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逢
进机场的高速上，一辆黑色的车正在疾驰。
刚才，梁川已经告诉他，对方就职于鸿兴集团，他可以不需要这么急切的，但他还是想第一时间看到她，近距离地看她。
车子放好后，他到洗手间里整理了仪容，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这么紧张，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自从父亲退居二线后，他也接管公司好几年，什么风浪没有见过，他都能安然处置，却从未有过这般的手足无措。
所谓近乡情怯，大抵如此。
以至于到安检处，还处于游离状态。
“先生？”负责安检的是一位姑娘，看他出神，喊了一句。
菅声扬说了声抱歉，抬起双臂。
走了一段路，他看着VIP几个字母，在偌大的候机厅特别亮眼。
“是不是明星啊？长得真好看！”
“不是吧，明星怎么会没有助理。”
“可是好帅啊。”
“真的好帅，我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这么帅的真人。”
“你们别爬墙啊，我们等的是连飞。”
“咦？这个人看起来有点眼熟。”
“帅哥看起来都眼熟”
“是吗？可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别犯痴了。”
……一群年纪不大的姑娘在议论着，看起来是粉丝。
飞机马上就要起飞，等男人到VIP室时，里面已经没有想见的人。
跨着长腿，他又急匆匆地往赶摆渡车。
飞机安安稳稳地停在停机坪，再有几步路，他就能见到日思夜想的人。
在那一刻，这几步路，都显得格外漫长。
空姐站在机舱口，微笑着迎接每一位旅客。
菅声扬深吸一口气，竟有些颤抖。
“先生，您没事吧？”空姐立刻上前扶着，以为他是恐高。
“没事。”他道了谢，扶着机舱壁。
“如果您有需要，随时摁铃通知我们。”
“好的，谢谢！”
商务舱在前面，他站直了身体，走过去。
一排，两排，三排，四排……直到最后，他都没有看到申情。
于是，他重新走一遍，结果依然。
先前的紧张被失落取代，他又快速走到经济舱，扫视了一遍，没有。
“先生，请您尽快入座，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
“您好，请问这次航班，有没有一位叫申情的旅客？”
“您先入座，我这就帮您查。”
菅声扬回到商务舱，紧锁的眉头，盯着乘务室，等来的不过一句“不好意思，先生，此次航班没有姓申的旅客。”
来的匆忙，他发现手机竟落在了车上。
天意竟如此捉弄。
无奈，他只能闭着眼，待落地时再去鸿兴。
另外那边，申情和吴总来到医院，病人已经躺在病房里。
“我想吃剁椒鱼头。”
“这个时候还吃辣，你的嗓子不想要了。”
病人见到来人，喜不自胜，差点把输液管都扯掉，疼得他嘶嘶惨叫。
“要是粉丝知道他们的偶像是这样贪嘴的人，不知道会怎么想。”
“小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舅舅竟然瞒了我这么多年。”
“今天是你的演唱会，吴董说鸿兴必须派人来给你撑场面。”申情拿着对方的手反复看了看。“又吃椒盐虾了？”
“什么都瞒不过你。”
“何止是我，任何一个有眼睛的人，你都瞒不过吧。手都肿成什么样了，猪蹄也没有这么丑。医生都说你虾蟹过敏，还敢这么放肆。”
吴总在一片看好戏：“呵呵，可别埋汰人家猪蹄。真是活久见。你说你一个明星，一点自我管理的自觉都没有吗？”
“我都这样了，你们能不能说点安慰的话。”
“安慰你？我们不打你一顿，就算给你面子了。你知不知道，我们的航班马上就要起飞，临了，为你这事，我们愣是没回成。”
“刚好，我们明天一起回去。明天是小五生日，我必须到场。”
吴总瞥了一眼对方的手：“你呀，再说吧。我们好几天没合眼，在旁边订了酒店，先过去休息休息。”
“小五，你答应我，明天等我一起回厦门。”
“好！”
吴总一把拍开展连飞拉着申情的手：“起开！年纪不小，还拉拉扯扯，万一被拍到，闹出绯闻，我怎么跟大伯交代。”
“小五，不要食言啊。”
申情背对着他，给了一个OK，出了病房。
“飞哥。刚才那位美女是你什么人？好漂亮啊。如果雅姐在这里，一定会缠着她，让她进圈的。”
“她不会。”
