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刷爆信用卡只为买墓地
吃完饭，张大爷早早下了楼，留下顾肖一人在这空空荡荡的出租屋。
看来今夜要失眠喽！
顾肖关了客厅里的灯，摸着进了卧室，也没洗漱，直接躺在了床上.....
一夜无眠，到了后半夜刚有几分睡意，可是街上的环卫车又吵醒了他。
“艹，还让不让人睡了！”顾肖有气无力的喊了句，摸出手机，看了看。现在已是凌晨五点半。
顾肖从来都没有觉得夜是这么的难熬。
睡意全无，顾肖一骨碌翻起身，摸黑将屋里所有的灯都打开。
屋子不大也就80多平，两室一厅，但是不管在哪个位置，顾肖都觉得身子没地儿安置。
墙上挂着的钟摆“哒！哒！哒”的响个不停，这声音似乎在宣告着自己离着死亡又近了一步。
顾肖从沙发上挪到客厅里，又再次挪到洗手间，双手撑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审视着自己这张还有几分姿色的脸。
昨天刮的胡茬此时已是密密麻麻，镜子里的自己，透着疲惫，眼神黯淡，没有半点光彩。
曾经那个自诩才子的顾肖在这两天的时间被一个“脑瘤”打的一败涂地。
消沉！在他的脸上只能看到消沉二字。
“唉！”过了良久，顾肖长叹一口气，发现天已蒙蒙亮。
喝完酒的胃此时像是打翻了盐酸瓶子，酸的难受，顾肖将挂在门口的羽绒服穿上，出了门。
此时正是七点多的天，街上行人不多，在街角常去的那家油条店吃了一根油条，喝了一碗豆浆。
吃完饭顾肖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但是他丝毫不愿意一个人待在出租屋里，便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踏起了街。
街上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叫喊声，汽笛声，平常总觉得这些很刺耳，但是今天却听着是那么的亲切。
多听一天是一天吧，也许过几天这些便彻底都与自己无关了，顾肖心里想着。
路过一家医院时，顾肖下意识的多看了一眼，又再次低下了头前行。
还是算了，病历上写的明明白白的，去了也是白花钱。顾肖心里喃喃道。
这条路上有好多摆着算命摊子并捎带墓地销售的大爷大妈。
“小伙子，算命不？”一个大妈朝着顾肖投来一个眼巴巴的眼神，见顾肖无动于衷又再次喊道“小伙子，墓地看不看，我这里可是有咱们江北最好的墓地！选一个吧？”
顾肖刚要发怒，但是听到“墓地”两个字却又转头看向这名大妈。
这大妈脸色黝黑，穿着个老式的宽松深红色呢子大衣，佝偻着背坐在一个小马扎上，双手插在紧身的黑色裤子的兜里，怀里还抱着一个小挎包，身子紧紧地贴在挎包上，似乎这样就能驱走这冬日里的严寒。
见顾肖过来，这大妈立马起身。“小伙子，要选墓地吗？”大妈应该是刚吃过烧饼，嘴角还粘着一片烧饼外层的脆皮，在说话的时候一起一伏。
“给我介绍介绍吧！”顾肖盯着眼前的墓地展牌，随口说了句。
“小伙子，你这是给谁挑呢？”这大妈热情的凑了过来，搓了搓两个厚实的胖手，烧饼那片脆皮还是那么刺眼。
“给我自己？”顾肖随口答了句。
“给你？”大妈被顾肖的话说的一愣。不确定的问道“小伙子，真是，给你自己选吗？”
“是啊！有问题吗”顾肖始终没有看向这大妈。
大妈尴尬一笑，小心翼翼的建议道“要不，我找人带你去看看墓地？”
“好！”
没过多久，一辆白色的奥迪A3停在了顾肖面前，一名穿着职业装的年轻女子急忙从车里下来。
“先生您好，我是富锦苑墓地销售经理，我叫王小丫，您怎么称呼呢？”
