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风月交谈
哪里的酒最好，哪里的烟最纯，哪里的姑娘最美，答案当然是妓院。这里是京师最出名的妓院“忘春楼”。春天是一年之中最令人惬意的季节，百鸟忙着筑巢，欢叫着寻找对象繁衍后代，农夫忙着播种、插秧带着希望，希盼着能有一个好的收成。冰雪刚刚融化，青草刚刚露出头皮。总的来说这是一个希望的季节。而这里却连春天都忘记了，这里是梦想开始跌落的地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弋摆开始喜欢上这里，他喜欢这里的寂静，这里只认钱、只认势，不记这个人的声名，不念这个人的过去。所以这里特别的安静，只有声色犬马，只有觥筹交错，只有红颜绿女。所以这里只有欢乐。
弋摆每次来都只是喝酒、抽烟，从来都不找女人，所以这里的人都叫他老变态。他今天也一样喝着酒，抽着烟，却没有带钱，因为他知道，今天有人来请客。弋摆眯着眼，喝了口酒，抽了口烟，等他睁开眼却看到一个人正学着他，眯着眼，喝了口酒，抽了口烟。说了声好酒、好烟接着就咯咯自笑。这个人正是绿萝，旁边像柱子一样杵着的是刑天健。
弋摆哈哈笑道：两位小朋友来得正好，刚好请客。
两个人同时拱手，道了声弋前辈好。
绿萝先开口说道：请客呀，找他，他有事找你，手指向了刑天健。
弋摆道：找我抽烟喝酒，欢迎，其他事不说，哈哈。
刑天健道：我想请你跟我决斗。
弋摆道：为什么？
刑天健道：为了声名。你看不起我？要知道，刚才我是在全力抵敌，所以才轻而易举的被你制服了。
弋摆道：所以你觉得这是你的耻辱？告诉你吧！声名是一种负担。就像我，只有躲在这里喝酒，才会觉得安静。一个人无声无名反而能成全自己。能随心所欲选择自己喜欢的事。
刑天健道：你也年轻过，你应该知道，等待对于年轻人来说是一种煎熬。在当今这个时代，你没有声名，没有背景，没有阶级，。就是想当乞丐也找不到门路。我不想当一根蜡烛，只照耀自己。
弋摆道：很好，年轻人已经很少有你这样的热血了，不过你应该将热血洒向前路的荆棘。我已经是一个老人了，你把锋芒指向我这么一个老人，就能充当英雄。好好生活吧！少年！你看看当今的武林盟主向天笑，武当的小道士流道描，那一个不是当今年轻的翘楚。那一个像你走捷径的。学以继用，向死而生。你会有你应该站立的天地的，去吧！
刑天健垂头丧气，辜辜而行，当时要是有一根绳子他就要上吊，要是有一把刀就要自戕。弋摆看着他，也有了惜才之心。随手将自己的信物铜狮铁虎扔给刑天健。弋摆道：小子，你不是说：“在当今这个时代，你没有声名，没有背景，没有阶级，。就是想当乞丐也找不到门路吗”？我现在就让你去做个乞丐，令你颜面扫地，你可愿意？刑天健拱手道：多谢前辈成全。只见绿萝没皮没脸的笑道：前辈，你能不能也送我一件宝贝啊？弋摆笑着道：我给你一根鸡毛当令箭吧？两个小鬼，去吧！
刑天健和绿萝走后，忘春楼突然安静了，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没有声音，因为地上铺设着厚厚的毛毯，连一个人从二楼跳下去都没有声音，因为这里常常有客人从二楼跳下去，因为喝醉了。因为静，所以听得见人的心跳声，橐橐的像群马在千里的沃野驰骋。这是因为恐惧，忘春楼里所有的人脖子上都架着一把钢刀，一把崭新的刀，一看就知道还没有杀过人，他们被人挟持了，挟持他们的是护卫军，杀他们只需要一个眼神，或者只需要一个手势，绝对都不需要一个理由，一个罪名，这就是他们恐惧、安静的原因。弋摆尴尬又不失风度的喝了口酒，因为他知道，请客的人来了，他的春天没有了。
皇帝阿三道：弋二哥，怎么小弟请你到皇宫聚聚，怎么就不去呢？
