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准备
自那日卫长风比武得胜之后，他俨然成为了青州城最近一段时间的话题人物，即使在大街上散步认识他的人都会来上几句“卫少爷好啊”，“卫少爷好英勇啊”，“卫少爷给青州城长脸啦”类似的夸赞。卫长风对此十分受用，只可惜出发在即有许多事情需要准备，留给卫长风和众人欢聚的时间并不多。
这些天卫长风一直在四处拜访青州卫战士和他们的家属，给他们讲明利害，统计一下有多少人愿意跟自己去雁门关。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卫长风许诺他们会先给一笔安家费，待遇保证和在青州卫时一样，并且在边关杀敌获得的战利品允许他们自行处理。
四战之地，有危险就有机遇，很多人动了心。最后六百人的队伍有二百四十人愿意远走他乡跟随卫长风去雁门，关键还是以往卫长风对他们有活命之恩，他们信得过卫长风。
二百四十人卫长风自然照单全收，不过这件事还要和卫家打声招呼。其实卫长风最近一段儿时间的动作根本没背着人，卫家的人都知道他在归拢银钱，收买人心，挖自家的墙角。只不过他们都在等家主发表意见，卫万海和卫长风前段儿时间不和可被众人看在眼里，如今卫长风作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卫万海肯定会训斥他的，这是众人的想法。
书房内，卫万海正在练字，挥手间行笔缓慢但不失稳重，一气呵成无有错处。旁边卫古庆和卫古旭在一边儿看着自己父亲练字，不敢出声打扰。等卫万海练字结束，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卫古旭开口道：“父亲，您不打算管管长风么，他做主将好几家铺面的现钱都收走了，严重影响了我卫家的生意。”
卫万海慢悠悠的道：“那些铺面不是他名下的吗！就算亏了也是他自己的事情，管这么多做什么？”
卫古庆：“父亲，青州卫中有大批人着急离开，一下子丢失太多人手补充不上来。我担心会有宵小作乱，准备让剩下的人分担一下任务，另外还需要加紧补充人手，下个月要多支取一些银钱用。”
卫万海点头：“可以，你自己看着办就可以。”
几人正商量着卫家近期的规划，房门外就响起了卫长风的声音，“孙儿卫长风，前来给爷爷请安。”
卫万海笑道：“快进来吧，等你好久了。”
卫长风：“是。”
卫长风进入书房，看到自家大伯二伯都在，他开口问道：“大伯二伯是在和爷爷商讨要事吗？要不我等会儿再过来给爷爷请安。”
卫万海笑着摆摆手说道：“无妨，都是一些小事。”
卫长风看着展露笑颜的卫万海心里感觉怪怪的，卫万海曾经给他的印象一直都是一个严肃认真，智珠在握的人。可最近这几天，卫万海的表现就像一个农家小老头一样，每日笑呵呵的，遇见卫长风就对他嘘寒问暖，很难将此时的卫万海和曾经那个枭雄般的人物联系起来。不过卫长风意外的感觉此时的卫万海很不错，有些事情也更愿意在他面前提起。
就比如今天卫长风是来请辞的，要是搁在以往他只会在离开那天和卫万海说声再见，现在却提前几天主动前来和卫万海说明自己的安排。卫万海听卫长风说他要准备前往雁门，仔细询问他的路程安排，是否准备妥帖，同时叮嘱他沿途小心，就像恨不得自己去替卫长风走一趟一样。卫长风受宠若惊，过了一会儿实在是卫万海问得自己不耐烦了他连忙打断卫万海开口说道：“祖父大人，我这次前往雁门关赴任要带一些钱粮和青州卫的人马去，方便我在雁门迅速稳定下来，同时也是为了防止辽军犯关我手中无人可用，还请祖父大人应允。”
卫长风说的客气，但是该有的准备差不多已经都做好了，这是先斩后奏。他心里想着这样做会惹家里人不满，不过总比先通知家里人再让他们给自己捣乱强。可出乎卫长风意料的是卫万海并没有表露出什么不满，对于卫长风的需求他全都答应了，甚至还询问卫长风银两是否准备充足，人手是否足够。
卫长风摸不准卫万海的心意，只说已经准备妥帖不需祖父大人费心了。这边爷孙其乐融融，那边卫古旭可就不乐意了，他刚准备站出来说些什么就被自己大哥拉住。卫古旭看向自己大哥，就见他对自己摇了摇头，他不解其意不过还是止住了自己的动作。