“为什么？长得这么好看，不进娱乐圈，太可惜了。”
“因为~”因为她在躲人，甚至连他也躲着。不过，这个原因，展连飞并没有跟助理说。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便动身去了厦门。
鸿兴大厦里，董事长办公室迎来了另一位精英。
外面的人都在窃窃私语，说帅老板的朋友也这么帅。
“扬总，来厦门前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自打从EMBA毕业后，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
“是有些日子。”菅声扬很想跟他谈天说地，在学习班时，他就对这位比他年长不少的掌舵人欣赏，吴建军身上完全没有年长一辈的故步自封，头脑很活跃，但此刻不是时候，此刻他只想打听申情：“吴董，这次来，实在很冒昧。请问贵公司是不是有一位刚从国外回来的申经理？”
“申经理？你是说申情吗？”
“是。”
“她确实是我们的宣传部经理，但并不是刚从国外回来。你认识她？”他想说，你怎么会知道？但回头一想，两人好像是校友，便恍然大悟：“哦，我竟然忘了，你们是校友。”
“不止是校友，我们是同一个地方的。而且……”
吴建军打断了他的话，激动道：“很好，很好，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什么？”
“不瞒你说，我一直在撮合她和耀伦，但她，好像心里有人。你既然是她老乡加校友，是不是知道点什么？能不能说来听听，免得我家那小子踩坑。”前脚他刚答应申情不再撮合，后脚他就食言，实在是舍不得这么优秀的人才花落他家。
“老乡和校友，我们的关系可不止这些。不过，人都是会变的。”
“你们有过往？”吴建军见对方脸色有异，从他的话里也觉得不寻常，菅声扬从未因为私事专门找过他：“可是，她从来没有提起过你。”
“是吗？”他苦笑。
“你们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您应该不会想知道。”
吴建军也没打算再听下去，他对别人的情情爱爱没有兴趣。但也看得出来，眼前这位，对小五怕不只是喜欢。心里揣摩，小五一直不接受耀伦，极大可能是因为眼前的人：“明天是小五生日，你既然是她的校友和老乡，要不要一起过来聚聚？”
“好！”
吴建军顿语，他刚刚不过是一句客套话，没想到这人答应的这么爽快。
外面的人，伸着头，想从里面两人的表情上探听出什么，但两人的面部表情都极为平静，让他们不得不感慨，做大事的人，果然都喜怒不形于色。
夜幕降临。
厦门的天，已经有了微微凉意。
海风吹过来，体感很是舒适。
申情一向不喜欢迟到，提前来到了包间。
按照大家平时喜欢的口味，吴总点好了菜，然后给吴建军发了微信。
外面的脚步开始热闹起来，包间也陆陆续续来了人。都是熟知的朋友，除了进来时打了招呼，剩下的就是寒暄，问问主人公这几年的国外生活。
对于那些，申情也是词穷，因为她只去了一年，而后的几年，都在国内。只是没有告诉任何人。
幸好有展连飞帮着，把话题拉到他身上。
娱乐圈的新闻，比打工人的日常话题要精彩许多。
谈话间，不知又有谁提了一句：“小五，幸好你走了，我听说，秦月后来去了miss。真替你不值。”
申情心里一咯噔，这么久了，还是提一次有人提起秦月。
“你说的miss，是最近很有名的娱乐公司，miss文化吗？”
“当然。Miss的前身叫悦心，它老板菅声扬跟我表弟是校友。据说，当时在学校就是风云人物，很多女同学的梦中情人。只可惜……”
“有什么可惜？”
“只可惜遇人不淑，碰到了一个死皮赖脸的。听我表弟说，不仅这个秦月跟狗皮膏药一般，连她妈也是一个德行。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要菅声扬出现的地方，一定会有她俩的身影，甩都甩不掉。”
“这跟我们申经理有啥关系？”
“当然有啊，申经理以前可是菅声扬的正牌女友，硬生生被那对母女逼出国，从此，郎才女貌再也没有下文。”那人说完，敬了申情一杯茶。
申情喝了，没说什么，只是浅笑，仿佛故事说的不是她，而是别人。
“来，申情妹妹，我们也碰一个。过去的，未必就是好的；未来的，也许是更好的。我们吴总也是名门世家。”
门被打开，吴耀伦走了进来。