弋摆道：歹毒的阿三啊！你明明知道妓院是我最终的归宿，我从年轻的时候就跟你出生入死。中年来，我就只想过这种风花雪月的日子，只问今朝。
皇帝阿三道：弋二哥啊！当年石狗山就剩下大哥、弋二哥和照红云了。可是现在又出现了石狗山四狗？大哥好好的盟主不做，跑到最高山夫妻双双自戕？你就不管了？我知道大哥自杀的时候你没劝助，心里难受，可是也不能这样糟蹋自己啊！
弋摆道：那你打算我做什么？
皇帝阿三道：如今国家初定，国库空虚，边境不稳，吏治不明，百姓艰难啊！石狗山留存的大批宝藏去向不明。我想是有人要利用这批财宝牵制各方，再造祸端。我希望弋二哥
能建立青冥书院，暗中为朝廷培养人才。那我就能戍边安军，整治吏治。弋二哥感觉如何？
弋摆道：我是一个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没有你那样的雄心壮志了。暗中为朝廷培养人才那是你朝廷的事。况且我也没有那种能力，我是一个武林人士，建立青冥书院也只能是武林的势力。我能做的事也只是帮里牵制武林。
皇帝阿三道：我需要为你做些什么？
弋摆道：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皇帝阿三道：你会如愿以偿的。
弋摆道：那我谢谢你了。
皇帝阿三道：再见！弋二哥。
弋摆道：那就来一次拥抱吧！
皇帝阿三道：为什么？
弋摆道：为了老死不相往来。
皇帝阿三道：弋二哥，你误会我太深了。
弋摆道：难道大哥不是我们逼死的，你为什么让我去试探他，做了几十年兄弟，我们居然怀疑他。可叹可悲啊！
皇帝阿三道：绝对不是的，弋二哥，你想想，玉姑娘像不像照红云？当年石狗山的事就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
弋摆道：好了，我不想谈这件事了，你走吧！
皇帝阿三道：那好，你好好享受。
皇帝走后，弋摆就恢复了常态，高声喊道：老姐姐、老姐姐。老鸨子听见了也快步往里跑，边跑边笑着说弋大爷有什么吩咐啊。
弋摆道：老姐姐啊！你看这烟酒钱.........
老鸨子：大老爷说那里的话，以后我们求着你的地方多的是，只要你老爷喜欢，我们随时随地侍候。
弋摆道：是老变态、老变态，说着哈哈大笑走了。心里想着老子也耍回横的，安安静静当了一辈子人了。唉！想起小时候读书时，教书先生说要当一个正直的人。可是现在的江湖，你要不是一个鬼怪都活不下去。
护卫队护送皇帝回到宫中后，献丑说道：陛下，既然现在知道祸端隐藏在江湖，何不派出重兵征讨，就算不知道是哪一些人在作祟，也可以一个门派一个门派镇压、审问顺藤摸瓜，臣愿领兵前去镇压，求陛下允可。
皇帝道：糊涂，你带的兵有多少来自江湖？更何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难道江湖就不是朕的王图，江湖就不归朕统属？征战只能面对外来的侵略者，面对自己的同胞只能用拯救、教化。你可以打他们，骂他们，告诉他们什么事是错的，做对一件事的好处是什么，他们能从中得到什么样的福利。但是，就是不能用征战，你把他们打怕了怎么办？国家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害怕了？你怎么办？国家怎么办？这些事你有想过？
此时献丑已经全身汗湿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磕头如捣蒜的说道：臣妄言，臣惶恐，求陛下降罪。
皇帝笑道：不打紧，不碍事的，你的罪过在于忠诚侍君，遇事急躁，见事昏媚。你一心想要讨朕欢喜，却不懂朕的心思。所以朕要你忠诚侍君，心不动，口不动，多读书，好了去吧，叫户部侍郎算无漏进来。
