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初吻
回到别墅，冲完凉，申情跟往常一样，来到一楼客厅，刚刚吹过的头发，留着一丝清香，却发现屋子里就他们两人。
“他们人呢？”
“说是没有吃饱，去买夜宵了。”男人坐在沙发，手里拿着杂志，也不知道有没有在看。
半天也没翻页，你看书的姿势假了点——申情在心里腹诽，判断了一下形势，然后“哦”了一声。此时此刻，她并不太想跟某人独处，转身想回房。
“申情！”他放下书，站起身，绕到她跟前：“我的习惯你都知道，刚刚在吃饭的时候，你就感觉不到我的不开心？”
她沉默，沉默就是默认。
“既然知道，为什么让赵晓晓留下来。你看不出来她的心思？”
“她喜欢你。”那么明显，傻子都能看出来。
他错愕，多希望她能说一些好听点的，比如“看得出来，但我对自己有信心”或者“她再喜欢又怎样，你是我的”，至少能让他开心些。
“那是我们的聚餐。”
“她是你的练习生，于情于理都没必要赶人家走。何况那是她亲手做的水煮鱼，用来报答你。再者，没准以后她一炮而红，对公司也有好处。”
“你想得倒挺多。这么为公司着想，你是公司什么人？”
“那是你的公司，你是美意的哥哥。”
“仅此而已？”
挨得这么近，他的心跳和呼吸都近在咫尺。申情知道他想说什么，本能的逃避。“如果你不喜欢，那下次我不多管闲事。”
她匆忙上楼，却在进门之前，双手被人抓住，扣在墙上。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笼罩在周围，刺激她的每一根神经。“你干什么？等会他们就回来。”
“希望在这以后，你想起我时，不再是美意哥哥。”说着，朝着她樱桃色的双唇，吻了上去。
她无辣不欢，刚刚除了水煮鱼，还吃了好些辣菜，嘴唇上还带着辣味。
轰的一声，申情整个脑袋瓜子像炸开了一样，如一团浆糊，身体仿佛被电流经过，酥酥麻麻、如痴如醉。
等她反应过来，对方已经停了下来，明目张胆地朝她笑，像是在说，她的表情让他很满意。
“有点辣。”不知道是在说人，还是什么。
“菅声扬，你过分了。”
他稍微站后了一点，这样可以看得更加仔细。就算没有百分之百的概率，也至少有百分之八十，她是喜欢他的。
这个结果，他岂止是很满意，简直做梦都要笑醒。
楼下有动静。
“你们两个在上面干嘛呢？”郑婕明知故问。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干吗！”司徒附和，两人相视一笑，击掌庆贺。
“司徒，你的论文怕是不想过了。”
“扬扬，扬哥，别这样，刚才是我嘴贱，下不为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少来。”
申情刚要跟着下来，就有人来了电话，转而进了房间。
司徒眼疾手快，问道：“谁的电话，师妹还要回房里接。”
“一段孽缘。”韩晓丽一语中的，电话确实是丰宇的。
“学长不必气馁，至少，在人气上，你的支持者是高过丰宇的。”郑婕举起双手赞成。
“是吗？”菅声扬苦笑，他怎么一点也不觉得。
“当然，我们几个都站在你这一边。”
“丰宇占了先机。”莫志鹏没来由的一句话，似乎在提醒所有人，丰宇是申情在整个高中时期暗恋过的人。
是啊，第一眼就喜欢的人，怎么会那么容易忘记。
“不妨事。现在的丰宇，就算再意气风发，在后面穷追不舍，小五都不会跟他在一起。何况，以丰宇的高傲，他也不可能为小五鞍前马后，至少在天时地利人和上，他失去了后两者。”
“暗恋的人突然回头，为什么申情师妹不会答应？”司徒也想不明白。他的室友，同样也暗恋了三年，到现在还没有追到手，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热情。
