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出发
七月末，夜。
卫长风明天就要启程赴任了，卫家人正在给他举办送行宴。家中众人欢聚一堂，并没有什么不舍的，毕竟卫长风只是去赴任，又不是去送死。因为卫家男丁较少，卫万海特许让家中众人齐聚一堂，就和过年一样，算是应和卫长风的心意。
卫长风一边逗弄怀中的小侄女一边和家中长辈谈话，聊得大都是卫长风赴任之后的空泛话题，应付家里人罢了，远不如怀中得侄子侄女有趣。
卫家女眷众多，卫长风的后辈也都还没成年，最大的八岁，最小的还不会走路，正是有趣的年纪。他每一个小孩都要抱一会儿，有哭闹的就拿身边的小物件逗弄一下，一圈儿下来，口袋中的百两银子和身上的玉饰都让这些小家伙拿走了。家中那些姐姐们责怪卫长风乱来，卫长风不以为意，和姐姐们聊了几句家常就让她们将此事抛在脑后。
等卫长风回到主桌上，卫万海笑着对卫长风说：“今天可满意了。”
卫长风笑道：“满意满意，往年只有过年咱们家才会这么热闹，今天大家能都来为我送行，多谢各位了，多谢，多谢。”
“无妨”
“长风太客气了！”
“应该的，应该的！”
卫长风的大姑父付清问他：“长风，明天什么时候走，需不需要姑父护送你一段儿路。”
卫长风：“不用麻烦大姑父了，我们将近二百多人一同上路，我倒是想看看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来找我的麻烦。”
付清：“好，我就说长风有英雄气，好男儿怕那些宵小作甚。”
二姑夫祝方棠嫌弃道：“长风你可别听你大姑父的，君子不立危墙，咱们读书人还是要时刻注意保全自身的，以后这种好勇斗狠的事情交给手下人来做就行。”
付清不悦，正准备开口反驳祝方棠，杨融打断两人：“今天为长风送行，你们就别吵了。”
两人听罢冷哼一声，不再多说话，自顾自的喝酒。三姑夫杨融问卫长风：“长风，你这次去赴任，什么时候能再回来？”
这个问题卫长风也想过，按朝廷吏部的说法卫长风要在雁门待满三年才会回京述职一次，述职之后才能回家一次，这是理论上的安排。实际上因为边境局势紧张，这些年边境文官中很少有待满三年就能直接回京的，一般都要延期两三年。就像卫长风这次去替换的雁门主簿，他老人家已经在雁门待了八年了。
卫长风也不知道自己会在雁门待多长时间，他照着吏部的明令念了一通，说自己任满三年就会回来，在座诸人听后大部分都信了。有些明白此中内情的也没明说，都这种时候了，何必要说那些扫兴的话。宴会上推杯换盏，卫家那些男人们快到子时才喝完，这都是后话了。
卫长风喝了一会儿酒就到后堂休息，他身边围绕着一众卫家的女眷，一些人为他收拾出发的行李，一些人为他打理今日众人送给他送行礼物。卫长风抱着自己姐姐家的侄女坐在一旁玩，完全不用亲自上手。
卫长风：“婷姐，最近姐夫没出去惹乱子吧。”
卫婷是卫长风大姑母家的大姐，他们夫妻二人不和，卫婷的丈夫李刚在外面养了个外室让卫婷撞见了，这种事儿她不敢闹大就一直忍着。卫长风知道后直接就带着小宝将李刚养的那个外室赶出了青州城，顺便还蒙面打了李刚一顿，直接就让他一个月下不了床。李刚自那之后就再也不敢养外室了，因为他清清楚楚的听到当时那蒙面人恶狠狠得说“要是再让我知晓你包养外室，直接把你阉了送到妓院去。”
卫婷一边儿整理今天的礼物一边儿回卫长风的话：“被打了一次后老实多了，也不知道是谁打的他，我可真应该当面儿谢谢他。”
卫长风点点头，又问二伯家的大姐卫长岚：“岚姐，你这应该快生了吧。”
卫长岚正坐在一旁饮着蜜水，他听卫长风询问自己笑道：“快了，估计再有一两个月就生了。”
卫长风：“那可要让姐夫陪在你身边啊，客栈哪有这么多事，何必时时在那儿看着。你看我，那悦来客栈我就接手了五天整个人就闲下来了。”
卫长岚：“长风你可别骗我，你姐夫说你找了个得力助手掌管悦来客栈，比他厉害多了。”
卫长风笑笑不说话，他又看向正在收拾行礼的卫长珺：“姐，别收拾了，那个包袱都快装不下了。”
