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眼中所见，心中所闻
姜秋白一定是疯了。
迟钝如童鹙，此刻都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
太安静了。
安静的只剩下他的声音。
她能清楚的看到景媱薛玄玉平静的脸色，夏琳姐微笑的面孔。
一切如常。
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但又切实的，有什么东西发生了。
本能告诉她，在这一如既往的表面底下，有暗涌的浪潮悄然掀起。
静待着大雨的降下。
童鹙不免焦急。
可姜秋白却仿佛浑然未觉。
宛若杀红了眼的沙场将军，他一脸的平和，嘴上尽是不饶人的话语。
他还在输出。
“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呢，各位？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是因为我说的话太难听了吗？是我说的话太狂妄了吗？”
“或许吧。”姜秋白叹气：“但这不是你们会这般生气的根本原因，对吧？”
“真正让你们愤怒的，是我并没有把你们放在眼里。”
“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
“……”
“愿闻其详。”怪女人收起了脸上的微笑，终于是认真起来。
奈何此时的认真已无用。
“因为你们认为会输。”
他攥紧了拳头，用力的锤击胸口，没有掩饰那发自内心的不满与失望：“言语会骗人，但心的声音不会。”
“在我还试图去挽回的时候，你们，却早早的放弃了。”
“放弃的，比我这个外来者还要，心安理得。”
姜秋白有没有读心？答案是没有。
争取三辩或许重要，但它不是必须。
能得到自是好事，得不到他却也不会说什么。
求取三辩是为了挑战，执着于它，非它不可，便背离了本心。
而且他向来不喜强求。
否则，他大可在最开始便监视他们内心的“一举一动”，然后根据不同人的性格，以不同的方式与态度去迎合，去说服对方。
哪会弄出现在这样剑拔弩张的局面？
不说辩位，换成别的更能吸引他的东西，姜秋白亦是不会过度使用读心能力。
压抑读心，早就成了姜秋白的习惯。
他不是不想听，而是不能听，不能长时间的听。
因为再是单调无聊的人，产生的庞大信息量都不是姜秋白能承受的，何况他需要在茫茫的信息海中，准确的找到他想要的信息。
其间的困难程度，外人不晓，更是无法感同身受。
一个思维活跃的仔，在他看来和能引发自己这个定时炸弹的导火索没有什么区别。
单个人如此，几个人便是几何倍的提升，南粤过年赶集时，人山人海的恐怖规模，就是不听都会震的人脑袋嗡嗡响。
控制不了，他恐怕就是史上最年轻的后天脑痴呆患者，查不出任何缘由的那种。
或者干脆暴毙。
读心是诅咒，与之而来的华美姿容是补偿，即便他两个都不想要。
他时常羡慕小说里拥有读心，他心通能力的人，因为他们的通晓不需要付出代价。
而他不能。
但，哪怕不刻意去听，思考本身都是信息的流泻。
哪怕姜秋白强迫着视若无睹，浩然如海的“信息”依旧会在他“眼前”飘过。
只是不会是详细到标点符号的句式，而是更为抽象的，一段又一段如同乐章的隐色天虹。
它们似是而非，不同情绪的酝酿会让它们在细微处略有不同。
早年的姜秋白尚有十足干劲，为了心里的满足好奇，曾根据其做起了长达一年的实验。
然后便在鼻血狂喷，再起不能→缓几天继续尝试→鼻血再喷间反复横跳，老妈多次求医无果。
一直到“耳熟能详”，填足了知见，才停下作死大业。
其间流的鼻血，大抵十升有余。
代价惨痛，回报却是值得的。
多年读心带来的对人性的敏感，加上情绪演化之“章”，乃至种种言行表现，姜秋白真正做到了此心不窥，亦明其念。
若是熟读相关书籍，他日心理学大师，便是指日可待。
他们对待辩论赛的态度，姜秋白在和童景二人的交谈中便窥得了一二，和“队友”集齐后，才彻底坐实猜想。
这里没有摆烂的，就只有景媱和眼前这个奇怪的，莫名给他一种熟悉感的女人了。