“在他选择孙琼时，丰宇就正式退出了小五的择偶范圈。试想，一个随时可能会为了身外之物而离开你的人，谁敢要。有第一个孙琼，很难说不会再有第二个，这样的人，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别说小五，连我都不敢要。”
“貌似有些道理。”
回到学校，申情依然一团乱麻，脑中全是刚才的场景。
干脆捂着被子，不知不觉竟然也睡着了。
第二天是周六，寝室几个早早跑了步，冲了凉之后，才到学子餐厅，一路上总感觉路人的眼神有点奇怪。
“你们几个，有没有觉得我们被人盯上了？”
“你也觉得吗，我还以为我神经质了。”
“你看看那位同学，是不是朝我们这边看呢？”
“我们脸上身上也不脏，看我们干什么？”
啪，一只手机重重撂在餐桌上：“这就是你们被看的原因。”郑婕在剩下的一个位置上坐下，优哉游哉地拿了个包子吃。
几人凑近一看，手机里显示的是一条娱乐新闻，标题赫然写着：知名女星夜会财阀公子，妙龄女子打掩护。
“赵晓晓不是练习生吗？怎么成知名女星了？”
“你的关注点……总是这么与众不同。”
“妹子，你没发现大家看你的眼神，是同情、可怜，还有遗憾吗？”
申情四周看了一下，其实也没有多少人看她。“不至于。”
室友们无奈一声叹息，也不打算跟她说道理。
“跟我们说实话，你真的只是一个掩护吗？”
“关键不在这里，昨晚明明一大包间的人，拍出来的图片却只有三个人？我们呢，遁地了？”郑捷虽然行事风风火火，但心思也很细腻。
韩晓丽调大了新闻图片：“仔细看这图片，拍摄角度比较高，相机应该是安装在进门口附近位置。”
其他几人也认真看了配图，不约而同点头。
“听说，很多娱乐公司喜欢炒作，会不会是赵晓晓提前安排好的。”
“那个包间，是她托人预定的。要安装一个摄像头应该不难。但违法，不知道这家店的老板肯不肯为她冒险。”
“有钱能使鬼推磨。没啥肯不肯的。”
“是不是她，当面问一次就知道。”郑捷是个行动派，说着就要出发找当事人。
“别闹。坐下。”
“为什么？”
“我应该没什么立场去问人家。而且很多经纪公司会通过炒作来增加选手曝光率。赵晓晓是悦心关联公司旗下的练习生，适当增加一点话题热度，没准是他们的营销策略。”
“一个练习生，有必要用这么劲爆的标题吗，炒CP对她的演艺之路没影响？现在的粉丝可不想自己的偶像那么快就有男朋友。”
“有曝光总比查无此人好，我也发现很多公司会这么干。到时候再出个澄清，皆大欢喜。”白雪从游戏中解放出来，喝了一口粥。
“没啥好奇怪的，要说，只是世风日下而已。这股歪风，迟早会被整治。”
晚上，几人窝在寝室看书。白雪是唯一一个网游爱好者，为了不打扰其他人，默默带着耳机。
叩叩，外面有人敲门。
韩晓丽离得近，刚想起身开门，走到门后就被一股重大的力量撞倒，整个人被撞的后退了好几步。
来人气冲冲走到申情面前，二话不说，伸手就是一巴掌。
申情的“阿姨”还没有喊出口，没来由挨了一记耳光，脸上火辣辣的疼。
韩晓丽顾不得疼，跑过去挡在两人中间，推开打人者：“您谁啊？干嘛打人？”
郑捷和白雪也赶紧停下，用身体挡着申情。
“我是谁，你问问申情我是谁？问问她还有没有脸问，我是谁。”
虽然只见过一面，但郑捷记得徐婵娟的样貌，悄声告诉了身边的两位：“这里是女生宿舍，要么你给小五道歉，要么请你离开。”
“离开，该离开的这里是她。”徐婵娟指着申情：“我真想问问你们的大学，到底是怎么教学生的，没皮没脸去勾引闺蜜的男朋友。”
“阿姨，我们敬你是长辈，尊称您一声阿姨。小五怎么勾引别人男朋友了，您不要含血喷人。”
来人也不回答，哼了一声，转身走出门外，在楼道里大声喊：“大家来评评理，我们月月把申情当一辈子的闺蜜，她明明知道我们月月和声扬是一对，硬是横插一缸子，抢了别人的男朋友。你说抢了就抢了，她居然还炒作，上了娱乐新闻，生怕全天下不知道她现在和声扬在一起，大家说，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妈，您少说几句。小五没有抢声扬哥。”秦月我见犹怜的样子，像是受尽了委屈。