卫长珺又拿出一个新的包袱将行李装里面，她对卫长风道：“我听说雁门那地方冷得很，给你多装几件衣服也好轮换着用，可不能冻坏了身子。”
卫长风：“你还不知道我吗，我可是寒暑不侵的。对了姐，我走之后父亲母亲这儿就需要你多看顾了。”
卫长珺：“父亲母亲有我看顾你不用担心，倒是你可要照顾好自己，要平平安安的回来。对了，母亲和我为你求的平安符你可要时刻带在身上，洗澡的时候也要将它们放在身边，听到了吗。”
卫长风无奈，他将手腕和脖子上的平安符露出来给卫长珺看：“呐，你看到了，都带着呢。”
怀里的小欣看到卫长风手腕上的符箓觉着新奇伸手就要去抓，卫长风急忙缩手对着小侄女道：“小欣，舅舅都要走了你还抢舅舅的东西，打你的小屁股。”
小欣：“舅舅你要去哪儿啊？”
卫长风：“舅舅要去当大官了，等舅舅回来便给小欣封一个大官，让小欣也当大官好不好。”
小欣举着双手快乐的说道：“噢！噢！噢！我长大也要当大官。”
卫长珺：“好了，别逗她了，你明天要赶路，早些去休息吧。”
卫长风听了姐姐的话，离开大堂去了后院，他来到自家母亲的门前，房门打开，宋明兰正在打理账务。卫长风无奈道：“娘，怎么这么晚了还在看账本，我小时候您可是经常和我说晚上看书对眼睛不好，怎么您自己还看起来了。”
宋明兰：“唉，孩子翅膀硬了，都能埋怨为娘的了。”
卫长风无语，他刚准备说些什么，就见宋明兰直接拿住一摞银票放在卫长风面前。卫长风一愣，就听宋明兰说道：“这是徽商的银票，北地随便一个银号都能兑出银子来，总共是五万两，你收好。”
卫长风惊住了，自己和守仁每天晚上会账，将自己名下所有的现钱会在一起才不到两万两，宋明兰一个人就能拿出五万两银子。卫长风惊讶道：“娘，你这是，把我爹的私房钱全找出来了？”
“放你...，放你的狗屁，我哪儿有什么私房钱。”此时卫古月正从前堂喝完酒回来，正好听到卫长风说自己的私房钱，他的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宋明兰无所谓的道：“他那点儿钱够做什么的，买一壶酒还要赊半壶。你就别管着钱怎么来的了，快收好，别让外人看见，出门在外也注意财不露白。”宋明兰正想接着往下说，告诫卫长风出门在外有那些事项需要注意，可是想到他平时最讨厌这些说教也就住口了。
卫长风还以为自家娘亲又要开始说教，正等着一篇两万字的小论文出炉呢，结果自己母亲突然没声儿了。他疑惑抬头，见母亲对着自己说道：“你明天还要赶路，早些去休息吧，我和你父亲也要休息了。”
卫长风一懵，母亲送客的意思明显，他拿了钱就告辞了。走到门口，卫长风想着还是要和母亲告别一下，他转身屈膝跪在宋明兰身前，叩首三次后起身：“娘亲，忠孝难两全，等孩儿做完事情再每日侍奉在您跟前。”
这一句话说完，没等宋明兰说话，卫长风就离开了。等卫长风出了门，卫古月说道：“孩子明天就走了，怎么不和他多说说话。”
宋明兰听闻此话顿时泪流满面，卫古月知道自己妻子心软性子强，刚才只不过是在强撑罢了。他坐到宋明兰身边将她揽在怀里，等宋明兰哭累了，两人才就寝休息。
次日，卫府门前，卫长风和小宝接受众人的送别。吴妈：“小宝，去了雁门要好好照顾好自己，要时刻跟在长风少爷身边，记得要吃饱饭，穿好衣服。”
小宝：“娘，您都说了好些遍了，我早就记住了。”
卫长风笑道：“吴妈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小宝饿着冻着的。”
随后卫长风转头冲向卫家众人：“诸位，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千古风情皆为客，一轮明月寄相思。若是大家想我了就看看天上的月亮，你在看月亮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在想我了，不过大家不用一直想我哦，毕竟我不能时时刻刻都看月亮。”
此时众人正有些伤感，被卫长风一打断倒是没有弄么伤心了，纷纷开始和卫长风道别。