景媱是为了什么而坚持，但她对辩论赛持悲观态度，相比起胜利更期待其他。
这个……不知道姓名的女人，倒是和他类似。
对胜负什么的看的很轻，比起结果更看重过程，但是同样的骄傲，骄傲之余又对一件事抱持绝对悲观的态度。
不是思想悲观，而是对结果悲观，认为如何的努力最终都是徒劳无功，垂死挣扎。
姜秋白不知道她是不是对别的事物都带有这样的态度，至少在这辩论赛上，她是这么觉得的。
可能这就是她对于自己的请求，怠慢不甚看重的原因。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她那就更不该拒绝他的请求了。
因为既然结果十有八九是输的话，为何他不能有一个尝试的机会？
倘若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他，那这场比赛，于他又有何意义？
不要太小气了！
比赛结果在你们心中有了答案，那为什么，它不能成为我的垫脚石？
虽说有点勒脚，但好歹也算得上是一颗品质较高的鹅卵不是吗？
“你们已经输了。”姜秋白摇头道：“在你们怀疑能否胜利的那一刻。”
“在我将事实摆在你们面前，你们对我怒目而视的时候。”
“如此，怎能叫我指望尔等有所作为？”
“言尽于此，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是允是否，你们决定吧，我先睡一会儿。”
姜秋白身子后仰，靠住椅背，打起小憩：“讨论好结果，再叫醒我噢，昨晚忙到三点，都没睡个好觉哩，哈～”
“最后一句话，不要再商量好之前故意打搅我，我有很重的起床气。”
说完，姜秋白脖子一歪，昏沉睡去。
实际上只是装睡。
废话，那把斧头现在都还泛着光呢，胆子再大都不敢在这儿睡着好吧？
童鹙：“……”
景媱：“……”
薛玄玉：“……”
眼见姜秋白一秒入睡，众人皆是沉默。
唯有夏琳捧腹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迟钝如童鹙，此刻都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
太安静了。
安静的只剩下他的声音。
她能清楚的看到景媱薛玄玉平静的脸色，夏琳姐微笑的面孔。
一切如常。
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但又切实的，有什么东西发生了。
本能告诉她，在这一如既往的表面底下，有暗涌的浪潮悄然掀起。
静待着大雨的降下。
童鹙不免焦急。
可姜秋白却仿佛浑然未觉。
宛若杀红了眼的沙场将军，他一脸的平和，嘴上尽是不饶人的话语。
他还在输出。
“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呢，各位？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是因为我说的话太难听了吗？是我说的话太狂妄了吗？”
“或许吧。”姜秋白叹气：“但这不是你们会这般生气的根本原因，对吧？”
“真正让你们愤怒的，是我并没有把你们放在眼里。”
“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
“……”
“愿闻其详。”怪女人收起了脸上的微笑，终于是认真起来。
奈何此时的认真已无用。
“因为你们认为会输。”
他攥紧了拳头，用力的锤击胸口，没有掩饰那发自内心的不满与失望：“言语会骗人，但心的声音不会。”
“在我还试图去挽回的时候，你们，却早早的放弃了。”
“放弃的，比我这个外来者还要，心安理得。”
姜秋白有没有读心？答案是没有。
争取三辩或许重要，但它不是必须。
能得到自是好事，得不到他却也不会说什么。
求取三辩是为了挑战，执着于它，非它不可，便背离了本心。
而且他向来不喜强求。
否则，他大可在最开始便监视他们内心的“一举一动”，然后根据不同人的性格，以不同的方式与态度去迎合，去说服对方。