刚刚发言的男士笑道：“说曹操曹操到。真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啊。”
“现在的时间是6点，大约在黄昏，你说我是人还是鬼。”
“你就别贫了，让女孩子等，可有点不绅士了。”
“是是是，让大家久等了。路上堵车，又去接了个人。”
其他人这才注意到后面还站着一个人，一位美艳动人的大美人。刚才被吴耀伦挡着，以为是服务员。
“大家好！我叫陈思思，耀伦的女朋友。”美女很大方地承认，跟着吴耀伦一起坐在申情对面。
包间的气氛有些诡异，所有人都心照不宣，这个生日派对，是吴建军为自己儿子和申情组的局。
没想到，现在来了一个第三方，还自称是男主角的女朋友。
这是什么？不满？下马威？公司的高层都为这位醒来的宣传部经理捏一把汗，不知道她要怎么自处。
吴总打破了僵局，叫来服务员：“我们这里女士比较多，麻烦帮我们拿一箱果汁。”
“今天是申经理生日，果汁怎么能喝得尽兴，也不足以表示我们的诚意。再说，我们鸿兴的女人，个个是女中豪杰，喝点酒不在话下。去，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拿过来。”
吴总略显尴尬，这位堂弟还真是会拆台。
“既然小吴总开口了，那今晚就喝酒吧。这样，小吴总请大家喝酒，那我就请大家唱歌。”
“好好好！今晚不醉不归。”
“明天不用上班，大家今晚尽兴。”
包间里正乐着，门再一次被打开。领头的是吴建军，后面还站着一个人，个头高过了他。
“扬总！”有人认出了菅声扬。
因为刚刚讨论的事情，另外的所有人也都齐刷刷看向申情。
菅声扬礼貌的回了句你好，目光扫过展连飞，仿佛在说‘回去再收拾你’，但对方也很无辜，他也是刚刚知道申情回来，不比他早多少。
坐在最里面的申情，感觉到有视线落在她这里，神色不太自然，但好在她训练有素，即便心里再杂乱，也能保持良好的笑容：“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对面而视的两个人，就那样看着，谁也不说话，谁也没有前进一步。
是啊，好久不见。
回想起他们的那段时光，放佛很远，又放佛就在昨天。
刚才，梁川已经告诉他，对方就职于鸿兴集团，他可以不需要这么急切的，但他还是想第一时间看到她，近距离地看她。
车子放好后，他到洗手间里整理了仪容，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这么紧张，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自从父亲退居二线后，他也接管公司好几年，什么风浪没有见过，他都能安然处置，却从未有过这般的手足无措。
所谓近乡情怯，大抵如此。
以至于到安检处，还处于游离状态。
“先生？”负责安检的是一位姑娘，看他出神，喊了一句。
菅声扬说了声抱歉，抬起双臂。
走了一段路，他看着VIP几个字母，在偌大的候机厅特别亮眼。
“是不是明星啊？长得真好看！”
“不是吧，明星怎么会没有助理。”
“可是好帅啊。”
“真的好帅，我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这么帅的真人。”
“你们别爬墙啊，我们等的是连飞。”
“咦？这个人看起来有点眼熟。”
“帅哥看起来都眼熟”
“是吗？可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别犯痴了。”
……一群年纪不大的姑娘在议论着，看起来是粉丝。
飞机马上就要起飞，等男人到VIP室时，里面已经没有想见的人。
跨着长腿，他又急匆匆地往赶摆渡车。
飞机安安稳稳地停在停机坪，再有几步路，他就能见到日思夜想的人。
在那一刻，这几步路，都显得格外漫长。
空姐站在机舱口，微笑着迎接每一位旅客。
菅声扬深吸一口气，竟有些颤抖。
“先生，您没事吧？”空姐立刻上前扶着，以为他是恐高。
“没事。”他道了谢，扶着机舱壁。
“如果您有需要，随时摁铃通知我们。”
“好的，谢谢！”
商务舱在前面，他站直了身体，走过去。
一排，两排，三排，四排……直到最后，他都没有看到申情。
于是，他重新走一遍，结果依然。
先前的紧张被失落取代，他又快速走到经济舱，扫视了一遍，没有。
“先生，请您尽快入座，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
