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正式见室友
聚会结束后，菅美意坚持要先送秦月回家。
申情没有办法，只能将人送到车站，然后才去菅家。
万馨贤扶着一身酒气的女儿，嫌弃得不行，半推着将她送回房间。在下楼之前，给儿子打了电话。
申家与菅家，虽然一个在镇上，一个在市区，但这两年全市房地产开发飞快，近郊的镇，已经改为街道办。严格说来，两个地方相差并不远。开车不过二十多分钟，坐公交也才半个小时。
原本，申情送完人，想去花圃逛逛，买几颗绿植回家。
但万馨贤并不让她走，又是切水果，又是请教问题，总之，在菅声扬回来之前，算是把人留住了。
万馨贤的意图很明显，在回屋前千叮咛万嘱咐，务必要让菅声扬送申情安全到家。
只是，车子并没有按照回家的轨迹行使。
“这是去哪里？”
“小美说你想买花？”
“是。”她确实把今天的行程告诉了好同学：“最近的花圃不在这条路。”
“我们去最远的。”
菅声扬口里的最远，确实够远，位于两市交界地。
不过，远归远，品种着实多，尤其是一些腊梅，行色各异，含苞待放。
菅声扬在腊梅前，闻了闻清香。花圃老板似乎认识他。
“平时没见你摆花弄草，喜欢这个？”
“爱屋及乌。”
花圃老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申情，四只眼睛目光对上，后者心虚地缩回了视线。
“仲贤说有个千亿小姐在追你，据说美若天仙，而且很有料，是她吗？”
“你觉得呢？”
老板又仔细打量了申情，边摇头边说：“不像。不要千亿小姐，独爱清粥小菜，我敬你是条汉子。”
“帮我挑选几株好一点的腊梅。”
“梅花不太好打理，你这种新手，建议先从简单的开始，这些玉兰和山茶比较适合。”
“不是我养，送人。”
“送谁？清粥小菜吗？”
“她爸爸。”
老板送来赞许的眼神：“不错呀，懂得迂回战术，先讨好老丈人。”
菅声扬笑笑，没有反驳。
老板帮忙挑选了十几株上好的梅树，加上申情自己挑选的一些小花小草，装了大半车。
“你也喜欢梅花吗？”她没见菅家的院子里有种。
“送人的。”
申情以为是要送给生意场上的朋友，哦了一声。
“你家那些梅花盆景，应该养了很多年吧？申叔叔为什么喜欢梅花？听说打理起来很花心思。”
“是我妈喜欢。他们结婚后，有一年去看花展，刚好碰到下雪，梅花怒放，把我妈惊艳到了。回来之后，我爸就去买了几株，再后来，就越买越多，院子里放不下，也送了一些出去。”
“我比较外行，不知道这些梅花，能不能入得了他老人家的眼。”
申情好好想了菅声扬说的话：“这些盆景，你是要送给我爸？”
“嗯。”
“为什么要送给他？”
“迟早都是要送的，晚送不如早送。”
申晓亮看着堆满源自的梅花，喜不自胜，但又不好意思收下。
两人客气了半天，最后菅声扬干脆一溜烟跑了。
院子里的两人，来来回回，你看我我看你。
“小五，扬扬送我东西，是不是有求于我。”
“爸，收人家的手短，您可要想清楚了。”
申晓亮露出两难的神色：“不瞒你说，这些梅花品种很少见，我只在一些花展上见过，但人家都不卖。扬扬有点本事。”
一说到菅声扬，申晓亮就不自觉的夸起来。
“爸，做人要有原则。”
“我年纪都这么大了，退了休你妈还能跳跳广场舞，我就这点爱好，要什么原则，那是你们年轻人的事。”
“爸说得对，又没在职，又没有剩余价值，几棵树而已，不必那么恐慌。更何况，这是未来女婿送的。”
申情递过去一个死亡凝视。
“姐，你也别生气，同学会上的事，菅美意都跟我说了。秦月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她喜欢扬哥，才说那么一些话，把你架在火上烤。照她的理论，有钱人岂不是都要打一辈子光棍。”
“是小五的那个同学秦月吗？她说什么了。”
申成把同学会上的来龙去脉都跟父亲说了个明白。
