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年末的班级聚会
竹笋又大又新鲜，李木珍笑得合不拢嘴，还留了菅声扬吃晚餐。
一顿饭下来，又是问东又是问西，几乎把菅家的情况问了个遍。
申成在一边补充，生怕自己母亲漏了重要信息。
中间，申晓亮觉得李木珍有些过了，踢过她好几次，也明示暗示无数次，但李木珍全当不知道。
一个字，装傻充愣。
总体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临近晚上十点，申情才好说歹说，把菅声扬送了回去。
回到家，李木珍依然意犹未尽，对菅声扬的情况如数家珍，也责怪女儿的迟钝。“扬扬这么好的男孩子，怎么不主动一点？”
“总共跟人家见过2次面，就叫得这么亲，谄媚。”
“要你管。我就喜欢叫扬扬，怎么了？有本事你让他做我女婿，丈母娘叫女婿小名，总不谄媚。”
申情咬了一口苹果，觉得确实有“代沟”。
“如果我是女人，在丰宇和扬哥中，也选扬哥。”
“申成，你是不是嘴欠。”
“丰宇是谁？”
申成想了想：“一个凤凰男。”
“什么是凤凰男？”
“申成你闭嘴，别乱给人安身份。”
“我又没说错。他还不如人家凤凰男。凤凰男好歹是经过自身努力，带领全家人走上人生巅峰。他找一个有钱的女朋友就发财致富了，轻轻松松一步登天。”
“你说话有必要这么难听吗？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学校那点八卦，想不知道都难。这么威风八面的师兄，在我们学校人人皆知。”
“这个丰宇，听起来风评不太好。他跟小五有什么关系？”
“我姐喜欢人家呗，但人家选了个白富美。”
“妈，您就别凑热闹了。”
“他为什么不喜欢你，我的女儿哪里不好，才貌双全，完全遗传了我的基因。”
“您这是夸人还是夸自己。”申情翻了一个白眼，回屋睡觉，连剩下的半个苹果也没心情吃。
大年二十八，高中班长张罗着要聚会。
申情离市区近，秦月跟往常一样，住在这里。
当天，菅美意开车接了她们一起，到包厢里才知道只到了一半的同学。
菅美意性格比较外放，见几个同学要对申情灌酒，便刻意让她开车，自己把酒挡了下来。
几轮下来，竟然喝趴了几个。
酒喝多了，话也就多了，大多数是不着边际的胡话。这个说说大学的趣事，那边说说自己新交的朋友。
“申情，听说丰宇跟女朋友分手后就去找你。你们两个现在怎么样了。”
“真的假的，还有这事。”
“我也听说了，孙琼不仅给丰宇买房买铺，分手后也没打算要回来，现在的丰宇，应该也算是小康之家了。”
“我擦，孙琼这么有钱吗？”
“我也是听人说的，她爸爸是我市首富。”
“我们市的首富？我们市还有这个排名啊，我怎么不知道。”
“中心对称和轴对称都搞不清楚，你能知道什么。”
“听说他大伯是人大代表，一家子有钱人，厉害得不得了。”
“这么有钱，丰宇还不知足？”
“估计人家也看不上了吧，毕竟法律专业以后要是出来当律师的话，钱肯定是少不了的。”
“分了手，那些房子、店铺什么的，孙琼真不要了？”
“不要，小钱。据说丰宇坚持要还，但孙琼死活也不要，说好歹陪了她三年。”
“我去，中国好女友。”
“我怎么就遇不到呢。”
“那你得有丰宇的才气和颜值。”
“申情，你跟丰宇复合了没？”
“我想起来了，前几天看见丰宇和秦月去了华侨府，那是菅美意家吧。”
“是，我们前几天聚了一下。丰宇也去了，他好像也挺喜欢我们小五。”
“哦……”众人开始起哄。
“申情，看来丰宇对你念念不忘啊，刚跟孙琼分开，就跑去跟你约会。”
“约会个屁，那是丰宇一厢情愿，小五才不会跟他在一起。”菅美意喝了那么多酒，竟然跟个没事人一样，真性情也就上来了。
“申情都没反驳，你别瞎捣乱。”
“不会就是不会。不信咱们走着瞧。”