楼道里，渐渐出来了人看热闹。有的人不明所以，有的人已经翻出了这几天的新闻科普。慢慢，就有了议论声。
“阿姨，您年纪这么大，可不能信口雌黄。我们和声扬学长是光明正大的朋友，不仅是和声扬学长，我们和他一个寝室的同学都是要好的朋友。您这样欺负一个老实人，有点不讲道理了吧。”
“你算那颗葱哪根蒜，我们说话，轮得到你插嘴吗？滚开。”
“这里是我们的宿舍，您要是还这样说话，我们现在就叫宿管阿姨。”
徐婵娟冷笑几声：“宿舍怎么了，我就是要让大家看看你们宿舍都是些什么人，当婊子还要给自己立牌坊吗？”
“阿姨，请您嘴巴放干净一点，别忘了您也是女性，请自重。”郑捷知道对方是个狠角色，用惯了撒泼打滚的招数，转而对秦月道：“秦月，你自己来说话，声扬学长是不是你男朋友？”
秦月自知理亏，不敢言语。
“各位同学大家好，关于这件事，作为小五的室友，我最清楚。”说着，郑捷打开手机图片，给所有人看了当晚吃水煮鱼的图片：“昨天晚上，我们确实和声扬学长在一起，当时在场的不止新闻图片上的3个人，还有我们两个寝室的所有人。我们学的是新闻传播学，应该知道有的自媒体为了吸引眼球，会断章取义。自媒体发出来的东西，只是它们想让我们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相和事实，希望大家不要以讹传讹。三人成虎，网络暴力，是会要人命的。”
白雪接着道：“同学们，声扬学长也是大家的学长，他的人品有目共睹。全校那么多女生喜欢他，他什么时候传过绯闻，甚至还拒绝过郝思嘉学姐。他那么洁身自爱，对于不喜欢的人，就一定会言辞拒绝，怎么可能搞脚踏两条船那一套。”
大学生都有些判断力，三观也基本成形，加上同一楼层，即便不是同一个系的也是学姐或学妹，刚才听徐婵娟说得有模有样，还有人窃窃私语，现在听白雪和郑捷两人一说，顿时有了很多明白人。
有的同学开始帮着说话：“这位阿姨，声扬学长三观很正，您这样说他三心二意，败坏人家名誉可不好。而且我们并没有听说他有女朋友。”
“阿姨，您应该问问您的女儿，她到底是不是声扬学长的女朋友。乱给别人按身份，传出去还以为您女儿没人要呢。”
“你们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我做事用不着你来教。”徐婵娟眼见占不到便宜，竟开始怼众人：“去去去，你们知道什么，近墨者黑，无非就是仗着一个学校的，仗势欺人，护着这个第三者，欺负我这个老太婆。”
“阿姨，学校教我们的就是明白是非，您真要将这件事上升到学校，那对不起，我们还真是护短。”
“这里是学校宿舍，不是您撒泼打滚的地方。如果我是您，见形势不对早就溜了。”
“是啊，您再不走，我们就报警了。”
“呀！不得了啊，欺负我一个老太婆不懂法啊，还报警，有本事你就报。”
徐婵娟不依不饶，外面的人越来越多，秦月见效果差不多，也害怕有人报警，便拉着母亲：“妈，小五跟声扬哥好好的，您就别闹了。”
“什么叫好好的，他们好了，你怎么办？我们那里的人都知道你和声扬好。申情一上大学，他们两个就好上，把你撇开。如果不是她插足当第三者，谁信呐。你碍着闺蜜的情面，含着泪往肚里吞，我可咽不下这口气。欺负我们家没人了吗？”
徐婵娟上蹿下跳，不是拍门就是拍大腿，嗓门一次比一次大，已经有人开始拍视频，发朋友圈了。
“拍什么拍，小三你不拍，拍我干嘛。我告诉你，我也是懂法律的，你这是侵犯我的隐私权。”说着，徐婵娟从别人手里抢过手机，一通操作，把照片和视频都给删除。
“散开散开，宿管阿姨来了！”不知谁叫了一句，徐婵娟顿时换了一张脸，像会变戏法一样。见到宿管阿姨，笑着说了几句，就跟着一起走了。