这名叫做王小丫的销售经理一开口便是职场的套话，顾肖回复的很生硬。
“我姓顾！”好像想到了什么，顾肖又补充道“奥，什么时候可以带我去看看墓地呢？”
王小丫被顾肖的直截了当弄得稍一愣神，然后急忙解释道“顾先生，随时都可以看的，等我几分钟，我这就带你去看墓地！”
顾肖盯着这名王小丫看去，王小丫走到了之前那名大妈前，掏出手机，好像在扫码。
顾肖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原来这条街的大妈大爷都是二道贩子，他们只是招揽意向客户，而墓地销售人员则相应的给他们报酬。
这大妈像是在给王小丫交代了什么，王小姐朝着顾肖偷偷瞄了眼，跟大妈寒暄了几句便朝着顾肖走来。
“顾先生，您是开车来的还是？”王小丫试着问道。
“我走着过来的，我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顾肖一直表现的很冷淡。
“那正好，我带您吧！”王小丫很热情的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顾肖坐上车子，一言不发，只是看着窗外。
“顾先生是江北本地人吧！”王小丫试着跟顾肖套近乎。
“不是，我家在梁县，离江北不远！”
“那顾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我不记得了……”
见顾肖根本没有心思聊天，王小丫便安静的开起了车。
车子很快便来到了郊区的一片公墓前。
这片公墓依山傍水，园林的四周栽着一排排的柏树！显得很是幽静。
王小丫将车子停好，带着顾肖朝着墓地的大门走去。
两人在石梯上走了几分钟便到了大门口。
“富锦苑”三个字映入眼帘。
王小丫几次想要开口介绍一番，但是见顾肖一直没有情绪，便也没开口。
“顾先生，您需要什么价位的墓地呢”王小丫小心翼翼的试着问道。
“你们这里有多少钱的墓地呢？给我简单说下价格吧！”
“您来看，这边位置比较好，起步十五万！”
“像那边，靠着前边的游乐园，因为比较吵闹，价格还算适中，起步五万！”
“你们这边没有比这两处更好的了？”顾肖对这两处都不满意！
“有，您随我来！”
顾肖跟着王小丫继续往前走，一直到了一块山坳前才停下。
“顾先生，您看这里如何，这里是我们富锦苑卖的最好的墓地了，现在只有四块墓地没卖出去，其他的早都有人预定了！您看您脚下这块，以及旁边这块，还有那两处都还没卖出去？”
“是吗？价格呢？”顾肖看了眼眼前的墓地，的确是个长眠的好地方。
“价格有点高，不过物超所值嘛！”
“价格多少呢？”顾肖不耐烦的问了句。
“嗯！最便宜的一块是二十七万五！就那个位置”王小丫报出一个自认为很吓人的价格，尴尬的一笑。
顾肖思索了片刻，然后点头道“那就那块吧！”
顾肖算了一下，三张信用卡每张可以透支八万块，三张也有24万，微信支付宝各透支两万够了。
“先交24万，其他的三万五明天微信转你怎么样？”顾肖第一次转过头正脸瞧了眼王小丫。
虽然这姑娘长相不算出众，但是很耐看。
“可以的，顾先生，你是微信还是刷卡？”顾肖拿出几张银行卡，王小丫秒懂。“好的顾先生，您稍等，我去车里拿刷卡器？”
王小丫风风火火的跑向自己的车子。本想着今天这一单应该不好拿下的，一路想了好多措辞，没想到这些措辞一句都没有用到，这单就拿下了。
激动之余王小丫却是心里一叹。
这顾先生一米八的大高个儿，人也长大白白净净的，怎么就是个短命鬼呢，王小丫摇了摇头。
顾肖钱付的很干脆，在付钱时王小丫多看了他一眼，但是又悄悄的低下了头。
顾肖也没在意，哥们就是让这几家公司为哥们最后服务一次，不行吗?