同学中间，有一个想起了菅声扬：“不会吧，莫非那件事是真的？”
众人见他惊讶异常，不耐烦道：“有屁快放。”
“比我们高两届的菅声扬，美意的哥哥，他同桌曾经找我打听过申情的情况，包括丰宇。”
众人像是听说了一个大秘密，不约而同地禁了声，像是在消化着信息，没过多久，又开始爆了炸一样。
“菅声扬，菅美意的哥哥是菅声扬？”
“我去，是我的偶像，菅声扬吗？”
“菅声扬暗恋申情？”
“天呐，丰宇的姿色才华甚至知名度，虽然跟菅声扬不相上下，但论财力，可是完败。丰宇看不上的申情，他会喜欢？还暗恋。”
“你们能不能积点口德。”
同学也不管菅美意的辩驳，追问：“申情，你什么时候跟菅声扬好上的？”
申情想回答说没有。但早就有人把话接过去了，轮不到她。
“你们要是在一起，那你现在也是个小富婆了。”
“藏得够深啊，今天这顿你就请了吧。”
菅美意露出嫌弃的表情：“憨子，为了不付钱，你还真是不要底线。小五能有多少钱，要讹就讹我。如大家所言，我哥有钱，我自然也不差。”
被叫憨子的果真憨憨地笑了一下：“美意，你们菅家公司都开到外地了，你哥哥作为独苗，凭他的能力，加上你家的雄厚实力，身家肯定是你比不过的。申情要是成为你嫂子，她能少钱？你就别打肿脸充胖子了。”
菅美意被怼得没话说，生平第一次被人家说打肿脸充胖子，而且是在钱方面。
“丰宇分手都拿到了几套房几个铺，还是他主动的。你这边，是菅声扬主动，以后得到的肯定只多不少。申情，你就给个痛快话，今天这顿，请不请？”
另一位同学站出来，打圆场：“行了，喝多少酒，说得一嘴胡话。这么多个大男人，还真让申情一个女孩子付钱，要不要脸。”
班长也跟着道：“来之前说好的AA，怎么？上了大学，就不认班长了。”
给了台阶下，那同学也算识趣：“错了，错了，我错了。喝酒误事啊。申情，你别往心里去，都是开玩笑的，我自罚三杯。”
申情笑了笑，表示没事。
菅美意搭着旁边帅哥的肩膀：“我哥没那么市侩，感情的事不会用钱去衡量。”
“话是这样说。但囊中羞涩怎敢误佳人，谈个恋爱确实不容易。就拿申情做个比方，菅声扬有钱，丰宇没钱。如果申情心情不好，菅声扬可以开车带她去兜风、散心、送花，一掷千金，丰宇只能发发短信安慰，顶多出来见个面，谈谈人生谈谈理想；如果申情遇到麻烦，菅声扬可以动用身边的关系，帮她排忧解难，而丰宇只能说‘亲爱的，我相信你的能力，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如果申情下班碰到暴雨，菅声扬可以开车去接她回家，丰宇会说‘宝贝，我也没打伞，要不你打车回家吧’。”说着，同学还问了在场的女同学：“各位女同学，如果是你们，选谁？”
“菅声扬。”
“菅声扬。”
“菅声扬。”
……
千篇一律的选择，菅声扬。
秦月反驳：“虽然丰宇不如声扬哥有钱，但我们小五不是嫌贫爱富的人。是不是，小五？”
众人的眼睛，像箭一样，齐刷刷地射向申情。
“我……”犹豫了半天，她还是心虚地点了头。
菅美意推开秦月，护着申情：“谬论。恋爱看的是感觉，心悦君兮，知道不。什么嫌贫爱富，别搞道德绑架。丰宇虽好，但他选择孙琼，就说明小五在他心里，未必就那么重要；我哥把话藏在肚子里，也不能说明小五对他来说就不重要。你们又不是当事人，瞎讨论个啥。”
班长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见好好的气氛弄得有些僵，端起酒杯：“美意说得对，不管选择谁，都是私事。我们喝酒，不醉不归。”
“喝酒喝酒。”
“过两天就是除夕，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心想事成，万事顺意，想脱单的早日找到另一半，想发财的财源滚滚……”