“他们人呢？”
“说是没有吃饱，去买夜宵了。”男人坐在沙发，手里拿着杂志，也不知道有没有在看。
半天也没翻页，你看书的姿势假了点——申情在心里腹诽，判断了一下形势，然后“哦”了一声。此时此刻，她并不太想跟某人独处，转身想回房。
“申情！”他放下书，站起身，绕到她跟前：“我的习惯你都知道，刚刚在吃饭的时候，你就感觉不到我的不开心？”
她沉默，沉默就是默认。
“既然知道，为什么让赵晓晓留下来。你看不出来她的心思？”
“她喜欢你。”那么明显，傻子都能看出来。
他错愕，多希望她能说一些好听点的，比如“看得出来，但我对自己有信心”或者“她再喜欢又怎样，你是我的”，至少能让他开心些。
“那是我们的聚餐。”
“她是你的练习生，于情于理都没必要赶人家走。何况那是她亲手做的水煮鱼，用来报答你。再者，没准以后她一炮而红，对公司也有好处。”
“你想得倒挺多。这么为公司着想，你是公司什么人？”
“那是你的公司，你是美意的哥哥。”
“仅此而已？”
挨得这么近，他的心跳和呼吸都近在咫尺。申情知道他想说什么，本能的逃避。“如果你不喜欢，那下次我不多管闲事。”
她匆忙上楼，却在进门之前，双手被人抓住，扣在墙上。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笼罩在周围，刺激她的每一根神经。“你干什么？等会他们就回来。”
“希望在这以后，你想起我时，不再是美意哥哥。”说着，朝着她樱桃色的双唇，吻了上去。
她无辣不欢，刚刚除了水煮鱼，还吃了好些辣菜，嘴唇上还带着辣味。
轰的一声，申情整个脑袋瓜子像炸开了一样，如一团浆糊，身体仿佛被电流经过，酥酥麻麻、如痴如醉。
等她反应过来，对方已经停了下来，明目张胆地朝她笑，像是在说，她的表情让他很满意。
“有点辣。”不知道是在说人，还是什么。
“菅声扬，你过分了。”
他稍微站后了一点，这样可以看得更加仔细。就算没有百分之百的概率，也至少有百分之八十，她是喜欢他的。
这个结果，他岂止是很满意，简直做梦都要笑醒。
楼下有动静。
“你们两个在上面干嘛呢？”郑婕明知故问。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干吗！”司徒附和，两人相视一笑，击掌庆贺。
“司徒，你的论文怕是不想过了。”
“扬扬，扬哥，别这样，刚才是我嘴贱，下不为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少来。”
申情刚要跟着下来，就有人来了电话，转而进了房间。
司徒眼疾手快，问道：“谁的电话，师妹还要回房里接。”
“一段孽缘。”韩晓丽一语中的，电话确实是丰宇的。
“学长不必气馁，至少，在人气上，你的支持者是高过丰宇的。”郑婕举起双手赞成。
“是吗？”菅声扬苦笑，他怎么一点也不觉得。
“当然，我们几个都站在你这一边。”
“丰宇占了先机。”莫志鹏没来由的一句话，似乎在提醒所有人，丰宇是申情在整个高中时期暗恋过的人。
是啊，第一眼就喜欢的人，怎么会那么容易忘记。
“不妨事。现在的丰宇，就算再意气风发，在后面穷追不舍，小五都不会跟他在一起。何况，以丰宇的高傲，他也不可能为小五鞍前马后，至少在天时地利人和上，他失去了后两者。”
“暗恋的人突然回头，为什么申情师妹不会答应？”司徒也想不明白。他的室友，同样也暗恋了三年，到现在还没有追到手，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热情。
“在他选择孙琼时，丰宇就正式退出了小五的择偶范圈。试想，一个随时可能会为了身外之物而离开你的人，谁敢要。有第一个孙琼，很难说不会再有第二个，这样的人，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别说小五，连我都不敢要。”