卫长风又和卫万海聊了很长时间，他见卫万海有些疲乏了便开口告退。卫万海点点头，最后说了一句：“你走之前去林家将你自己的婚事处理一下，若是中意林家的女儿就娶了她，若是不中意就退婚算了，反正你自己的婚事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这把老骨头可是看顾不过来了。”
卫长风惊喜，他也正为怎么处理自己和林家的婚事发愁呢，没想到卫万海直接将这件事情全权交给自己了。他大声回应：“多谢爷爷，孙儿明天就解决这件事。”
卫万海：“嗯嗯，爷爷我也累了，你也去休息吧。”
卫长风躬身告退，房间中就剩下他们父子三人。卫万海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说道：“如果等百年之后我将卫家交给长风，你们两个会协助他吗？”
两人听道这话俱是一惊，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了？
书房安静了好一会儿卫古庆才开口说道：“长风少年英才，这些年也为卫家做了不少实事，有担当重任的能力。若父亲将卫家交给长风打理，我定然会认真协助长风。”
卫万海点点头，自己的儿子他还是清楚的，老大说的是真话，他开口说道：“你还是先将你那一帮子家里人安顿好再说吧。”
卫古庆听到父亲这么说便不再说话了，他虽然说的是真话，但他应付不了自己的妻子女儿也是事实，自己没有争的心思，但家里人肯定会说服自己去争的。
卫古旭就委婉的多了：“父亲身体健康长命百岁，何必急着说这些。”
卫万海盯着两人好一会儿才说道：“我累了，你们下去吧。”
两人躬身告退，刚出了书房卫万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卫家完蛋喽，要分家喽，散伙喽。”门口的两人对视一眼，默不作声的离去了。
第二天，卫长风带着小宝来到林府，昨日他已经写好拜帖点明今日拜访林威大人，林府的人也收下了。几人刚到林府门前就见到林威长子林振威带着几名家丁在门前迎接，他引着几人到了正厅，林威坐在主位等候。卫长风见到林威先施一礼，林威起身还礼请卫长风落座。几人落座后，林威开口询问卫长风：“今日所来何事。”
卫长风：“长风听闻祖父与林大人曾为我和令千金私下订过婚约，今日正是为此事前来！汴京一行，晚辈早已心有所属，这门婚事请恕晚辈不能答应！”
林威早就猜出了卫长风的来意，听完卫长风的话后道：“唉，贤侄啊，这李家之事实属误会，你要听我解释啊。”林威正要继续往下说就被卫长风打断：“林大人，婚事与李家之事无关，小侄心有所属是真的。”
林威听到这儿就好奇了：“不知是汴京哪家的女儿竟令长风你如此神往，说不准我林家还与其有些关系呢。”林威妻子是汴梁高门，他能坐到现在的位置上可是借了他妻子娘家不少力。
卫长风镇定回复：“林大人误会了，晚辈所倾慕女子既非高门大户，也非王公贵族，只是花楼一名不见经传的舞女罢了。不过长风与其初见便一眼定终身，望林大人海涵。”
林威听后大怒，他原本以为是汴京哪位大家的女子看重卫长风，想招为贤婿。汴梁中有这能耐的人非富即贵，而且两个小辈的婚事只是两家大人的口头协议，不作数影响也不大。可没想到卫长风竟然为了一个花楼女子来他林府退婚，这不就是在说他林府连花楼都比不上吗！
林威刚准备开口训斥卫长风，就听到自己儿子林振威大声骂道：“好你个卫长风，仅仅因一花楼妓女就来我林家退婚，是欺我林家无人吗？”
卫长风看也不看林振威，这小子公报私仇的意图明显，很有可能是因为上次悦来客栈那件事卫长风没有帮他。卫长风目视林威说道：“晚辈自知得罪林大人，此次前来认错赔罪，有厚礼奉上。无论林大人如何吩咐，长风认罚。”卫长风说完，从袖中拿出一份礼单躬身双手奉上。
林威见卫长风态度诚恳，又手持礼单，心里的火消下去一些但还是有些生气。他正想说几句话教训卫长风，但话还没出口就听到自家儿子在那大叫：“好你个卫长风，仅凭几件俗物就想让我林家放过你，做梦！石伯你制住他，我亲自为我妹妹出气。”