一顿饭下来，又是问东又是问西，几乎把菅家的情况问了个遍。
申成在一边补充，生怕自己母亲漏了重要信息。
中间，申晓亮觉得李木珍有些过了，踢过她好几次，也明示暗示无数次，但李木珍全当不知道。
一个字，装傻充愣。
总体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临近晚上十点，申情才好说歹说，把菅声扬送了回去。
回到家，李木珍依然意犹未尽，对菅声扬的情况如数家珍，也责怪女儿的迟钝。“扬扬这么好的男孩子，怎么不主动一点？”
“总共跟人家见过2次面，就叫得这么亲，谄媚。”
“要你管。我就喜欢叫扬扬，怎么了？有本事你让他做我女婿，丈母娘叫女婿小名，总不谄媚。”
申情咬了一口苹果，觉得确实有“代沟”。
“如果我是女人，在丰宇和扬哥中，也选扬哥。”
“申成，你是不是嘴欠。”
“丰宇是谁？”
申成想了想：“一个凤凰男。”
“什么是凤凰男？”
“申成你闭嘴，别乱给人安身份。”
“我又没说错。他还不如人家凤凰男。凤凰男好歹是经过自身努力，带领全家人走上人生巅峰。他找一个有钱的女朋友就发财致富了，轻轻松松一步登天。”
“你说话有必要这么难听吗？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学校那点八卦，想不知道都难。这么威风八面的师兄，在我们学校人人皆知。”
“这个丰宇，听起来风评不太好。他跟小五有什么关系？”
“我姐喜欢人家呗，但人家选了个白富美。”
“妈，您就别凑热闹了。”
“他为什么不喜欢你，我的女儿哪里不好，才貌双全，完全遗传了我的基因。”
“您这是夸人还是夸自己。”申情翻了一个白眼，回屋睡觉，连剩下的半个苹果也没心情吃。
大年二十八，高中班长张罗着要聚会。
申情离市区近，秦月跟往常一样，住在这里。
当天，菅美意开车接了她们一起，到包厢里才知道只到了一半的同学。
菅美意性格比较外放，见几个同学要对申情灌酒，便刻意让她开车，自己把酒挡了下来。
几轮下来，竟然喝趴了几个。
酒喝多了，话也就多了，大多数是不着边际的胡话。这个说说大学的趣事，那边说说自己新交的朋友。
“申情，听说丰宇跟女朋友分手后就去找你。你们两个现在怎么样了。”
“真的假的，还有这事。”
“我也听说了，孙琼不仅给丰宇买房买铺，分手后也没打算要回来，现在的丰宇，应该也算是小康之家了。”
“我擦，孙琼这么有钱吗？”
“我也是听人说的，她爸爸是我市首富。”
“我们市的首富？我们市还有这个排名啊，我怎么不知道。”
“中心对称和轴对称都搞不清楚，你能知道什么。”
“听说他大伯是人大代表，一家子有钱人，厉害得不得了。”
“这么有钱，丰宇还不知足？”
“估计人家也看不上了吧，毕竟法律专业以后要是出来当律师的话，钱肯定是少不了的。”
“分了手，那些房子、店铺什么的，孙琼真不要了？”
“不要，小钱。据说丰宇坚持要还，但孙琼死活也不要，说好歹陪了她三年。”
“我去，中国好女友。”
“我怎么就遇不到呢。”
“那你得有丰宇的才气和颜值。”
“申情，你跟丰宇复合了没？”
“我想起来了，前几天看见丰宇和秦月去了华侨府，那是菅美意家吧。”
“是，我们前几天聚了一下。丰宇也去了，他好像也挺喜欢我们小五。”
“哦……”众人开始起哄。
“申情，看来丰宇对你念念不忘啊，刚跟孙琼分开，就跑去跟你约会。”
“约会个屁，那是丰宇一厢情愿，小五才不会跟他在一起。”菅美意喝了那么多酒，竟然跟个没事人一样，真性情也就上来了。
“申情都没反驳，你别瞎捣乱。”
“不会就是不会。不信咱们走着瞧。”
同学中间，有一个想起了菅声扬：“不会吧，莫非那件事是真的？”
众人见他惊讶异常，不耐烦道：“有屁快放。”
“比我们高两届的菅声扬，美意的哥哥，他同桌曾经找我打听过申情的情况，包括丰宇。”