卫长风和小宝和众人道别后翻身上马，后面跟着一辆马车，马车上赵盼儿和丫鬟燕儿正等着出发。卫长风在马上俯视众人：“诸位，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长风告辞了，驾！”
四个人，三匹马，出了街道。
几人走了一会儿，呼延赞骑着马，身后跟着一辆马车加入了卫长风的队伍。卫长风和呼延赞打招呼：“赞哥，马车里是？”
呼延赞：“真不知道父亲怎么想的，非要让我跟着你去雁门关，去雁门关就算了，还让我将全家家小都带上。要不是父亲执意让我跟着你，我才不会和你一起去雁门关惹麻烦呢。”
许晴：“昨天收拾行李的时候你可高兴的紧呢。”
呼延赞虽然嘴上不愿意和卫长风去雁门，心里却一直想着和卫长风去雁门关建功立业呢。卫长风见许晴掀开马车窗帘说话，立马说道：“许婶...，许姐姐也要和我们一起去雁门啊，那正好盼儿也有个伴了。”
许晴和呼延赞是青梅竹马，两人一起长大，到了结婚的年纪顺理成章的就走在了一起。卫长风对呼延赞没大没小，对许晴可是恭敬的很，无他，小时候许晴收拾卫长风的时候可是真的下手，卫长风又不敢还手，只能被动挨揍。所以许晴让卫长风喊自己姐姐，卫长风也不敢喊别的。
许晴：“盼儿呢，快让她来我这辆马车，毅儿总是哭闹，正好让盼儿和我一起哄他，快累坏我了。”
赵盼儿：“许姐姐，马上过来。”
卫长风：“毅儿也带来了？”
呼延赞：“没办法，父亲让我都带着，我总不能将我儿子自己一个人留在家里吧。”
卫长风：“好吧，走慢些，反正时间充足。”
五匹马，两辆车，众人继续出发。
出了城，王守仁和小五已经在城门口等候多时了。卫长风见到两人：“怎么样，队伍都准备好了吗？”
张龙不愿和卫长风一起去雁门关，卫长风就在队伍中挑了小五暂时统管队伍，小五是卫长风亲自教导出来的，虽然武力一般，但做事机灵。卫长风让小五和王守仁一起管理这支队伍，算是对两人的磨炼。
小五道：“大队人马在十里外等候，就等公子出发了。”
卫长风：“好，目标雁门关，出发！”
卫长风明天就要启程赴任了，卫家人正在给他举办送行宴。家中众人欢聚一堂，并没有什么不舍的，毕竟卫长风只是去赴任，又不是去送死。因为卫家男丁较少，卫万海特许让家中众人齐聚一堂，就和过年一样，算是应和卫长风的心意。
卫长风一边逗弄怀中的小侄女一边和家中长辈谈话，聊得大都是卫长风赴任之后的空泛话题，应付家里人罢了，远不如怀中得侄子侄女有趣。
卫家女眷众多，卫长风的后辈也都还没成年，最大的八岁，最小的还不会走路，正是有趣的年纪。他每一个小孩都要抱一会儿，有哭闹的就拿身边的小物件逗弄一下，一圈儿下来，口袋中的百两银子和身上的玉饰都让这些小家伙拿走了。家中那些姐姐们责怪卫长风乱来，卫长风不以为意，和姐姐们聊了几句家常就让她们将此事抛在脑后。
等卫长风回到主桌上，卫万海笑着对卫长风说：“今天可满意了。”
卫长风笑道：“满意满意，往年只有过年咱们家才会这么热闹，今天大家能都来为我送行，多谢各位了，多谢，多谢。”
“无妨”
“长风太客气了！”
“应该的，应该的！”
卫长风的大姑父付清问他：“长风，明天什么时候走，需不需要姑父护送你一段儿路。”
卫长风：“不用麻烦大姑父了，我们将近二百多人一同上路，我倒是想看看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来找我的麻烦。”
付清：“好，我就说长风有英雄气，好男儿怕那些宵小作甚。”
二姑夫祝方棠嫌弃道：“长风你可别听你大姑父的，君子不立危墙，咱们读书人还是要时刻注意保全自身的，以后这种好勇斗狠的事情交给手下人来做就行。”
付清不悦，正准备开口反驳祝方棠，杨融打断两人：“今天为长风送行，你们就别吵了。”
两人听罢冷哼一声，不再多说话，自顾自的喝酒。三姑夫杨融问卫长风：“长风，你这次去赴任，什么时候能再回来？”
这个问题卫长风也想过，按朝廷吏部的说法卫长风要在雁门待满三年才会回京述职一次，述职之后才能回家一次，这是理论上的安排。实际上因为边境局势紧张，这些年边境文官中很少有待满三年就能直接回京的，一般都要延期两三年。就像卫长风这次去替换的雁门主簿，他老人家已经在雁门待了八年了。