林振威口中的石伯名叫石竹，是知州林威的随身护卫，和林威形影不离保证这位二品大员的人身安全。石竹和林家上下关系都不错，对待林青儿更是和自家女儿一样。是以他听到林振威的吩咐，又见林威没有制止，便快速变换身形来到卫长风身前准备将卫长风擒住，算是小惩大诫。
石竹刚到卫长风身前准备伸手拿住卫长风右臂，立刻被卫长风立刻洞悉了他的意图。只见卫长风抬臂出掌想要击打对方袭来的右手，那石竹反应也算迅速，立刻握拳发力。他知道卫长风的厉害，即便仓促之下也用尽力道，想要一拳拿下卫长风。结果两人拳掌相交，卫长风轻点脚尖，身形迅速后退将石竹的力气化去。卫长风这一退直接从屋子里退到庭院中才止住身形，等到卫长风站定两人对视一眼。
卫长风：“高手！”
石竹：“果然是高手！”
两人同时得出相同的结论！
林振威见卫长风竟然敢反抗，还想说些什么，不过被林威喝住：“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滚回后堂去。”林振威见自家父亲真生气了，一溜烟就跑回后堂找自己母亲去了。
随后林威又说：“长风，你我两家本就没有婚书，当初和卫老哥也只是宴中戏言，如今也谈不上退婚什么的。你放心，你的事情我答应了。”
卫长风：“多谢林大人！”
事情已定，卫长风便开口告辞了，林威也没心情留他，让他自己走了。
石竹见卫长风离去开口说道：“那卫长风的武艺果真不俗，我全力一击竟然也只是平手。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功力，我生平也只知道一人。”
林威好奇问道：“是谁？”
石竹回复：“汴梁武宗。武宗皇帝号称马上天子，战场无敌，拳法绝伦，听说这个卫长风一手太祖长拳法度严谨，巧妙绝伦，确有武宗当年的风范了。”
林威听道卫长风武艺竟然能堪比武宗，不由感叹：“少年勇猛，厉害，真厉害啊！厉害些好啊，厉害些辽人，党项人，金人就打不进来了。”
石竹道：“大人还在忧虑，武宗和当今官家两代人接力，大周休养生息，戴甲之士百万。若外族果真来犯，我大周未必不可以重新收复长城，再造当初汉唐一统的盛世。”
林威点点头，说了句：“但愿吧！”
这些天卫长风一直在四处拜访青州卫战士和他们的家属，给他们讲明利害，统计一下有多少人愿意跟自己去雁门关。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卫长风许诺他们会先给一笔安家费，待遇保证和在青州卫时一样，并且在边关杀敌获得的战利品允许他们自行处理。
四战之地，有危险就有机遇，很多人动了心。最后六百人的队伍有二百四十人愿意远走他乡跟随卫长风去雁门，关键还是以往卫长风对他们有活命之恩，他们信得过卫长风。
二百四十人卫长风自然照单全收，不过这件事还要和卫家打声招呼。其实卫长风最近一段儿时间的动作根本没背着人，卫家的人都知道他在归拢银钱，收买人心，挖自家的墙角。只不过他们都在等家主发表意见，卫万海和卫长风前段儿时间不和可被众人看在眼里，如今卫长风作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卫万海肯定会训斥他的，这是众人的想法。
书房内，卫万海正在练字，挥手间行笔缓慢但不失稳重，一气呵成无有错处。旁边卫古庆和卫古旭在一边儿看着自己父亲练字，不敢出声打扰。等卫万海练字结束，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卫古旭开口道：“父亲，您不打算管管长风么，他做主将好几家铺面的现钱都收走了，严重影响了我卫家的生意。”
卫万海慢悠悠的道：“那些铺面不是他名下的吗！就算亏了也是他自己的事情，管这么多做什么？”
卫古庆：“父亲，青州卫中有大批人着急离开，一下子丢失太多人手补充不上来。我担心会有宵小作乱，准备让剩下的人分担一下任务，另外还需要加紧补充人手，下个月要多支取一些银钱用。”
卫万海点头：“可以，你自己看着办就可以。”
几人正商量着卫家近期的规划，房门外就响起了卫长风的声音，“孙儿卫长风，前来给爷爷请安。”
