是喝水一样顺畅，就算是月神的力量最多也就给我挂上一点短期的侵蚀效果，至于畸变什么的更是无稽之谈。”
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胡来，完全是胡来。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吗？足足20个小时！我都差点以为你醒不过来了......你以前完全没有吸收过月神雷尔的【无尽】，一次性吸收那么多简直是把自己的性命当儿戏！你怎么知道你不会有事？以前和你说了多少遍了战斗的时候稍微过一下脑子，不要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啊！”
“呃......其实我觉得我只是太累了，身体是肯定没有问题的。不用担心的啦，毕竟我可是胜利本身，只要我出手就绝对不会出岔子。”
艾瑞汀笑嘻嘻地说，突然抓住了安的手。
“不过，还是谢谢关心我了。”
“真是的，也不知道稍微照顾一下自己......”
安嘟囔着扭过头去，脸颊微微泛红，不说话了。
房间里变得安静了，艾瑞汀能听到相邻的病床传来轻微的翻身声音。就在这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一身白裙的琉克蕾西娅步伐轻快地从面前经过，像是小鹿一般跑到了隔壁床的位置。
“她为什么会在第三组的医院里？”
艾瑞汀略有疑惑，这时候右手边的帘子被拉开了，和煦的阳光落在艾瑞汀的脸上，一时间有些晃眼。而在他的邻床，收藏家斜靠在床头，被子上堆着成山的文件，转过头来向他打招呼。
“晚上好，猎魔人。”
他微微侧侧目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面带微笑。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不过先别急，我可以一个个和你讲清楚。从哪里开始说起呢......”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第三组的医院里？晋升带来的力量没有把你的身体治疗完全吗？”
艾瑞汀问。随即他看到收藏家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目光有些躲闪地看向自己的左手边。艾瑞汀转头看去，那里除了安以外别无他人。
“这个......你可能得问一下你身边的那位女士了。”
“？”
艾瑞汀对安投以一个困惑的目光，后者耸了耸肩，解释道：
“因为之前从来没有杀死过绅士喵分身的记录，更没有曾经被绅士喵夺舍又成功存活的案例，所以博尔吉亚先生本人对第九组来说是非常有科研价值的样本。”
“为了探明他身体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绅士喵看中，以及被附身后对他的身体有什么具体的影响，在过去的12小时内我们对他进行了一个全身检查，之后对他身体的不同部分逐个进行了解剖手术，对比观察其中的差异。”
“你们管那玩意叫解剖手术吗？”收藏家苦笑一声，“我怎么觉得更像是分尸。”
“如果是分尸你现在就不会躺在这里了......手术和屠宰的差别在于精准与否。我会保证每一刀都恰到好处，每道伤口都在你身体能承受的极限上，事后只要稍加疗养绝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安的语气欢快，看向收藏家的眼神就像是独行的饿狼盯着一只又胖又圆的小白兔。即使是收藏家这种常年和暴力打交道的人都不自觉打了个哆嗦，慢慢移开了目光。
“换个问题吧。这东西我想你应该很熟悉。”
银色的亮光闪过，收藏家向艾瑞汀晃了晃手上的金属铭牌，那竟然是净蚀机关的身份卡。
“喂，不要告诉我你其实是净蚀机关派到下城区的细作这样狗血的剧情啊！”
“当然不是，不过以后也许会变成这样吧。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手里掌握着三分之一贵族的犯罪记录吗？”
收藏家收起证件，从床头柜上摸来一支签字笔，刷刷地在那堆积成山的文件上签字，看得出来他在签字的时候非常愉悦，仿佛每签下一个名字就有一层光环加在他的身上。签好的文件都由琉克蕾西娅收集起来，原模原样装回纸袋里，整齐地叠放在一起。
“嗯，枭巢的坠毁让我损失了三分之二的财产，其中既有金钱，也有资料这种隐形的财产。但是所幸我的手里还有一点底牌，也正是因为这些底牌，我被你们老大给看上了。”
“勒迦德？”
“你是说那个金发的小女孩吗？不，我说的是你们真正的顶头上司，隆顿王国的女王。”
收藏家解释着，签好了最后一份文件交道他的妹妹手里，随后轻轻冲她笑了笑。琉克蕾西娅点点头，回以另一个明媚的笑容，随后起身离开，从头到尾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那个女人和我很像，足够贪婪，足够野心勃勃。你应该知道，这个国家名义上以女王为元首，实际上皇室却不得不和为数不少的贵族们分享权力。这对于一个野心勃勃的女王来说是难以容忍的。”
“因此她需要我，利用我手里的那些证据铲除异己，威慑潜在的对手，进而完完全全地掌握这个国家......作为交换，她会帮我重新夺回以前的地位，暗中扶持我成为下城区的皇帝，就像是之前那样。”
“那你的身份卡......”
“下城区的统治者能得到什么？除了财富以外，最重要的就是各种各样的情报。由于我已经决定为女王效力，加之现在也已经是一名要素使徒，她就给我了一个第四组的编制，名正言顺地为她搜集情报和证据。”
收藏家说着冲艾瑞汀伸出了手，嘴角微微上扬。
“重新认识一下，第四组‘高天窥视者’伦丁尼特科副科长，切萨雷.博尔吉亚，以后也许还会合作，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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