献丑道：是，臣告退。
很快算无漏就进入了皇帝的御书房，算无漏道：臣算无漏叩见陛下。
皇帝道：免了，起来说话。朕问你，国库还有多少钱？
算无漏道：回陛下的话，经户部清算，国库还有存银八百万存银。
皇帝道：真是不当家不知财米油盐啊！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国库充盈一点？
算无漏道：旧有的制度是，税收寄放地方府库。这样做的好处是减少了运输的损耗，坏处就是你根本不知道府库到底有没有银子，收成好的年头报少藏多，有个旱灾水灾的什么等等又伸手向朝廷要钱。朝廷向他们要钱的时候，东拉西扯的哭爹喊穷，其实富的流油。
皇帝道：你有什么方法可以杜绝这样的弊政？
算无漏道：可以发行银票，建立钱庄。由陛下直属，地方官府、军队不能干预。
皇帝道：好，就照你的意思办。爱卿，我怎么看你的面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唉！那谁，传太医。
算无漏道：谢陛下，回陛下的话，臣没有病。只是这件事功在社稷，失利的却是百官、豪门、乡绅。有朝一日，臣必定死无葬身之处。
皇帝道：爱卿放心，朕这就赐你七尺黄土够你藏身黄泉。瞧瞧你这出息，难道你千里为官只为求得自身平安，大丈夫立于世，就该鹏程万里，遍洒甘霖，滋润沃野，造福于民，为社稷多多造树，为后世输送荫凉，树立榜样。你就放心大胆去做，朕不是无道之君。定做不出弃车保帅的事来，朕必当与你风雨同舟、荣辱与共。
算无漏道：臣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皇帝道：你别给我说这些虚的。我问你，这件事有几成把握？
算无漏道：本来一成的把握也没有，现在既然陛下点头，臣就是死，也得把事做实成了。
皇帝道：你知道御史们是怎么弹劾你的吗？
算无漏道：这群王八蛋，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一顿饭就能堵住他们的嘴，屁大点的事说成是天灾。陛下，您可不能信他们呀！
皇帝道：朝廷上有文官、言官，武官、事官，国家地大物博，每个人的能力不同，职责不同，但是都是为了一件事，稳定国家，繁荣发展。我看他们弹劾你的就说的很好。性情孤傲，假清高。别人都是污泥，只有你出淤泥而不染。你要想做成这件事，你就要做到几个字，与人合作，吃小亏铮大福。
算无漏道：臣铭记，臣告退。
弋摆每次来都只是喝酒、抽烟，从来都不找女人，所以这里的人都叫他老变态。他今天也一样喝着酒，抽着烟，却没有带钱，因为他知道，今天有人来请客。弋摆眯着眼，喝了口酒，抽了口烟，等他睁开眼却看到一个人正学着他，眯着眼，喝了口酒，抽了口烟。说了声好酒、好烟接着就咯咯自笑。这个人正是绿萝，旁边像柱子一样杵着的是刑天健。
弋摆哈哈笑道：两位小朋友来得正好，刚好请客。
两个人同时拱手，道了声弋前辈好。
绿萝先开口说道：请客呀，找他，他有事找你，手指向了刑天健。
弋摆道：找我抽烟喝酒，欢迎，其他事不说，哈哈。
刑天健道：我想请你跟我决斗。
弋摆道：为什么？
刑天健道：为了声名。你看不起我？要知道，刚才我是在全力抵敌，所以才轻而易举的被你制服了。
弋摆道：所以你觉得这是你的耻辱？告诉你吧！声名是一种负担。就像我，只有躲在这里喝酒，才会觉得安静。一个人无声无名反而能成全自己。能随心所欲选择自己喜欢的事。
刑天健道：你也年轻过，你应该知道，等待对于年轻人来说是一种煎熬。在当今这个时代，你没有声名，没有背景，没有阶级，。就是想当乞丐也找不到门路。我不想当一根蜡烛，只照耀自己。