“您好，请问这次航班，有没有一位叫申情的旅客？”
“您先入座，我这就帮您查。”
菅声扬回到商务舱，紧锁的眉头，盯着乘务室，等来的不过一句“不好意思，先生，此次航班没有姓申的旅客。”
来的匆忙，他发现手机竟落在了车上。
天意竟如此捉弄。
无奈，他只能闭着眼，待落地时再去鸿兴。
另外那边，申情和吴总来到医院，病人已经躺在病房里。
“我想吃剁椒鱼头。”
“这个时候还吃辣，你的嗓子不想要了。”
病人见到来人，喜不自胜，差点把输液管都扯掉，疼得他嘶嘶惨叫。
“要是粉丝知道他们的偶像是这样贪嘴的人，不知道会怎么想。”
“小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舅舅竟然瞒了我这么多年。”
“今天是你的演唱会，吴董说鸿兴必须派人来给你撑场面。”申情拿着对方的手反复看了看。“又吃椒盐虾了？”
“什么都瞒不过你。”
“何止是我，任何一个有眼睛的人，你都瞒不过吧。手都肿成什么样了，猪蹄也没有这么丑。医生都说你虾蟹过敏，还敢这么放肆。”
吴总在一片看好戏：“呵呵，可别埋汰人家猪蹄。真是活久见。你说你一个明星，一点自我管理的自觉都没有吗？”
“我都这样了，你们能不能说点安慰的话。”
“安慰你？我们不打你一顿，就算给你面子了。你知不知道，我们的航班马上就要起飞，临了，为你这事，我们愣是没回成。”
“刚好，我们明天一起回去。明天是小五生日，我必须到场。”
吴总瞥了一眼对方的手：“你呀，再说吧。我们好几天没合眼，在旁边订了酒店，先过去休息休息。”
“小五，你答应我，明天等我一起回厦门。”
“好！”
吴总一把拍开展连飞拉着申情的手：“起开！年纪不小，还拉拉扯扯，万一被拍到，闹出绯闻，我怎么跟大伯交代。”
“小五，不要食言啊。”
申情背对着他，给了一个OK，出了病房。
“飞哥。刚才那位美女是你什么人？好漂亮啊。如果雅姐在这里，一定会缠着她，让她进圈的。”
“她不会。”
“为什么？长得这么好看，不进娱乐圈，太可惜了。”
“因为~”因为她在躲人，甚至连他也躲着。不过，这个原因，展连飞并没有跟助理说。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便动身去了厦门。
鸿兴大厦里，董事长办公室迎来了另一位精英。
外面的人都在窃窃私语，说帅老板的朋友也这么帅。
“扬总，来厦门前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自打从EMBA毕业后，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
“是有些日子。”菅声扬很想跟他谈天说地，在学习班时，他就对这位比他年长不少的掌舵人欣赏，吴建军身上完全没有年长一辈的故步自封，头脑很活跃，但此刻不是时候，此刻他只想打听申情：“吴董，这次来，实在很冒昧。请问贵公司是不是有一位刚从国外回来的申经理？”
“申经理？你是说申情吗？”
“是。”
“她确实是我们的宣传部经理，但并不是刚从国外回来。你认识她？”他想说，你怎么会知道？但回头一想，两人好像是校友，便恍然大悟：“哦，我竟然忘了，你们是校友。”
“不止是校友，我们是同一个地方的。而且……”
吴建军打断了他的话，激动道：“很好，很好，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什么？”
“不瞒你说，我一直在撮合她和耀伦，但她，好像心里有人。你既然是她老乡加校友，是不是知道点什么？能不能说来听听，免得我家那小子踩坑。”前脚他刚答应申情不再撮合，后脚他就食言，实在是舍不得这么优秀的人才花落他家。
“老乡和校友，我们的关系可不止这些。不过，人都是会变的。”
“你们有过往？”吴建军见对方脸色有异，从他的话里也觉得不寻常，菅声扬从未因为私事专门找过他：“可是，她从来没有提起过你。”
“是吗？”他苦笑。
“你们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您应该不会想知道。”
吴建军也没打算再听下去，他对别人的情情爱爱没有兴趣。但也看得出来，眼前这位，对小五怕不只是喜欢。心里揣摩，小五一直不接受耀伦，极大可能是因为眼前的人：“明天是小五生日，你既然是她的校友和老乡，要不要一起过来聚聚？”