就这么痛快的，顾肖定下了自己最终的安身去处。
顾肖伸手摸了摸墓碑上安放相片的那个凹槽。过不了多久这里便会挂上自己的一张照片，唉！挂那张呢，顾肖一时有点犯难。
“你先走吧，我想在这里坐会！”顾肖朝着王小丫吩咐了句。
王小丫犹豫了下，然后提醒道“顾先生，那我走了？您没事了也早点回吧，这里有一趟通往市里的303公交，到时候您可以做这趟车”。
“好！”顾肖应了句，然后坐在了属于自己的墓地前。
人啊，只有经历了生死才会懂得人生的意义。
顾肖一个人靠着墓碑上，愣愣的发呆，有太多事情自己没做，也有太多人自己没去珍惜。
顾肖自嘲的一笑。
今天天阴着，并未下雨，墓地上那块黑的发亮的搬砖能够映出自己的轮廓，顾肖心里想着，以后这里也不知是谁会给自己摆几瓶酒，放几束花呢？
是张浩吗？还是？想起张浩顾肖摇了摇头，心想张浩还是别来了，这小子一肚子坏水，来了很可能在墓地上捅出很多他的糗事。
也在此时，裤兜里一阵抖动，顾肖随手掏出手里，屏幕上“张大爷”三个字很是醒目。
看来张大爷在他酒醉后将自己的手机号备注了起来。
“喂，顾肖吗？”电话里传来张大爷的声音。
“张大爷，是我，怎么了？”
“你在哪呢，找你喝点！”
“我？我嘛！”顾肖想了想措辞，然后笑着说道“我嘛！在我的新家门口呢？”
“你小子搬新房也不知道告诉我一声，我给你暖房啊！”张大爷没有听出顾肖话里的意思。
“张大爷，要暖房也得等几天！现在还不是时候！”顾肖一阵苦笑。
“你现在到底在哪呢，我过来找你！”
“富锦苑知道不，嘿嘿！”顾肖笑着答到！
“……”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
顾肖随手挂了电话，静静的闭上眼，感受着自己新家的感觉。
其实这新家倒也不错，很干净，前方的视野很开阔，以后每天自己都可以坐在这里远眺远方的长江。
活着没个家，死了可不能将就，就让那些愿意给他借款的公司再为自己最后服务一次吧。顾肖想着想着却是一阵坏笑。
.....
看来今夜要失眠喽！
顾肖关了客厅里的灯，摸着进了卧室，也没洗漱，直接躺在了床上.....
一夜无眠，到了后半夜刚有几分睡意，可是街上的环卫车又吵醒了他。
“艹，还让不让人睡了！”顾肖有气无力的喊了句，摸出手机，看了看。现在已是凌晨五点半。
顾肖从来都没有觉得夜是这么的难熬。
睡意全无，顾肖一骨碌翻起身，摸黑将屋里所有的灯都打开。
屋子不大也就80多平，两室一厅，但是不管在哪个位置，顾肖都觉得身子没地儿安置。
墙上挂着的钟摆“哒！哒！哒”的响个不停，这声音似乎在宣告着自己离着死亡又近了一步。
顾肖从沙发上挪到客厅里，又再次挪到洗手间，双手撑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审视着自己这张还有几分姿色的脸。
昨天刮的胡茬此时已是密密麻麻，镜子里的自己，透着疲惫，眼神黯淡，没有半点光彩。
曾经那个自诩才子的顾肖在这两天的时间被一个“脑瘤”打的一败涂地。
消沉！在他的脸上只能看到消沉二字。
“唉！”过了良久，顾肖长叹一口气，发现天已蒙蒙亮。
喝完酒的胃此时像是打翻了盐酸瓶子，酸的难受，顾肖将挂在门口的羽绒服穿上，出了门。
此时正是七点多的天，街上行人不多，在街角常去的那家油条店吃了一根油条，喝了一碗豆浆。
吃完饭顾肖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但是他丝毫不愿意一个人待在出租屋里，便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踏起了街。
街上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叫喊声，汽笛声，平常总觉得这些很刺耳，但是今天却听着是那么的亲切。