这一次，申晓亮力挺儿子。
“小五，虽然我们不能小人之心，但爸爸觉得，我们要活得开心，第一步就要学会识人辨物。”说着，他从工具箱里取出一把剪子，挑了一根伸出去的腊梅，咔嚓一声，多余的枝桠便应声落地。“好比养花，要定期把那些多余的部分剪掉，才能长得更好。”
“她是我同桌，也是朋友。”
申成长叹一声：“你把人家当朋友，人家却未必。你们成年人的世界，总是充满着欺骗与谎言。”
“你也不要觉得自己有多清纯，那个桐桐学妹，可天天在家门口等你。”
“我跟她没关系，她要等是她的事情，我又没逼她。”
“渣男。”
申成长相很好，个子又高，走在学校里，即便穿着统一的校服，也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青春期的少年少女，对感情大多充满了好奇。他这样干净又冷酷的男生，很受女生欢迎。
接下来的假期，菅声扬跟家人去了国外度假，菅美意给申情打过电话，邀请她一起，被她婉拒了。
虽然她觉得父亲和弟弟的话不无道理，但总觉得跟菅声扬走得太近，有种“朋友妻不可欺”的负罪感。
回校后，菅声扬找过她几次，郑婕都帮忙推了。
周五这天，她下课之后，直接被堵在教室。
室友们都是会察言观色，一个个瞬间溜得没有影。
同一个学校的，多多少少有些听过菅声扬其人，但很难见到真人，这次一见，有的同学开始窃窃私语，外加春心萌动。
教室里只剩下两人，申情退回了座位，为了掩盖自己的心虚，还拿出刚上完的新闻写作书，装模作样做笔记。
“新闻写作的核心就是客观、真实，你要加油。”
申情知道他另有所指，他说的也对，所以她不打算反驳。
“不打算跟我说点什么吗？”
“什么？”
“为什么躲我？”
“没有躲，是真不凑巧。”
“是吗？”那一句‘是吗’，似乎要将她看穿一样，不容丝毫轻视。
“是。食堂饭不多，再迟就赶不上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就……”
菅声扬用身体挡住去路：“不急，我带你去见几个人。”说罢，直接牵着她的手，出了教室。
“见谁啊？外面这么多人，你能不能先松手，影响不好。”
“不能。”
“那我可喊非礼了。”
“我不怕把它坐实。”
“菅声扬，你……”
“会直呼其名了，有进步。”
申情只觉得自己每一拳都像打在棉花上一样，没有任何效果，也就由着他。
他们打打闹闹的样子，像极了小情侣之间闹矛盾，已经收到了不少侧目。
菅声扬要她见的人，是他的室友，还有隔壁寝室的邢步尚。
其余四人已经点好了菜，在等着，桌上还有不少现金。
两人出现时，莫志鹏迅速将现金收入囊中，其他两人慢了一步，已经血本无归。
莫志鹏伸出两根手指，在身边两人眼前晃了晃：“还差200。”
“行，愿赌服输，200就200。”
右边的司徒磊不怎么开心：“声扬，你把申情学妹带来就带来，怎么还上手呢。”
菅声扬带着申情入座：“赌钱犯法，你们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说得好像谁没学过法律一样。”
“唉……万年铁树以光的速度开了花，我找谁说理去。”邢步尚突然挽着莫志鹏的胳膊，幽怨地看着他：“小莫同志，看着我们同床共寝这么多年的份上，200块就算了吧，那都是我父母的血汗钱。”
莫志鹏用力拉开胳膊上的手：“你父母日进斗金，何况你一家三口都是熊猫血。”
“以后打赌，我坚决要跟你站在反面。你说你怎么取了这个名字。邢步尚邢步尚，刑部尚书。可不就是输嘛。”
“我爸妈是想让我学医，当大夫。本意是‘刑不上大夫’。谁知道还有个刑部尚书啊。”
“没事，输就输呗，反正你也不差钱。”
“没人性。申情学妹吃菜，铁树特意为你点的，说你喜欢吃辣。”说归说，邢步尚的性格很好，一会便从输钱的悲痛中觉醒出来。