“好！”
吴建军顿语，他刚刚不过是一句客套话，没想到这人答应的这么爽快。
外面的人，伸着头，想从里面两人的表情上探听出什么，但两人的面部表情都极为平静，让他们不得不感慨，做大事的人，果然都喜怒不形于色。
夜幕降临。
厦门的天，已经有了微微凉意。
海风吹过来，体感很是舒适。
申情一向不喜欢迟到，提前来到了包间。
按照大家平时喜欢的口味，吴总点好了菜，然后给吴建军发了微信。
外面的脚步开始热闹起来，包间也陆陆续续来了人。都是熟知的朋友，除了进来时打了招呼，剩下的就是寒暄，问问主人公这几年的国外生活。
对于那些，申情也是词穷，因为她只去了一年，而后的几年，都在国内。只是没有告诉任何人。
幸好有展连飞帮着，把话题拉到他身上。
娱乐圈的新闻，比打工人的日常话题要精彩许多。
谈话间，不知又有谁提了一句：“小五，幸好你走了，我听说，秦月后来去了miss。真替你不值。”
申情心里一咯噔，这么久了，还是提一次有人提起秦月。
“你说的miss，是最近很有名的娱乐公司，miss文化吗？”
“当然。Miss的前身叫悦心，它老板菅声扬跟我表弟是校友。据说，当时在学校就是风云人物，很多女同学的梦中情人。只可惜……”
“有什么可惜？”
“只可惜遇人不淑，碰到了一个死皮赖脸的。听我表弟说，不仅这个秦月跟狗皮膏药一般，连她妈也是一个德行。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要菅声扬出现的地方，一定会有她俩的身影，甩都甩不掉。”
“这跟我们申经理有啥关系？”
“当然有啊，申经理以前可是菅声扬的正牌女友，硬生生被那对母女逼出国，从此，郎才女貌再也没有下文。”那人说完，敬了申情一杯茶。
申情喝了，没说什么，只是浅笑，仿佛故事说的不是她，而是别人。
“来，申情妹妹，我们也碰一个。过去的，未必就是好的；未来的，也许是更好的。我们吴总也是名门世家。”
门被打开，吴耀伦走了进来。
刚刚发言的男士笑道：“说曹操曹操到。真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啊。”
“现在的时间是6点，大约在黄昏，你说我是人还是鬼。”
“你就别贫了，让女孩子等，可有点不绅士了。”
“是是是，让大家久等了。路上堵车，又去接了个人。”
其他人这才注意到后面还站着一个人，一位美艳动人的大美人。刚才被吴耀伦挡着，以为是服务员。
“大家好！我叫陈思思，耀伦的女朋友。”美女很大方地承认，跟着吴耀伦一起坐在申情对面。
包间的气氛有些诡异，所有人都心照不宣，这个生日派对，是吴建军为自己儿子和申情组的局。
没想到，现在来了一个第三方，还自称是男主角的女朋友。
这是什么？不满？下马威？公司的高层都为这位醒来的宣传部经理捏一把汗，不知道她要怎么自处。
吴总打破了僵局，叫来服务员：“我们这里女士比较多，麻烦帮我们拿一箱果汁。”
“今天是申经理生日，果汁怎么能喝得尽兴，也不足以表示我们的诚意。再说，我们鸿兴的女人，个个是女中豪杰，喝点酒不在话下。去，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拿过来。”
吴总略显尴尬，这位堂弟还真是会拆台。
“既然小吴总开口了，那今晚就喝酒吧。这样，小吴总请大家喝酒，那我就请大家唱歌。”
“好好好！今晚不醉不归。”
“明天不用上班，大家今晚尽兴。”
包间里正乐着，门再一次被打开。领头的是吴建军，后面还站着一个人，个头高过了他。
“扬总！”有人认出了菅声扬。
因为刚刚讨论的事情，另外的所有人也都齐刷刷看向申情。
菅声扬礼貌的回了句你好，目光扫过展连飞，仿佛在说‘回去再收拾你’，但对方也很无辜，他也是刚刚知道申情回来，不比他早多少。
坐在最里面的申情，感觉到有视线落在她这里，神色不太自然，但好在她训练有素，即便心里再杂乱，也能保持良好的笑容：“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对面而视的两个人，就那样看着，谁也不说话，谁也没有前进一步。
是啊，好久不见。
回想起他们的那段时光，放佛很远，又放佛就在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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