弋摆道：很好，年轻人已经很少有你这样的热血了，不过你应该将热血洒向前路的荆棘。我已经是一个老人了，你把锋芒指向我这么一个老人，就能充当英雄。好好生活吧！少年！你看看当今的武林盟主向天笑，武当的小道士流道描，那一个不是当今年轻的翘楚。那一个像你走捷径的。学以继用，向死而生。你会有你应该站立的天地的，去吧！
刑天健垂头丧气，辜辜而行，当时要是有一根绳子他就要上吊，要是有一把刀就要自戕。弋摆看着他，也有了惜才之心。随手将自己的信物铜狮铁虎扔给刑天健。弋摆道：小子，你不是说：“在当今这个时代，你没有声名，没有背景，没有阶级，。就是想当乞丐也找不到门路吗”？我现在就让你去做个乞丐，令你颜面扫地，你可愿意？刑天健拱手道：多谢前辈成全。只见绿萝没皮没脸的笑道：前辈，你能不能也送我一件宝贝啊？弋摆笑着道：我给你一根鸡毛当令箭吧？两个小鬼，去吧！
刑天健和绿萝走后，忘春楼突然安静了，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没有声音，因为地上铺设着厚厚的毛毯，连一个人从二楼跳下去都没有声音，因为这里常常有客人从二楼跳下去，因为喝醉了。因为静，所以听得见人的心跳声，橐橐的像群马在千里的沃野驰骋。这是因为恐惧，忘春楼里所有的人脖子上都架着一把钢刀，一把崭新的刀，一看就知道还没有杀过人，他们被人挟持了，挟持他们的是护卫军，杀他们只需要一个眼神，或者只需要一个手势，绝对都不需要一个理由，一个罪名，这就是他们恐惧、安静的原因。弋摆尴尬又不失风度的喝了口酒，因为他知道，请客的人来了，他的春天没有了。
皇帝阿三道：弋二哥，怎么小弟请你到皇宫聚聚，怎么就不去呢？
弋摆道：歹毒的阿三啊！你明明知道妓院是我最终的归宿，我从年轻的时候就跟你出生入死。中年来，我就只想过这种风花雪月的日子，只问今朝。
皇帝阿三道：弋二哥啊！当年石狗山就剩下大哥、弋二哥和照红云了。可是现在又出现了石狗山四狗？大哥好好的盟主不做，跑到最高山夫妻双双自戕？你就不管了？我知道大哥自杀的时候你没劝助，心里难受，可是也不能这样糟蹋自己啊！
弋摆道：那你打算我做什么？
皇帝阿三道：如今国家初定，国库空虚，边境不稳，吏治不明，百姓艰难啊！石狗山留存的大批宝藏去向不明。我想是有人要利用这批财宝牵制各方，再造祸端。我希望弋二哥
能建立青冥书院，暗中为朝廷培养人才。那我就能戍边安军，整治吏治。弋二哥感觉如何？
弋摆道：我是一个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没有你那样的雄心壮志了。暗中为朝廷培养人才那是你朝廷的事。况且我也没有那种能力，我是一个武林人士，建立青冥书院也只能是武林的势力。我能做的事也只是帮里牵制武林。
皇帝阿三道：我需要为你做些什么？
弋摆道：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皇帝阿三道：你会如愿以偿的。
弋摆道：那我谢谢你了。
皇帝阿三道：再见！弋二哥。
弋摆道：那就来一次拥抱吧！
皇帝阿三道：为什么？
弋摆道：为了老死不相往来。
皇帝阿三道：弋二哥，你误会我太深了。
弋摆道：难道大哥不是我们逼死的，你为什么让我去试探他，做了几十年兄弟，我们居然怀疑他。可叹可悲啊！
皇帝阿三道：绝对不是的，弋二哥，你想想，玉姑娘像不像照红云？当年石狗山的事就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
弋摆道：好了，我不想谈这件事了，你走吧！
皇帝阿三道：那好，你好好享受。
皇帝走后，弋摆就恢复了常态，高声喊道：老姐姐、老姐姐。老鸨子听见了也快步往里跑，边跑边笑着说弋大爷有什么吩咐啊。
弋摆道：老姐姐啊！你看这烟酒钱.........