卫长风也不知道自己会在雁门待多长时间，他照着吏部的明令念了一通，说自己任满三年就会回来，在座诸人听后大部分都信了。有些明白此中内情的也没明说，都这种时候了，何必要说那些扫兴的话。宴会上推杯换盏，卫家那些男人们快到子时才喝完，这都是后话了。
卫长风喝了一会儿酒就到后堂休息，他身边围绕着一众卫家的女眷，一些人为他收拾出发的行李，一些人为他打理今日众人送给他送行礼物。卫长风抱着自己姐姐家的侄女坐在一旁玩，完全不用亲自上手。
卫长风：“婷姐，最近姐夫没出去惹乱子吧。”
卫婷是卫长风大姑母家的大姐，他们夫妻二人不和，卫婷的丈夫李刚在外面养了个外室让卫婷撞见了，这种事儿她不敢闹大就一直忍着。卫长风知道后直接就带着小宝将李刚养的那个外室赶出了青州城，顺便还蒙面打了李刚一顿，直接就让他一个月下不了床。李刚自那之后就再也不敢养外室了，因为他清清楚楚的听到当时那蒙面人恶狠狠得说“要是再让我知晓你包养外室，直接把你阉了送到妓院去。”
卫婷一边儿整理今天的礼物一边儿回卫长风的话：“被打了一次后老实多了，也不知道是谁打的他，我可真应该当面儿谢谢他。”
卫长风点点头，又问二伯家的大姐卫长岚：“岚姐，你这应该快生了吧。”
卫长岚正坐在一旁饮着蜜水，他听卫长风询问自己笑道：“快了，估计再有一两个月就生了。”
卫长风：“那可要让姐夫陪在你身边啊，客栈哪有这么多事，何必时时在那儿看着。你看我，那悦来客栈我就接手了五天整个人就闲下来了。”
卫长岚：“长风你可别骗我，你姐夫说你找了个得力助手掌管悦来客栈，比他厉害多了。”
卫长风笑笑不说话，他又看向正在收拾行礼的卫长珺：“姐，别收拾了，那个包袱都快装不下了。”
卫长珺又拿出一个新的包袱将行李装里面，她对卫长风道：“我听说雁门那地方冷得很，给你多装几件衣服也好轮换着用，可不能冻坏了身子。”
卫长风：“你还不知道我吗，我可是寒暑不侵的。对了姐，我走之后父亲母亲这儿就需要你多看顾了。”
卫长珺：“父亲母亲有我看顾你不用担心，倒是你可要照顾好自己，要平平安安的回来。对了，母亲和我为你求的平安符你可要时刻带在身上，洗澡的时候也要将它们放在身边，听到了吗。”
卫长风无奈，他将手腕和脖子上的平安符露出来给卫长珺看：“呐，你看到了，都带着呢。”
怀里的小欣看到卫长风手腕上的符箓觉着新奇伸手就要去抓，卫长风急忙缩手对着小侄女道：“小欣，舅舅都要走了你还抢舅舅的东西，打你的小屁股。”
小欣：“舅舅你要去哪儿啊？”
卫长风：“舅舅要去当大官了，等舅舅回来便给小欣封一个大官，让小欣也当大官好不好。”
小欣举着双手快乐的说道：“噢！噢！噢！我长大也要当大官。”
卫长珺：“好了，别逗她了，你明天要赶路，早些去休息吧。”
卫长风听了姐姐的话，离开大堂去了后院，他来到自家母亲的门前，房门打开，宋明兰正在打理账务。卫长风无奈道：“娘，怎么这么晚了还在看账本，我小时候您可是经常和我说晚上看书对眼睛不好，怎么您自己还看起来了。”
宋明兰：“唉，孩子翅膀硬了，都能埋怨为娘的了。”
卫长风无语，他刚准备说些什么，就见宋明兰直接拿住一摞银票放在卫长风面前。卫长风一愣，就听宋明兰说道：“这是徽商的银票，北地随便一个银号都能兑出银子来，总共是五万两，你收好。”
卫长风惊住了，自己和守仁每天晚上会账，将自己名下所有的现钱会在一起才不到两万两，宋明兰一个人就能拿出五万两银子。卫长风惊讶道：“娘，你这是，把我爹的私房钱全找出来了？”
“放你...，放你的狗屁，我哪儿有什么私房钱。”此时卫古月正从前堂喝完酒回来，正好听到卫长风说自己的私房钱，他的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宋明兰无所谓的道：“他那点儿钱够做什么的，买一壶酒还要赊半壶。你就别管着钱怎么来的了，快收好，别让外人看见，出门在外也注意财不露白。”宋明兰正想接着往下说，告诫卫长风出门在外有那些事项需要注意，可是想到他平时最讨厌这些说教也就住口了。