多听一天是一天吧，也许过几天这些便彻底都与自己无关了，顾肖心里想着。
路过一家医院时，顾肖下意识的多看了一眼，又再次低下了头前行。
还是算了，病历上写的明明白白的，去了也是白花钱。顾肖心里喃喃道。
这条路上有好多摆着算命摊子并捎带墓地销售的大爷大妈。
“小伙子，算命不？”一个大妈朝着顾肖投来一个眼巴巴的眼神，见顾肖无动于衷又再次喊道“小伙子，墓地看不看，我这里可是有咱们江北最好的墓地！选一个吧？”
顾肖刚要发怒，但是听到“墓地”两个字却又转头看向这名大妈。
这大妈脸色黝黑，穿着个老式的宽松深红色呢子大衣，佝偻着背坐在一个小马扎上，双手插在紧身的黑色裤子的兜里，怀里还抱着一个小挎包，身子紧紧地贴在挎包上，似乎这样就能驱走这冬日里的严寒。
见顾肖过来，这大妈立马起身。“小伙子，要选墓地吗？”大妈应该是刚吃过烧饼，嘴角还粘着一片烧饼外层的脆皮，在说话的时候一起一伏。
“给我介绍介绍吧！”顾肖盯着眼前的墓地展牌，随口说了句。
“小伙子，你这是给谁挑呢？”这大妈热情的凑了过来，搓了搓两个厚实的胖手，烧饼那片脆皮还是那么刺眼。
“给我自己？”顾肖随口答了句。
“给你？”大妈被顾肖的话说的一愣。不确定的问道“小伙子，真是，给你自己选吗？”
“是啊！有问题吗”顾肖始终没有看向这大妈。
大妈尴尬一笑，小心翼翼的建议道“要不，我找人带你去看看墓地？”
“好！”
没过多久，一辆白色的奥迪A3停在了顾肖面前，一名穿着职业装的年轻女子急忙从车里下来。
“先生您好，我是富锦苑墓地销售经理，我叫王小丫，您怎么称呼呢？”
这名叫做王小丫的销售经理一开口便是职场的套话，顾肖回复的很生硬。
“我姓顾！”好像想到了什么，顾肖又补充道“奥，什么时候可以带我去看看墓地呢？”
王小丫被顾肖的直截了当弄得稍一愣神，然后急忙解释道“顾先生，随时都可以看的，等我几分钟，我这就带你去看墓地！”
顾肖盯着这名王小丫看去，王小丫走到了之前那名大妈前，掏出手机，好像在扫码。
顾肖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原来这条街的大妈大爷都是二道贩子，他们只是招揽意向客户，而墓地销售人员则相应的给他们报酬。
这大妈像是在给王小丫交代了什么，王小姐朝着顾肖偷偷瞄了眼，跟大妈寒暄了几句便朝着顾肖走来。
“顾先生，您是开车来的还是？”王小丫试着问道。
“我走着过来的，我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顾肖一直表现的很冷淡。
“那正好，我带您吧！”王小丫很热情的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顾肖坐上车子，一言不发，只是看着窗外。
“顾先生是江北本地人吧！”王小丫试着跟顾肖套近乎。
“不是，我家在梁县，离江北不远！”
“那顾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我不记得了……”
见顾肖根本没有心思聊天，王小丫便安静的开起了车。
车子很快便来到了郊区的一片公墓前。
这片公墓依山傍水，园林的四周栽着一排排的柏树！显得很是幽静。
王小丫将车子停好，带着顾肖朝着墓地的大门走去。
两人在石梯上走了几分钟便到了大门口。
“富锦苑”三个字映入眼帘。
王小丫几次想要开口介绍一番，但是见顾肖一直没有情绪，便也没开口。
“顾先生，您需要什么价位的墓地呢”王小丫小心翼翼的试着问道。
“你们这里有多少钱的墓地呢？给我简单说下价格吧！”
“您来看，这边位置比较好，起步十五万！”
“像那边，靠着前边的游乐园，因为比较吵闹，价格还算适中，起步五万！”