老鸨子：大老爷说那里的话，以后我们求着你的地方多的是，只要你老爷喜欢，我们随时随地侍候。
弋摆道：是老变态、老变态，说着哈哈大笑走了。心里想着老子也耍回横的，安安静静当了一辈子人了。唉！想起小时候读书时，教书先生说要当一个正直的人。可是现在的江湖，你要不是一个鬼怪都活不下去。
护卫队护送皇帝回到宫中后，献丑说道：陛下，既然现在知道祸端隐藏在江湖，何不派出重兵征讨，就算不知道是哪一些人在作祟，也可以一个门派一个门派镇压、审问顺藤摸瓜，臣愿领兵前去镇压，求陛下允可。
皇帝道：糊涂，你带的兵有多少来自江湖？更何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难道江湖就不是朕的王图，江湖就不归朕统属？征战只能面对外来的侵略者，面对自己的同胞只能用拯救、教化。你可以打他们，骂他们，告诉他们什么事是错的，做对一件事的好处是什么，他们能从中得到什么样的福利。但是，就是不能用征战，你把他们打怕了怎么办？国家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害怕了？你怎么办？国家怎么办？这些事你有想过？
此时献丑已经全身汗湿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磕头如捣蒜的说道：臣妄言，臣惶恐，求陛下降罪。
皇帝笑道：不打紧，不碍事的，你的罪过在于忠诚侍君，遇事急躁，见事昏媚。你一心想要讨朕欢喜，却不懂朕的心思。所以朕要你忠诚侍君，心不动，口不动，多读书，好了去吧，叫户部侍郎算无漏进来。
献丑道：是，臣告退。
很快算无漏就进入了皇帝的御书房，算无漏道：臣算无漏叩见陛下。
皇帝道：免了，起来说话。朕问你，国库还有多少钱？
算无漏道：回陛下的话，经户部清算，国库还有存银八百万存银。
皇帝道：真是不当家不知财米油盐啊！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国库充盈一点？
算无漏道：旧有的制度是，税收寄放地方府库。这样做的好处是减少了运输的损耗，坏处就是你根本不知道府库到底有没有银子，收成好的年头报少藏多，有个旱灾水灾的什么等等又伸手向朝廷要钱。朝廷向他们要钱的时候，东拉西扯的哭爹喊穷，其实富的流油。
皇帝道：你有什么方法可以杜绝这样的弊政？
算无漏道：可以发行银票，建立钱庄。由陛下直属，地方官府、军队不能干预。
皇帝道：好，就照你的意思办。爱卿，我怎么看你的面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唉！那谁，传太医。
算无漏道：谢陛下，回陛下的话，臣没有病。只是这件事功在社稷，失利的却是百官、豪门、乡绅。有朝一日，臣必定死无葬身之处。
皇帝道：爱卿放心，朕这就赐你七尺黄土够你藏身黄泉。瞧瞧你这出息，难道你千里为官只为求得自身平安，大丈夫立于世，就该鹏程万里，遍洒甘霖，滋润沃野，造福于民，为社稷多多造树，为后世输送荫凉，树立榜样。你就放心大胆去做，朕不是无道之君。定做不出弃车保帅的事来，朕必当与你风雨同舟、荣辱与共。
算无漏道：臣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皇帝道：你别给我说这些虚的。我问你，这件事有几成把握？
算无漏道：本来一成的把握也没有，现在既然陛下点头，臣就是死，也得把事做实成了。
皇帝道：你知道御史们是怎么弹劾你的吗？
算无漏道：这群王八蛋，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一顿饭就能堵住他们的嘴，屁大点的事说成是天灾。陛下，您可不能信他们呀！
皇帝道：朝廷上有文官、言官，武官、事官，国家地大物博，每个人的能力不同，职责不同，但是都是为了一件事，稳定国家，繁荣发展。我看他们弹劾你的就说的很好。性情孤傲，假清高。别人都是污泥，只有你出淤泥而不染。你要想做成这件事，你就要做到几个字，与人合作，吃小亏铮大福。
算无漏道：臣铭记，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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