“貌似有些道理。”
回到学校，申情依然一团乱麻，脑中全是刚才的场景。
干脆捂着被子，不知不觉竟然也睡着了。
第二天是周六，寝室几个早早跑了步，冲了凉之后，才到学子餐厅，一路上总感觉路人的眼神有点奇怪。
“你们几个，有没有觉得我们被人盯上了？”
“你也觉得吗，我还以为我神经质了。”
“你看看那位同学，是不是朝我们这边看呢？”
“我们脸上身上也不脏，看我们干什么？”
啪，一只手机重重撂在餐桌上：“这就是你们被看的原因。”郑婕在剩下的一个位置上坐下，优哉游哉地拿了个包子吃。
几人凑近一看，手机里显示的是一条娱乐新闻，标题赫然写着：知名女星夜会财阀公子，妙龄女子打掩护。
“赵晓晓不是练习生吗？怎么成知名女星了？”
“你的关注点……总是这么与众不同。”
“妹子，你没发现大家看你的眼神，是同情、可怜，还有遗憾吗？”
申情四周看了一下，其实也没有多少人看她。“不至于。”
室友们无奈一声叹息，也不打算跟她说道理。
“跟我们说实话，你真的只是一个掩护吗？”
“关键不在这里，昨晚明明一大包间的人，拍出来的图片却只有三个人？我们呢，遁地了？”郑捷虽然行事风风火火，但心思也很细腻。
韩晓丽调大了新闻图片：“仔细看这图片，拍摄角度比较高，相机应该是安装在进门口附近位置。”
其他几人也认真看了配图，不约而同点头。
“听说，很多娱乐公司喜欢炒作，会不会是赵晓晓提前安排好的。”
“那个包间，是她托人预定的。要安装一个摄像头应该不难。但违法，不知道这家店的老板肯不肯为她冒险。”
“有钱能使鬼推磨。没啥肯不肯的。”
“是不是她，当面问一次就知道。”郑捷是个行动派，说着就要出发找当事人。
“别闹。坐下。”
“为什么？”
“我应该没什么立场去问人家。而且很多经纪公司会通过炒作来增加选手曝光率。赵晓晓是悦心关联公司旗下的练习生，适当增加一点话题热度，没准是他们的营销策略。”
“一个练习生，有必要用这么劲爆的标题吗，炒CP对她的演艺之路没影响？现在的粉丝可不想自己的偶像那么快就有男朋友。”
“有曝光总比查无此人好，我也发现很多公司会这么干。到时候再出个澄清，皆大欢喜。”白雪从游戏中解放出来，喝了一口粥。
“没啥好奇怪的，要说，只是世风日下而已。这股歪风，迟早会被整治。”
晚上，几人窝在寝室看书。白雪是唯一一个网游爱好者，为了不打扰其他人，默默带着耳机。
叩叩，外面有人敲门。
韩晓丽离得近，刚想起身开门，走到门后就被一股重大的力量撞倒，整个人被撞的后退了好几步。
来人气冲冲走到申情面前，二话不说，伸手就是一巴掌。
申情的“阿姨”还没有喊出口，没来由挨了一记耳光，脸上火辣辣的疼。
韩晓丽顾不得疼，跑过去挡在两人中间，推开打人者：“您谁啊？干嘛打人？”
郑捷和白雪也赶紧停下，用身体挡着申情。
“我是谁，你问问申情我是谁？问问她还有没有脸问，我是谁。”
虽然只见过一面，但郑捷记得徐婵娟的样貌，悄声告诉了身边的两位：“这里是女生宿舍，要么你给小五道歉，要么请你离开。”
“离开，该离开的这里是她。”徐婵娟指着申情：“我真想问问你们的大学，到底是怎么教学生的，没皮没脸去勾引闺蜜的男朋友。”
“阿姨，我们敬你是长辈，尊称您一声阿姨。小五怎么勾引别人男朋友了，您不要含血喷人。”
来人也不回答，哼了一声，转身走出门外，在楼道里大声喊：“大家来评评理，我们月月把申情当一辈子的闺蜜，她明明知道我们月月和声扬是一对，硬是横插一缸子，抢了别人的男朋友。你说抢了就抢了，她居然还炒作，上了娱乐新闻，生怕全天下不知道她现在和声扬在一起，大家说，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妈，您少说几句。小五没有抢声扬哥。”秦月我见犹怜的样子，像是受尽了委屈。