除了本寝室的，他跟菅声扬寝室关系最好，几乎可以穿同一条裤子，据说，还真穿过。
“谢谢师兄！”申情有点不太自在，总有一种见家长的既视感。
“说话的这个，叫邢步尚，平常最油嘴滑舌，他的话顶多信一成。你也可以叫他老邢。”
“打人不打脸，说人不揭短。声扬，你当面拆台，别怪我揭你老底。申情妹妹，我跟你说……”
“4月15日，率土之滨。”菅声扬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邢步尚，对方立即竖起大拇指，做了一个把嘴缝上的动作。
“什么情况？4月15日怎么了？”司徒一脸好奇，打算听故事的表情。
“这个好奇宝宝，叫司徒磊，特别关爱妇女儿童，是我们宿舍的妇女之友。”
男生宿舍的妇女之友，这个称呼怎么听怎么奇怪。
“申情妹妹以后要是有什么烦心事，可以直接来找我，不收费……”
“不需要。”
“独断专行。”
莫志鹏一直往自己碗里夹菜，除了200块，之后没再说过话。
“这位高冷学霸，叫莫志鹏，是我们系主任的得意门生，也是保研热门人选，奖学金拿到手软。”
“不及某人。”
“高冷学霸的人设，多半也是惜字如金。”邢步尚夹了一块冻梨给申情：“冻梨是这家酒店最有名的菜品，一口爽滑，两口清甜，三口回味无穷。”
申情被他丰富的表情逗笑：“谢谢师兄。”
“下午声扬训练，你没课，跟我们一起去看看？”
申情想问，他怎么知道她下午没课的，但转念一想，铁定是查过她的课程表：“不好意思啊师兄，明晚有记者团的例会，我还有好些资料没准备。”
“没事，纪云那里，我帮你请假。”
她竟然忘了纪云跟他们很熟这件事，正想着再找个其他理由推脱，却听到菅声扬说。
“下午你陪我，晚上我陪你。”
其他四人齐声“哇”了一声，扔下筷子：“正吃着饭呢，别撒狗粮行吗？”
申情低下头，脸上火辣辣的。她不过是想找个理由不去观战，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申情没有办法，只能将人送到车站，然后才去菅家。
万馨贤扶着一身酒气的女儿，嫌弃得不行，半推着将她送回房间。在下楼之前，给儿子打了电话。
申家与菅家，虽然一个在镇上，一个在市区，但这两年全市房地产开发飞快，近郊的镇，已经改为街道办。严格说来，两个地方相差并不远。开车不过二十多分钟，坐公交也才半个小时。
原本，申情送完人，想去花圃逛逛，买几颗绿植回家。
但万馨贤并不让她走，又是切水果，又是请教问题，总之，在菅声扬回来之前，算是把人留住了。
万馨贤的意图很明显，在回屋前千叮咛万嘱咐，务必要让菅声扬送申情安全到家。
只是，车子并没有按照回家的轨迹行使。
“这是去哪里？”
“小美说你想买花？”
“是。”她确实把今天的行程告诉了好同学：“最近的花圃不在这条路。”
“我们去最远的。”
菅声扬口里的最远，确实够远，位于两市交界地。
不过，远归远，品种着实多，尤其是一些腊梅，行色各异，含苞待放。
菅声扬在腊梅前，闻了闻清香。花圃老板似乎认识他。
“平时没见你摆花弄草，喜欢这个？”
“爱屋及乌。”
花圃老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申情，四只眼睛目光对上，后者心虚地缩回了视线。
“仲贤说有个千亿小姐在追你，据说美若天仙，而且很有料，是她吗？”
“你觉得呢？”
老板又仔细打量了申情，边摇头边说：“不像。不要千亿小姐，独爱清粥小菜，我敬你是条汉子。”
“帮我挑选几株好一点的腊梅。”
“梅花不太好打理，你这种新手，建议先从简单的开始，这些玉兰和山茶比较适合。”
“不是我养，送人。”
“送谁？清粥小菜吗？”
“她爸爸。”
老板送来赞许的眼神：“不错呀，懂得迂回战术，先讨好老丈人。”
菅声扬笑笑，没有反驳。
老板帮忙挑选了十几株上好的梅树，加上申情自己挑选的一些小花小草，装了大半车。