众人像是听说了一个大秘密，不约而同地禁了声，像是在消化着信息，没过多久，又开始爆了炸一样。
“菅声扬，菅美意的哥哥是菅声扬？”
“我去，是我的偶像，菅声扬吗？”
“菅声扬暗恋申情？”
“天呐，丰宇的姿色才华甚至知名度，虽然跟菅声扬不相上下，但论财力，可是完败。丰宇看不上的申情，他会喜欢？还暗恋。”
“你们能不能积点口德。”
同学也不管菅美意的辩驳，追问：“申情，你什么时候跟菅声扬好上的？”
申情想回答说没有。但早就有人把话接过去了，轮不到她。
“你们要是在一起，那你现在也是个小富婆了。”
“藏得够深啊，今天这顿你就请了吧。”
菅美意露出嫌弃的表情：“憨子，为了不付钱，你还真是不要底线。小五能有多少钱，要讹就讹我。如大家所言，我哥有钱，我自然也不差。”
被叫憨子的果真憨憨地笑了一下：“美意，你们菅家公司都开到外地了，你哥哥作为独苗，凭他的能力，加上你家的雄厚实力，身家肯定是你比不过的。申情要是成为你嫂子，她能少钱？你就别打肿脸充胖子了。”
菅美意被怼得没话说，生平第一次被人家说打肿脸充胖子，而且是在钱方面。
“丰宇分手都拿到了几套房几个铺，还是他主动的。你这边，是菅声扬主动，以后得到的肯定只多不少。申情，你就给个痛快话，今天这顿，请不请？”
另一位同学站出来，打圆场：“行了，喝多少酒，说得一嘴胡话。这么多个大男人，还真让申情一个女孩子付钱，要不要脸。”
班长也跟着道：“来之前说好的AA，怎么？上了大学，就不认班长了。”
给了台阶下，那同学也算识趣：“错了，错了，我错了。喝酒误事啊。申情，你别往心里去，都是开玩笑的，我自罚三杯。”
申情笑了笑，表示没事。
菅美意搭着旁边帅哥的肩膀：“我哥没那么市侩，感情的事不会用钱去衡量。”
“话是这样说。但囊中羞涩怎敢误佳人，谈个恋爱确实不容易。就拿申情做个比方，菅声扬有钱，丰宇没钱。如果申情心情不好，菅声扬可以开车带她去兜风、散心、送花，一掷千金，丰宇只能发发短信安慰，顶多出来见个面，谈谈人生谈谈理想；如果申情遇到麻烦，菅声扬可以动用身边的关系，帮她排忧解难，而丰宇只能说‘亲爱的，我相信你的能力，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如果申情下班碰到暴雨，菅声扬可以开车去接她回家，丰宇会说‘宝贝，我也没打伞，要不你打车回家吧’。”说着，同学还问了在场的女同学：“各位女同学，如果是你们，选谁？”
“菅声扬。”
“菅声扬。”
“菅声扬。”
……
千篇一律的选择，菅声扬。
秦月反驳：“虽然丰宇不如声扬哥有钱，但我们小五不是嫌贫爱富的人。是不是，小五？”
众人的眼睛，像箭一样，齐刷刷地射向申情。
“我……”犹豫了半天，她还是心虚地点了头。
菅美意推开秦月，护着申情：“谬论。恋爱看的是感觉，心悦君兮，知道不。什么嫌贫爱富，别搞道德绑架。丰宇虽好，但他选择孙琼，就说明小五在他心里，未必就那么重要；我哥把话藏在肚子里，也不能说明小五对他来说就不重要。你们又不是当事人，瞎讨论个啥。”
班长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见好好的气氛弄得有些僵，端起酒杯：“美意说得对，不管选择谁，都是私事。我们喝酒，不醉不归。”
“喝酒喝酒。”
“过两天就是除夕，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心想事成，万事顺意，想脱单的早日找到另一半，想发财的财源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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