楼道里，渐渐出来了人看热闹。有的人不明所以，有的人已经翻出了这几天的新闻科普。慢慢，就有了议论声。
“阿姨，您年纪这么大，可不能信口雌黄。我们和声扬学长是光明正大的朋友，不仅是和声扬学长，我们和他一个寝室的同学都是要好的朋友。您这样欺负一个老实人，有点不讲道理了吧。”
“你算那颗葱哪根蒜，我们说话，轮得到你插嘴吗？滚开。”
“这里是我们的宿舍，您要是还这样说话，我们现在就叫宿管阿姨。”
徐婵娟冷笑几声：“宿舍怎么了，我就是要让大家看看你们宿舍都是些什么人，当婊子还要给自己立牌坊吗？”
“阿姨，请您嘴巴放干净一点，别忘了您也是女性，请自重。”郑捷知道对方是个狠角色，用惯了撒泼打滚的招数，转而对秦月道：“秦月，你自己来说话，声扬学长是不是你男朋友？”
秦月自知理亏，不敢言语。
“各位同学大家好，关于这件事，作为小五的室友，我最清楚。”说着，郑捷打开手机图片，给所有人看了当晚吃水煮鱼的图片：“昨天晚上，我们确实和声扬学长在一起，当时在场的不止新闻图片上的3个人，还有我们两个寝室的所有人。我们学的是新闻传播学，应该知道有的自媒体为了吸引眼球，会断章取义。自媒体发出来的东西，只是它们想让我们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相和事实，希望大家不要以讹传讹。三人成虎，网络暴力，是会要人命的。”
白雪接着道：“同学们，声扬学长也是大家的学长，他的人品有目共睹。全校那么多女生喜欢他，他什么时候传过绯闻，甚至还拒绝过郝思嘉学姐。他那么洁身自爱，对于不喜欢的人，就一定会言辞拒绝，怎么可能搞脚踏两条船那一套。”
大学生都有些判断力，三观也基本成形，加上同一楼层，即便不是同一个系的也是学姐或学妹，刚才听徐婵娟说得有模有样，还有人窃窃私语，现在听白雪和郑捷两人一说，顿时有了很多明白人。
有的同学开始帮着说话：“这位阿姨，声扬学长三观很正，您这样说他三心二意，败坏人家名誉可不好。而且我们并没有听说他有女朋友。”
“阿姨，您应该问问您的女儿，她到底是不是声扬学长的女朋友。乱给别人按身份，传出去还以为您女儿没人要呢。”
“你们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我做事用不着你来教。”徐婵娟眼见占不到便宜，竟开始怼众人：“去去去，你们知道什么，近墨者黑，无非就是仗着一个学校的，仗势欺人，护着这个第三者，欺负我这个老太婆。”
“阿姨，学校教我们的就是明白是非，您真要将这件事上升到学校，那对不起，我们还真是护短。”
“这里是学校宿舍，不是您撒泼打滚的地方。如果我是您，见形势不对早就溜了。”
“是啊，您再不走，我们就报警了。”
“呀！不得了啊，欺负我一个老太婆不懂法啊，还报警，有本事你就报。”
徐婵娟不依不饶，外面的人越来越多，秦月见效果差不多，也害怕有人报警，便拉着母亲：“妈，小五跟声扬哥好好的，您就别闹了。”
“什么叫好好的，他们好了，你怎么办？我们那里的人都知道你和声扬好。申情一上大学，他们两个就好上，把你撇开。如果不是她插足当第三者，谁信呐。你碍着闺蜜的情面，含着泪往肚里吞，我可咽不下这口气。欺负我们家没人了吗？”
徐婵娟上蹿下跳，不是拍门就是拍大腿，嗓门一次比一次大，已经有人开始拍视频，发朋友圈了。
“拍什么拍，小三你不拍，拍我干嘛。我告诉你，我也是懂法律的，你这是侵犯我的隐私权。”说着，徐婵娟从别人手里抢过手机，一通操作，把照片和视频都给删除。
“散开散开，宿管阿姨来了！”不知谁叫了一句，徐婵娟顿时换了一张脸，像会变戏法一样。见到宿管阿姨，笑着说了几句，就跟着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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