“你也喜欢梅花吗？”她没见菅家的院子里有种。
“送人的。”
申情以为是要送给生意场上的朋友，哦了一声。
“你家那些梅花盆景，应该养了很多年吧？申叔叔为什么喜欢梅花？听说打理起来很花心思。”
“是我妈喜欢。他们结婚后，有一年去看花展，刚好碰到下雪，梅花怒放，把我妈惊艳到了。回来之后，我爸就去买了几株，再后来，就越买越多，院子里放不下，也送了一些出去。”
“我比较外行，不知道这些梅花，能不能入得了他老人家的眼。”
申情好好想了菅声扬说的话：“这些盆景，你是要送给我爸？”
“嗯。”
“为什么要送给他？”
“迟早都是要送的，晚送不如早送。”
申晓亮看着堆满源自的梅花，喜不自胜，但又不好意思收下。
两人客气了半天，最后菅声扬干脆一溜烟跑了。
院子里的两人，来来回回，你看我我看你。
“小五，扬扬送我东西，是不是有求于我。”
“爸，收人家的手短，您可要想清楚了。”
申晓亮露出两难的神色：“不瞒你说，这些梅花品种很少见，我只在一些花展上见过，但人家都不卖。扬扬有点本事。”
一说到菅声扬，申晓亮就不自觉的夸起来。
“爸，做人要有原则。”
“我年纪都这么大了，退了休你妈还能跳跳广场舞，我就这点爱好，要什么原则，那是你们年轻人的事。”
“爸说得对，又没在职，又没有剩余价值，几棵树而已，不必那么恐慌。更何况，这是未来女婿送的。”
申情递过去一个死亡凝视。
“姐，你也别生气，同学会上的事，菅美意都跟我说了。秦月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她喜欢扬哥，才说那么一些话，把你架在火上烤。照她的理论，有钱人岂不是都要打一辈子光棍。”
“是小五的那个同学秦月吗？她说什么了。”
申成把同学会上的来龙去脉都跟父亲说了个明白。
这一次，申晓亮力挺儿子。
“小五，虽然我们不能小人之心，但爸爸觉得，我们要活得开心，第一步就要学会识人辨物。”说着，他从工具箱里取出一把剪子，挑了一根伸出去的腊梅，咔嚓一声，多余的枝桠便应声落地。“好比养花，要定期把那些多余的部分剪掉，才能长得更好。”
“她是我同桌，也是朋友。”
申成长叹一声：“你把人家当朋友，人家却未必。你们成年人的世界，总是充满着欺骗与谎言。”
“你也不要觉得自己有多清纯，那个桐桐学妹，可天天在家门口等你。”
“我跟她没关系，她要等是她的事情，我又没逼她。”
“渣男。”
申成长相很好，个子又高，走在学校里，即便穿着统一的校服，也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青春期的少年少女，对感情大多充满了好奇。他这样干净又冷酷的男生，很受女生欢迎。
接下来的假期，菅声扬跟家人去了国外度假，菅美意给申情打过电话，邀请她一起，被她婉拒了。
虽然她觉得父亲和弟弟的话不无道理，但总觉得跟菅声扬走得太近，有种“朋友妻不可欺”的负罪感。
回校后，菅声扬找过她几次，郑婕都帮忙推了。
周五这天，她下课之后，直接被堵在教室。
室友们都是会察言观色，一个个瞬间溜得没有影。
同一个学校的，多多少少有些听过菅声扬其人，但很难见到真人，这次一见，有的同学开始窃窃私语，外加春心萌动。
教室里只剩下两人，申情退回了座位，为了掩盖自己的心虚，还拿出刚上完的新闻写作书，装模作样做笔记。
“新闻写作的核心就是客观、真实，你要加油。”
申情知道他另有所指，他说的也对，所以她不打算反驳。
“不打算跟我说点什么吗？”
“什么？”
“为什么躲我？”
“没有躲，是真不凑巧。”
“是吗？”那一句‘是吗’，似乎要将她看穿一样，不容丝毫轻视。
“是。食堂饭不多，再迟就赶不上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就……”
菅声扬用身体挡住去路：“不急，我带你去见几个人。”说罢，直接牵着她的手，出了教室。