卫万海笑道：“快进来吧，等你好久了。”
卫长风：“是。”
卫长风进入书房，看到自家大伯二伯都在，他开口问道：“大伯二伯是在和爷爷商讨要事吗？要不我等会儿再过来给爷爷请安。”
卫万海笑着摆摆手说道：“无妨，都是一些小事。”
卫长风看着展露笑颜的卫万海心里感觉怪怪的，卫万海曾经给他的印象一直都是一个严肃认真，智珠在握的人。可最近这几天，卫万海的表现就像一个农家小老头一样，每日笑呵呵的，遇见卫长风就对他嘘寒问暖，很难将此时的卫万海和曾经那个枭雄般的人物联系起来。不过卫长风意外的感觉此时的卫万海很不错，有些事情也更愿意在他面前提起。
就比如今天卫长风是来请辞的，要是搁在以往他只会在离开那天和卫万海说声再见，现在却提前几天主动前来和卫万海说明自己的安排。卫万海听卫长风说他要准备前往雁门，仔细询问他的路程安排，是否准备妥帖，同时叮嘱他沿途小心，就像恨不得自己去替卫长风走一趟一样。卫长风受宠若惊，过了一会儿实在是卫万海问得自己不耐烦了他连忙打断卫万海开口说道：“祖父大人，我这次前往雁门关赴任要带一些钱粮和青州卫的人马去，方便我在雁门迅速稳定下来，同时也是为了防止辽军犯关我手中无人可用，还请祖父大人应允。”
卫长风说的客气，但是该有的准备差不多已经都做好了，这是先斩后奏。他心里想着这样做会惹家里人不满，不过总比先通知家里人再让他们给自己捣乱强。可出乎卫长风意料的是卫万海并没有表露出什么不满，对于卫长风的需求他全都答应了，甚至还询问卫长风银两是否准备充足，人手是否足够。
卫长风摸不准卫万海的心意，只说已经准备妥帖不需祖父大人费心了。这边爷孙其乐融融，那边卫古旭可就不乐意了，他刚准备站出来说些什么就被自己大哥拉住。卫古旭看向自己大哥，就见他对自己摇了摇头，他不解其意不过还是止住了自己的动作。
卫长风又和卫万海聊了很长时间，他见卫万海有些疲乏了便开口告退。卫万海点点头，最后说了一句：“你走之前去林家将你自己的婚事处理一下，若是中意林家的女儿就娶了她，若是不中意就退婚算了，反正你自己的婚事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这把老骨头可是看顾不过来了。”
卫长风惊喜，他也正为怎么处理自己和林家的婚事发愁呢，没想到卫万海直接将这件事情全权交给自己了。他大声回应：“多谢爷爷，孙儿明天就解决这件事。”
卫万海：“嗯嗯，爷爷我也累了，你也去休息吧。”
卫长风躬身告退，房间中就剩下他们父子三人。卫万海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说道：“如果等百年之后我将卫家交给长风，你们两个会协助他吗？”
两人听道这话俱是一惊，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了？
书房安静了好一会儿卫古庆才开口说道：“长风少年英才，这些年也为卫家做了不少实事，有担当重任的能力。若父亲将卫家交给长风打理，我定然会认真协助长风。”
卫万海点点头，自己的儿子他还是清楚的，老大说的是真话，他开口说道：“你还是先将你那一帮子家里人安顿好再说吧。”
卫古庆听到父亲这么说便不再说话了，他虽然说的是真话，但他应付不了自己的妻子女儿也是事实，自己没有争的心思，但家里人肯定会说服自己去争的。
卫古旭就委婉的多了：“父亲身体健康长命百岁，何必急着说这些。”
卫万海盯着两人好一会儿才说道：“我累了，你们下去吧。”
两人躬身告退，刚出了书房卫万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卫家完蛋喽，要分家喽，散伙喽。”门口的两人对视一眼，默不作声的离去了。
第二天，卫长风带着小宝来到林府，昨日他已经写好拜帖点明今日拜访林威大人，林府的人也收下了。几人刚到林府门前就见到林威长子林振威带着几名家丁在门前迎接，他引着几人到了正厅，林威坐在主位等候。卫长风见到林威先施一礼，林威起身还礼请卫长风落座。几人落座后，林威开口询问卫长风：“今日所来何事。”