“你们这边没有比这两处更好的了？”顾肖对这两处都不满意！
“有，您随我来！”
顾肖跟着王小丫继续往前走，一直到了一块山坳前才停下。
“顾先生，您看这里如何，这里是我们富锦苑卖的最好的墓地了，现在只有四块墓地没卖出去，其他的早都有人预定了！您看您脚下这块，以及旁边这块，还有那两处都还没卖出去？”
“是吗？价格呢？”顾肖看了眼眼前的墓地，的确是个长眠的好地方。
“价格有点高，不过物超所值嘛！”
“价格多少呢？”顾肖不耐烦的问了句。
“嗯！最便宜的一块是二十七万五！就那个位置”王小丫报出一个自认为很吓人的价格，尴尬的一笑。
顾肖思索了片刻，然后点头道“那就那块吧！”
顾肖算了一下，三张信用卡每张可以透支八万块，三张也有24万，微信支付宝各透支两万够了。
“先交24万，其他的三万五明天微信转你怎么样？”顾肖第一次转过头正脸瞧了眼王小丫。
虽然这姑娘长相不算出众，但是很耐看。
“可以的，顾先生，你是微信还是刷卡？”顾肖拿出几张银行卡，王小丫秒懂。“好的顾先生，您稍等，我去车里拿刷卡器？”
王小丫风风火火的跑向自己的车子。本想着今天这一单应该不好拿下的，一路想了好多措辞，没想到这些措辞一句都没有用到，这单就拿下了。
激动之余王小丫却是心里一叹。
这顾先生一米八的大高个儿，人也长大白白净净的，怎么就是个短命鬼呢，王小丫摇了摇头。
顾肖钱付的很干脆，在付钱时王小丫多看了他一眼，但是又悄悄的低下了头。
顾肖也没在意，哥们就是让这几家公司为哥们最后服务一次，不行吗?
就这么痛快的，顾肖定下了自己最终的安身去处。
顾肖伸手摸了摸墓碑上安放相片的那个凹槽。过不了多久这里便会挂上自己的一张照片，唉！挂那张呢，顾肖一时有点犯难。
“你先走吧，我想在这里坐会！”顾肖朝着王小丫吩咐了句。
王小丫犹豫了下，然后提醒道“顾先生，那我走了？您没事了也早点回吧，这里有一趟通往市里的303公交，到时候您可以做这趟车”。
“好！”顾肖应了句，然后坐在了属于自己的墓地前。
人啊，只有经历了生死才会懂得人生的意义。
顾肖一个人靠着墓碑上，愣愣的发呆，有太多事情自己没做，也有太多人自己没去珍惜。
顾肖自嘲的一笑。
今天天阴着，并未下雨，墓地上那块黑的发亮的搬砖能够映出自己的轮廓，顾肖心里想着，以后这里也不知是谁会给自己摆几瓶酒，放几束花呢？
是张浩吗？还是？想起张浩顾肖摇了摇头，心想张浩还是别来了，这小子一肚子坏水，来了很可能在墓地上捅出很多他的糗事。
也在此时，裤兜里一阵抖动，顾肖随手掏出手里，屏幕上“张大爷”三个字很是醒目。
看来张大爷在他酒醉后将自己的手机号备注了起来。
“喂，顾肖吗？”电话里传来张大爷的声音。
“张大爷，是我，怎么了？”
“你在哪呢，找你喝点！”
“我？我嘛！”顾肖想了想措辞，然后笑着说道“我嘛！在我的新家门口呢？”
“你小子搬新房也不知道告诉我一声，我给你暖房啊！”张大爷没有听出顾肖话里的意思。
“张大爷，要暖房也得等几天！现在还不是时候！”顾肖一阵苦笑。
“你现在到底在哪呢，我过来找你！”
“富锦苑知道不，嘿嘿！”顾肖笑着答到！
“……”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
顾肖随手挂了电话，静静的闭上眼，感受着自己新家的感觉。
其实这新家倒也不错，很干净，前方的视野很开阔，以后每天自己都可以坐在这里远眺远方的长江。
活着没个家，死了可不能将就，就让那些愿意给他借款的公司再为自己最后服务一次吧。顾肖想着想着却是一阵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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