哪会弄出现在这样剑拔弩张的局面？
不说辩位，换成别的更能吸引他的东西，姜秋白亦是不会过度使用读心能力。
压抑读心，早就成了姜秋白的习惯。
他不是不想听，而是不能听，不能长时间的听。
因为再是单调无聊的人，产生的庞大信息量都不是姜秋白能承受的，何况他需要在茫茫的信息海中，准确的找到他想要的信息。
其间的困难程度，外人不晓，更是无法感同身受。
一个思维活跃的仔，在他看来和能引发自己这个定时炸弹的导火索没有什么区别。
单个人如此，几个人便是几何倍的提升，南粤过年赶集时，人山人海的恐怖规模，就是不听都会震的人脑袋嗡嗡响。
控制不了，他恐怕就是史上最年轻的后天脑痴呆患者，查不出任何缘由的那种。
或者干脆暴毙。
读心是诅咒，与之而来的华美姿容是补偿，即便他两个都不想要。
他时常羡慕小说里拥有读心，他心通能力的人，因为他们的通晓不需要付出代价。
而他不能。
但，哪怕不刻意去听，思考本身都是信息的流泻。
哪怕姜秋白强迫着视若无睹，浩然如海的“信息”依旧会在他“眼前”飘过。
只是不会是详细到标点符号的句式，而是更为抽象的，一段又一段如同乐章的隐色天虹。
它们似是而非，不同情绪的酝酿会让它们在细微处略有不同。
早年的姜秋白尚有十足干劲，为了心里的满足好奇，曾根据其做起了长达一年的实验。
然后便在鼻血狂喷，再起不能→缓几天继续尝试→鼻血再喷间反复横跳，老妈多次求医无果。
一直到“耳熟能详”，填足了知见，才停下作死大业。
其间流的鼻血，大抵十升有余。
代价惨痛，回报却是值得的。
多年读心带来的对人性的敏感，加上情绪演化之“章”，乃至种种言行表现，姜秋白真正做到了此心不窥，亦明其念。
若是熟读相关书籍，他日心理学大师，便是指日可待。
他们对待辩论赛的态度，姜秋白在和童景二人的交谈中便窥得了一二，和“队友”集齐后，才彻底坐实猜想。
这里没有摆烂的，就只有景媱和眼前这个奇怪的，莫名给他一种熟悉感的女人了。
景媱是为了什么而坚持，但她对辩论赛持悲观态度，相比起胜利更期待其他。
这个……不知道姓名的女人，倒是和他类似。
对胜负什么的看的很轻，比起结果更看重过程，但是同样的骄傲，骄傲之余又对一件事抱持绝对悲观的态度。
不是思想悲观，而是对结果悲观，认为如何的努力最终都是徒劳无功，垂死挣扎。
姜秋白不知道她是不是对别的事物都带有这样的态度，至少在这辩论赛上，她是这么觉得的。
可能这就是她对于自己的请求，怠慢不甚看重的原因。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她那就更不该拒绝他的请求了。
因为既然结果十有八九是输的话，为何他不能有一个尝试的机会？
倘若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他，那这场比赛，于他又有何意义？
不要太小气了！
比赛结果在你们心中有了答案，那为什么，它不能成为我的垫脚石？
虽说有点勒脚，但好歹也算得上是一颗品质较高的鹅卵不是吗？
“你们已经输了。”姜秋白摇头道：“在你们怀疑能否胜利的那一刻。”
“在我将事实摆在你们面前，你们对我怒目而视的时候。”
“如此，怎能叫我指望尔等有所作为？”
“言尽于此，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是允是否，你们决定吧，我先睡一会儿。”
姜秋白身子后仰，靠住椅背，打起小憩：“讨论好结果，再叫醒我噢，昨晚忙到三点，都没睡个好觉哩，哈～”
“最后一句话，不要再商量好之前故意打搅我，我有很重的起床气。”
说完，姜秋白脖子一歪，昏沉睡去。
实际上只是装睡。
废话，那把斧头现在都还泛着光呢，胆子再大都不敢在这儿睡着好吧？
童鹙：“……”
景媱：“……”
薛玄玉：“……”
眼见姜秋白一秒入睡，众人皆是沉默。
唯有夏琳捧腹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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