卫长风还以为自家娘亲又要开始说教，正等着一篇两万字的小论文出炉呢，结果自己母亲突然没声儿了。他疑惑抬头，见母亲对着自己说道：“你明天还要赶路，早些去休息吧，我和你父亲也要休息了。”
卫长风一懵，母亲送客的意思明显，他拿了钱就告辞了。走到门口，卫长风想着还是要和母亲告别一下，他转身屈膝跪在宋明兰身前，叩首三次后起身：“娘亲，忠孝难两全，等孩儿做完事情再每日侍奉在您跟前。”
这一句话说完，没等宋明兰说话，卫长风就离开了。等卫长风出了门，卫古月说道：“孩子明天就走了，怎么不和他多说说话。”
宋明兰听闻此话顿时泪流满面，卫古月知道自己妻子心软性子强，刚才只不过是在强撑罢了。他坐到宋明兰身边将她揽在怀里，等宋明兰哭累了，两人才就寝休息。
次日，卫府门前，卫长风和小宝接受众人的送别。吴妈：“小宝，去了雁门要好好照顾好自己，要时刻跟在长风少爷身边，记得要吃饱饭，穿好衣服。”
小宝：“娘，您都说了好些遍了，我早就记住了。”
卫长风笑道：“吴妈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小宝饿着冻着的。”
随后卫长风转头冲向卫家众人：“诸位，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千古风情皆为客，一轮明月寄相思。若是大家想我了就看看天上的月亮，你在看月亮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在想我了，不过大家不用一直想我哦，毕竟我不能时时刻刻都看月亮。”
此时众人正有些伤感，被卫长风一打断倒是没有弄么伤心了，纷纷开始和卫长风道别。
卫长风和小宝和众人道别后翻身上马，后面跟着一辆马车，马车上赵盼儿和丫鬟燕儿正等着出发。卫长风在马上俯视众人：“诸位，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长风告辞了，驾！”
四个人，三匹马，出了街道。
几人走了一会儿，呼延赞骑着马，身后跟着一辆马车加入了卫长风的队伍。卫长风和呼延赞打招呼：“赞哥，马车里是？”
呼延赞：“真不知道父亲怎么想的，非要让我跟着你去雁门关，去雁门关就算了，还让我将全家家小都带上。要不是父亲执意让我跟着你，我才不会和你一起去雁门关惹麻烦呢。”
许晴：“昨天收拾行李的时候你可高兴的紧呢。”
呼延赞虽然嘴上不愿意和卫长风去雁门，心里却一直想着和卫长风去雁门关建功立业呢。卫长风见许晴掀开马车窗帘说话，立马说道：“许婶...，许姐姐也要和我们一起去雁门啊，那正好盼儿也有个伴了。”
许晴和呼延赞是青梅竹马，两人一起长大，到了结婚的年纪顺理成章的就走在了一起。卫长风对呼延赞没大没小，对许晴可是恭敬的很，无他，小时候许晴收拾卫长风的时候可是真的下手，卫长风又不敢还手，只能被动挨揍。所以许晴让卫长风喊自己姐姐，卫长风也不敢喊别的。
许晴：“盼儿呢，快让她来我这辆马车，毅儿总是哭闹，正好让盼儿和我一起哄他，快累坏我了。”
赵盼儿：“许姐姐，马上过来。”
卫长风：“毅儿也带来了？”
呼延赞：“没办法，父亲让我都带着，我总不能将我儿子自己一个人留在家里吧。”
卫长风：“好吧，走慢些，反正时间充足。”
五匹马，两辆车，众人继续出发。
出了城，王守仁和小五已经在城门口等候多时了。卫长风见到两人：“怎么样，队伍都准备好了吗？”
张龙不愿和卫长风一起去雁门关，卫长风就在队伍中挑了小五暂时统管队伍，小五是卫长风亲自教导出来的，虽然武力一般，但做事机灵。卫长风让小五和王守仁一起管理这支队伍，算是对两人的磨炼。
小五道：“大队人马在十里外等候，就等公子出发了。”
卫长风：“好，目标雁门关，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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