卫长风：“长风听闻祖父与林大人曾为我和令千金私下订过婚约，今日正是为此事前来！汴京一行，晚辈早已心有所属，这门婚事请恕晚辈不能答应！”
林威早就猜出了卫长风的来意，听完卫长风的话后道：“唉，贤侄啊，这李家之事实属误会，你要听我解释啊。”林威正要继续往下说就被卫长风打断：“林大人，婚事与李家之事无关，小侄心有所属是真的。”
林威听到这儿就好奇了：“不知是汴京哪家的女儿竟令长风你如此神往，说不准我林家还与其有些关系呢。”林威妻子是汴梁高门，他能坐到现在的位置上可是借了他妻子娘家不少力。
卫长风镇定回复：“林大人误会了，晚辈所倾慕女子既非高门大户，也非王公贵族，只是花楼一名不见经传的舞女罢了。不过长风与其初见便一眼定终身，望林大人海涵。”
林威听后大怒，他原本以为是汴京哪位大家的女子看重卫长风，想招为贤婿。汴梁中有这能耐的人非富即贵，而且两个小辈的婚事只是两家大人的口头协议，不作数影响也不大。可没想到卫长风竟然为了一个花楼女子来他林府退婚，这不就是在说他林府连花楼都比不上吗！
林威刚准备开口训斥卫长风，就听到自己儿子林振威大声骂道：“好你个卫长风，仅仅因一花楼妓女就来我林家退婚，是欺我林家无人吗？”
卫长风看也不看林振威，这小子公报私仇的意图明显，很有可能是因为上次悦来客栈那件事卫长风没有帮他。卫长风目视林威说道：“晚辈自知得罪林大人，此次前来认错赔罪，有厚礼奉上。无论林大人如何吩咐，长风认罚。”卫长风说完，从袖中拿出一份礼单躬身双手奉上。
林威见卫长风态度诚恳，又手持礼单，心里的火消下去一些但还是有些生气。他正想说几句话教训卫长风，但话还没出口就听到自家儿子在那大叫：“好你个卫长风，仅凭几件俗物就想让我林家放过你，做梦！石伯你制住他，我亲自为我妹妹出气。”
林振威口中的石伯名叫石竹，是知州林威的随身护卫，和林威形影不离保证这位二品大员的人身安全。石竹和林家上下关系都不错，对待林青儿更是和自家女儿一样。是以他听到林振威的吩咐，又见林威没有制止，便快速变换身形来到卫长风身前准备将卫长风擒住，算是小惩大诫。
石竹刚到卫长风身前准备伸手拿住卫长风右臂，立刻被卫长风立刻洞悉了他的意图。只见卫长风抬臂出掌想要击打对方袭来的右手，那石竹反应也算迅速，立刻握拳发力。他知道卫长风的厉害，即便仓促之下也用尽力道，想要一拳拿下卫长风。结果两人拳掌相交，卫长风轻点脚尖，身形迅速后退将石竹的力气化去。卫长风这一退直接从屋子里退到庭院中才止住身形，等到卫长风站定两人对视一眼。
卫长风：“高手！”
石竹：“果然是高手！”
两人同时得出相同的结论！
林振威见卫长风竟然敢反抗，还想说些什么，不过被林威喝住：“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滚回后堂去。”林振威见自家父亲真生气了，一溜烟就跑回后堂找自己母亲去了。
随后林威又说：“长风，你我两家本就没有婚书，当初和卫老哥也只是宴中戏言，如今也谈不上退婚什么的。你放心，你的事情我答应了。”
卫长风：“多谢林大人！”
事情已定，卫长风便开口告辞了，林威也没心情留他，让他自己走了。
石竹见卫长风离去开口说道：“那卫长风的武艺果真不俗，我全力一击竟然也只是平手。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功力，我生平也只知道一人。”
林威好奇问道：“是谁？”
石竹回复：“汴梁武宗。武宗皇帝号称马上天子，战场无敌，拳法绝伦，听说这个卫长风一手太祖长拳法度严谨，巧妙绝伦，确有武宗当年的风范了。”
林威听道卫长风武艺竟然能堪比武宗，不由感叹：“少年勇猛，厉害，真厉害啊！厉害些好啊，厉害些辽人，党项人，金人就打不进来了。”
石竹道：“大人还在忧虑，武宗和当今官家两代人接力，大周休养生息，戴甲之士百万。若外族果真来犯，我大周未必不可以重新收复长城，再造当初汉唐一统的盛世。”
林威点点头，说了句：“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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