“见谁啊？外面这么多人，你能不能先松手，影响不好。”
“不能。”
“那我可喊非礼了。”
“我不怕把它坐实。”
“菅声扬，你……”
“会直呼其名了，有进步。”
申情只觉得自己每一拳都像打在棉花上一样，没有任何效果，也就由着他。
他们打打闹闹的样子，像极了小情侣之间闹矛盾，已经收到了不少侧目。
菅声扬要她见的人，是他的室友，还有隔壁寝室的邢步尚。
其余四人已经点好了菜，在等着，桌上还有不少现金。
两人出现时，莫志鹏迅速将现金收入囊中，其他两人慢了一步，已经血本无归。
莫志鹏伸出两根手指，在身边两人眼前晃了晃：“还差200。”
“行，愿赌服输，200就200。”
右边的司徒磊不怎么开心：“声扬，你把申情学妹带来就带来，怎么还上手呢。”
菅声扬带着申情入座：“赌钱犯法，你们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说得好像谁没学过法律一样。”
“唉……万年铁树以光的速度开了花，我找谁说理去。”邢步尚突然挽着莫志鹏的胳膊，幽怨地看着他：“小莫同志，看着我们同床共寝这么多年的份上，200块就算了吧，那都是我父母的血汗钱。”
莫志鹏用力拉开胳膊上的手：“你父母日进斗金，何况你一家三口都是熊猫血。”
“以后打赌，我坚决要跟你站在反面。你说你怎么取了这个名字。邢步尚邢步尚，刑部尚书。可不就是输嘛。”
“我爸妈是想让我学医，当大夫。本意是‘刑不上大夫’。谁知道还有个刑部尚书啊。”
“没事，输就输呗，反正你也不差钱。”
“没人性。申情学妹吃菜，铁树特意为你点的，说你喜欢吃辣。”说归说，邢步尚的性格很好，一会便从输钱的悲痛中觉醒出来。
除了本寝室的，他跟菅声扬寝室关系最好，几乎可以穿同一条裤子，据说，还真穿过。
“谢谢师兄！”申情有点不太自在，总有一种见家长的既视感。
“说话的这个，叫邢步尚，平常最油嘴滑舌，他的话顶多信一成。你也可以叫他老邢。”
“打人不打脸，说人不揭短。声扬，你当面拆台，别怪我揭你老底。申情妹妹，我跟你说……”
“4月15日，率土之滨。”菅声扬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邢步尚，对方立即竖起大拇指，做了一个把嘴缝上的动作。
“什么情况？4月15日怎么了？”司徒一脸好奇，打算听故事的表情。
“这个好奇宝宝，叫司徒磊，特别关爱妇女儿童，是我们宿舍的妇女之友。”
男生宿舍的妇女之友，这个称呼怎么听怎么奇怪。
“申情妹妹以后要是有什么烦心事，可以直接来找我，不收费……”
“不需要。”
“独断专行。”
莫志鹏一直往自己碗里夹菜，除了200块，之后没再说过话。
“这位高冷学霸，叫莫志鹏，是我们系主任的得意门生，也是保研热门人选，奖学金拿到手软。”
“不及某人。”
“高冷学霸的人设，多半也是惜字如金。”邢步尚夹了一块冻梨给申情：“冻梨是这家酒店最有名的菜品，一口爽滑，两口清甜，三口回味无穷。”
申情被他丰富的表情逗笑：“谢谢师兄。”
“下午声扬训练，你没课，跟我们一起去看看？”
申情想问，他怎么知道她下午没课的，但转念一想，铁定是查过她的课程表：“不好意思啊师兄，明晚有记者团的例会，我还有好些资料没准备。”
“没事，纪云那里，我帮你请假。”
她竟然忘了纪云跟他们很熟这件事，正想着再找个其他理由推脱，却听到菅声扬说。
“下午你陪我，晚上我陪你。”
其他四人齐声“哇”了一声，扔下筷子：“正吃着饭呢，别撒狗粮行吗？”
申情低下头，脸上火辣辣的。她不过是想找个理由不去观战，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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